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天胎息 作者:爱吃大包子 迎面撞来的大红色的货车头是如此的清晰,“碰”惨烈的撞击声让杜宇感觉自己的脑袋如遭受重物狠狠的击打,一股股热流从自己的身体溅射出去, 如同一只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想大声的喊出来,可怎么也无法喊叫,窒息的困顿让杜宇喘不過气来。 情景一转,杜宇看见自己挺立僵直的身体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烧的噼啪作响,身体表面的皮肤竟然被高温直接气化,炙热的火焰从自己的身体内喷涌出来,如同一张正在燃烧的薄纸,整個身体迅速的变成焦灰。 “啊”杜宇猛的睁开眼睛,一直无法嘶喊出来的窒息感觉,随着這一声惊惧的大喊而畅通,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裡流窜,浑身上下都是流淌的冷汗, “少爷,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嗎?”老管家疲倦的声音从卧室的大门外传来,看来刚才自己的大喊吵醒了在旁屋睡觉的老管家。 “沒什么事,你先休息去吧”杜宇迷糊的摆了摆头,似乎還未从刚才的梦魇裡完全清醒,一阵夜风从城堡半圆形的窗户穿過,杜宇感觉全身都是凉冰冰的,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這是什么回事?”杜宇突然发现一阵润滑如水的感觉从自己的体表传来,那是竟然风在自己身边流动的感觉,无形无影的风如同一道无形的水流正在自己的身边清晰的流淌,這让本来迷糊的杜宇惊讶的目瞪口呆。 杜宇才发现本来黑如浓墨的卧室竟然也如此清晰,杜宇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一支肥硕的大老鼠正窝在卧室的角落,口裡正咀嚼着晚餐时自己掉落的面包屑。 整個世界都让杜宇感觉到不同,明明看见的就是原来的世界,可是身体传来的各式各样的感觉却在告诉杜宇,這是一個以前从来沒有接触過的世界。 想起自己在梦中那种无法言语的窒息感觉,浑身如火烧的炙热,生不如死的挣扎,直到看见自己体化飞灰,再联系现在所发生的变化,杜宇心中一阵狂喜“难道這就是内家拳练至大成的先天胎息?” 传闻内功练至某种境界,就可以达到先死地后生机的先天之境界,因为這個境界已经脱离了人们所认识的范围,体内自成一個可以不断自我循环的体系,如同传說中修道者所說的第二世界般。 這与道家死地成道,佛家死后肉身成佛一般,被习武者称为胎息之境,因为习武者认为人在母体之中,无法呼吸体外的空气,却可以借助体内胎息生生不息,自成一体的循环生机气脉, 人从脱离母体那一刻,呼吸空气,浊气顿生,生机断绝,体内循环不在,习武就是为了激发体内潜能,重新续接生机,重回出生前的胎息之境,才能达到于天地合为一体,修成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這個世界修成传說中的先天境界,真是福乃祸所依,祸乃福所潜,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爷对自己英年早逝的一种补偿” 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山崖的峭石间如同羚羊般一蹦几米,左右山崖跃动如烟的自家少爷,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陪伴着自己的少爷练习這种跳跃,自己绝对不会相信那個在陡峭山巅间如飞鹰般跃动的飘忽黑影会是自家那個号称“白痴”的胖少爷。 “少爷,凯斯拉托勋爵已经在大厅恭候你的接见了”老管家气看见杜宇终于一個空中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不远出一块突出的巨石之上,连忙气喘吁吁的跑過来提醒道。 杜宇站立在巨石之上,在猎猎的山风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言的出尘脱俗的平和气质,看的在下边的老管家啧啧称,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见少爷总感觉和以前不像是一個人,可是区别在哪裡又看不出来。 昨晚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达到先天胎息之境后,大清早杜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平常练功的地方,果然感觉山风徐徐下,身轻异常,自己竟然有着一种随风而去的冲动,心意一动,竟然已经轻飘飘的荡出了几米,不知不觉已经在這個山谷裡浪费了一個早上。 這时在老管家的提醒下,杜宇才想起来自己差点把接见自己老丈人的事忘到脑后,连忙一個轻跃落地,从老管家的手裡接過已经准备好的礼服。 凯斯拉托勋爵是一個身材消瘦高挺,面貌清瘦的中年人,看见猎鹰家族的老管家陪着一個身材约微肥胖的少年走进大厅,连忙走上前去焦急的摆手 “杜斯塔族长,你终于来了,這次你可要救救凯斯拉托家族啊!” 看见面前只有一個焦急的中年人,杜宇不由疑惑的扫视大厅的四周,沒错,大厅裡只有這個凯斯拉托勋爵一個人在等自己,自己的两個从未见面的未婚妻姐妹花并沒有在大厅,這让本来兴冲冲赶来的杜宇暗自失望,本来殷切的心情也冷淡了几分。 精明的老管家看见杜宇的脸色有点古怪,知道少爷肯定是因为沒看见凯斯拉托家族的姐妹花而不高兴,连忙扶住正在焦急凯斯拉托勋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就請說,相信少爷会帮助大人渡過困难的,怎么沒看见两位小姐呢?” “都是凯托卡家族擅自撕毁盟约,家主凯托特恩亲自领十三名骑士和130名暴徒抢劫了我领地内的两個村庄,杀死了我下面的40多個农民還打伤我的卫队长,扬言要把小人的两個女儿抢回去,使我的两個女儿受了惊吓,现在還在床上静养,所以才沒有能一起来见大人” 凯斯拉托勋爵边痛哭流涕的述說着凯托卡家族的残暴种种,眼神殷切的看着杜宇,十三名正规骑士,130名士兵這么强大的武力可不是自己這個才有三個村庄的小领主能够对抗的,這才想起杜宇這位未来的白痴女婿。 虽然猎鹰家族已经沒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杜宇手裡還有一個侯爵的头衔和富饶的盆地,就算无法抗衡同为侯爵领的凯托卡家族,至少也可以出面调停两家的战争,至于被惊吓的两個女儿,不過是凯斯拉托勋爵提供的一個借口。 看见杜宇脸色凝重的沉思不语,老管家和凯斯拉托勋爵都脸色揣测的看着杜宇,却不知杜宇其实心裡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己的农民兵们一直都训练的很刻苦,可是一直都沒有机会让這些新兵们见见人血,沒见血的军队永远都是战场新丁!這次竟然有這么好的机会,不如让這些沒见過血的新丁们练练手” “如果大人能够让凯托卡家族退兵,我可以马上按照原来的婚约把两個女儿送過来,還愿意赔偿凯托卡家族500枚金币”凯斯拉托勋爵看见杜宇脸上犹豫不绝的神色,還以为這位脑袋不灵光的未来女婿惦记着自己两個如花似玉的女儿,连忙满口的许诺。 其实這次撕毁盟约的并不是凯托卡家族,而是穷疯了的凯斯拉托勋爵竟然把发财的主意打到了凯托卡家族富饶的的商队贸易上,偷偷组织了当地的村民装扮强盗打劫,结果商队沒抢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引起了凯托卡家族的报复。 “好吧,我派人去跟凯托卡家族說說,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杜宇从凯斯拉托勋爵反常的口气裡听出了点古怪,但也沒在意,心裡暗暗定下了出兵的计划,对于谁对谁错已经沒有多少兴趣去研究了。 看着满怀希望离开大厅的凯斯拉托勋爵,杜宇转头看着脸色尴尬的老管家,這次凯斯拉托勋爵绝对给了老管家不少好处,要不老管家也不会這么帮這個凯斯拉托勋爵說话,杜宇心裡动了想换管家的心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一向都很鄙夷這种做法,沒想自己现在也有了這种想法,杜宇暗暗叹了口气“你去把斯塔图恩科找来,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