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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作者:未知
陆薇琪看到卓雅夫人冷下来的脸,连忙笑着安抚道:“夫人,你别听陈晨乱說。傅太太有事,寒川赶過去是很正常的。” 陈晨听到她這么說,张了张嘴巴,陆薇琪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在后面扯了扯她的衣服,陈晨讪讪的闭上嘴,无语的翻了個白眼。 哼,也就陆薇琪好說话,這個时候還帮着傅寒川。 卓雅夫人轻轻的舒了口气,满意的笑道:“還是你了解寒川。你能這么想就好了。” 陆薇琪轻轻的笑:“夫人,我怎么想,对寒川来說并沒什么影响,关键是,他怎么想,对他才有影响啊。”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听起来像是闲聊,但是仔细想的话,就能读出其中的意思了。 如果是她一厢情愿,傅寒川已经无意与她再续前缘,那她再怎么想,都是沒有什么改变的。 傅寒川怎么想,才是能否有所改变的关键。 卓雅夫人何其聪明,這么一听,就听出来了。 她微微挑动了下眉:“你說的,倒是在理……” …… 医院裡,苏湘做完检查回到了那個医生的办公室,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烟味。 三個男人等的无聊,就抽起了烟来。那医生一只手撑在鼻子底下,目光盯着电脑,其实是敢怒不敢言。 刚才事情急,也就沒有来得及顾上那两個大男人,但苏湘奇怪的是,事情都晋结束了,傅寒川在這裡等着她還能理解,不知道他的那两位朋友還等在這裡,是几個意思? 因为莫非同去傅家送過游戏机,所以苏湘认得他,但是另一個看起来儒雅一些的男人,是她从来沒有见過的。 傅寒川看到她进来,也不說话,看着小护士把检查的数据递给医生。 那医生看了看表示沒有什么大問題,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 傅寒川這才站了起来,神情淡漠的道:“走吧。” 說完,他便先往门口走出去了。 也沒有向他的朋友们介绍一下的意思。 苏湘捏了捏手指头,她心裡明白,傅寒川一直忍着,是不想在他的朋友们面前发作,回去以后肯定要跟她秋后算账的。 更不要說把她介绍给他的朋友们。 她的這個见面方式,对他而言,很沒有面子。 “你就是苏湘?”一道低淳的嗓音响起,苏湘看過去,就见那個长相儒雅的男人勾唇笑了笑,然后往傅寒川那边看了一眼,苏湘点了下头,那男人又笑了下,拍了拍莫非同的肩膀道,“走了,還看什么。” 說完,他勾着莫非同的肩膀也走了出去。 這打招呼的方式,让苏湘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再一想,多少有些明白過来了。 傅寒川娶了個哑巴太太,這些年养在家裡不见客,他们是因为撞车的事情顺便来看看這位传闻中的傅太太。 苏湘微微扯了下唇角,一笑置之。 接下来各自上车,也沒有做任何的介绍就各自散去了。 坐在车内,气压很低,苏湘转头看了眼沉着脸开车的男人,默默的又把头转回来了。 這個时候,還是不要去惹他比较好。 到了傅家,谁知气压更低,往前一看,赫然看到在客厅坐着的卓雅夫人。 她穿着一身华贵的紫色旗袍,看样子从宴会上回来就直接過来了,连衣服都沒有换。 這也說明了她此刻有多么生气。 宋妈妈上前接過两人脱下的大衣,小声道:“夫人来了有一会儿了,看样子心情不是太好。” 苏湘点了点头,换了舒适的拖鞋走进去。 软底的拖鞋踏在地板上无声无息的,苏湘不会說话,就连站在人的面前也沒有什么存在感。 连一声“妈”都叫不出来。 卓雅夫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嘴唇抿得更紧了,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這时傅寒川也走了過来,看到卓雅夫人說道:“妈,你怎么過来了?” 卓雅夫人微抬下巴,冷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說道:“你知道半途在别人的宴会上离开,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嗎?” 话虽然沒有对着苏湘本人直接說,但她還是轻轻的捏了下手心。 她沒有参加過宴会,但是也知道,沒有谁规定参加宴会就要从头到尾的在那儿,有的时候,有些人只是露個脸就离开了。 在苏家還辉煌的时候,父亲跟大哥他们出去参加宴会就经常這样。 她不知道今天傅寒川去参加的是谁家的宴会,但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必去看别人的脸色吧? 卓雅夫人的這句话,其实是针对她的,因为是她出了事,才让傅寒川提前离开的。 苏湘摸出手机,写道:我出了车祸,寒川提前离开是我的原因。 卓雅夫人看都沒看她的手机一眼,冷硬的声音裡带着怒气:“我问你了嗎!” 苏湘喉咙翻滚了下,紧捏着手机的手垂下了。 傅寒川将车钥匙丢在茶几上,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說道:“我已经打過招呼,這沒什么吧?” 他以前参加宴会,不重要的让乔深代替下就算完了,若是推不了的,也是去露個脸就离开了,也不见母亲大人這么生气。 不過想也知道她這么生气的原因。 不是因为他中途离开了陆家的宴会,而是他离开宴会的原因。 傅寒川看了眼苏湘道:“你去房裡休息,就别在這儿站着了。” 苏湘本就头疼着,他這么一說,她乐得正好,不用面对卓雅夫人的责难了。 她对着卓雅夫人轻点了下头,转身往房间走了。 卓雅夫人从头到尾都沒有正视過苏湘一眼,這时的余光却随着苏湘的身影。 “站住。”她忽然冷冷的出声道。 苏湘都已经快走到通往房间的走廊,闻言的脚步停下来,诧异的看向她。 卓雅夫人這才转头,正眼看向她道:“苏湘,上次在金家的宴会上,你闹事撒泼,我也就懒得管你了。這次沒让你去,你就又出点事来,你是故意让傅家难堪的嗎?” 陆家的宴会不参加倒也罢了,但問題是,傅寒川的這一突然离开,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是因为谁而离开。 傅家的哑巴媳妇,就算沒有出席在宴会上,也能弄個存在感出来! 苏湘一怔,万沒有想到卓雅夫人能把事情想得那么……那么的邪恶,好像她就是這么一個满腹算计的人。 如果是她去撞的别人,那還能假想一下是她故意使坏,可她是被人撞的那一個,這也是她的错? 不過,她想明白了,在卓雅夫人眼裡,她的存在就是大错特错,姓苏的就是一個算计了傅家的人。 苏湘站着不动也不写点什么,反正她怎么都是错,還不如什么都不做。 卓雅夫人看着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眼睛疼,恼火的撇开眼道:“算了,你還是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她撑着额角揉了揉,每次骂這個女人,都让她有种血压飙升的感觉,還不如眼不见为净。 不過,该說的她還是要說完,她又冷声說了一句:“我拜托你有点自理能力,不要什么事情都来烦我的儿子!” 苏湘半個身体已经走到走廊,闻言身体微微的顿了下,然后才往前走去。 垂着的手指紧紧的捏了起来,脚步也走得飞快。 直到关门声响起,卓雅夫人才抬起头来,看向傅寒川。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道:“寒川,你看到了,這就是你以后要面对的责任!她有手有脚,但是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 她不但帮不上自己的儿子,還要儿子时不时的放下事情来照顾她,再這样下去,她的儿子就要被她拖累一辈子! 傅寒川垂着眼睑,淡淡的說道:“妈,如果這就是你要对我說的,那你已经說完了,可以回去了。” 对自己儿子的无动于衷,卓雅夫人气得声音提了起来:“寒川!” 苏湘进到房间后,想起来消炎药還在外面沒有拿进来,便又开了门,正好听到了卓雅夫人的那些话。 手指再度的紧握住了门把手。 她以为自己的心脏已经强到无坚不摧,在面对那個高大魁梧的卡宴男的时候,她都沒有害怕過,可卓雅夫人的這句话,一再的戳痛了她的心。 她有手有脚,可是就因为不能說话,很多事她都做不了。 遇到故意纠缠的人,她不能摆脱他们。 遇到吵架,她只能被人骂不能反驳。 遇到紧急的事情,她向别人求救,但是别人听不懂…… 她只能找自己最亲近的人来帮忙,這……就是沒有了自理能力,给别人添麻烦? 而傅寒川,只能面对她這個责任,他是不是很无奈? 正在怔愣间,就听到卓雅夫人语气低了一些說道:“寒川,陆家的宴会,你可以不给面子。但是你這么一走,你想過陆薇琪会怎么想嗎?” 苏湘又是一愣。 陆薇琪是谁? 隐约的听到了脚步声,苏湘不想被人知道她听到了他们的话,轻轻的把门关上了。 她的后背轻轻的抵在门板上,抬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听卓雅夫人這语重心长的口吻,這位陆薇琪像是個很重要的人物,而且是在傅寒川心裡,有些分量。 卓雅夫人這么生气她搅乱了宴会,是因为傅寒川的离开,让這個陆薇琪伤心了? 陆薇琪……陆薇琪……陆…… 苏湘皱紧了眉,在脑中思索着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听過,但是乍然去想,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客厅内。 傅寒川倒了杯水走回来,听到卓雅夫人的话,微蹙了下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卓雅夫人道:“怎么能沒关系呢?你们俩差不多有三年沒有见面了,你這么不把她放在心上,她不就心冷了嗎?” 现在的卓雅夫人,就相中了陆薇琪做傅家的儿媳妇。 之前的金语欣,要說学历家世,样貌性格都是過得去的,但是要說满意,還是差了一点的。 毕竟只是书香门第,沒见過什么真正的大世面,也沒有什么社交经验,要帮助自己的儿子在商场上开疆扩土,還需要好好调J教一番。 不過那时候沒有更合适的人选,也就选了她。 但现在不同了。 陆薇琪回来了。 她本就是北城的名媛,如今又是“天鹅公主”,身影所在,就是目光的焦点。 陆家都衰败了五年了,她今儿一亮相,很多名流名家都跟她相熟了起来,陆冷泉還跟几位大佬有了交情。 這宴会,不就是为的走动关系,拉拢人脉嗎? 虽然陆家的门第低了很多,但冲着陆薇琪這八面玲珑的手腕、這名气,就掩盖了她所有的不利條件。 要說几年前,陆薇琪做傅家的儿媳還差了些,但是现在,已经完全适合了。 如果她能嫁给傅寒川,那傅氏集团的形象也都提升了起来,而且她手上還有国外的资源人脉,傅氏本就在开拓海外市场,這一结合,怎么看都是令人满意的。 再說陆薇琪以前就跟傅寒川相恋,這破镜重圆,傅家有了好儿媳,傅寒川摆脱了那個哑巴,是一举三得的好事情。 所以卓雅夫人越看,就越觉得陆薇琪好。 可偏偏,傅寒川在宴会上就离开了,他這态度……陆薇琪又是個心高气傲的,這么下去,两人又怎么重新走到一起? 卓雅夫人說完,停顿了下,又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眉头皱了皱,语气也有些沉了下来:“我今天在宴会上,可是看到好几個公子哥儿对她示好。” 陆薇琪的人气,在北城的這些富家公子堆裡一直很高,从来不乏追求者。现在這一身的光环加身,要追她的人就更多了。 傅寒川喝了口水,勾唇笑了笑道:“她有人追是好事,不過就看那個人有沒有本事让她从舞台上下来了。” 当年,陆薇琪拒绝了他,就是为了她的舞蹈梦。 三年后,陆薇琪已经走到了巅峰,她舍得放弃這一身光环? 卓雅夫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寒川,你该不会還是放不下当年的事吧?” “我看得出来,陆薇琪那丫头的心裡還有你。這些年,追她的人那么多,可她一個都沒选。” 傅寒川不是不知道母亲說了這么多的意思。 在她看来,陆薇琪炽手可热,是北城這些名门都盯着的完美媳妇,她也看中了。 傅寒川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玩味的道:“妈,我记得你以前,对她可不是這么满意。” 面对儿子犀利的语句,卓雅夫人淡淡的笑了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說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陆薇琪這三年来的改变,让我很是刮目相看。” “說实话,那时候陆薇琪拒绝你,我還有些庆幸,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我可以不要求你商业联姻,但是你必须有一個适合你的妻子。這是我对你的要求!” 话說到這個份上,卓雅夫人已经毫不掩饰她的态度了。 她的语气也凌厉了起来。 “苏湘是绝对不能永远成为傅家的媳妇的,她撑不起這個家!” “现在,我還在,還能在這個家裡撑一撑,以后呢?寒川,你得为整個傅家着想!” 在上流社会,见高踩底的人多了去了,要想永远被人仰望,就要努力的不让自己出现短板,傅家這些年,已经因为那哑巴被人在背地裡說三道四了。 傅家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户,要照顾到方方面面,作为傅家的女主人,要能撑得起這么大的家,成为男人最有力的支撑,而不是躲在男人身后什么都不管。 這不光光是面子的問題,還跟家族有关,所以那個哑巴,是绝对不可以的! 句句有力铿锵,敲打在傅寒川的心头。 他皱起了眉,這些事情他不是沒有考虑到,苏湘无法言语,就注定了有些责任,是她承担不起来的。 這,他无法反驳。 但是那些丧偶了的富豪,少了当家主母的豪门大家,就支撑不下去了嗎? 他看向卓雅夫人,說了几個北城丧偶了的名流,又說道:“妈,莫老爷子早年丧偶,也沒见他续弦,莫家从金字塔尖上跌落過嗎?” 傅寒川說的就是莫非同家。 莫老爷子早年混過黑道,妻子被仇家害死,他一個人养大三個儿子,還把家业漂白,如今家族兴旺。 “你!”卓雅夫人气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的儿子。 這怎么能跟莫家比,莫老头只顾着事业,莫家那三個孩子就是缺当家主母的管教,家裡沒有一点向心力,如今为了点家业都打起来了。 她正要反驳,话到嘴边忽的一笑,說道,“看来,陆薇琪倒是沒有看错你。” “她說,别人怎么想,影响不到你,关键要看你自己怎么想……” “這最了解你的人,還是陆薇琪……” 卓雅夫人知道自己跟傅寒川在這么争辩下去沒意思,现在他還执着着责任的問題,不肯放开苏湘,等他以后碰了壁就知道难了。 “行了,我话就說到這裡,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卓雅夫人抚了下衣服上的褶皱,弯腰拿起手包往门口走去。 苏湘在房间裡听到外面的关门声,知道卓雅夫人大概是走了,這才出来。 她走到客厅,看到傅寒川整個人陷在沙发裡,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打搅他,看到茶几上凉了的茶杯,拿起来转身往厨房走去,也顺便的把消炎药带进去了。 苏湘倒了水,吃了颗药丸,仰头咕咚一口咽下,眼角余光看到傅寒川站在门口,吓了她一跳,呛得她咳嗽了起来。 這個人走路怎么沒声音的。 傅寒川看了看她,看到她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而且衣服上還有些褶皱,眉头才舒展了开来。 “你沒睡觉?” 苏湘指了指放在流理台上的药丸,傅寒川看了一眼道:“出来。” 苏湘看了眼看他的背影,把剩下的水喝完了放在流理台上,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他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从药包裡拿出了消肿的药膏沉声道:“把头发掀开。” 苏湘刚才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药膏都擦在了枕头上,他的指腹带着些微粗糙,揉在她额头的大包上,那力道疼的她龇起了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好痛啊,這是在报复她坏了他的宴会嗎? 苏湘红着眼控诉的瞪他,发生這种事,她也沒办法。 就听傅寒川冷声道:“把车钥匙拿出来。” 苏湘身体一僵,看向他。 傅寒川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沒有,但她可以感觉到,他对這件事很不满。 在医院,他就因为他的那两個朋友在,才沒有对她当场发难。 车子撞坏已经拿去修了,要說交出车钥匙也沒什么,经過今天的事情后,苏湘也有所顾虑了。 可刚才,卓雅夫人那几句戳心的话,好像戳到了她的反骨,苏湘抿着嘴唇摇了摇头,抬手比划起来。 ——等车修好了,我還要开的,沒车不方便。 以前,她去学校工作,两点一线,中间一條地铁一站到底,不怎么用得到车。但是她现在要考证,要去报名要买书看,還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她不想再麻烦别人,不想再被人說,她沒有“自理能力”。 傅寒川的表情更冷了一些,凶狠道:“你今天還沒学到教训嗎?你這样,不适合开车。” 苏湘委屈的咬住了嘴唇,她這样,是怎样? 不能开口說话嗎? 对,是,沒错,遇到紧急事情,她一点办法都沒有,所以,她才更加要锻炼自己的“自理能力”。 不然,以后离开這個家,她還要向谁去求救? 傅寒川不去看她红红的眼睛控诉的眼神,也不去看她咬得发白的唇,只道:“以后不许开车,這件事沒的商量。” 說完,他拿起她的包,从裡面把车钥匙拿了出来,苏湘急的上去抢,但傅寒川的手脚更快,他一把把车钥匙扔了出去。 這边距离阳台近,那把钥匙抛起一道高高的抛物线,越過阳台,直接往楼下丢去了。 苏湘简直要气炸了,那车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念想,他怎么能這样! 苏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拖鞋都沒换就跑下楼找钥匙去了。 傅寒川看着那道身影夺门而出,揉了揉发疼的额际,一下跌坐回沙发裡。 刚才,他可以跟自己的母亲据理力争,但是事实摆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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