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遥远的偏远地区
刘采花突然出国,走得匆忙,根本沒有与任何人联系,這十多天的時間裡,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
阮柔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這样。
难不成……在外面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拜托人去工厂打听,那裡现在有了新的负责人,采花姐作为老板,她的下落他们沒有资格過问……”阮柔声音低弱。
乔兴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摇摇头,“這事和你沒多大关系,好好過你们的日子吧,我們之间的情况有些复杂。”照顾乔兴喝了汤之后,谢岩拉着阮柔出了医院,不知不觉间,外面天色已暗。
初春的风有些寒意,可两人之间的暖暖温情,却犹如壁垒一般,将他们护得严严实实。
阮柔时不时哈一口气,看着随风飘散的白色雾气,心情却尤为沉重。
“乔兴大哥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大好?”来到沒人的地方,谢岩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将她那小巧精致的手包裹在手心暖着。
“還好,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现在他已经想通了,不会再做這种傻事。”他脑袋上的伤势并不严重,有些轻微脑震荡,几天時間便出了院。
已经過去半個月,刘采花依旧沒有任何消息。
出院之后的乔兴,仿佛彻底想开了,对刘采花這個名字闭口不言,人也开朗了许多,再也不如之前那样的自闭。
只是,這样的乔兴却更令人担忧。
谢岩几次三番试探,乔兴却像是彻底忘记了刘采花一般。
“這個人是谁?我认识嗎?”乔兴笑眯眯的看他,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小谢啊,咱们男人就得潇洒一点,对一個女人念念不忘,你不觉得太丢脸嗎?”究竟是谁丢脸!谢岩纠着眉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乔兴脑门還有绷带,脸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也不复之前的憔悴,似乎真的缓過来了。
“你能這样想,很好。”乔兴哈哈一笑,“咱们這次一去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或者更久,你有沒后和家裡人說清楚?他们同意?”提起這事,谢岩心情霎時間沉至谷底。
怎么可能同意……這么久,而且還有着生死不知的任务,他们定然放心不下。
尤其是……他决定不带阮柔一起,他们更是坚决不同意。
却见谢岩愁眉不展,乔兴也收敛了笑容,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小谢,你真的不带弟妹?你们夫妻分开這么久,会不会影响感情?”谢岩抿唇摇摇头,“不会。”只是嘴上硬,他心裡在想些什么,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乔兴叹口气,耸耸肩,“一纸婚约能够真的把人拴在身边一辈子?现在思想开放了,你把人扔在這裡,也不知道会出什么岔子。”
“你的情况比我强多了,我也想带人走,可人家不乐意,弟妹這么好,可要好好珍惜啊。”谢岩微垂眼帘,睫毛遮挡住所有情绪。
他颔首,“我知道了。”带……還是不带?转眼间,半個月后,快到了出发的時間。
阮柔对谢岩好一阵磨,還是沒让他松口,只能一脸委屈的收拾行李。
她尽所能,将家裡所有的好东西往行李袋裡装。
腌制的罐头,鸡鸭猪肉,還有酿制的好酒,做成耐放的咸菜,糕点。
一样样的,都是她为了谢岩此行专程做的。
谢岩看着那蹲在地上,收拾东西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只觉得心疼不已。
可他从别人口中了解過那個地方,不仅地势崎岖,在山沟沟裡,而且很有可能遇到藏匿在山中的悍匪。
总之,在那裡,物资匮乏,人烟稀少,鲜有人至。他不能冒這個险,只是为了团聚就将阮柔带到那個危险的地方。
阮柔……不需要吃這個苦。
“我們研究院会有放假時間,到时候,我会回来看你的,千万不要一個人找過来,很危险……”他也不舍,口中碎碎念着,叮嘱阮柔。
阮柔咬着嘴唇,陡然抬眸看他,湿漉漉的眼睛裡尽是不满。
她瞪着眼睛,“你真的不带我去?”谢岩无奈笑着摇摇头,“你真的不能去。”阮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酸涩的腿,轻哼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既然谢岩不愿带她一起,那么……她自己去!她难以想象,自己会有這么一天。
前世在闺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去一趟佛山寺,那也得数十家丁保护,才敢出门。
而现在……她要单独出门,還要乘坐两天的火车。
为了這個深爱着的男人,她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变。
看着小女人气鼓鼓的背影,谢岩心下不舍,却也只能无奈叹口气。
隔日,阮柔气恼他,只做了一人份的早餐,便直接去了学校。
谢岩看着灶台上那冷冰冰的馒头,无奈笑着摇摇头,随手拿了两個,就着阮柔做的酱菜也能吃得香。
、前往研究院的路上,经過一個茶馆,裡面一個留着山羊胡子的人朝谢岩招招手。
“谢老弟,哈哈,总算等到你了,你上次不是說要那個什么M市的消息嗎?我這裡有两個朋友刚刚从那裡過来,给你說說现在那边的情况。”山羊胡子旁边還坐着两個中年男人,两人满面风霜,因为常年风餐露宿,皱纹满面,看上去比同龄人更苍老一些。
谢岩看了看時間,去研究院還来得及,便转而进了茶馆。
還沒說话,山羊胡子便大大咧咧点了一桌子早点,“都别客气,這次有小谢兄弟請客,多吃点。”谢岩掀了掀眼皮,只是问:“两位是从那裡来的?”谢岩周身气势逼人,尤其是這周身肌肉,极具压迫感。
那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放下筷子。
右边的蓝衣男人道:“对,我們刚刚回来,那边山上近些年发现了几個矿洞,我們是挖煤的工人。”两人身上脸上還有残余的污渍,两只手因为劳累已经不成样子,皮肤变成了灰黑色。
显然,并未說谎。
矿洞?這么說来,那裡应该有不少人出入?人龙混杂,很危险。
谢岩眉头紧皱,拿了一叠钱放在桌上,从中抽出一张两角纸币给蓝衣男人。
“還有什么,继续說。”见到有钱可以拿,另一個灰衣男人顿时两眼放光。
他抢先一步道:“老李不是說你要去那边做啥子研究么,你那個地方我們打听了,就是在一個小村子旁边。”
“這村子可不一般,听說裡面以前有土匪驻扎,后来也不知道出啥事了,一夜之间,土匪全都死光了,可吓人了!”
“对对,你现在過去還能听见那裡的传言,真不知道你们为啥要在那個破地方……”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讲述着那個地方的地方传說,仿佛研究院建造的地方是個十足十的凶宅。
一個問題两角钱,很快,两人手裡已经多了两块钱。
這钱赚的也太轻松了点。
山羊胡子看着眼馋,便嘿嘿一笑,“你两多吃点东西,谢老弟,他两都是干粗活的,平常工作忙接触的人少。”
“你還想知道啥,還不如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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