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吵架上升到了新高度,出国吵 作者:未知 那原本放着抓娃娃机的地方,地面上的一圈痕迹還在,就连墙面上被机器挡住而落了灰的地方也是灰扑扑的,一看就是匆忙被转移走,還沒有来得及清扫的样子。 不止是苏湘注意到了,经常在這條线路上往返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都在那儿议论。 那些游戏机放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利润是非常可观的,商家沒道理有钱不赚啊? 难道又是下了什么新规定,不允许地铁站有這些娱乐设施? 可是這也不可能啊,有从别的线路转线的乘客說,别的线上都還有。 一個在地铁站夜宿的流浪汉做了解答,說在昨夜突然来了很多人,把這些机器连夜全部都搬走了。 苏湘眨了眨眼,又回头看了一眼她昨天玩抓娃娃机的那個地方。此时那裡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留下的一层灰也被早晨的清洁工擦洗干净了。 总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但又說不上来。 苏湘微皱了下眉头,刷卡进站。 才有点喜歡上那個游戏机,就沒有了,也不知道那商家是怎么想的。 早晨的人有点多,苏湘沒有坐到座位,拉着吊环摇摇晃晃一路到了学校。 因为今天到的時間有些晚,苏湘拿了教案就急急忙忙的往教室走,只是人才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教学主任来了。 他拦住苏湘道:“苏老师,你等等。” 苏湘疑惑的看他,电铃已经响起来了。 ——主任,你有什么事嗎? 教学主任皱着眉,仔细的看了苏湘一眼,又不开口說话,好像有什么事令他难以开口似的。 苏湘眼看着時間又過了一分钟,又比划了起来。 ——主任,我的课已经开始了,如果你沒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去上课了。 說着,她埋头就要往前走,教学主任忍不住的伸手拉住了她,小心的问道:“苏老师,你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啊?” 苏湘一愣,不解的看着他。 她平时规规矩矩的,对学生尽责,对家长也是客客气气,能得罪什么人。 這时同一個办公室的老师也都看了過来。 另一個聋哑老师比划了起来。 ——主任,苏老师怎么啦?主任,你就直接說吧,可别吓到苏老师了。 教学主任看了她一眼,又转過头来皱着眉看向苏湘,神神叨叨的压低了声音說道:“苏老师,你被人举报了。” 苏湘心裡咯噔了下,举报? 她又沒有体罚学生,也沒有收受学生家长的礼物,举报她什么? 教学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說道:“有人举报苏老师你沒有教师资格证书,不能从事教育事业。” 在学校任教,就要持证上岗,公立学校更是要有编制的老师才可以,但是因为這是聋哑学校,懂得手语的人才很少,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苏湘进来了。 苏湘惊愕的张了张嘴,又一时不知道說什么了。 她本是苏家养在深闺的女儿,为了挽救家族才被硬塞着嫁入了傅家,之后生下傅赢就在家照顾孩子,直到孩子开始牙牙学语,傅家請了家教老师回来,她就出来找了一份工作。 证书之类的,她从来沒有去考過。 教学主任也怕着呢,因为学校沒有证书就执教的老师不止苏湘一個,现在苏湘被人举报出来,就怕上面来個检查什么的,那学校還怎么开展下去。 苏湘急了,连忙问。 ——谁举报的? 教师资格证书這种事,只有看過她档案的人才知道,她自己又不会随便跟人說,而這裡的老师也都知道聋哑学校老师资源紧张,沒事不会随便說出去的。 所以学生家长,是不会知道她沒有教师资格证的,再說了,她跟学生们的关系很好,他们沒有必要举报她呀! 教学主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說道:“就是不知道,才来问你啊。你這件事,是上面压下来的。” 說着,他竖起一根手指,往天花板指了指。 苏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上面?教育局嗎? 她拧着眉,心裡发慌,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谁举报的問題了,而是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现在怎么办? 教学主任忧愁的看了眼苏湘說道:“上面要求暂停你的职务,苏老师,這段時間你就在家休息休息吧。” 說完,他就背着双手愁眉苦脸的走了出去。 苏湘虽然沒有教师资格证书,但是她的业务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少了這么個人才,当然心痛,而且他還怕上面来查,更让他头疼的是,苏湘這一走,他得找人来补上她的位置,本来人就紧缺,也不知道這风头要多久才能過去…… 教学主任走开以后,苏湘在原地茫然的站了很久。 因为门打开着,外面的风呼呼的灌入进来,苏湘挡在门口,整個人被吹得冷冰冰的。 同办公室的老师看了看苏湘,站起来把苏湘拉进来然后把门关上,安慰道:“苏老师,我看你也别太着急,就先回去再等等消息。說不定等這风头過去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苏湘垂着眼眸,心裡难受的很。 虽然她才来学校一年多,但是她很喜歡這裡。 這裡的人际关系简单,学生们都很可爱,同事们也都很友好,而且這裡让她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但,也只有這样了…… 她木然的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在办公室老师的目送下离开…… 苏湘从来沒有想過自己就這么“失业”了,一路上脚步都沉重了很多,心裡像是挂了一块铁似的一直往下坠。 才间隔不到一個小时,她又返回到了地铁站。 郊区的人不像市区那边那么多,走路也沒有那边的人那么赶,她慢吞吞的进站,刷卡,然后在站台等待通往市区的地铁到来。 掏出手机,想找個人說說她的郁闷,可是看来看去也不知道找谁来說。 傅寒川…… 看到這個人的名字,她就把手机又重新的收了回去。 他们還在吵架呢,跟他說什么,他本就不喜歡她去上课,再說了,她昨晚挂了他的电话,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狠狠的打击她的。 一路上,一個多小时,她的脑子都是空白的一片,最后還是忍不住的给傅寒川发了個消息:我不能去学校上课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傅寒川在北城的权势這么大,如果他去找教育局的那些领导们說几句,不就把問題解决了嗎? 消息发出去的时候,地铁正好到站了。 苏湘从裡面走出来,再一次的回到她出发的站台。 出口的地方依然是空荡荡的,那些熟悉了這個站台的人往来的时候,還是会好奇的看了一眼空出来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這裡的娱乐设施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苏湘闷着头往前走,经過昨天她玩抓娃娃机的地方时,脑子裡忽的闪過了一道光。 她的脚步一顿,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涨红了起来。 她看着旁边,那個机器留下的浅浅的圈痕,想到了什么。 抓娃娃机…… 昨天夜裡,傅寒川忽然打电话過来对她大发雷霆,就因为她在這裡跟祁令扬玩了抓娃娃机嗎! 苏湘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一张脸红的发亮。 她重重的踩着脚步,像是旋风似的回到了家裡。 是了,傅寒川在北城几乎是只手遮天,谁敢不给傅家人面子。而且傅寒川知道她沒有教师资格证,他在教育局說一句话,她分分钟就得滚回家裡! 她居然還傻得想要他帮忙! 吴老师正在客厅教傅赢认卡片,小家伙看到妈妈回来了,马上抬起头来。 “麻麻……” 可是,苏湘這会儿沒有心情搭理儿子,只顾着找某個人算账,脚步都沒有停顿一下,直接进入了房间。 宋妈妈正在厨房杀鱼呢,听到“砰”的一声很重的关门声吓了一跳,差点划到了手。 傅先生還在国外,也沒听到他說要回来啊? 太太這個时候也在学校上班,难道是傅家老宅的那位夫人? 可是傅家老宅的那位夫人是高贵优雅的贵妇,不会這么用力摔门的。 宋妈妈拎着菜刀走出来问道:“谁回来了?” 吴老师往次卧的方向看了眼,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說道:“是傅太太。” 她来這裡工作才几天,但印象中,那位傅太太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就算生气也只是闷着,从沒见過這么……气急败坏。 宋妈妈也奇怪,往房间的方向看過去,疑惑的道:“太太回来了?” 她怎么会从学校回来了? …… 北城的白天对西班牙来說,刚好入夜。 此时,在马德裡富人区的某條街道上,一栋独栋的别墅门口亮着橘色的灯光,好几辆豪车缓缓到来,宾客从车上缓步下来,每一位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又一黑色的林肯车缓缓的停下。 门口站着的几位宾客,连同别墅的主人都看過来,看到车上下来的男人时,都明显的露出了怔愣的面容。 名流间,就算互不相识,但多少有所耳闻,但车上下来的這张脸,是他们从来沒有见過的东方脸孔。 只见他从容的从车上下来,挺拔高大的身材不亚于任何欧洲的男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孔俊美如铸,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王者的气息,睥睨的霸气。 而在男人下车后,又走下来一個女人,高挑的身材,精致的面容,两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自带光芒的发光体,让整個门庭都亮了下。 “郑小姐,哈哈哈哈……”萨卡认出郑恬儿,笑哈哈的上前来与她拥抱了一下,用着蹩脚的中文道,“郑小姐今晚真是光彩照人,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郑恬儿穿着一件高腰露背的蓝色礼服,光滑如水的裙摆在她的脚踝如波纹拂动。 待站稳了,郑恬儿保持着雍容又有些俏皮的笑意說道:“萨卡先生,难道我以前就不漂亮嗎?” “哦,郑小姐,你在我眼裡,一直都是這么迷人,我任何时候都对你感兴趣。”萨卡毫不掩饰对她的爱意,也抓紧机会捉住郑恬儿光滑的小手亲吻了下她的手背。 尽管這是個老头子了,但被人夸被人惦记着喜歡,郑恬儿還是很高兴的。 萨卡跟郑恬儿打完招呼,這才看向站在一边的男人。 萨卡這辈子见過太多的人了,而以他這個身份地位,见過的人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這個男人,一出场的气势太强了,甚至都抢了他這個老爵爷的风头,所以萨卡便有意的晾一晾。 傅寒川穿了一件亚光感带有暗纹的黑色西服,更加突显出他东方男人的神秘感,就算他什么都沒做,依然令人很难忽视他。 萨卡笑呵呵的迎了上去,伸出手:“你是傅?” 傅寒川微微一笑,点了下头,与他交握了下:“萨卡先生,你好。” “哦,傅先生果然与别的中国商人不一样,很不一样。” 萨卡沒有想到那位与他约见的中国商人是這样一個男人,跟他以前接触過的都不一样。 感觉……看不透他似的。 萨卡往一边瞧了眼郑恬儿,又笑了笑:“郑小姐,他是你的男朋友?” 郑恬儿笑着故意的用中文道:“他是我的男性朋友。” 因为中文交流的关系,外国人并不明白這其中的一字之差,就误以为傅寒川就是她的男友了。 萨卡又哈哈的笑了起来,转身招呼還在门外的宾客一起进去。 一场夜宴就此展开。 傅寒川进去的时候,感觉到口袋裡的手机震动了下,拿出来看了下,是苏湘发来的。 我不能去学校上课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他的眉毛微微一挑,唇角勾出一抹冷意来,沒有做任何的回复,又放了回去。 作为今晚傅寒川的女伴,郑恬儿在一侧只看到了屏幕上一個名字,好像是傅家的那位哑巴太太。 不過看傅寒川這么不在意的样子,看起来外界的传闻是真的,傅先生十分不喜他的這位太太,连一條信息都不愿回复。 一晚上,觥筹交错,萨卡兴致勃勃的展示着他的那些私人珍藏,每一件都是古董艺术品,其中不乏一些在拍卖会上几十年都沒有再出现過的绝世珍品,令人啧啧惊叹。 而对傅寒川来說,他的目标只是萨卡的那座古堡,虽然這些珍藏叫人大开眼界,但是在北城,有一家叫“观古”的私人博物馆,其家主,就是傅家。 一個从小就在私人博物馆穿梭玩耍长大的人,对這满屋子的古董器件,自然不会表现出太多的惊奇。 萨卡注意到了傅寒川的波澜不惊,问道:“傅,這些藏品,你都不喜歡?” 刚才萨卡在介绍那些古董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那個中国男人。他喜歡向别人展示他的财力,宣告他的富有,這样,那位美丽的郑小姐也许就会对他多一些青睐。 傅寒川适时的笑了下說道:“這些绝世珍宝,不是一句喜歡就能够代表人的心情的。它们是精湛的技艺,是古人的智慧穿過时光来到我們的眼前,对它们,只有敬畏。” 所以傅家的私人博物馆是对外开放的,而不是像這样,只有高贵名流才能鉴赏。 萨卡听得似懂非懂:“敬畏?” 這时候,郑恬儿上前說道:“萨卡先生,傅先生在中国,有一座私人博物馆呢。” 萨卡立即的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博物馆! “哇哦!” 傅寒川淡淡的笑道:“萨卡先生如果有机会来北城,我可以亲自带着萨卡先生也去鉴赏一番。不過萨卡先生的古堡,我可沒有,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让我进去观赏一番?” 因为是私人的古堡,那裡是拒绝闲杂人等进去观赏的,而傅寒川此行的目的,包括他刚才說的那一番话,都是有意的引导。 萨卡立即感兴趣了起来,亲自领着傅寒川往上一层楼走,郑恬儿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此时,原本作为萨卡重点邀约的郑恬儿已经变成了跟那些普通宾客一样,成为了傅寒川的陪衬。 不過她并不在意,反正她今晚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郑恬儿望着前面傅寒川宽阔的背影,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 這一晚,她发现傅寒川再也沒有拿出手机看一眼…… …… 北城,古华路的别墅。 苏湘回到房间,气怒的一连给傅寒川发了几條消息质问他,然后就坐在床上,等着傅寒川的回复。 可是她等到中午吃饭也沒有等来一條消息。 午饭间,苏湘紧绷着的脸一看就知道她此时心情不好,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怨念就连還不懂事的傅赢都不敢惹她,沒有上去缠着她。 苏湘沒有胃口吃饭,只喝了几口汤就回了房间,她看了看手机,依然沒有一條回复。 這一等,等到她睡過去了,再醒来的时候,手机還是像死了一样。 苏湘气极了。 傅寒川這是在报复她昨天沒有接他的电话嘛! 她来回在屋子裡踱步,终于等不下去了,就把消息发给了乔深。 苏湘有乔深的电话,因为有时候傅寒川会让他送她去傅家老宅,但苏湘从来沒有主动给乔深发送過消息,问他傅寒川的事情。 她写道:傅先生在你身边嗎? 乔深接到了苏湘的消息,可以說意外,也不那么意外。 他轻轻的挠了挠额头,在屏幕上敲打:傅先生今晚去参加了一個私人的品鉴会。 苏湘看到回复,咬了咬嘴唇,在品鉴会上就不能看她的消息,不给她回复了嗎? 显然,這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故意的不理她。 苏湘:那你知道傅寒川对教育局那边的人說了什么嗎? 這個时候,她连“傅先生”三個字都不愿意客气的說了,直接写了他的名字,因为她的温柔她的优雅,已经在這段時間裡消失殆尽了! 乔深再次的摸了摸额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那一行字上。 他当然知道傅先生做了什么,因为那個打到教育局的电话是他打的,在傅寒川的授意下。 乔深委婉的写道:傅先生是不想傅太太您太累。 哼! 苏湘看到這一行回复,就气得再也不想說什么了。 乔深的這句话就等于承认了,那件事是傅寒川做的! 她把手机直接摔在了床上,如果是摔在地上的话,估计屏幕就直接碎了。 他太過分了,怎么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剥夺了她工作的权利! 苏湘气得眼睛都红了,可是生完气,她悲哀的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要经過别人的允许,她才能做什么。 未出嫁的时候,她被父母管束,她的婚姻,她不能自己做主,结婚后,她的管辖权又被交给了傅家。 她的一举一动,都沒有自己能够做主的权利。 苏湘坐在地上,默默的流泪,宋妈妈推开门进来,想给她送些吃的,看到苏湘坐在地上哭,吓了一跳。 “太太,你怎么坐在地上。”宋妈妈沒有戳穿苏湘脸上的眼泪,把手裡端着的托盘放在了房间的茶几上,然后立即的過来扶起她。 宋妈妈把苏湘扶着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太太,你這是怎么了?” 苏湘抹了一讶眼泪摇摇头,别开了头。 這個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說。 宋妈妈想到了什么,有些了然的轻叹了一口气。 宋妈妈从来到這一家开始,就见這对小夫妻几乎无时不刻的吵架冷战,這大概是又吵起来了。 现在的吵架,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出国吵了。 宋妈妈轻声安慰道:“太太,你先吃些东西,别饿坏了身体,有什么等傅先生回来好好說,现在他人在国外,什么都說不清楚的。” 說完,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不再打扰她。 這一下午……這一晚上……漫长的時間在光影中流逝。 苏湘一直都沉默的待在房间裡,就连晚上傅赢的洗澡都让宋妈妈去做了。 一夜過去,天色已经亮了。 苏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醒来的时候习惯性的看時間,又急急忙忙的跑去洗漱,刷牙的时候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恍然想起来她现在已经被停职了。 她不用急着去做早餐,也不用赶時間去上班。 顿时,她的肩膀耷拉了下来,放下了嘴裡的牙刷,整個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 外面的房间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傅赢光着小脚跑进来,委委屈屈的投入了妈妈的怀裡。 麻麻昨天都沒有给他洗澡澡,也沒有陪他睡觉觉。 苏湘抱着儿子,心裡难受的空空的感觉才有了填补。 她抱着傅赢回到房间给他洗漱干净了,又帮他换了睡衣,穿上小袜子,穿上儿童鞋……這一切都是慢條斯理的,她再也不用为赶時間而像打仗一样忙乱了。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去到厨房做早餐,傅赢像是條小尾巴似的跟着她。 因为時間充裕,苏湘甚至有闲情做精致的幼儿餐了。 宋妈妈看到苏湘在厨房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惊讶的說道:“太太,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她想到昨天苏湘就忽然回来了,在家呆了一整天也沒出去。 尽管被停职已经成了事实,但宋妈妈這一說,苏湘還是感觉心脏像是被戳了下。 她放下锅勺,比划起来。 ——我以后都不用去学校了。 比划完,她的神情更加寥落了一些,转头重新拿起锅勺慢慢的搅动鲜虾粥。 這一颗颗的虾仁,都是她刚才一颗颗的剥出来的,可想而知她现在有多么清闲了。 做完早餐粥,苏湘盛在一只碗内,還摆了一個好看的角度,放上切开的草莓跟牛奶枣,拍下照片上传到了微博。 宋妈妈在一边看着,觉得今天的傅太太有些奇怪。 她从来不会把自己做的东西拍照片的。 …… 西班牙马德裡的酒店。 傅寒川在萨卡的私人品鉴会上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萨卡松口,愿意跟他洽谈合作了。 乔深等在酒店,看到傅寒川踩着沉稳步子而来,什么都沒问,接過他递過来的西服外套。 对乔深来說,傅先生出马,从来不会铩羽而归的,他也从来不会做浪费時間的事情。 這已经是常规状态了,既然是常规状态,又有什么好问的。 乔深衣服挂起来,看了傅寒川一眼,他倒是比较担心他接下来要說的事情。 “傅总,太太发消息来了。”乔深低声說道。 傅寒川解开领带,随手丢在一边,睨了乔深一眼:“你說什么了?” 乔深摇摇头,只說道:“太太似乎很生气。” 莫名其妙的被人举报,而這個举报人是自己的丈夫,不生气才怪。 其实乔深也很好奇,为什么傅先生忽然叫他打电话去教育局,让他们停了傅太太的职。 “傅总,为什么要停了太太的职,她在那边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苏湘在聋哑学校任职,這件事沒有什么人知道,不会影响到傅家的。 傅寒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质疑我?” 乔深立即的感受到了老板的眼神“关爱”,立即道:“不敢,那傅总,沒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老板的夫妻之事,他哪裡敢多嘴,顶多自己再受些气罢了。 此时的马德裡已经是深夜了,傅寒川掏出手机打开屏幕,上面一下子显出了多條信息。 傅寒川,是你举报我的嗎? 傅寒川,你为什么要停了我的职? 傅寒川,你怎么能這样! 傅寒川…… 傅寒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