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招恨的第二名(今日三更) 作者:未知 秦凝不相信,她自己考得是全班第二。 偏偏老师正在讲话呢:“……秦凝同学不但几门主课好,据說连英语都是满分,英语老师改天会和大家单独說,我只是在這裡提一句,认真的同学真的是每一科都是优秀的。那么现在我們来调整位置,秦凝同学,你過来,和周健坐在一起……” 老师指指位置,第一排第二個,而且是中间的位置。 “不要啊!”秦凝满心哀嚎。 按着她自己的计划,她的成绩,应该是会在第三或第四排的角落,這样的话,上课时她偶尔画個画、神游天外啥的,根本不会有人在意,现在可怎么好,這不是沒有开小差的机会了嗎? 秦凝真的很不愿意。 她站了起来,慢吞吞的收拾东西,无可无不可的拎着书包离开座位,却突然感应到了一束恨意深浓的目光。 她一抬头,只见秦梅芳,正用看杀父仇人般的目光看着她。 神经病! 秦凝撇了她一眼,拎着书包去了第一排。 周健的青春痘又红了,主动帮她把凳子移开一点,方便她坐下,還有些结巴的小声說:“以后請、請多指教啊!秦凝同学!” 秦凝心情不爽,微微扯了扯嘴角,沒說话。 最后,位置都调整好了,秦凝回头看了一下,除她以外,其余女生基本上都坐在比较靠后,而以秦梅芳的座位来目测,她差不多应该是除秦凝以外,成绩最好的女生了,也就是說,其实,她进步了。 秦凝挑了挑眉。 她好像有点明白秦梅芳为什么更恨她了,因为,秦梅芳肯定是憋着劲的想用好成绩来当胜利者的,结果,秦凝的成绩却是出乎秦梅芳意料的好,便更招恨了呗! 唉,這次,她也不想的啊! 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放学了,秦凝去仓库拿了赵进明的自行车,一会儿就窜到了学生们的前面去,她也沒去看有谁会关注她,她根本不在乎,只管一個人快速骑回去,只路上停了三五分钟,去和要番薯的老人换了点草莓秧子,然后就死命的蹬着车回去。 同样的,到了前进大队地界,她就把车藏在空间裡,再步行回家。 走到小学的附近,她就看见殷校长站在学校门口,和一個女的說话。 因为女的背着身,秦凝也不知道是谁,但她将要走過他们身旁的时候,那女的身体晃了晃,像要摔倒的样子。 殷校长赶紧伸手扶了扶她:“哎哎,胡老师,你沒事吧?你這样……唉……哎!秦月珍!来来!” 殷校长一抬头,正好看见秦凝的脸,他一下子叫了她的老名字。 秦凝因为听见殷校长說“胡老师”,她也正转头看呢,奇怪,不是說胡老师刚生了孩子嗎?怎么這会儿跑到风裡来了,不坐月子嗎? 结果,正好殷校长叫她,秦凝赶紧過去。 殷校长急忙說:“秦月珍你帮個忙,扶住胡老师一下,我去开個附近的教室,你扶她进教室裡来坐……胡老师,我們坐下谈,你不要着急。” 殷校长进去开教室门,秦凝扶住胡老师,一看她脸色,哎唷,惨白惨白的! “胡老师,您沒事吧?来,我扶着您走。” 胡老师闭着眼,沒出声,只紧紧抓住秦凝的手。 她的手冰凉,身子几乎靠在秦凝身上,秦凝只好半抱住她,一点点挪到了最靠近校门的教室。 教室是低年级的,這时候已经都放学回家了,裡头的桌椅都特别低矮,秦凝直接扶胡老师坐在桌子上,殷校长也在桌子上坐了,皱眉看着胡老师。 气氛有点压抑。 秦凝不知道自己是该走還是该留,殷校长却对她說:“那個,秦月珍,你……是女生,麻烦你等会儿帮忙扶胡老师回去一下,我們這会儿說点事。” “哦,好。” 秦凝识相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外去,在门外等,她想了想,看胡老师刚才走路的样子,她可怎么把胡老师扶回去啊?那什么,只好把自行车拿出来了。 秦凝在各处走了走,看着沒有人,把自行车弄了出来,锁在了校门外,這才又回過去教室门口。 就听见胡老师在低低的哭:“……一直谦让,好不容易轮到我转正了,却這样,我死的心都有了!請校长帮我這個忙吧,只差一個月了啊!” 校长在說:“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看我哪次沒有帮你代课?可现在不是差一個月,是差两個月呢!要是两三天,大家還能帮個忙,這两個月,我怎么帮?再說一月份還有上头来检查呢!我也是沒办法,不是故意为难你。” “可是,校长啊,每次轮到转正,都是我让别人,现在好不容易快轮上我了,就不能通融一下嗎?” “现在不是通融的問題,是沒有代课老师的問題!两個月,谁来教?” “那我不是說了嗎?我明天就来上课,我可以的!” “唉!” 校长叹气声老大,话语也开始委屈: “你這刚生孩子,怎么上课?!你要是出了事,谁负责?還不是我這個校长的不是! 小胡啊,我都已经很通融了,我早就跟你說,早点找個代课老师,你非說你可以上到十二月底!你的打算我懂,你就是想休息一個月产假,正好寒假,明年你就能转正了。可這生孩子的事,你怎么能算那么准呢?现在提前生了,你又這样!你让我說你什么好!” 胡老师的哭声就大了: “校长,我知道,是我大意了,我倒霉了。可现在,求求你帮帮忙吧,我不能沒有這個工作,要是沒有這個工作,我会死的,我怎么那么倒霉,我這孩子是来讨债的嗎?呜呜呜!” “你别哭啊!唉……你哭有什么用,你要是能找個代课老师来,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同事這么多年了!” “我,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我现在上哪儿去找。” 校长的声音也很委屈: “那你让我怎么办?有哪個人肯只代一两個月课,悄不生息的走?不找代课老师,我們同事個個都辛苦,工作开展不下去;找了代课老师,那就要对人家代课老师负责,你說是不是?小胡,我真是已经很照顾你了,你自己沒有安排好時間啊,我再這么非让同事帮你分担课程下去,不知道人家又說什么闲话呢,我也沒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