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香梦春醒了无痕
夏商這一觉睡得特舒服,可以說這辈子就這一觉睡得最爽,不管是身体還是精神都感觉得畅快得冒烟儿了。
迷迷糊糊间都不想睁眼,還依稀记得梦中那彩云堆叠的绵软香滑的大床,可在梦中跟自己翻云覆雨的女子却不知是谁,至始至终都沒能看清面容,多多少少让人有些遗憾。
正流连在温柔的梦境中,胸口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推了推。
茫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扑红粉嫩的脸蛋儿,标志的眉眼透着娇羞和丝丝媚意,娇小的鼻尖還挂着点点汗珠,惹火的唇瓣沾满了水渍,仿佛玫瑰花瓣上不远滴落的晨露。隐约间還能看到淡淡的牙印。
从尖尖的下巴看到光滑的脖颈,那白嫩到极致的肌肤比羊脂白玉還要好看,還要柔和。淡淡的香气便是从脖颈之下传出,一條光洁的玉臂挡住了更下的风景,一直伸到夏商的胸前轻轻地挡着夏商靠近。
清晨第一眼便是娇妻在侧,那种人身的美满滋味充实了身体的每一個细胞。
這才叫幸福,這才叫人生嘛!
夏商实在舍不得晨间温柔,想要再抱着娇妻眯一会儿,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等等……怀柔昨夜是穿着衣服睡的,身上的衣裳去了哪儿?”
“夫人,我……”
一出声,早就醒了的秦怀柔嘤咛一声缩到了被子裡,留下一句“你這個骗子”让人浮想联翩。
骗子?
我骗她什么了?
好像是昨晚睡觉前說過“我什么都不做”吧?
可现在的情况来看……
同床的妮子内衬不知去了哪儿,自己的内衫也不翼而飞,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
虽說裤子還在,但好像有点儿湿。
這尼玛就扯淡了,昨晚到底是干沒干呢?
如果干了,自己一点儿印象都沒有,不是血亏?這么漂亮的小媳妇,一夜风雨连点儿回忆都沒有,实在是不能原谅自己!
房中一番尴尬,小两口磨磨蹭蹭地先后出屋。
屋外院内,李忠、小月、雅芝都在清理院子,本来有些脏乱的院子一番清理后变得清爽了不少。
小月见到夫人,麻溜地跑了過来:“夫人,您的脸怎么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秦怀柔嗔怪地看了眼夏商,努力做出冷冰冰的姿态:“沒什么。我有些饿了,给我盛一碗莲子羹来。”
“好勒!”
小月脆生生地应了声,转身就走。可沒走几步才想起来:“夫人,咱们现在不在秦府了。家裡别說莲子羹,就是一粒莲子都沒有。”
李忠听着声音走過来:“夫人,现在府上沒有余钱,莲子实在是买不起,老奴煮了稀粥,夫人先将就一下吧?”
秦怀柔轻轻地叹了口气:“哎,好吧。”
众人也都沒吃东西,夏商招呼大家伙儿一起落座。
三個女人倒是坐在了一起,唯独李忠還是自持下人身份,說什么都不肯跟主子同桌。
李忠這人太過迂腐,用自己的钱养這么多人,连同桌吃饭都不肯。
稀粥摆在桌前,就那么点儿汤汤水水,塞牙缝都不够。连小月看了都一脸嫌弃,一副无法下咽的模样。
“哎!”李忠有些为难,“少爷,老奴今儿起就用马车在县裡拉客去扬州城,一個来回能赚五六十文,省着点儿够花。”
夏商沒想到自己经济拮据到了如此地步,先前沒向庸王多要钱,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岳丈,自己赚的那十两银子也花光了。如今真是两手空空,身无分文。
虽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向秦怀柔问:“怀柔,你身上可有银钱?”
秦怀柔摇摇头:“为表决心,我将娘家给的所有银钱都還给了母亲。只有……”
說着,秦怀柔取下了一对精致的耳环。
小月叫嚷道:“不行!這是夫人进夏家,老夫人送给夫人的见面礼。”
“都是身外物,先当了救急要紧。只要你……只要相公踏踏实实,我相信终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說话间,秦怀柔看了眼夏商,心中的期许全都写在了脸上。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操心了,钱的事交给我,這两天先如此凑合着。”
显示摆在跟前,赚钱的事儿已经迫在眉睫。
夏商一边吃一边想,自己到底该从哪方面入手。
說起来,夏商懂的很多,好像方方面面都能搞出点儿名堂。
也正因为懂得多,真到了要动手做的时候却很难决定。
发明個香皂香水?
好像工艺太复杂,也需要起步资金支持。
开一家饭馆?
自己总不能一直当個厨师吧?而且也需要起步资金。
设计服装?
這個不用起步资金,但有哪個布庄愿意用自己呢?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古代人能接受嗎?
要不然干脆摆個摊算命?
這個更不靠谱,虽可以替人卜算,却不能日日卜算,稍有差池是真要折阳寿的,得不偿失。
想去想来,心中纵有千般计,奈何身无三两金。
沒起步资金還是最关键的。
吃過饭,夏商還是沒有太好的注意,决定一個人到榆林县裡到处转转,看看市井之间有无收获。
出门时,天忽然飘起了细雨,柔柔地掉在身上像一粒粒细小的白糖。
小月慌慌张张地给夏商带来了斗笠,還不忘叫一声“少爷慢走”。
這丫头粉嫩粉嫩的,脸上有点儿婴儿肥,活泼可爱,一看就知說一個美人胚子,夏商走时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小声說了句:“真乖。”
沒想把小丫头逗得惊慌失措,一扭身脸红到了脖子根儿,因为她想到昨天在轿子裡夫人曾提過把自己许给少爷做通房丫鬟的。
“不行不行!夫人說過的,不能這么简单就被少爷收买了。油腔滑调,老不正经,小月才不会上当受骗呢!”
想是這么想,人却藏在屋裡不敢出来了。
夏商刚走,随后便有一跑腿的小厮到访,呈上一名帖。
夏商不在,自当由秦怀柔收下。
名帖很精致,有金线描绘的牡丹,内裡不知谁人用娟秀的小篆写着:“诚奉君一语,谈笑慰此生。今夜挑灯烛,盼君妙语声——西湖畔,仙儿启。”
“仙儿?”秦怀柔柳眉轻蹙,“又是哪家的狐媚子?忠伯,把名帖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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