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夜半偷情被人抓
看着那被村民们围攻的何芹,阮柔默默退出战圈,捂着嘴偷偷念了句清心咒。
娘啊,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点?可是她先害我的。
因为想着何芹這事,她下午沒什么胃口,草草扒拉了几口饭就去睡觉了。
夜裡,阮柔揉揉饿得生疼的肚子摸进了厨房。
点着煤油灯,刚拿出那三两玉米面,准备煮点粥喝,便听见外面一阵细碎脚步声传来,顿时吓得身子一抖。
“谁在那!”急忙从柴草堆裡摸出個棍子,举着给自己壮胆。
“是我。”夜色中,谢岩那壮硕身影渐渐显现,他手裡拎着一块猪肉。
“上次吃了你的西瓜,這块猪肉算作赔偿。”這野猪就是上次打的那只,本想着全部扛去卖掉,又想起欠了阮柔一個人情。
他便在黑市那边让人处理了一下,带回来一块两斤多的猪肉排骨。
阮柔在知青点,白天容易被人看见,還真不好送,他只能挑了個月黑风高的夜晚,蹲在墙角等她,沒想到還真等到了,這次运气不错。
闻到肉味,阮柔直了眼,舔舔嘴唇,她已经很久沒吃過猪肉了。
“這是给我的?”见她眼睛离不了那肉,谢岩眼底闪過笑意,将肉放在案板上,后退几步。
“這次我們扯平了。”他迫不及待与她拉开距离,真是怕了這女人再来缠他。
虽說现在沒有缠他的迹象,可谁知道這女人什么时候会再犯病。
“可……我怎么吃啊?”阮柔拎着生肉,有些无措,“這肉一下锅,全村都知道我在煮肉了,他们问我肉从哪儿来,我怎么說?”拎两斤生肉,還不如给她端一碗熟肉解解馋呢,這男人太笨了。
好像有点道理。
谢岩挠挠头,“我那锅裡還有点肉,等我端過来。”說着,他便转身就走,阮柔急得跳脚,直接把肉扔了過去,“你把這肉带走啊。”抱着肉,谢岩加快了脚步。
忽而這时,外面人声鼎沸起来,狗叫声,孩子啼哭声,脚步声,嘈杂交错,且越来越近。
两人对视一眼,阮柔小脸煞白,结结巴巴道:“你猜……他们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三更半夜,他们两個私下相会,肯定会被误会的。
外面已经有人敲门了,大嗓门惊动了睡的正香的知青们,房门砸的哐哐响。
“开门,快开门!”谢岩迅速反应過来,沉眸看她,叮嘱了一句,“冷静点,我們沒有见過面,别說漏嘴了。”說完,他很快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从后院翻墙出去,不会让任何人察觉。不久,村民们拿着棍棒锄头一股脑涌入了知青点。
梦中惊醒的知青们聚在院子裡,一個個眯着惺忪睡眼,衣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为首的是老支书,砸吧砸吧抽着旱烟,沉着脸,声音浑厚中气十足,“有人举报你们知青点有人做不检点的事儿,人都齐了嗎,点点人数。”這话已经够隐晦了,大半夜的做不检点的事,那可不就是偷情?一個光头戴着军帽的知青出来清点人数,他叫王军浩,在這裡待了五年,年纪最大,自然而然成为了知青中的领袖人物。
连着点了两遍人数,王军浩脸一变,“阮柔呢?”沒人回答。
他厉声又问了一句,“姚欣秀,阮柔還在睡觉?”被点了名,姚欣秀缩了缩脖子,喏喏小声道:“沒,沒有,她不见了,对不起,我睡太熟,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什么?”有人偷情,阮柔不在,這……知青中忽而传来一道尖锐女声,“天哪,老支书說的那個人是阮柔?她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王军浩瞪她一眼,冷声道:“田叶,你给我闭嘴,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他们這知青点裡若是传出這种事情,恐怕连着他们也会被看不起,之前的何芹事件也让人对他们知青說了不少闲话。
這田叶可是高中毕业的知识分子,怎的這点事都拎不清。
田叶不乐意了,声音更大几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怎么?我說错了嗎?阮柔本来就是這样的人,你是不是也和她有一腿,总是护着她。”王军浩被她给气笑了,“你不也经常护着王大妈她家二狗子,你和人二狗子也有一腿?”這话顿时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二狗子今年四岁,虎头虎脑的很讨喜,经常来知青点讨零嘴吃,知青点沒人不喜歡他。
“你!”田叶气红了眼,“那你說,阮柔大半夜不在屋裡,這怎么解释?”老支书摆摆手让两人住嘴,安排身旁的村民分两部分去找人。
“记得叫上谢岩,他对山上那條道熟悉,有他带路能省点力气。”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個中年汉子便急匆匆跑了過来,“老支书,不好了,谢岩也不在。”一時間,院裡的气氛有些尴尬。
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偷情的两個主人公。
难不成是阮柔和谢岩?老支书砸吧砸吧旱烟,蹲在石阶上,用烟头敲敲砖块,“咱们村就這么大一点,他们還能飞了不成?快去找!”田叶阴阳怪气道:“可别忘了,人家上次大清早的還在山上见面了。”却在這时,忽而听到厨房那边有些动静。
众人齐齐扭头看去,可不等其他人反应,刘翠芳首当其冲,大步踏进厨房。
老支书使了個眼色,其他几個村妇也赶紧跟了上去。
在厨房找了一圈,却见阮柔正蜷缩着身子靠着墙角睡得正香,靠近一看,她怀裡還抱着一袋玉米面,无意间嘴裡嘟囔着,“谁也别跟我抢,都是我的”之类的梦话。
刘翠芳松了口气,上前一拍她肩膀,“咱们在外面忙活半夜,敢情人家在這裡睡得正香,這三更半夜,也不怕感冒了,得嘞,人找到了。”阮柔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声音软糯糯的,“刘大嫂,我們要做饭了嗎?记得在面裡加点油,烙的饼味道会更好。”
“這孩子,也不看看這是啥时候,赶紧起来。”刘翠芳话虽生硬,可动作却轻柔得很,拉着阮柔胳膊往外走去。
谁也沒想到,阮柔原来一直睡在厨房裡。
王军浩总算舒了一口气,几個知青围了上去问她怎么会睡在厨房。
阮柔睁着大眼睛,一脸迷茫,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最终還是姚欣秀顶着众人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她可能在梦游吧,以前我弟也這样的。”田叶那双丹凤紧盯着她看,似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些痕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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