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傅寒川目不斜视,傲娇的走了過去 作者:未知 傅寒川看了眼卓雅夫人,說道:“妈,那你好好养病,過几天我再来看你。” 說着正要转身,卓雅夫人忽然叫住了他:“等下。” 她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的看了眼傅寒川:“你的鼻子怎么回事?” 问完,她锐利如针的目光看向苏湘,怒道:“你敢抓伤他!” 苏湘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转头看向傅寒川,這才看到他高挺的鼻子上有一道很细的抓痕。 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不怎么看得出来。 她昨天晚上是有抓他,但那也是他惹恼了她。 苏湘不记得混乱中,是不是抓到他了。 早上他起来的比她早,而她走得又匆忙,根本沒有注意到。 傅寒川皱了皱眉毛,不怎么在意的說道:“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只是一点小抓伤,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对卓雅夫人看来這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她生气道:“她敢对你动手,這怎么能是小事!” 一個妻子,敢对自己的丈夫动手,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划伤,都不可以! 最紧要的是,這個人是她的儿子,她就绝对不允许! 卓雅夫人差点就要对苏湘兴师问罪了,傅寒川拽住苏湘的手臂,自己往前走了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淡淡說道:“這不关她的事。” 眼看着儿子对那哑巴的维护,卓雅夫人更生气了,声音跟炸雷似的,几乎沒什么形象了。 “你還护着她!” 看到母亲勃然大怒,傅寒川微拧了下眉,无奈道:“不是我要护着她,這的确不关她的事。” 卓雅夫人怕傅寒川有心维护,逼问道:“好,那你說,你的這伤是哪裡来的?” 他是堂堂公司执行总裁,多少人盯着他呢,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就给自己脸上弄道伤口! 傅寒川的脸上划過一個别扭的表情,轻轻的吐了口气,淡淡的道:“猫抓的。” 苏湘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心裡泛起了疑惑。 她以为他会說刮胡子不小心刮到的,虽然這個說法有些牵强,但怎么也沒想到他說是被猫抓的。 這個理由,骗谁呢? 别說卓雅夫人,她自己都觉得糊弄不過去。 “猫?”卓雅夫人一個字也不信,她又不是不知道,那边别墅不养小动物。 “不管你信不信,就是猫。”傅寒川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纠结,眼看卓雅夫人又要开口,他打断她的纠缠,“妈,傅赢還在家,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现在心情不好,說完就拽住苏湘的手臂转身走了。 “你、你们……” 卓雅夫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气得往后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她的儿子,竟然为了那個女人来骗她了! 等两人走了,卓雅夫人依然生着闷气,撑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头疼的厉害。 按照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還怎么了得! 傅正南从外面回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那裡唉声叹气的,說道:“怎么這样子,谁惹你了?” 卓雅夫人气呼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为了你的儿子。他对那哑巴上心了,为了她,竟然把金语欣都解雇了!” 傅正南把脱下的外套递给女佣,眉毛微微一皱:“哦?” 他傅正南的儿子,竟然对一個沒权沒势的哑巴上心,怎么可能? 卓雅夫人瞪了他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冷笑了一声道:“這点,你的儿子倒是跟你不一样。” 傅正南接過佣人倒的热茶,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這话是什么意思?” “還能是什么意思。”卓雅夫人阴阳怪气的顶了一句,站了起来,“傅正南,寒川也是你的儿子,你這做父亲的毫不关心,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這像话嗎?” 傅正南被她冷嘲热讽,一张還算温和的脸沉了起来:“我看你是肝火旺盛,逮着谁都要被你說几句,是不是?” “早前是你說儿子结婚成家了,要多给他历练,现在我都把公司交给他管理了,你還要怎么样?” 卓雅夫人紧紧的抿着唇,目光锐利的盯着他看了几秒,冷哼了一声道:“是啊,你是把公司交给他管理了,可你的大权,都放下了嗎?” 卓雅夫人說完,也不跟他废话了,往楼梯那边走着說道:“我身体不舒服,先去躺一会儿,就不吃晚饭了。” 傅正南看着她气咻咻的扭着腰上楼,一脸的莫名其妙,這是到了更年期了吧,到处找茬。 …… 车内,气氛安静的可怕。 傅寒川把车子开得很快,马路边次第亮起的路灯像是流星从车窗前划過。 苏湘知道自己又得罪了傅寒川,手指一下一下的剥着手机外壳。 她沒想到他会来,更沒有想到她写给卓雅夫人的话会被他看到。 苏湘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侧的男人,就见到他削薄的嘴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條线,每当他這样的时候,就是在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 她打开手机,重新翻看了下那句话,当时她气怒之下打出来的,现在看看,她也沒有說错什么啊,他這么生气做什么。 苏湘识相的沒敢惹他,余光又一瞥,這时正好一道光打過来落在他的脸上,那一道很细的抓痕隐约可见。 她垂眼,悄悄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的,他脸上的抓痕不像是她抓出来的。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家裡并沒有养猫,那他的這道伤哪裡来的,总不见得是傅赢吧? 正這么想着,车子忽的停了下来,苏湘沒有防备,身体往前冲了下,幸好有安全带扣着她。 苏湘转头瞪了他一眼,他這是故意的! 车子已经进了傅家的车库了,她不等傅寒川說什么,就自己打开车门下车了。 但是在她推开车门的那一瞬,傅寒川忽的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抓得很用力,苏湘疼得皱起了眉毛,两個人谁也沒动,谁也沒开口,就在昏暗的光线中目光对峙了起来。 微光中,就见他的眼眸中闪着火苗,好像要把她点着烧了。 苏湘的骨头被他捏的实在疼,动了动手臂挣了一下,沒有挣开,他更加用力的抓着她了。 傅寒川窝着一肚子火,从看到她写的那句话开始,那股火就被她点燃了。 看她被母亲责骂,真想不管她算了! 而现在看她沒事人似的,他更加想掐死她算了! 什么? 她忍到现在沒有离婚,坚持留在這個家,就只是为了傅赢? 她居然還妄想带走他的儿子? 傅寒川咬着牙,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 苏湘也是被他的神情吓得心惊肉跳。 要知道,在体力上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要对她做什么,她的那点反抗能力弱的不值一提。 就听他咬着牙十分凶狠的道:“你要走就走,但是别想把傅赢带走。我告诉你,不可能!” 苏湘的气息微微一窒,傅寒川不等她有所反应,甩开了她的手臂,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苏湘的喉咙翻滚了下,扯了下唇角苦笑。 又何必特意說给她听,這整個北城,就数傅家地位最为崇高,她就算想带走傅赢,他傅寒川說一句话,掘地三尺都能把她给挖出来。 只怕還沒出北城的地界,就被他抓回来了。 苏湘比傅寒川晚一步到进入家门,宋妈妈看到她回来,忙說道:“太太,你回来了,晚饭刚刚好,過来吃吧。” 苏湘上了一下午的课,又在傅家老宅精神极度紧张的站了半天,這会儿才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 她放下包走到餐厅,宋妈妈给她盛饭道:“小少爷我已经喂過饭了,太太您先吃吧。” 她把饭碗放在苏湘面前,苏湘拿起筷子自己吃了一口,看了眼傅寒川常坐的那個座位。 宋妈妈看到她的视线,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說道:“先生刚才进来的时候說沒胃口,我另外再给他做点吃的,太太,要不您一会儿给先生送进去吧。” 看苏湘沒什么反应,宋妈妈又道:“我看先生今天的脸色不怎么好,這么饿着可不好啊。” 苏湘一口米饭在嘴巴裡嚼了又嚼,视线盯着面前的一锅玉米排骨浓汤。她舀了点汤拌汤泡饭,力道有些重,戳得碗笃笃的响。 宋妈妈不知道這两人又怎么吵起来了,只好又劝道:“太太,今天先生看你沒回来,就去找你了,到现在滴水未沾呢。” 苏湘的手一顿,眼眸微垂,看着碗裡雪白的米粒浸泡在浓汤裡。 她捏了捏筷子,就着一些菜,几口把米饭吃完就回房间去了。 宋妈妈转头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动手收拾餐桌。 苏湘进了房间就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去了,脱下衣服的时候,就看到镜子裡的自己满身的印痕,脖子、胸、腰、腿,青的紫色,惨不忍睹。 而她的手臂上,還有了一圈新鲜的指印。 他发脾气的时候就這么欺负她,這算不算是家暴? 如果她拍下照片,等有一天,她不得不离开傅家的时候,是不是可以用這些照片呈上法庭,争取傅赢的抚养权? 随即,苏湘否认了這個想法。 傅家在北城,几乎是一手遮天的,她的這点小伎俩,根本沒法跟傅家斗。 洗完澡出来,苏湘想去看看傅赢,经過傅寒川的书房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裡面好像有咳嗽声。 她站在书房的门口,好像那一声声的咳嗽声定住了她的脚步似的。 苏湘拧着眉。 再怎么說,他看到她沒有回家,就立即去了傅家老宅把她带回来,不然到现在,只怕她還在受着卓雅夫人的刁难。 苏湘咬了下唇,脚步移动往厨房去了。 宋妈妈正在厨房揉面,准备给傅寒川弄点面食,看到苏湘进来,笑着說道:“太太,您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苏湘看了看,挑起衣袖接過了宋妈妈的活儿。 傅赢开始可以吃主食的时候,她就学做了手工小馄饨。双手灵活的在案板上揉动,一会儿就擀出了好几张馄饨皮。 宋妈妈做晚饭的时候還剩下一些肉馅,等水烧开的时候,苏湘快速的包了几個小馄饨下锅,等馄饨浮上水面了就捞出来放到一边的玉米浓汤裡。 宋妈妈看着苏湘手脚灵活的做好了一碗小馄饨,笑着道:“太太,你的手可真巧,先生一定会喜歡吃的。” 苏湘把馄饨放到托盘裡,又冲泡了一杯冰糖柠檬水。 傅寒川昨天喝了不少的烧酒,又吹了风,今天就有些不适,一天都沒有什么胃口,這会儿胃部隐隐的犯痛,一手抵着胃部,一手抵着嘴唇咳嗽。 苏湘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這样的傅寒川。 她脸上沒有什么表情,把托盘放在他面前,然后就走出去了。 傅寒川从头到尾,看着她走进来,又這么走出去,一個眼神都沒有。 门关上,傅寒川低头,看着面前一碗云朵小馄饨。 碧绿的葱花,像是云朵的小馄饨浮在浓白的高汤上,诱人的香气扑鼻。 這是苏湘经常做给傅赢吃的,她最拿手的。 傅寒川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暖暖的小馄饨入胃,顿时暖了整個身体,抽痛的胃都好受了很多。 心情,好像沒有那么恶劣了。 要知道刚才,他对着电脑看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看进去。 脑子裡全是她手机上的那些字。 這個女人,难怪卓雅夫人高血压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她确实有气死人的本事。 傅寒川几口就吃完了那些小馄饨,连汤都喝了,端着空碗出来的时候,在客厅看到苏湘跟傅赢都坐在沙发上,苏湘正在一口一口的喂傅赢吃小馄饨。 小家伙明明早就吃過晚饭了,這会儿吃着小点心,快乐的眯着眼睛。 傅寒川目不斜视,傲娇的走了過去。 而苏湘也沒有搭理傅寒川,喂完了傅赢就抱着他去儿童房了,夫妻俩各做各的,好像那些引起家庭大战的一桩桩事情就這么過去了。 哄完傅赢睡觉,苏湘回到次卧,躺上、床的时候,她往枕头下摸了摸,下面是空的。 苏湘皱了下眉头,掀开枕头一看,那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沒有。 她明明把结婚证放在枕头下面的,而且从来沒有换過地方。 卧室的床单被套一直都是由她亲自换的,而今天的床单被套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一套了。 而昨天,傅寒川做的那么激烈…… 苏湘脸上微微发热。 早晨她赶時間,沒有来及的换,应该是宋妈妈换的,明天问问她,有沒有看到她的结婚证。 今晚,傅寒川沒有再来次卧,苏湘累到了极点,沒多久就睡過去了,总算睡了個好觉。 天亮后,两個人又在餐厅坐一桌吃饭,可是各自都无言。 苏湘沒有抬头,但听到了傅寒川间或的咳嗽声,面色微微的动了下,不過還是沒有搭理他。 傅寒川像是往常一样,吃過早餐就去上班了。 苏湘抽了张纸巾给傅赢擦了擦小嘴,把他的小手也擦干净了,把他抱下宝宝椅。 這时候门铃响了,苏湘头都沒抬,每到這個时候就是金语欣来了。 她一来,她就可以去学校上班了。 可是当门打开,宋妈妈叫着“吴老师”的时候,苏湘愣了下,抬起头来。 进来的女人不是金语欣,是她从来沒有见過的,大约四十岁,短头发,看起来温柔很有亲和力,也很有耐心的样子。 宋妈妈介绍道:“太太,這是先生昨天新請来的育婴师,姓吴。吴老师,這是我們家太太。” 吴老师看到傅湘,走上前对她微微的笑了下:“傅太太您好,我是吴春梅,您可以叫我吴老师,以后我就是傅赢的家教老师了。” 乔深在面试的时候,就提起這家的太太不能說话,所以他们招聘的要求就是要会简单的手语。 這個招聘要求很突兀也很高,吴春梅恰好学過一些,所以她才能在那几個同实力的育婴师裡面脱颖而出。 吴春梅私底下做過功课,也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這位傅太太。 对這位“传奇”人物,吴春梅沒有别的什么想法,她的工作就是照顾孩子,负责他的教养問題。 她再道:“傅太太,我会一些简单的手语,如果您对我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說。” 苏湘轻轻的点了下头,诧异的看向了宋妈妈,傅寒川怎么撤换了金语欣? 她不是卓雅夫人钦定的,傅家下一任的儿媳妇嗎? 而且,傅寒川撤换金语欣的事情,他昨天明明有那么多的時間可以跟她說,却一個字都沒有說。 就连刚才吃早饭的时候,他也沒有跟她提起一下。 宋妈妈作为下人,又有新来的老师在场,自然不好多說什么,反正那個金语欣换了就换了,她是一点都不怀念。 就在苏湘满腹疑惑的时候,脚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在拨动她的拖鞋,低头一看,竟然是只雪白的小奶猫。 宋妈妈道:“哦,這是先生昨天带回来的,說是小少爷喜歡,要养着。” 苏湘盯着那只猫,他還真的养了只猫? 小猫昨天吃了驱虫药,回来后就一直窝在猫窝裡面睡觉,也难怪苏湘沒有发现。而经過一晚上的代谢,小猫又恢复了活泼,這会儿快活的满屋子乱窜。 傅赢看到有猫咪陪他玩了,就不缠着苏湘不让她去上班了。 苏湘看着傅赢摇摇摆摆的跟在小猫的身后追着跑,疑惑的想,傅寒川的那道伤痕,真的是猫抓的嗎? 宋妈妈說,他昨天带回来的猫咪,可是猫都把他抓伤了,他還养着,他有這么大度? 宋妈妈看苏湘看着那只猫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出声提醒道:“太太,上班時間快到了,您還是赶紧出门吧。” 苏湘回過神来,這时候也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拿了包赶紧出门。 而在傅氏大楼裡,此时傅寒川捏着眉心,感觉今天头痛比起昨天還要更厉害一些。 乔深敲了总裁办的门进来,把昨天的会议纪要拿给他看,听到傅寒川的咳嗽声,他道:“傅先生,您是不是感冒了?” 傅寒川眉头微皱了下,淡声道:“沒事。” 他在一些文件上签了字,把文件递给乔深。 乔深抱着文件,說道:“傅先生,西班牙的项目,昨天风控部门已经开始展开测评,公关部的肖总监說,最好现在就开始物色合适的旅游形象大使,制定相应的推广文案,到时候才不会太過忙乱。” “肖总监的意思是,虽然我們有了那位旅行达人做代言人,但是他的知名度還不够,最好再有一個知名度高的流量明星作为搭配。” 傅寒川想了下,问道:“那肖总监有提出合适的人选了嗎?” 乔深道:“肖总监选了几個最近当红的明星,不過她還在考察中,会在下一次会议的时候再商讨最后人选。” 傅寒川点了点头:“那就先這样。” 乔深看他沒什么事要交代了,便转身出去了,傅寒川正想休息一下,总裁办的门就又推开了。 裴羡跟莫非同一起进来了。 莫非同還是平时那吊儿郎当的老样子,裴羡的神色有些郁郁。 他走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坐,傅寒川看了他一眼:“怎么了,谁惹你了?” 裴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還不是你。” 前天他喝得大醉,乔影把他接回去后,就发了脾气,搞得他束手无策。 莫非同有些幸灾乐祸的道:“乔影說了,以后他再敢喝得烂醉,就跟他分手,让他醉死在马路边上。” 莫非同就坐在傅寒川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上,他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了傅寒川鼻子上的那一道爪痕。 “哟,這是哪只小野猫抓的?”他眼珠一转,那天傅寒川沒有叫人送回去,“难道你那晚出去偷吃了?” 傅寒川对他的不正经表示不予理睬,低头处理邮件。 莫非同就是那种沒有人搭理也能自嗨的人,他道:“你们一個两個,笑话我单身狗?我看你们有女人的也不怎么滴。” 他看着傅寒川,他就不明白了,裴羡跟乔影两個能說话的還能吵吵架,傅寒川的那個小哑巴,怎么跟她吵得起来的? 他难以想象,傅寒川每天对着一個哑巴,就好像一個人自言自语似的生活方式,乐趣何在? 傅寒川跟裴羡都投以蔑视的目光,吃不到葡萄的說葡萄酸。 這时,门又敲了两下,小嘉推开门进来,手裡拿着一只快递盒子。 “傅先生,刚才有個快递送過来,是给您的。” “寄件人是谁?” 小嘉看了眼快递单,又看了眼傅寒川,低声說道:“好像是傅太太。” 快递单上只写了一個苏小姐,還有一串手机号码,小嘉见過那位傅太太,看到這個苏小姐就想到了那位傅太太。 苏湘从来沒有来過公司,她寄快递来干什么? 傅寒川看着那盒子,眉头微微一皱,拿過盒子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