第405章我媳妇跑了
“你這么個大汉子一直守在身边保护,那些有点心思的只敢想不敢做,要是沒有你,你說說你,你媳妇真的保得住?”谢岩眉头紧皱起来,眼底闪過一抹杀气。
沒有他的保护……這种后果只需想想就令他怒火中烧。
“這……我不一定去三年,大概一年時間就能解决。”谢岩沉默稍许。
杨鹏哈哈一笑,拍拍谢岩肩膀,“人上面說了是三年,這只是個限度,你用一年時間解决,人家真的会让你回来?”這……谢岩陷入了沉默。
這一点,他還真的不能确定。
却见谢岩愁眉不展的样子,赵哲扬声道:“這有什么好愁的,嫂子都不怕吃苦,你就把人带在身边得了。”谢岩蹙眉摇摇头,“不行,那裡太危险。”杨鹏叹口气,“依我看啊,把人留在這裡才是最危险的。”谢岩不明所以看向两人,“是嗎?”杨鹏道:“那三年時間,你自己到时再外面躲了個清静,难不成想让你媳妇一個人在家裡应对那個怪女人?”這番话当真是戳中了他的心坎。
难道……真的要這样?临走前,杨鹏和赵哲信誓旦旦,希望谢岩等着他们的好消息。
谢岩表示感谢,送走他们,独自从车站出来时,不远处有人叫他的名字。
谢岩脚步一顿,两手插兜回头看了一眼。
入目的女人学生装扮,梳着两個长辫子,服帖落在肩侧,刘海整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时,眼底的欣喜神色根本不加遮掩。
這张脸……有些熟悉?“谢岩,真沒想到還能在這裡遇见你。”
“你是……”谢岩看着這张脸,只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出在哪裡见過。
女学生满心欢喜与谢岩打招呼,“你忘了我嗎?我叫刘梦云。”谢岩皱了皱眉,“你好,抱歉,不认识。”冷冷落下一句话,他便转身就要离开。
“那個,宁水香!”见状,刘梦云急忙道:“宁水香你還记得嗎?她现在已经去国外上学了,我是她朋友,還记得嗎?”這個女人他倒是有点印象,谢岩微微颔首,后退几步与刘梦云拉开距离。
“請问,有事嗎?”刘梦云微微仰头看着這個高大的男人,自己曾经也为他深深迷恋過,這么长時間過去了,早就物是人非。
“沒什么事,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還记得我。”刘梦云惨淡一笑。
谢岩只是淡淡点点头,“哦。”刘梦云后退半步,惨然笑道:“知道嗎?我马上就要回农村了。”谢岩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這個陌生女人要突然对他說這种话。
“嗯。”刘梦云的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我希望临走之前能看看你,希望你能過得幸福。”這女人……当真奇怪。
谢岩眉头紧皱,“我們不熟。”刘梦云紧张的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我知道我的出现会让你很为难,但是我想在离开之前完成一個心愿,我么上就要回乡下嫁人了,有最后一個心愿沒有完成……”這女人……谢岩再次后退几步,那避之不及的意味十分明显。
“抱歉。”对這個陌生女人的心愿,他并不感兴趣。
唯恐避之不及的谢岩转身便欲离开。
刘梦云再次小跑两步跟上谢岩的脚步,“等等,我還有话要說。”
“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這是我一直想送给你的。”刘梦云紧张兮兮的将一個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谢岩。
“這個,送给你,我一直想送的,只是沒有机会拿出手,沒想到這次在這裡遇见了。”谢岩只是冷冷道:“我們不熟,我不收礼物,谢谢。”說完,他大步流星准备离开。
见状,刘梦云赶紧再次小步跟了過去。
“等等!”她的声音不小,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一对年轻男女之间的纠葛,很是吸睛。
周围传来指指点点的声音,谢岩眉头越发紧皱。
可不等他拒绝,刘梦云却率先一步直接将盒子塞进了他手裡,也不等他做出反应,便捂着脸小跑着离开了。
谢岩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拿着那盒子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经過一個小巷,在外人看不见的角度,谢岩直接将东西扔进了垃圾桶。
而在他走后不久,一個衣着褴褛的男人走上前来将盒子捡了起来,嘴裡嘀咕几句,擦了擦塞进包裡。
谢岩很快就将這件事彻底抛之脑后,两人說的這些话他会酌情考虑。
只是,究竟要不要带阮柔去哪個地方,他還是倾向于不带的。
那裡简直是不毛之地,阮柔過去后怎么生活?上次谈话,不欢而散,阮柔生了闷气,每日专门早起与谢岩的上班時間错开,晚上回家時間也晚了许多。
总算,第三天时,谢岩率先忍不住,干脆去阮柔学校门口堵人。
他总能在乌泱泱的人群中第一眼看到她。
然而這次,远远看见阮柔时,他正要上前,却发现自家媳妇被一個年轻学生拦住了去路。
为首的男学生面红耳赤将一個包装好的礼物塞到阮柔怀裡,扭身就跑,只留下阮柔独自一人一脸茫然站在原地。
這种情况……他似是也经历過?思及至此,谢岩大步流星走上前去,顺势将阮柔的挎包背在身上。
“走,回家。”阮柔微微愣神,仰头看去,還不等作出反应,手中的礼物盒子已经被谢岩扔进了垃圾桶裡。
“你干什么……”阮柔不满嗔怒一声。
闻言,谢岩脚步一顿,侧头看她,“舍不得?”。阮柔瞪着湿漉漉的眼睛,“我們不要,把礼物還给人家不就行了嗎?”谢岩一脸无辜,“可是东西已经扔了。”阮柔当真气不打一处来,气鼓鼓的扭過脸去,大步往前走去。
谢岩只是加快脚步便追了過去,他亦步亦趋跟上。
两人不說话,一前一后的进了小院。
刚刚关上房门,阮柔刚一转身便被谢岩抱了個满怀。
男人這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阮柔气红了脸,挣扎着,“你干什么!”谢岩只是轻描淡写将人拥入怀中。
“好久沒有抱你了,抱抱你。”阮柔轻哼一声,企图将他的手拉开,只是谢岩力气不小,她根本无能为力。
挣扎了半天,谢岩依旧无动于衷,而她却急出了一身冷汗。
“放开我!”谢岩深吸一口气,将人牢牢抱着,“這样的冷战太痛苦了,我們能不能好好聊聊?”
“有些事情……我不想瞒着你。”总算要說了嗎?阮柔轻咬着嘴唇,终究還是点点头,“好,我們聊聊。”一旦发生什么事情,谢岩总是選擇瞒着她。
分明是夫妻两人应该共同承担的,他却以一己之力尽数包揽。
這……分明是不对的!屋内,一室温暖,驱散了两人身上的寒意。
阮柔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哈了口气。
“为什么不愿意带我過去?我早就說過,无论多么艰难的环境,我都可以坚持下去。”谢岩见她冷,便想要伸手将人的手抓過来帮她暖,却被阮柔侧身躲過。
她现在,只想索求一個答案。
谢岩心情沉重了起来,思忖许久,终究還是告诉她真相。
“這次過去,我有要务在身……”寥寥几句话,他将此行的目的告诉阮柔。
听闻這么一番话,阮柔心头都在颤抖,陡然站起身来,“居然這么危险!”谢岩却轻轻笑了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危险,只是需要很长時間而已。”阮柔湿着眼眶,抹了一把眼泪,固执的仰着下巴,“你就這么确定,你可以在一年之内解决那边的事情嗎?”谢岩微垂眼帘,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我尽量。”只怕……事有变故。
這其中的难易程度,谁也无法预测。
阮柔紧紧抓着他衣角,“那么,三年時間,我們很有可能需要分开三年時間,你真的愿意?”
“我……”怎么可能。
可,让她去哪個地方吃苦,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阮柔郑重其事道:“我說過,我愿意去,即使那個地方是一毛不拔的贫瘠之地,我也愿意過去,我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她微抬着下巴,固执的令人心疼。
谢岩深吸一口气,轻轻拍拍她肩膀。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阮柔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衣角,“等等,我們還沒有讨论出一個结果,不能在這裡中断!”谢岩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将人往床的位置推去。
“那個地方我会提前了解,究竟要不要带你過去,我還需要考虑考虑。”虽說并未直接答应,可经历這么多事情,谢岩早就动摇。
把人扔在這個地方,终究還是不放心的,若是能够带在身边……可,他不能這么自私……“咱们休息吧。”阮柔伸手按住谢岩那正胡作非为的手,不满娇哼一声,“事情還沒說明白呢。”
“已经很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可……呜……”谈话就此中断,阮柔那未尽的话语被谢岩尽数吞沒入口中。
隔日,谢岩神清气爽的起床,到是阮柔累得不轻,已经過了上课時間,依旧沉沉睡着。
谢岩轻手轻脚将房间打扫一遍,上班前,阮柔依旧沉沉睡着。
他便专程去了学校给阮柔請假,這才去研究室。
這次,进入实验室前,在门口处便听见裡面传来乔兴的声音。
“老师,這次我想退出……”谢岩顿时眉头一皱推门而入,却见乔兴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满面倦容,就连胡子也沒有刮干净,狼狈不堪。
而一旁的教授正在专心致志处理着实验,只是两只手有些不稳。
他……拒绝了?见到谢岩进来,教授蹙着眉头道:“小谢,你劝劝他。”乔兴却陡然站直了身子,给教授深深鞠了一躬。
“老师,谢谢你教导了我這么多年,您对我的恩情,我怎么也還不完,可是這次……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出去!我在做实验!”教授来了怒火,声音凌冽。
见状,谢岩赶紧拉着乔兴往外面走去。
来到空荡荡的走廊,谢岩這才两手插兜,面容冷峻看他。
“怎么回事?”乔兴颓然叹口气,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像是许久未曾入眠,狼狈极了。
“我媳妇可能要跑了。”谢岩蹙眉,“什么意思?”乔兴哭丧着脸,蹲下身来两手撕扯着头发,声音闷闷的,“前两天我去找她,她出国了,而且现在我根本沒有她的联系方式。”
“我們……失联了。”谢岩居高临下看着他,冷哼一声,“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個样子,可真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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