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生了

作者:悠雲閒閒
車飛快開到醫院,顧景慎和顧景希各抱着人,往醫院衝去。

  蘇清瑤在顧景慎懷中,看着對面鮮血淋淋,已經失去意識的溫瑞芳,攔住他:“三哥,先去把娘安頓好。”

  顧景慎往婦產科走了兩步“三哥…”蘇清瑤拉了拉他的領子喊道。

  顧景慎停下來,焦急看了她一眼,猛得轉了方向,朝醫院緊急門診走去。

  “醫生,這裏有被刀刺傷的人,快安排進行手術。”

  值班醫生本來不滿有人在醫院大喊大叫,等看清顧景慎兇惡的面容,懷裏還抱着渾身是血的孕婦,硬生生把話嚥進去。

  “這個點,主治大夫去喫飯了。”值班的醫生說道。

  顧景慎凌厲目光掃了他一眼,“叫你們劉院長過來親自操刀。”

  值班醫生正想說,“你誰呀……我們院長是你隨便喊的嗎…”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同事拉到一旁,嘀咕幾聲。

  “那你等等,我去找院長彙報。”說着值班醫生一溜煙走了。

  過了片刻,蘇清瑤聽見匆匆的腳步聲,而來得人正是劉醫生,上次給顧景慎看腿的那個大夫,竟然成了這裏的院長。

  “我還說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劉院長走過來。

  “這是誰呀,怎麼中了刀了,”他輕輕撥開溫瑞芳傷口附近的衣服,“這傷勢可不輕,什麼刀傷的?”

  蘇清瑤比劃了一下,“大約有這麼長。”她把刀的形狀描述清楚。

  劉院長聽了,皺了皺眉頭,“必須立馬安排手術,小李你去安排手術人員,這次我主刀。”

  等護士把溫瑞芳推進手術間,劉院長看着顧景慎還抱着清瑤,“這裏交給我,你趕緊領着她去婦產科吧。”

  顧景希連忙說道:“三哥,你趕緊把嫂子送過去吧,這裏我守着。”

  顧景慎匆匆點點頭,抱着蘇清瑤朝婦產科疾步走去,一路上病人看見蘇清瑤大着肚子,滿身是血,不停指指點點,這該不是難產了吧。

  蘇清瑤這才覺得肚子抽疼越來越厲害了,她摸着一陣陣發硬的肚子,心裏默默對着寶寶說,你們不要怕,咱們到醫院了,很快就能出來了。

  可能由於她輕聲細語安慰,腹中胎兒情緒似乎穩定下來,動靜小下來,不像剛纔那樣在肚子裏胡亂踢踹。

  羊水已經不多了,若是亂動的話,臍帶纏住脖頸,容易窒息。

  顧景慎把清瑤放到病牀上,清瑤躺下曲起腿,現在羊水破了,可是宮頸還沒開,這樣可以儘量阻止羊水外流,羊水多些,孩子在肚子裏也不容易因爲羊水短缺而窒息。

  顧景慎握着蘇清瑤的手,守着在旁邊,婦產科的護士看這種情況,早就去請主治大夫了。

  幸好又主治大夫值班,過了五分鐘,套上白大褂匆匆趕過來。

  顧家的人接到醫院的電話,震驚之餘,收拾好東西匆匆朝醫院趕來。

  溫瑞南正在五金店裏整理昨天新到的貨物,接到信兒,說是妹妹和外甥女都住院了,臉色當時刷的一變,當即騎上自行車要去醫院。

  舅媽卻攔住了,“你等等…”

  “清瑤急着趕去醫院,估計孩子的衣服和抱被都沒帶,我們拿了東西再去。”

  這個時候,醫院並不提供孩子抱被和衣服,大人衣服裹不嚴實,孩子一出生就光着身子,再凍出好歹。

  溫琴不放心,幫着柏蘭一起收拾東西,尿碟子,奶粉,奶瓶,衣服,抱被,孕婦褥子,等他們把東西收拾全乎,溫瑞南騎着自行車一路疾馳向醫院。

  醫院尤其是婦產科,在老人眼裏是生死輪迴的地方,有新生,有死亡,不適合老人孩子長久呆,三爺爺留下來照看孩子們。

  等大家都趕到的時候,蘇清瑤的陣痛越來越嚴重了,她咬着脣,恥骨慢慢分離,渾身疼得冒冷汗,身體彷彿被生生割了一塊骨頭。

  顧景慎輕輕幫她擦着汗,生怕弄疼她,“你要不要喫點東西?”

  顧景慎想起生產的孕婦喫飽,纔有力氣生,可是他們出來的急,本來準備好的巧克力都沒帶。

  家人沒來,他不敢離開買喫的。

  幸好大舅趕過來,舅媽提着包袱,放在病房裏的鐵皮櫃上,從包裏掏出兩包進口的巧克力。

  “清瑤,你喫點,要不一會兒沒力氣了。”

  蘇清瑤疼得有些噁心,可是還是接過來,囫圇吃了兩口,就再也喫不下了。

  這時,衛琴也趕過來,看着兒媳婦疼得直流汗,小臉慘白,有些不落忍,“可是受罪呦,瑤瑤,你喝點紅糖水不?”

  蘇清瑤撐着身子,喝了半碗紅糖水,身體好像有些氣力了,本來現在是喫午飯的時間,而因爲蘇巧荷,她午飯沒喫,還驚了胎。

  傍晚時分,主治大夫檢查了一下,說道:“平時鍛鍊好,宮口開的快,已經八指了,趕緊進產房吧。”

  顧景慎把蘇清瑤懶腰抱起,蘇清瑤本來就渾身發疼,顧景慎一抱她,頓時疼得更劇烈,尤其是腰部和肚子,疼得她眼前直髮黑,

  可羊水已破,就不適合下地走,她只得任由顧景慎抱到生產間。

  護士見他進來了,微微皺了皺眉頭,但看他面色凝重,整個人手微微顫抖,訓斥軟下來。

  “這位男士,你先出去,你媳婦情況挺好,就等着在外面抱孩子吧。”

  顧景慎不想出去,現在他就像被拋在無邊無盡的荒野,生怕一個不留意,就再也找不到蘇清瑤了。

  前世親眼目睹,從廢墟里挖出清瑤,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懼和絕望纏繞着他。

  “我就在這裏守着。”顧景慎一字一頓地說道。

  還是主治大夫發話,“那你就在這裏守着吧,坐在孕婦旁邊給孕婦勇氣。”

  蘇清瑤現在的意識已經模糊,他隱隱約約聽見顧景慎說話,接着手被寬大的手握住,她本能的握住。

  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無論富貴貧窮,大家在生死麪前都是平等的。

  “瑤瑤,你要是疼,就咬住我的手。”顧景慎在蘇清瑤耳邊輕聲說道。

  而蘇清瑤搖搖頭,緊緊抿着嘴,她現在沒有氣力說話了,宮縮越來越快,她戴着氧氣面罩,按照醫生的指示呼吸。

  過了半個時辰,主治醫生鼓勵道:“好孩子,再使使勁,已經能看見孩子的頭了。”

  蘇清瑤握緊顧景慎的手,猛然用力,孩子如同魚一般滑了出去。

  醫生趕緊接住,剪斷臍帶,放到一旁清理,緊接着穿上小衣服,再用小棉被包好。

  “小傢伙還挺壯實,還是個哥哥呢。”主治醫生是顧家世交,也是蕭老的徒弟,當然待清瑤和顧景慎格外親厚。

  “你先把這孩子抱給顧家人,省得他們擔心。”他交代護士。

  顧景慎只看了孩子一眼,便回過頭,握着蘇清瑤的手。

  主治醫生接生這麼多回,還頭次見丈夫這麼緊張孕婦的。

  蘇清瑤生完一個,又過了一個小時才生下第二個。

  生完後,蘇清瑤躺在手術檯上,醫生幫忙縫合,蘇清瑤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連醫生沒有用麻醉藥縫合,她都不覺得疼了。

  “辛苦了。”顧景慎眼圈泛紅,在清瑤手上親了一口,後怕說道。

  蘇清瑤擡起手,輕輕撫摸了一下他的額角,“沒事了,我現在感覺很輕鬆。”

  顧景慎輕輕地揩拭掉蘇清瑤眼角的淚珠,“我們再也不要了孩子了。”這一次就把他嚇得夠嗆,再來一回他可受不住。

  蘇清瑤笑了笑,“嗯,還是順其自然。”

  顧景慎下定決心,等清瑤恢復好,他就去做了接扎手術。

  兩個孩子被送出去,大人平安推出來,大家這鬆了口氣,笑着說:“這一下子兒女雙全了,你看看這小閨女,活脫脫就是清瑤的小時候模樣。”

  蘇清瑤聞言,看了看裹被裏的小臉,“這,這孩子像我?”

  小小的一隻,尖尖頭頂,微微發紅的臉龐,眼睛眯成一條縫,就算是她親閨女,她也不能違心說好看,就像紅皮小猴子一樣。

  施奶奶笑着說:“你別看現在醜,等過十天半月張開,白白嫩嫩可喜人了。”

  蘇清瑤前世並沒有養過孩子,不知道別人家的孩子怎麼樣,不過老人們都是過來人,應該不會忽悠她。

  她看了看顧景慎,她跟顧景慎長得都不醜,孩子就算基因突變,全部遺傳他們的缺點,也不會醜的驚世駭俗吧。

  顧景慎纔不知道清瑤天馬行空的想法,他正忙着排隊熬小米粥。

  孕婦生產完,除了喝紅糖,就要喝小米粥,而醫院飯堂裏的小米粥只在中午和晚上供應。

  醫院小米粥是大竈熬製的,裏面放了鹼,能使小米更快的熬爛,吃了對孕婦孩子不好。

  於是在醫院附近的許多人開小竈,本來顧景慎想回家一趟,可現在深更半夜,他又不放心蘇清瑤,聽說能在醫院熬小米粥,他就花了錢,買了小鐵鍋,上面熬上黃黃的小米,蜂窩煤爐子比較慢,過了一個小時才熬好。

  等他端着稀飯回到病房,家裏的人還正圍着孩子小聲說笑,新生命帶給人的喜悅和希望。

  最主要的是,這一對雙胞胎是顧家這一代最大的長孫長孫女,尤其是老年人皆講究龍鳳呈祥的好兆頭,更是喜得合不攏嘴。

  清瑤已經力竭睡着了,顧景慎把保溫壺放到一旁,“現在都半夜了,要不讓四叔把你們送回去吧。”

  四叔就是說的溫瑞南,他認祖歸宗後,排名四,所以顧景慎都是叫四叔。

  而清瑤卻不肯改口,依舊叫舅舅。

  “行,我留下來照看,我把家人都送回。”舅媽孫伯蘭說道,老人都上了年紀,熬不得夜。

  衛琴說;“我也留下來,好有個幫襯,他舅媽,你家裏還有兩個孩子,要不你回去吧。”

  柏蘭搖搖頭,這個時候自家小姑子住院,她怎麼也得幫襯一把。“不了,這個時候瑞芳住院,我就在這裏幫忙,兩個孩子都大了,跟着他們姥姥也一樣。”

  衛琴也怕一個人照應不了雙胞胎,就不再多勸。

  “幸好有親家母護着,我聽說當時特別兇險,這一刀若是捅在瑤瑤肚子上了,可是不敢想,清瑤這孩子也孝順,自己都這樣了,聽說瑞芳平安脫險才肯睡下。”

  “是呀,誰能想到,你說堂姊妹能有多大的仇恨,要上刀子。”柏蘭把蘇清瑤踢開的被子蓋好。

  剛生完孩子,容易出虛汗,這時候就算是熱也不能輕易着了冷風,否則冷風吹進骨頭縫,可是要一輩子受罪。

  剛纔顧景慎一直守着小米粥不敢隨意走開,聽到他們提起岳母脫險,心裏鬆了一口氣。

  瑤瑤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要是溫瑞芳有個好歹,瑤瑤真的要自責一輩子。

  想到剛纔爺爺的話,對於蘇巧荷絕對不能姑息,有些人就是瘋狗,只要人不留意,就會來撕咬,不過她故意傷人罪是跑不了了。

  蘇清瑤被迷迷糊糊叫起來,“瑤瑤,起來喝點米湯。”

  蘇清瑤醒來,覺得肚子好空,原本鼓鼓的肚子乾癟下來,她看着眼前冒着熱氣的米湯,只覺得餓的前心貼後背,現在都就像是劉姥姥,給她頭牛都能喫掉。

  “慢些喝,別燙着。”顧景慎阻攔她。

  剛纔他本來想把小米粥晾涼再喊醒清瑤,可是母親和四嬸都說,坐月子就得喝熱滾的,不能喫溫的。

  現在這小米粥還有些燙嘴,蘇清瑤吹了幾口正準備喝,可是卻被舅媽攔住。

  “不能用嘴吹飯,女人坐月子用嘴吹飯,肚子容易縮不回去。”蘇清瑤驚訝一瞬,她學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忌諱。

  衛琴也說道:“是啊,我當初做坐月子,哪能吹飯呀,不能久坐,坐久了腰疼,不能總走路,時間長了腳跟疼,不能看書,以後容易眼花。”

  呃……

  蘇清瑤覺得自己有些龜裂了,誰知更猛的還在後面,舅媽補充道:“一個多月不能洗頭,不能洗澡,還有不能總聽收音機,要不以後耳朵老了聽力不好。”

  蘇清瑤覺得自己坐月子,只能直挺挺躺在牀上了,別的都還好說,最難受的是不讓洗澡。

  生完孩子後,會大量出汗,剛纔在被子裏躺着,她覺得渾身黏黏糊糊,很難受,要是一個月不能洗,想想那個畫面,那股味兒……不要太美妙。

  她求救望着顧景慎,本來以爲顧景慎會站在她這邊,誰知顧景慎聽完居然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清瑤這個月子必須做好。”

  蘇清瑤頓時覺得碗裏的小米粥都不香了,最後她還是喝了兩碗,這已經是平時飯量的兩倍。

  “對了,該開奶了?”舅媽說道。

  “是,開了,一會兒孩子醒了就能喫。”

  蘇清瑤有些奇怪,“是不是熬些鯽魚湯,豬蹄湯之類的,喝下去就開了?”之前她看方子,有產婦奶水不多,就是用這個法子,讓奶水足足的。

  “不是,那是能通了奶之後,現在孩子個頭小,力氣也小,只能你幫忙了。”衛琴推了推顧景慎。

  開奶?

  顧景慎有些愣神,不過他隨即明白什麼,點點頭,“娘,四嬸,外面有賣宵夜的,你們去喫點吧,這裏我守着。”

  衛琴和柏蘭有眼色替他們關上門,去外面喫飯。

  蘇清瑤臉色爆紅,看着顧景慎湊近的臉龐,直到感覺一陣酥癢,隨着吸允有些刺痛,半晌顧景慎擡起頭,眼眸幽幽,“通了。”

  “你起來吧,初乳孩子喝了能提高免疫力,等着孩子排了便,就能吃了。”

  顧景慎這才慢慢擡起頭。

  過了兩個小時,衛琴和孫伯蘭回來了,兩人吃了夜宵,在外面的走廊的躺椅上休息一會兒。

  顧景慎一開始就預定了醫院的套間,裏面有兩隻牀,還有一個沙發,衛琴他們畢竟上了歲數,很快就頂不住了,躺在牀上,沙發上呼呼睡着了。

  顧景慎坐在病牀旁,看着蘇清瑤的睡顏,他擡起手,把清瑤汗溼的頭髮攏在耳後,輕輕在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小丫頭,謝謝你。”

  謝謝你,再次選擇我,爲我養兒育女,他乾枯寂寞的生命因爲它變得溫馨多彩。

  早晨起來,顧翰先排了黑色便便,蘇清瑤抱起他,剛放到胸口,小傢伙像是聞見味,拱來拱去,最後叼住,大口大口的喫起來。

  蘇清瑤等他喫飽,輕輕拍了拍它的後背,聽見他打了一個飽嗝,才把他放回去,過了一會顧雪也哭了起來。

  顧翰是男孩哭聲嘹亮,一看身體就是很健壯,而顧雪是女孩,哭起來像是小貓一樣,軟綿綿哼哼。

  顧景慎輕輕抱起來,放到蘇清瑤的懷裏,她抱起來掀開衣服。

  蘇清瑤明顯感覺顧雪的力氣小,喫口奶,就要歇會兒,吭哧吭哧半天才算喫飽。

  小姑娘嬌弱,顧景慎對她格外憐惜。

  每次老大哭的時候,顧景慎相當淡定,美其名曰給孩子練嗓門。

  而等老二哭得時候,跑得比兔子還快,蘇清瑤一說他,還反駁:“姑娘家家的,別再哭壞嗓子。”

  蘇清瑤一頓無語。

  順產的話,過兩三天就能出院了,蘇清瑤全副武裝,戴着帽子,穿着棉襖,還裹着軍大衣,整個人都裹成一個球,慢慢往外挪動。

  不過幸好顧景慎把車開到醫院門口,她走到車門口,結果尷尬了,她爬不上車,穿得棉褲太厚了,□□都提不起來,最後顧景慎把她提上去。

  臨出院前,蘇清瑤專門去病房看了看溫瑞芳,這時她的傷口已經縫合,氣色好多了,再養上十來天也就能回家了。

  她看見蘇清瑤坐在輪椅上被推過來,急忙轉過頭,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蘇清瑤看見她手上正輸着液,連忙阻止她,“你別動,我就是過來看看。”

  說道這裏,想到當時的驚險,溫瑞芳擋在她身前的模樣,眼睛一熱,“還疼不疼?”

  溫瑞芳叮囑:“你可不能哭,坐月子哭容易把眼睛哭壞,你可得注意些。”

  溫瑞芳接着說,“女人坐月子,可千萬要注意,一不留心,就容易留下毛病,年輕的時候不覺得,等到老了就真的受罪了。”

  說完這一番話,她有些氣力不足的喘了口氣。

  “還有,巧荷那個丫頭以前也算乖巧懂事,現在怎麼變得這樣?”溫瑞芳有些惋惜,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娘,巧荷的事情你別管了,你就好好養病吧。”蘇清瑤握着她的手。

  溫瑞芳向來心軟,而蘇巧荷確實慾壑難填,若是不解決,以後不知道還要留下什麼樣的禍患。

  “這裏有你爹,你就放心坐月子,景慎,快把清瑤送回家吧,別再吹了寒風。”溫瑞芳叮囑。

  蘇建軍一人□□,兩邊不停的跑,等妻子手術完了,就去女兒生產的地方,等女兒順利出了產房,就又照顧溫瑞芳,整個人在三四天的時間,瘦了一大圈,不過精神還是挺好的。

  “閨女,這裏你就別掛記了,有我呢,還有景希跟着忙前忙後,你就放心吧。”

  顧景慎照顧清瑤分不出身,就讓景希幫襯蘇建軍,畢竟顧家在醫院也有些人脈,顧景希辦些事情,比蘇建軍更方便。

  蘇清瑤這才被推着出了醫院,坐上車回家了。

  等回到家,看見家裏院子被打掃乾淨,連走廊的血跡都不見蹤影,看見妹子回來,蘇靖遠跑過來,“妹妹,我扶你進去。”

  顧景慎掃了他一眼,把蘇清瑤攔腰抱起,直接回到臥室。

  裏面早就燒得暖烘烘的,蘇靖遠幫忙提着行李,走進臥室,“我從昨天我晚上就開始燒上火了,裏面的潮溼氣早就被烘乾了。”

  蘇靖遠湊到後面,看着衛琴手裏抱着的奶娃娃,就覺得異常手癢,“這就是外甥女吧,舅舅還沒好好看看呢?”

  平時去醫院,清瑤都被一大堆人圍着,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戳了顧翰的臉,誰知孩子立馬哇哇大哭,臉上還留下一個紅印子,在衆人譴責的目光下,嚇得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爲他笨手笨腳,在醫院根本摸不到外甥女,現在看看這小模樣,可愛極了。

  蘇清瑤靠在牀上,脫了一層又一層棉襖,這才覺得活過來了,她喝了一杯紅糖水,看着蘇靖遠遠遠逗着顧雪寶玩。

  顧景慎看見蘇靖遠在逗女兒,他大長腿走過去,把女兒搶過來,塞給他另一個,“你抱着這個。”

  蘇靖遠看着手裏的小子,模子裏隱隱有了顧景慎的眉眼,頓時嫌棄的不行了,不過妹妹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

  正在這時,他忽然感覺手上熱乎乎的,再看看這小臭小子麴這嘴,顯然是尿了,他手足無措的說:“這小子尿了。”

  顧明萱接過孩子,“喊什麼喊,尿了換個尿碟子就行了。”她麻利的換着尿碟子。

  顧明芸生了之後,顧明萱沒少幫她帶孩子,顧明萱骨子裏就有股韌勁,做什麼都要做最好,研究換尿碟子三五天,現在已經能完全勝任。

  她把顧翰放到牀上的隔尿墊子,解開尿碟子,把溼漉漉的尿碟子抽下來,拿着柔暖的布子輕輕擦拭身子,顧翰舒服的蹬了蹬腿,

  顧明萱笑說:“這臭小子還挺有勁。”

  她把乾淨的尿碟子換上,顧翰玩了會兒,很快哼哼唧唧起來,蘇清瑤知道這是餓了,小傢伙們尿上一泡,肚子就空了。

  等喫飽喝足了,舒舒坦坦的在嬰兒牀上睡着了。

  “這顧翰不愛哭,倒是省事,你是不知道,明芸的寶寶一不順心就是哇哇大哭,房頂都能掀翻了。”明萱向來嚴肅的臉上帶着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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