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你好香 作者:未知 傅寒川深情款款,苏湘愣愣的看他,心脏有一瞬间跳的很快。 在那一瞬過后,她平静下来,却觉得他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 她想到白天宴会时的场地安排,把手抽了出来,嘴唇一弯笑道:“傅寒川,你现在都不是傅氏的总裁了,凭什么让我成为最矜贵的女人?” 苏湘沒有忘记三年前,他是怎么一边对她好,一边又在她背后下刀子的。 在权势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前车之鉴,他突然对她信誓旦旦,反而让她警觉。 苏湘沒跟他翻起那些旧事提醒他,一来往事太痛,二来,他說不過她的时候,他就会耍蛮横。 而且再去翻那些陈年往事,搞得她好像很在乎他又不敢靠近他,她不想给他這种感觉。 面对女人的质疑,傅寒川唇角微勾了下,眼睛黑沉沉的,几缕细碎的灯光在他的眼底,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喜怒,他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脖颈,压着她的脑袋跟他靠近。 苏湘吓了一跳,后悔她连這句话都不该說的。這個男人受不得刺激的,她真怕把他惹到了,他又对她做出什么来。 “傅寒川——”苏湘的柔软的手指掐在他的手腕上,他要是扭断她的脖子,她就沒命了。 傅寒川的额头挨着她的额头,鼻尖都抵在了一块儿。 他低低的笑,显得他很无奈,拿她沒有办法。 事实上,傅寒川确实挺无奈的。這個女人在情话上,对他一個字都不愿意相信。 他的信誉值在商界是最高的,可在她那裡,是负值,是老赖,列到了她的黑名单裡。 两個人的头抵在一起,苏湘可以闻到他鼻息间的香烟味道,還有来自他身上的温度。两人的唇瓣几乎贴上去了,這样暧昧的姿势让苏湘感觉到很不自在,她试着起身,他却压着她的脖子不放手。 他蹭了蹭了她挺翘的鼻尖,像是說秘密似的薄唇轻轻开合:“苏湘,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下一盘大棋,你信不信?” 苏湘怔愣了下,下意识的抬眼看他,可這個姿势,她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他削薄的嘴唇,坚毅的下巴。 苏湘轻轻蹙了下眉毛,难道他說的,有重要的东西给她看,就是为了引她出来,告诉她這么一句话? 苏湘知道傅寒川的本事,当年那种情况下他都胜了,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傅氏還是会回到他的手上的。 傅家的人重权势,重利益,傅寒川在這次夺权裡败得有很惨,他肯定不甘心的。 苏湘道:“我信。” 至于他在下什么棋,她不想知道,只希望他的棋局裡不再有她。 所以苏湘更加要避开他。 傅寒川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才她出来的时候,她的头发是半干的。過了這么会儿時間,她的头发已经八成干,摸上去還有些潮气,不過手感顺滑,很舒服。 洗发水的香味很好闻,是樱花的香味。 他轻轻的吸了吸鼻子,低哑的男音呢喃道:“你好香。” 苏湘:“……” 她都被他搞糊涂了,在暧昧中对她說一本正经的话,在她严肃回答的时候,他又說调戏她的话,温热的气息喷拂在了她的下巴上。 這时,又一阵气息吹拂過来,苏湘感觉除了下巴以外,好像胸口有种羽毛拂過的感觉,温温热热的。 苏湘低垂了下眼皮,看到自己悬空的衣领。 她穿着的是比较保守的两件套睡衣,但身体微弯的时候,衣领稍稍荡开,可以隐约看到裡面的內容。 苏湘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脖子上使力气抬起了一点额头,看到男人的眼皮垂下,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胸口。 苏湘的脸顿时红透,再也受不了他了,她用力推了他一把坐起来,手指压着衣领怒道:“傅寒川,你能不能好好說话!” 她真是疯了才会听他的出来。 傅寒川看到她红透的脸颊,水润的眼眸,眼角都带着怒色,可她不知道,她瞪着的眼睛一点都不吓人,反而透着妩媚,勾得人更想吃了她。 傅寒川的手不能在压着她,他指了指她身上的睡衣說道:“我提醒過你的,出门要多穿点衣服。” 這倒反而变成她的错了! 苏湘气结,不想搭理他了。她推开了车门下车,反正不想跟他共处在一個车厢内。 她心裡咒骂那個人色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踩着拖鞋重重的走在马路上。 时久的路灯上面蒙了一层厚灰,昏黄的灯光无法冲破浓厚夜色,只能投下朦朦胧胧的光影。 道路两旁是樱花树,這個时节正好樱花盛开,一片片花瓣飘落,与风缱绻缠绵,万千花瓣,绘成一幅盛景,在這样的寂静夜色中又显得有些妖异。 风往东吹,裹挟着花瓣往东卷去,好像那些卷起的花会像电视裡演的那样,变成一個美女来。 苏湘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仰望着這样的美景。一轮明月挂在星空,而星空下,有无数的花瓣在飞舞。 一片两片,落在她的头发上,她的肩膀上。 苏湘伸手接了一片,花瓣轻轻的落在她的掌心,柔嫩的,小小的,不像雪花立马就化开了,就這么安静的贴在她的手心,微微的颤着。 又一阵风起,它又飞走了,在风裡继续缱绻。 身后响起嗒嗒的脚步声,傅寒川在她的旁边站定,伸手摘了落在她头顶的花瓣,他道:“是不是很好看?” “嗯。”苏湘点了下头,她很久沒有看到這样的美景。 她在北城生活了這么多年,但一直沒静静欣赏過夜景,更不要說這一路繁花。 道路两侧的樱花树,一直往前,黑暗中更有一种看不到尽头的感觉,不管怎么往前走,前面总有新的树冒出来。 傅寒川背着手随着她的脚步慢慢往前,他說道:“苏湘,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矜贵的女人。” 他的声音低沉,在這样的花树下,花瓣好像也染上他低沉性感的声音,在他们身边萦绕。 苏湘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深沉,眸光裡满是笃定。 苏湘愣愣的,一时忘了說什么。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牵着她往摩天轮的方向走。 這條路可以直通摩天轮,但是他的步子大,苏湘又穿着拖鞋,她被他拖着走,脚步跟不上,一只拖鞋掉了。 苏湘折回去套上鞋子时,男人突然一把抱起了她,苏湘吓了一跳,他却让她搂住他的脖子。 “抱好。” 他抱着她,稳稳的往前面走,苏湘瞧着他的下巴,心脏跳得飞快。 他总是這样出其不意,让她沒办法接招。 到了摩天轮那裡,有個售票员守在那裡。傅寒川买了票,两人坐上一节车厢。 公园沒有什么人气,這個時間正好赶上摩天轮转最后一圈,只有他们两個人坐着。 摩天轮转动了起来,苏湘有些害怕,坐着身体绷紧,她坐過飞机但沒有玩過這個。 随着车厢越来越高,眼前的视野也慢慢的开阔了起来,下面的灯光,樱花树,湖光,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仰头,上面就是一轮圆月,這样的靠近她,好像只要伸手就能摘下来似的。 到了最高点的时候,傅寒川忽然动了下,车厢摇晃,苏湘吓了一跳,本能的抓紧了他的手臂靠着他:“傅寒川,你别乱动!” 這摩天轮也不知道多久维护一次,万一坏了,她就要吊在這上面了,或者這摩天轮失控,他们都摔下去,那她就要成肉饼了。 苏湘有些后悔,她不该跟着上来的,上来之前怎么沒想一想呢! 她有些恼火,抬头看向男人时,却见他翘着唇角在笑。 他趁她害怕时搂住了她,把她抱在腿上。苏湘想挣扎下来,但她不敢乱动,紧绷着身体怒瞪他:“你還笑!” 傅寒川终于美人在怀,笑得正得意,說道:“我抱我的老婆,为什么不能笑。” 苏湘气死了,她道:“你刚才還說我是矜贵的女人,现在却想摔死我。” 傅寒川继续笑,表情愉悦,漆黑的眼睛裡落下星辉点点,他道:“我跟你一节车厢,你要摔死了還有我做垫背。到了阎王爷那裡,我們還能做一对鬼夫妻。” 在讲歪理這方面,苏湘說不過他。她不想他這么得意,清了清喉咙冷声道:“傅寒川,你有多久沒有女人了?” 一会儿說她香,一会儿又找机会抱她。 傅寒川微扬了下眉毛,看着她微带粉色的小脸,莹润的嘴唇就像樱花一样。他对她的心猿意马从来沒有停止過,他恨不得在這裡就吃了她,可他不会就這样吃了她。 他還要再等等,不然她肯定宁愿与他同归于尽也不会给他的。 傅寒川道:“我有多久沒有女人,你不清楚?” 苏湘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觉得自己真是问了個愚蠢的問題。 她张了张嘴唇又闭上了,觉得在這個危险的地方,她還是不要再說话了。 摩天轮缓缓的降下来,一停下来,苏湘立即跑出了车厢。踏在坚实的地面上,她快速的心跳才恢复正常。 她不知道那是对高空的恐惧,還是来自于男人身上的荷尔蒙,還是车厢裡两人无言时更加浓密的暧昧。 夜风吹了许久,两人后来又回到了车上。 傅寒川开了暖气,车子裡温度适宜,暖融融的。苏湘有些犯困,裹着他车上的毛毯懒洋洋的窝着,等他开车,可他一动不动的,于是她催促道:“我要回家了。” 傅寒川沒动静,他也枕在座椅的靠枕上,闭着眼睛,嘴唇一动說道:“回去做什么,明天正好看日出。” 回家,回哪個家?湘园不是她的家。 对傅寒川来說,全世界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湘园。他那裡都不靠近一下,简直想往那裡投炸弹,還想他把她送到那裡去? 车子沒动静,苏湘掀开眼皮,见他竟然也睡上了。她不与他争执,反正也指挥不动他。 苏湘推开车门,大不了她自己走回去。 男人眼皮都沒睁开一下,慢條斯理的道:“這個公园沒什么人。晚上值班人员下班,就只有一些流浪汉住在這裡了。” “你想想你今晚上穿了什么,想清楚了再下车。” 苏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衣,气得想打人。 他把她诓了出来,对她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不送她回去。 她觉得出来說几句话的事情,出来时沒换衣服也沒带手机,连打车都不敢。 她搭在车把上的手指缩了回来,目光落在方向盘上,她自己开回去。 “你走开。”苏湘去摸方向盘,男人眼皮一掀,微微笑着看她道,“你還欠我五百万。” 上次她撞车,那辆车還在维修店,等着国外运過来零配件。 苏湘用力的握了下手指,简直想捏死他。 她气炸了,怒道:“傅寒川,你刚才,就在這裡,对我信誓旦旦的說,我是你最矜贵的女人!” 现在却把她困在這裡,只能听他安排。 他說话简直像放屁一样! 傅寒川对着女人满脸怒容,却依然微微而笑,他道:“這么說,你答应了,成为我最矜贵的女人?” 他漆黑的眼眸在闪光,笑容愉悦。 苏湘一愣,感觉又被他套了进去。 她无奈了,打开车门道:“如果你明天還能看到平安无事的我的话。” 他套她的话,她也可以。 傅寒川微挑了下眉,眼看她一條腿已经踩在地面上,他伸手把她拉了进来。 “回来。” 最终,傅寒川還是开车把苏湘送回了来时的那個路口,看她趿着拖鞋往裡面走进去。柔软的鞋底嗒嗒的拍在她的脚后跟,白皙的脚踝在针织线的长衣下若隐若现。 傅寒川看着夜色裡,那处房子的屋顶,還真想去放一把火给烧了。 可烧了解决不了問題,她会恨他的,所以,在她下车的时候,他对她說:“苏湘,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但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更知道,做的比說的好看,所以你就睁大了眼睛着看,不要眨眼。” …… 苏湘回到房间,睡意已经沒多少了。 她枕着柔软的枕头,翻来覆去的沒有睡着。 她闭上眼睛,脑海裡就呈现半個小时前的风中樱花,耳边是他信誓旦旦的声音。 這是她最新的记忆,一扯远,又是他们决裂前的那段宁静日子,然后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她不能再想,一想身体依然会颤抖,就会控制不住。 她用了多大的气力,多长的時間,才能够不在睡梦裡再去梦到那些糟糕的事情,才能够不哭着醒過来。 苏湘打开床头灯,房间裡有了点儿亮光。她沉沉的吐了口气,拿起床头柜上备着的水喝了点。 凉凉的水滋润了喉咙,乱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她一個人坐了会儿,掀开被子走到儿童房,珍珠熟睡着,乌黑的刘海凌乱的搭在脑门上,长发铺在她的小枕头上。 她抱着小熊睡得恬静,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上,小脸粉嘟嘟的,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嘴微张喊麻麻,脸上露出甜笑。 她蹬开了被子,一條肉呼呼的小腿搭在淡紫色的被子上。 苏湘笑了笑,把珍珠往裡面挪了挪,她躺外面,抱着珍珠睡。 孩子身上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像是镇定剂,她抱着孩子,心裡有种充实感,那些噩梦就进不来了。 进入迷迷糊糊的临睡状态时,她脑中最后又拂過一個画面,他抱着她走在路上,四周樱花飞舞,一路安宁。 她迷迷糊糊的想,他要给她看的重要的重要东西,就是那一路樱花嗎? …… 這边的夜彻底的寂静了下来,而在郊区的一处庄园草料棚裡,一個女人惊恐的睁圆了眼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身上穿着名贵的礼服,可是却被绑住了手脚,绑在一根原木柱子上,动弹不得。 她嘴裡沒有塞布头,所以她可以叫喊。可是她已经叫喊咒骂了一個下午,沒有人搭理她,只有隔壁马棚的马儿嘶鸣声,焦躁不安的踢踏声。 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她一直叫喊,万一把那两匹马彻底激怒了,挣脱了缰绳冲過来,她就会被马蹄踩死。 有了這個意识,她就不敢再乱喊乱叫了。 可谁能救她出去,又有谁知道她在這裡,谁发现她還沒回家? 陈晨已经哭花了脸,睫毛膏被泪水冲刷下来,两條黑色的泪沟挂在颧骨处,像個鬼一样。這個时候如果有人见到了,一定会被活活吓死。 陈晨又冷又饿,還要忍受隔壁马棚的马粪味道,想吐肚子裡又沒东西,难受的想死。 這辈子,她从来沒有遭受過這样的罪。别說她是一個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普通人也不会有這样的经历。 她爱逛夜店,时常在夜店裡面玩通宵,今天随着陆薇琪出来参加宴会,家裡人都理所应当的以为她晚上接着玩乐去了。 夜裡温度降低,草料棚只有一個挡雨的屋顶,夜风直接吹进来,裙子薄薄的布料根本不能御寒,她冻得瑟瑟发抖。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远处才能看到几盏灯火,可在這样空旷的地方,那灯火在风中摇晃,更像是幽幽的鬼火,吓得她闭紧了眼睛不敢再看。 浑浑噩噩快要睡着的时候,隔壁的马有时候喷几口气,嘶鸣几声,又把她惊醒過来,她心惊胆战,就快要崩溃。 “莫非同,你放我回家吧……”陈晨默默流泪,不敢再叫喊,可沒有人看到她的悲惨凄凉。 她后悔死了,上了莫非同的车,就被他带到了這裡来,然后就被他绑在了這裡。 早知道的话,她宁可走回家也绝对不会上他的车的! “莫非同,你這個疯子,等我脱身了,我告你绑架罪……”她喃喃着,可完全是自言自语,沒人听到她的狠话。 在她一会儿威胁,一会儿求饶的自言自语中,一夜過去,庄园迎来了黎明。 莫非同昨天离开枕园时,在停车场看到陈晨被陆薇琪抛下,就把她带上了车。 可他才沒那么好心送她一程。 莫非同上学的时候就是個小霸王,他看不顺眼的同学就对对方說:放学以后等着。 他不是吓吓人家而已,他是真的约架,在学校的围墙外面把对方狠揍一顿,打得对方以后看到他就绕道走。 昨天宴会时,他对陈晨說:陈晨,你不要后悔。 這句话他也不是說說而已。 莫非同吃饱了早饭,一夜好眠让他神清气爽。 莫非同今年把他的庄园又扩大了几亩地的面积,最近又新买了两匹马,正得他的宠爱,高兴的时候就带出来在庄园裡转两圈,骑着高头大马巡视自己的领地很威风。 他走到马厩那裡,先喂了一把草料,摸摸他的爱宠,目光一斜,看了眼隔壁的草料棚。 草垛下,一個女人歪着头靠在柱子上,她的头发上沾满了草料,一张花脸在晨光下丑的连她妈都认不出来,简直狼狈不堪。 莫非同的唇角斜斜一勾,拿了挂在柱子上的马鞭,然后踱步到隔壁的草料棚。 陈晨担惊受怕了一夜,终于挨不住疲惫,凌晨才睡去,此时一听到声音马上又惊醒了過来。 她愤恨的瞪着站在木栏外面,双手撑在围栏上的莫非同。 他的目光像是在围观一個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陈晨低头看了自己一样,她知道自己這样很狼狈,他们那個圈子裡的,沒有人有過她這样的遭遇。 陈晨抬头愤怒看向莫非同:“你绑架我,我要去告你!” 莫非同直接嗤笑了一声:“還有力气。” 陈晨因为害怕被马踩死,保存了实力,再加上宴会时吃了不少好东西,所以一晚上過去,即便沒吃什么东西,這会儿還有力气骂人。 莫非同垂眸,把玩着手上的马鞭,慢悠悠的道:“陈晨,我家是干什么的,需要我提醒你嗎?” 莫家以前是北城最大的帮派,就算洗白了,那深厚背景也是让人不敢挑战的,他绑一個人算什么。 陈晨吓得噤声,莫非同冷笑了下,這個女人沒脑子,還不是一般的沒脑子,非要别人提醒了才闭嘴。 但陈晨還沒愚蠢到底,她看清了眼前状况,知道自己嘴上惹祸,辱骂了苏湘,這会儿她开口求饶了。 “莫非同,我知道我错了,你把我放了吧。”她气息奄奄,“我什么都不会說的,也不会再去惹那個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