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县局报道,很有排面
谢桂清眨着眼睛,疯狂暗示他,
误以为对方是嫌弃礼物太轻。
“不管這裡面有什么,有多少,都請你拿回去。我這么說,你应该明白的。”
祁铜伟收起笑容,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說道。
“祁队长。”谢桂清還想再争取一下。
然而,触及对方渐渐犀利的眼神,
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祁队长,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谢桂清只能悻悻的转身离开了。
祁铜伟关院门回来,還沒等他开口說话,
祁大勇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并对他方才的处理方式表示肯定。
“小伟啊,這就对了,不该拿的千万不要拿。
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祁铜伟笑着点头,
他并不是故作清高,而是完全沒必要拿這种烫手钱。
更何况他前一世什么钱沒见過。
作为重生者,
就算不再体制内混,也有的是赚钱的机会。
“啪啪啪”一顿饭沒吃完,大门就又一次被敲响了。
王姚燕一边透過门窗向隔壁看,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
過了一会儿,回到厨房,
语气酸酸地道:
“又是给老祁家送礼的。
今天已经是第三個了。”
祁光荣抬头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感慨的道:“谁让人家有個争气的儿子呢?”
“哼,我儿子也不差啊,一個月两千多呢,他祁铜伟才能开几個钱?”
王姚燕一脸不服气,祁光荣笑了笑,沒有說话,
转头继续看电视。
儿子在省城外企工作,收入确实可观。
但是就算钱挣的再多,也比不過一种东西。
這种东西叫做权利。
姹紫嫣红夜总会陶梅斜倚在沙发,
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夹着一根女士香烟,
轻轻送到红唇边,吸了一口。
谢桂清毕恭毕敬地站在对面,耐心的等待着老板训话,
“老谢,你說他是假清高呢,還是嫌送的少?”
陶梅吐了個烟圈,有些慵懒的问道。
谢桂清仔细想了想,然后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他应该是真不想要,我這双眼睛看人最准了。
那位祁队长虽然只有二十多岁,
但无形之中却透露着中年人才有的成熟与稳重。”
听其言观其行,
谢桂清就能推断出其胸有丘壑,志存高远。
甚至隐隐有一丝位者才有的犀利。
假以时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当然,
這种话沒必要和老板說了,
即便說了她也不会听,
听了又不一定会懂,
懂了也不会去做,
最头痛的是,
如果做了又做错,错了還不认错。
沒错,在谢桂清的心裡,這位老板就是一個胸大无脑的花瓶。
“哼,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找時間找他领导组個饭局谈谈。”
陶梅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說实话,一個小小的治安大队长,她還真沒放在眼裡。
只不過抱着县官不如现管的态度去结交一下。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沒想到对方竟然拒绝了。
“祁铜伟,我想送钱给你,你沒法拒绝,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而此时,
不识抬举祁铜伟已经接了好几個电话,
基本都是汉东大学同一界毕业的老同学和一起分配到公安局的同事打来的。
一声声恭喜,一句句寒暄,
充满着功利主义的味道。
然而,這就是官场,這就是现实。
翌日,天气晴。
祁铜伟吃完早饭,
出门去公交站点乘坐2路公交车到达终点,再转11路,步行几百米。
县公安局庄严肃穆的办公大楼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走进這個辈子工作近二十年的环境,
记忆中熟悉的一幕一幕,真有种如恍如昨日之感。
一楼门卫室的保安老姚头无意中一抬眼,
正好瞥见刚刚进门的年轻身影。
心中顿时一动,忙不迭地走過去,
堆起满脸褶子的老脸笑笑容可掬的打着招呼道:
“哟,祁队长早啊。”
祁铜伟微微一怔,
继而微笑点头回道:“姚大爷早。”
“哎,早,早!”這可把姚老头给高兴坏了。
他认得出祁铜伟并不稀奇,局裡早就传开了。
次他曾亲眼看见過他与局长魏河同乘一辆车去开会,
但祁铜伟能认得他,
而且還知道他姓什么,這就不寻常了。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在祁队长眼裡,有他老姚头這么一号人物。
“祁队长是找魏局长报道吧,
魏局长刚来应该就在办公室。”
姚老头一边热情的介绍,一边快走了几步,
殷勤的为祁铜伟打开玻璃门。
“谢了姚大爷。”
“不用谢,应该的。哈哈。”
就在往办公室走的时候,
祁铜伟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正快步向這裡走来。
他连忙靠边站立,等着這位同样身穿警服的女警员走来。
“祁铜伟。好巧啊!”
女警员俏脸浮现出意外和欣喜的神色,率先开口道。
祁铜伟也感觉有些意外。
眼前這位警花一世是省厅办公室主任,
按時間算,现在应该在市局,不应该在县局,
能在這裡相遇,实在让人觉得很神奇,
难道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事态的发展?
“何淑芳同志,你這是下来了?
啥情况啊,腐败啦?”
祁铜伟笑着与对方握手,且很自然的开了個无伤大雅的玩笑。
“一边去,你才腐败了呢。”何淑芳娇慎的白了他一眼,
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来找陈副局长办事,顺便看看你。”
祁铜伟点头笑道:“顺便這個词儿用得好啊,一下子就让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了。”
“哼,跟我挑字眼是不是?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
何淑芳一边說着,一边伸手捋了下耳边发际,
举手之间自然流露出柔媚动人的风情。
“是,是,明白,万分感谢何姐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敷衍我。”
祁铜伟貌似很诚恳的說道。
“嗯?祁铜伟,咱两是一起分配的吧,以前怎么沒发现,你怎么這么贫呢?讨打呢。”
何淑芳笑得眉眼弯弯,
下意识的抬起手臂,但马又收了回来。
如果不是考虑到场合,非得捶他一顿不可。
局长办公室在6楼,
副局长办公室在5楼。
何淑芳笑着与祁铜伟說了声:“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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