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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9 一朵花就被他這么糟蹋了,真是手欠

作者:未知
苏湘把祁令扬的分析說了下,傅寒川拧起了眉头,父亲之前跟宴霖還有過合作,所以傅正康怀疑他们有心拉拢宴家结盟也不是沒有可能。 他道:“那就暂时這么办吧。”他把被他捏成一团的玫瑰丢到垃圾桶,在水龙头下洗手。鲜红花汁染红他的掌心,被水冲下来,水滴都是红色的。 苏湘把那根被傅寒川掐了花朵的花枝抽了出来,好好的一朵花,就被他這么糟蹋了,真是手欠。 两人一起走出去,苏湘将花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瓶插上几株红白玫瑰,暗沉的客厅多了份鲜活气息,一下子显得亮眼了起来。 宴霖从餐厅過来,在沙发上坐下,拿起佣人备着的晨报抖开,另一只手拿起咖啡,看都沒看那玫瑰一眼,一张脸遮在了报纸后面。 苏湘抿了抿嘴唇看他的表情,后知后觉的反应過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她才在這儿住了一晚上,插花這种事,她是不能随便做的。 她瞪了傅寒川一眼,要不是找他商量事情,她也不用借着插花找空隙与他說话。 傅寒川微扬了下眉毛,這女人平时敏感的很,這会儿脑子就少根筋了。宴霖哪是不爽她自作主张,不把自己当客人,他巴不得苏湘赶紧叫他一声爸呢,让宴霖不爽的人是他。 不過,她刚认回父亲,還沒找到那种感觉吧,尤其有過苏明东這样的“父亲”,对父女亲情就更陌生了。 傅寒川心裡打着小九九,除了沈烟喜歡的姜花,他可以该送别的给老夫人,百合康乃馨,都可以,可他偏偏就送了玫瑰。 为什么? 玫瑰代表的是爱,他送玫瑰花,看似送给老夫人,其实是在给宴霖示意,他不会放弃苏湘。 按說宴霖不满傅家不满他,傅寒川此时就该避忌一下,可他偏偏就硬碰硬了。若他真避忌了,耍些伏低的小手段,那在宴霖眼裡,就真的成了他有攀附拉拢之意了。 酒店偷盗的事情需要配合警方去处理,這個時間点,警察局上班了,苏湘想早点把画找到,便想开口跟宴霖說一下,她刚张了下嘴,傅寒川往前走了一小步,开口道:“宴老板,我今日来,是准备处理画被掉包一事。警方希望苏湘能够配合调查,所以我們现在要去一趟警局,希望能够尽早找到丢失的姜花图。” 關於坟墓被盗挖的事,因为沒有丢失物品,警方就算立案也不会深究,但是丢失的姜花图,是苏湘真金白银买回来,呈上购买票据,金额巨大,警方就必须追查到底。 若真像苏湘所說的,挖坟与偷画是一起的话,那么只要找到姜花图,也就抓到了挖坟的人。 宴霖放下报纸,淡漠的看他一眼,苏湘道:“是啊,那幅画,对我来說很重要,必须要找回来。” 对宴霖来說,沈烟已经不在,姜花图是他为她画的画,意义重大,可比起得到一個女儿,他觉得丢了画也值得。所以在昨晚把话都說清楚以后,他就放下了,不管是挖坟還是姜花图,都沒有与苏湘多相处一会儿来得重要。 可偏偏,這個臭小子要拉着她去警局调查,這让他很不高兴。苏湘一句话,又让宴霖心裡堵着的那口不满缓解了下。 那到底是她母亲的画,是他作为叶承,作为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幅画,她說对她很重要,女儿的满足感对他更重要。 宴霖放下报纸,叫了宴孤過来,吩咐道:“你陪着他们去警局配合调查。” 其实,他是想亲自過去的,只是因为這几天情绪起伏過大,尤其是昨夜,他以为這個世界上再无一個血亲,平白多了一個女儿,這让他激动的一夜都沒睡着,现在也只是在硬撑着。 他的身体前些年就受了很大的损伤,现在沒那么好的精神了。 說着,他移开目光看向苏湘說道:“宴家在当地有些名望,宴孤能够与警局說得上话,办事效率会快一点。” 苏湘连忙道谢說道:“那就最好不過了。” 不管是在国内還是国外都是一样的,名望权势,可以大大的提高效率。在北城,宴家只用了几年功夫就已经到了金字塔的上层,马来是他的大本营,肯定更是不一样。 出门,三個人分别上了两辆车,苏湘此时当然上了傅寒川开過来的车。 苏湘以前是個哑巴的时候,她就一直与人保持着距离,這個已经成了习惯,所以這個时候,她更不会趁着這個机会特意与宴孤拉近关系。 一路上,苏湘看着一路经過的风景。马路上有些拥挤,车子时开时停,她刚好多了些時間看看。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扫了眼宴孤的车子道:“其实,你有沒有怀疑過他?” 他的下巴往前面点了下,示意宴孤。 苏湘的目光转动,看向宴孤的车子。他的车比他们超過两個车位,但可以透過车窗清楚的看到他的后脑勺。 即便只是一個后脑勺,也给人一股沉沉的压迫感。 苏湘想了会儿,說道:“你想說,宴孤可能猜到我的身份,所以他先制造事端,有意阻止我与宴霖相认?” 宴霖信任他,什么事都交给他办。關於沈烟的事,他应该也是了解的。而她找過他几次,再加上他的反查,也许就有了這個意识。 宴霖年纪大了,加上身体上的原因,退居二线,尤其在报复了苏家以后,就不再管事,大部分事情都是宴孤在处理,若他瞒下些什么,或者挑拨說些什么,也不是沒有可能。 傅寒川生在傅家,长期处在争斗环境中,对权力家产的争夺有着极度的敏锐感。苏湘与宴霖相认,那么南星公司真正的继承人就出现了。宴孤一直是宴霖的左膀右臂,陪着他打下江山,苏湘横空出世,就成了他的阻碍。 会有這個可能嗎? 苏湘脑子裡浮起昨晚宴孤对她疏离的态度,她可以感觉到宴孤并不欢迎她。 她想過,因她的出现,打破了宴家的沉静,甚至分夺了宴家二老对他的关注,他心裡会有失落感。想来,是她站在女人的角度去想了,站在男人的角度,就是权力家产的分夺了吧。 苏湘蹙了下眉毛,对于权力家产争夺這种事,直觉的反感,她自己经历過作为权力争夺下的牺牲品,就更不愿意也去伸手抢一回,她从来沒想過這件事。 前面马路再次的畅通了起来,苏湘的手肘撑在窗棱边上托着下巴,身体随着车子的移动而微微晃动。 傅寒川先到马来去查看過那個坟墓,又亲自上门拜访過沈老夫人,沈老夫人再把這件事告知给了宴霖父子,宴孤警觉起来,派人盯着他们。可傅寒川在马来西亚的时候,她去画廊看画买画,宴孤不一定知道這件事吧? 除非,他早就派人盯着她?因为她一直在查与宴霖相关的事,這也不是沒可能。 再者,宴孤一直在宴霖身边,应该知道他就是叶承,是個画家。宴霖不想别人知道他過去的身份,所以這么多年都沒去见過贺老先生,但不排除,他在关注着画廊那边。 从這些猜测来看,宴孤的可能性也不小…… 苏湘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說是宴孤,那他在明知道沈烟坟墓对宴霖很重要的情况下去碰那裡,有意的推到你的身上,又威胁要把我們抓起来调查,就是在阻止我們往下查了。” “可是那個时候,我为了脱困,就說了我不是苏明东女儿的事,让他叫宴霖過来。” “若他害怕我与宴霖相认,那個时候,他就不应该找宴霖過来了呀?” 傅寒川道:“你别忘了,那时你還准备了一幅画。若他那個时候已经做好了后招,就不担心宴霖亲自過来。” “况且,他那时能拦住你一时,但以你磨牛皮的功夫,你肯定会想办法见到宴霖。他若阻拦的太刻意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苏湘眉头一皱,回头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气哼哼道:“你說谁磨牛皮呢?”之前,她只不過在枕园守了一天。 傅寒川轻笑了下,对她那拍蚊子的一下不痛不痒,他继续道:“画被掉包了,只是你把那幅画详细的說了出来,這也许是他沒有准备好的。” 苏湘皱着眉毛,這一段推理就显得牵强了些,宴孤那么仔细的人,不可能沒有考虑到這一点的。 她瞅了一眼傅寒川,狐疑的道:“傅寒川,你该不是为了摆脱你们傅家的嫌疑,故意把宴孤拖下水的吧?” 宴孤对苏家可以耍阴斗狠,但他与宴霖的感情很深,再怎么样也绝对不会去碰關於沈烟的任何东西,尤其是坟墓。 苏湘记起昨夜,她问起沈烟墓地的时候,宴孤对那個問題好像很反感,還說了“亡者应入土为安,不会打扰”之类的话。 傅寒川回头瞥了她一眼,英俊的脸上有着笑意。在有些事情上,這女人就格外的聪明起来了。 沒错,他私心裡倒是希望這事情是宴孤干下的,這样与傅家就不相干了。 宴霖本就对傅家不满,若再因傅家的争斗,把沈烟也牵扯上,那他的前路就更加难走了。 傅寒川嗤笑了一声,說道:“你与祁令扬时常凑在一起讨论個沒完,我不也正好学习一下嗎?” 苏湘一脸无语,這人到底怎么想的,好端端的把无辜的人拖下水。她看了眼前面的宴孤,他沒转头就能够感觉到他给人的压迫感了,若他知道了,看他不整死這個男人。 說话间,车子在警局门口停下来,苏湘推开车门下车,她整了整皱了的裙子,顺便也整了下情绪,三個人前后脚的踏入警局。 傅家的生意多半在欧洲与美国那边,马来西亚這裡傅寒川也只是一個外国人的身份,傅家的手伸不到這边,顶多就是一個有钱外国人的身份。警方的人认识宴孤,他在警局一站,這边的头儿亲自出来接待,非常客气,還特意找了個懂中文的警察来办事。 就這样,苏湘在警员的带领下去做了笔录,她打电话到祁令扬那边,让他拍下画廊给的票据,還有鉴定书,過了会儿,照片传過来,警方看到上面的金额,做出涉及金额巨大的判断。 苏湘为了以防万一,還让祁令扬帮忙再去画廊一次,让他找贺老先生要一份姜花图的资料。画廊对于每一份作品都会有记录,原图失踪了,但是他那边应该有照片存留。 就在准备去酒店那边再次取证的时候,一個說着马来语的警察走了過来,他的身边带着一個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 那個說马来语的警察对着他们的头儿叽裡咕噜的說了一通,那头儿脸上露出惊讶为难的神色看了看苏湘与傅寒川。 苏湘听不懂马来语,傅寒川也听不懂,但都察觉到事情有变。苏湘问给她做笔录的警员:“他在說什么?” 那個警员翻译道:“他說,那個男人是酒店的经理,他也是来报案的。他說,他们酒店也丢失了一幅名画。” 苏湘与傅寒川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被掉包的画作为证物放在警局,那头儿示意酒店经理去看一下那幅画,一行人跟着走到另一個房间。 那经理看到那幅扶桑画,连连点头激动的說着马来语:“就是這個!是我在拍卖会上买下的,平时一直挂在我的书房裡!” 他会中文,转头对着苏湘与傅寒川道:“我的画,怎么会在你们手裡!” 苏湘脸色不佳,她不知道這又是哪一出,生气的道:“既然你的画挂在你的书房,为什么会跑到我的房间,与我的画掉包,我也很想知道。” “跟你的画掉包?”那经理看了看苏湘,又看一眼傅寒川,神色愤愤,转头又与那头儿叽裡咕噜的說马来语。 這回,傅寒川不等苏湘示意那個笔录警员翻译,自己先让他翻译了,他淡淡的道:“他在說什么?” 警员面有难色,低低說道:“他說,他怀疑你们就是偷盗者,住在他的酒店,借机偷了他的名画,還反過来报案說酒店保安做的不好。” “他說,他在前天被人叫出去說有生意要与他谈,沒有在办公室,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书房的画被偷了。” 苏湘深吸了一口气,遇上這种事,简直是欲哭无泪。她丢了一百万的画已经够倒霉的了,還被人诬陷成了偷盗者。 她对着傅寒川小声咕哝道:“這酒店经理,为了保住酒店声誉才這么干的吧?” 他们所住的酒店是整個吉隆坡最好的,发生偷盗案,对酒店声誉有所影响,但如果反過来說酒店被住客偷窃,可以降低影响。 马来西亚,各种势力也有掺杂,酒店一方只怕在当地的影响力也不小,所以警局這边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的。 苏湘与傅寒川两人站在一边等着警方去调查,另一头,警方已经把苏湘出示的画廊票据跟鉴定书照片给那经理看了。那经理看了看,上面写的的叶承,当即就冷哼了一声。 “我收藏了无数名画,中国画也非常熟悉,对名家都有所耳闻,从来沒有听說過這個人。警官,我想這是他们作假欺骗你的。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偷盗者。他们住我的总统套房,做出有钱人的样子,偷我的画,如果他们搞成功了,我們酒店還要为此做出赔偿!”警员在一边给苏湘做翻译。 苏湘都要被气笑了,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她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們是偷盗者,报案的话不就引来警方调查,干嘛不直接退房走人?就为了多一笔赔偿金?” 這根本就是逻辑上的错误,到了警局一看那画,不是什么都穿帮了? 傅寒川仔细的听着警员說的每一個字,他微蹙了下眉毛道:“只怕,這经理的画失窃也是有原因的。” “嗯?”苏湘看他一眼,“怎么說?” 傅寒川道:“姜花图被掉包,而不是直接被偷,說明对方就是不想让宴霖看到這幅真画。” “可如果姜花图是失窃,我們沒有回来发现画丢失,会马上报警,在沒有找回画之前,就沒有可能去找宴霖了。” “对方希望能够用假画麻痹我們的注意力拖時間,只要這幅假画出现在宴霖面前,就可以激怒他,让他觉得我們戏耍了他。” 所以說,這一切的前提,還是希望他们激怒宴霖,与他反目。 苏湘眉头紧拧着,呼吸也跟着沉了下来,她道:“可是,那個人又怎么知道,我們回来后,不会再打开那幅画看一下呢?” 如果他们那個时候打开看過,不就马上发现画被掉包了? 傅寒川看她一眼,无奈道:“如果是這样的话,我們现在就不会陷入揪扯不清的状态了。” “我們从来沒有想過画会被人盯上,而且总统套房,料想不会发生失窃。再者当天我們坐了飞机,又出去了大半下午的時間,回来时已经很累,站在旁人的角度想,都不会把画拆开再包上,這很麻烦。” 对于珍贵的东西,人们不在乎多花時間去细心呵护,于是在人很疲惫的状态下,就会避免多此一举。 苏湘想了想,确实如此,更何况她与傅寒川都是事出紧急才来到吉隆坡,在手上事情一大堆的情况下還出来,当然在晚上還要分時間出来处理公务。 对方连這一点都考虑過,這心思很深呐。 两人說话间,包括警方与酒店经理交涉时,宴孤都沉默的不发一言,好像他来此地的任务就只是陪着他们走一趟而已。 這时候,祁令扬的信息发過来,苏湘看了還在交涉的酒店经理一眼,打开信息,祁令扬在画廊,拍到了贺老先生存着的资料,有备案的图片。 苏湘走過去,把照片给警方看,說道:“這就是我丢失的画作原图。”她转头看向经理,再接着道,“另外,你說這位叶承的画不值钱,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這位画家的画,只是在国内不出名而已。” “他的画在二十几年前,就可以卖出到几万美金,放到现在的话,起码也在百万以上吧。” “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你与這位画廊老板直接通电话,让他告诉你,這個画家有多棒。” 苏湘虽然与宴霖刚刚相认,但她见過叶承的画,知道他的画好,更不要說有這一层的关系,言语间表情裡都透着骄傲自豪。 当代画家的画很少能够卖到几百万以上的,很多人购买当代画家的画,一是为了鉴赏,二是为了以后升值。叶承已经“死”了,物以稀为贵,他的画值那個价格。 贺老先生的画廊在北城有名,很多富商都从他這個渠道拿画,那经理若還說老贺是骗子,大可以让那些买他画的人做证明。不過這麻烦就多了去了,那经理也不会真的要求這么做,因为对方的神情非常笃定。 酒店经理急躁的脾气冷静下来了,他皱皱眉:“那這是怎么回事?” 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宴孤缓缓开口道:“方经理,刚才你說,你在前天下午被人叫出去商量生意,是几点出去的,谈的是什么生意?” 他突然提出這些個問題,叫人一头雾水,那经理茫然的看了看他,开口道:“前天下午一点多钟,我突然接到一個电话……她說,她非常看好我的酒店,希望能够成为她们公司的定点酒店,以后她们公司所有的商务工作,都会在我的酒店进行。” 時間過去不久,酒店经理說得還挺详细,宴孤微勾了下唇角,再问道:“那么成功了嗎?” 那经理讪讪:“沒有,她对我的报价不是很满意。” 宴孤又道:“那么既然对方想要你的酒店承接她们公司的商务工作,那为何要出去谈,而不是在你的酒店一边考察一边谈呢?這样不是更好嗎?” “這、這……”酒店经理恍然大悟,“你是說,那個人是故意骗我出去的!” 宴孤冷笑了下道:“恐怕是的,而且那偷画之人還知道你酷爱收集名画。” 他看了眼苏湘,說道:“看起来,对方的每一步都做的非常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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