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害怕嗎?
阮柔惨淡一笑,這才想起還有個受了重伤不醒的谢岩。
“好,我去看看。”有乔阳华出手,谢岩的伤口处理的很漂亮,并且沒有发炎症状,他身上的其它部位擦伤也已经经過处理。
看着魏德才媳妇将那雪白的棉签用完一個又一個,阮柔不禁问:“這棉花是不是很贵?嫂子,這次医疗费多少,我都出了,不能白白麻烦你。”魏德才媳妇叹口气,看了一眼她的胳膊,“医疗费不重要,還是先把人救活再說。”
“你這孩子,哪裡来的胆子,当时害怕嗎?”魏德才媳妇给谢岩擦了擦汗,量量体温,一边问她。
阮柔抿唇想了想,“虽然很害怕,但是当时情形严重,根本沒有時間害怕。”谢岩身上的伤来路不明,万一暴露,估计麻烦不小。
乔阳华关巡两位教授显然也是考虑到這一点,所以一直沒有开口解释。
可,两位教授原本就是劳改犯,若是因为這事被误会,恐怕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過。
這样想来,权衡利弊,阮柔却觉得自己伤得值了。
“唉……阮柔同志,這次我对你刮目相看,乔阳华教授已经给谢岩做了手术,大概過段時間就能恢复,他要是知道這事,肯定很感动。”魏德才媳妇偷笑道:“你告诉嫂子,是不是已经对他……嗯?”這暧昧的眼神,令阮柔霎時間红了脸,“沒有的事,就算是其他人我也……”
“就算這次求助的是個陌生人,你也会做到這种地步?”
“我……”阮柔一阵语塞。
她可不是谁都帮的好心人,正常情况下,她遇到個受了重伤的人,定然会第一個逃走,吓得躲起来哭。
可……這是谢岩啊。
這個曾经帮了她不少次的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阮柔抿抿嘴唇,“他帮了我不少忙呢,我做這些事情感谢,是应该的。”魏德才媳妇却似是已经看穿了一切,“你就嘴硬吧,你们两個倒也般配,以后记得给我喜糖就行。”這……阮柔无意间目光落在谢岩這张俊美的脸上,想到某种可能,就连耳根也红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等人总算回来了。
乔阳华教授内脏有些受损,一條腿也断了,便留在了诊所,由魏德才照看。
安顿好后,村长叫了阮柔在一旁說话。
“听說,牛棚裡這两位教授救了你?”阮柔乖巧点头,“是的。”村长叹口气,见她胳膊上绑的严严实实的绷带,“昨晚,狗蛋娘她们三個每人都往谢岩家跑了一趟,看见门口的血,差点吓死,你這小身板,究竟淌了多少血,這两天好好养伤。”
“嗯。”村长又交代了几句,临走前,将昨晚治病剩下的钱退给了她。
阮柔伤势不重,只是血流的多了而已。
当天,她便去了一趟镇上买东西,依照魏德才写的药材单子,去医院买了药,又逛了黑市买了一些补血食材,和营养价值高的东西。
将东西买来后全都放在谢岩家裡,阮柔单手做饭很不方便,還好有三位婶婶帮忙。翠芬婶婶拎了鸭血過来,“咱们都說吃啥补啥,刚好我二叔家的鸭子死了,我就要了些鸭血過来,這东西很补。”說着,她撸起袖子便准备开火做饭。
新军叔媳妇也带了红枣,這在他们家裡可是稀罕东西,现在因为阮柔,家裡也宽裕了许多。
“我煮一碗小米粥,放点红枣,红枣也补血。”阮柔感动不已,连忙道声谢谢。
两人却摆摆手,翠芬婶婶大大咧咧的,“你都受伤了,出去歇着吧,我們做好饭叫你。”两人动作都很麻利,阮柔让她们帮忙多做一些,她要把這些东西拿去给两位教授和仍旧昏迷未醒的谢岩。
這次去镇上,她還买了两只鸡,炖了一只,做了许多鸡汤。
阮柔拿饭盒盛了三份,自己先不吃,便赶紧带去了牛棚那边。
此时的牛棚,只剩下了关巡孤零零的。
她過去时,关巡正在吃饭,碗裡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馍馍,還有几根咸菜。
這么一個意气风发的老教授,居然吃這种苦头,一夜過后,他那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似乎更肿了一些。
“关教授,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她将身上挂着的包打开,拿出两個餐盒,一個是鸡汤,另一個是白米饭,和一素一荤两样菜。
见状,关巡终于露出笑容,昨天一整天也沒吃什么东西,這次总算能吃上一顿饱饭了。
“還是女孩子细心,谢岩這小子做的馍简直不能吃。”谢岩做的?关巡狼吞虎咽吃着东西,阮柔拿過他只啃了两口馍,捏了捏,厚实得跟砖头一样,目测做馍馍的时候沒有充分发酵。
阮柔甚至怀疑,斜眼根本沒有在面团裡面放发酵粉,直接蒸成了馍。
可……既然這样为什么不直接做成饼呢?這样能蒸熟嗎?关巡动作迅速,可却只吃了一半便停了下来,舍不得多吃。
阮柔笑道:“您吃完吧,以后我每天都会来。”
“這還是我下乡之后第二次吃鸡肉,這味道啊……至今难忘。”吃饱喝足,关巡揉揉肚子,一脸餍足。
“乔教授那家伙,你不用担心,他可是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沒有被打,大概只是断了一條腿,养一段時間就能康复,沒啥大不了的。”阮柔乖巧的听着,面色凝重,心中暗想着一定要好好照顾,不能让乔教授有后遗症。
断腿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会死人,可却一旦照顾不好,很容易留下隐患。
听着关巡的话,阮柔心裡暗中记着点接下来应该给乔教授做点什么吃。
去了诊所,乔教授已经清醒,精神状态還算不错。
阮柔递了两個饭盒過去给他。
“乔教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還好嗎?”乔阳华却并未急着吃饭,看向阮柔那绑着绷带的胳膊,眉头紧皱,“以后别来了,你和我們這两個老头子有关系,对你可沒好处。”阮柔认真道:“我想這样做。”乔阳华本想着反驳阮柔說出一大通解释的话语,谁成想,她只說了這么几個字,满腹话语就這么生生被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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