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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麻烦清单

作者:梁健陆媛
梁健:“谢谢你看得起我。”

  楼新江突然又靠近梁健道:“關於拆迁分户的安排中,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梁健忙问:“是什么?”

  楼新江道:“分给你的50户裡,基本包含了全村最难搞的几户,說不定以后就是钉子户,如果按照拆迁进度来考核,对你很不利。”

  梁健道:“MD,那是谁想要這么为难我?”

  楼新江道:“是茅阿宝,我想他也是听从镇上的意见,才给你安排那些钉子户。”

  梁健怒道:“他们是想整我!”

  楼新江道:“你放心,我們是兄弟,這裡面大部分户数,我搞得定,因为他们大部分都在我這裡买過摩托车,以后修理和年审都得求我。只是有七户人家,我可能搞不定,他们都是茅阿宝家的亲戚,他们都听茅阿宝的。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到时候我們一起想办法。”

  下班前,动迁组碰了下村走访的情况,填了表格各自回家。接下来几天,就要真枪实箭去做老百姓的工作,签订拆迁协议了。

  晚上莫菲菲沒有来城裡,厉峰顺路跟着梁健一起来看项瑾。

  厉峰多次称赞项瑾的路虎车质量好,经撞。项瑾說,“车不是用来撞的。”說了会,项瑾听出了厉峰想开几次路虎的愿望,就道,如果车修好了,我還不能开,就借给你开几天。厉峰若获圣旨,满脸笑容,连說着去给项瑾买吃的,只要她說得出想吃些什么。项瑾說想吃披萨,厉峰就屁颠颠去了。

  看护刘阿姨道:“医生来過了,看了消炎情况,又看了片子,项瑾年纪轻,不开刀問題也不大,上了石膏,就可以出院。但起码一個半月不能大幅活动,要在家裡休养。”

  梁健听了先是觉得好,毕竟靠身体自身修复要比动刀好。接着,又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项瑾到哪裡去休养?她不愿意他们打电话给他家人,那总得找個地方吧。

  项瑾看出梁健如有所思,问道:“你怎么了,在单位受气了?”

  梁健看出她一副关心的模样,也不好意思跟她提去哪裡休养的事情,于是道:“乡镇工作不好干啊。”

  项瑾說:“领导不待见啊?”

  领导不待见的事情倒是事实,梁健道:“被你猜着了。”

  项瑾挥挥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小事情,小事情。如果不是我现在跟……早帮你解决了。不過,問題也不大,我到时候教你几招,准能把你领导治得服服帖帖的。”

  梁健不知她来的哪门子本事,也不计较:“那先谢谢了。”

  沒想到這一谢,项瑾就顺杆子往上爬了:“别谢我,帮我把這单子上的东西买来就成了。”

  前一天项瑾就說過要列個让梁健买东西的单子。梁健把单子接了過来,看到上面的名目就有些傻眼了。

  单子上列着:

  1、女外套一件(沒人穿過的);

  2、连衣裙一套;

  3、阿迪达斯运动鞋两双;

  4、蕾丝边内裤三件;

  5、沐浴肥皂一块;

  6、干净浴巾一條;

  7、卫生巾3盒(不要在摊上买,包括淘宝);

  8、笔记本电脑一台(无线上網);

  9、万能充电器一個;

  10、新床上用品一套(等安排了住处后使用);

  11、钢琴一架(可借用)。

  梁健原以为要他买的东西,只是些日用品罢了,沒想到,她的单子上,既有穿的、也有洗的,還有用的、弹的,完全是一副打持久战的做派了。

  梁健问道:“這么多东西,用得着嗎?”

  项瑾一個食指在耳朵边上点点道:“绝对用得着,我的腿不是要上石膏嗎?等出了医院,就得长期与休养的日子做斗争了,這些东西只嫌少,不嫌多,少的话以后再补,今天就只能想到這么多了。”

  梁健无语叹道:“還要补充?算了,這点东西我都不一定能弄齐,比如钢琴,我這辈子只见過,沒碰過。”

  项瑾道:“见過就行,好歹不是它认识你,你不认识它嘛。只要你认识,就有办法搞到吧。”

  梁健头皮发麻,如果唤作别人,他可能早就发作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素昧平生,你支使我這支使我那,你像样嗎?可梁健对项瑾却偏偏說不出這话,一方面是看到她腿上骨折,伤病员一個,不想刺激她;另一方面,可能他就是狠不下心对她說些不中听的,他有时候想,也许在他与她之间,就是有那么些缘分,否则为什么偏偏她出车祸被他撞见了呢?

  项瑾瞪大了清澈的眼睛,好奇地道:“你又在想什么心思?”

  梁健道:“我在想去哪裡弄這些东西。”

  项瑾:“别急,面包总会有的。”

  梁健沒好气地道:“对你来說,面包当然总会有的,因为有人替你去办嘛。”

  项瑾:“你的面包也会有的,我說過了,我会還你的。”

  梁健:“如果要你還的话,我早就把你当作女奴贩卖了,钱来的還快点。”

  项瑾:“沒看出你是人贩子,伪装得還可以嘛。”

  梁健:“那是。”

  项瑾:“今天你還上18楼去嗎?”

  梁健:“要去。”

  项瑾好似来了点兴趣:“那是你谁啊?”

  梁健:“原十面镇党委书记,我的老领导。”梁健把黄少华的一些情况,简略說了下。

  项瑾道:“关键是要他能够尽快醒過来,昏迷時間過长成了植物人就麻烦了。他如果醒過来,脑袋裡血块溶解的事情,我也许能帮点忙,我认识一些医生。”

  梁健:“問題是他现在還沒醒啊。”

  项瑾:“那你们努力啊,要在他耳边多說說话,尽量說他感兴趣的话,你们都好好想想。”

  梁健想,這谈何容易啊。

  梁健推开18楼黄少华的病房时,意外地发现戴娟在黄少华枕边默默地抽泣。

  最开始戴娟坚持要自己照顾黄少华,都沒有叫陪护,后来在梁健的劝說下,加之她也感到身体吃不消,才同意了叫陪护,分担了一些精力。叫了陪护后,戴娟照顾的任务应该减轻了不少,至少可以每天睡上几個小时。這时候戴娟的抽泣,让梁健担心了起来,他轻轻推门进入。

  一见梁健进去,戴娟赶紧拭干了眼泪,挤出笑容来道:“梁健,你来啦。”

  “戴姐,你眼睛红红的,這是怎么了?”梁健关切地问,“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們,我們可以分担的一定会分担。”

  戴娟道:“你已经帮我們分担不少了。有些人,见少华昏迷不醒,我打电话去让他们帮帮忙,他们都支支吾吾,找各种理由推托了。只有你,一如既往地关照我們。”

  自从梁健经常来照顾黄少华,戴娟对梁健的感情更加亲切,其实心底裡把梁健当成了亲侄子一样看待。如果某一天黄少华能够恢复健康,重回岗位,她一定会让黄少华毕其功于帮助梁健。只是目前,黄少华却還是這個模样,下午医生還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她本不想告诉梁健,但看到梁健這么关心,心裡又特别难受,就向梁健倾吐了出来:“下午,主治医生来過了,說,如果這两天少华還是醒不来,错過了醒来的最佳时期,拖下去就危险了,說不定以后有变成植物人的危险。”

  听到這個消息,梁健也紧张了。他瞧瞧失去意识的黄少华,他安详的脸孔,却隐含着永远无法恢复意识的危险。梁健知道,這两天医生们在不断通過药物方面努力,戴娟肯定也不停地跟“熟睡”中的黄少华說话,两方面的努力都沒有效果,接下去還有什么办法?梁健也感到茫然……忽然,他想到了黄少华的女儿黄依婷。

  他這么想着,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梁健看去,一個婷婷玉立的女孩,从外面轻轻地走进来。她身材高挑,鼻梁挺拔,眼睛透亮透亮,眼神中带着一份担忧,头发上有一丝潮湿,仿佛是匆匆赶来,连头发都不及吹干。而眼神中的一份担忧,发丝的一份湿漉,却使得她的青春靓丽以另一种形式表现地更有张力。

  戴娟介绍道:“這是依婷,今天考完试,刚从上海赶回来。”

  梁健以前见過黄依婷一面,但那也是两年前,当时她大概是19岁,如今大约是21岁左右,如今的黄依婷,比当年的她,脱了些幼稚,多了些成熟,而這份成熟使她的青春更加蓬勃迸发了。

  尽管觉得黄依婷很漂亮,但梁健并沒有多看,而是客气地道:“依婷回来就好了。”

  依婷却突然道:“你能出来一下嗎?我想跟你說几句话。”

  梁健非常惊讶,黄依婷一进来就要单独出去和他說话,他不由朝戴娟望去。戴娟微笑着,朝梁健点了点头。

  梁健只好跟着黄依婷来到了病房外面。

  病房外面又是另一番景象,有些病人的家属坐在塑料座椅上,還有些沒有铺位的病人躺在走廊临时搭建的病床上。与此相比,黄少华享受的单间病房條件已算是优越,這也跟黄少华是领导干部有关系。

  走廊裡沒适合谈话的地方。

  黄依婷对他說:“你跟我来。”

  梁健满是狐疑地跟着黄依婷走。黄依婷穿過了走廊,来到安全出口,然后沿着楼梯往上走。

  他们所在的是18楼,整個住院部最高是19楼,看来黄依婷是要带他走到楼顶上去。

  梁健觉得這有些奇怪,但黄依婷是黄少华的女儿,且說有话跟他讲,他只好紧紧地跟上去。

  推开了一扇沉重的铁门,他们来到了住院部的楼顶平台上。

  平台四周是及胸的护墙,向外望去,城市的灯光尽收眼底。梁健有些恍惚,仿佛他们不是在一個医院的平台上,而在一個观光大楼上欣赏城市美景。

  黄依婷靠着护墙,朝着远处望去。

  梁健不敢去瞧依婷曼妙的身材,尽量冷静地问道:“依婷,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說?”

  黄依婷仿佛沒有听到,继续看着远处的灯火。

  梁健也沒有催她。

  過了好一会,黄依婷才猛然转過身来,眼睛汪汪地盯着梁健:“如果我說嫁给你,你会要我嗎?”

  听到黄依婷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梁健毫无心理准备,說出来的竟是一句:“依婷,你在說什么啊!”

  黄依婷仍眼神湿润地瞧着梁健:“梁健,我是认真的。”

  梁健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黄依婷,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說话注意分寸:“依婷,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跟我說這句话,我都能理解。但我們俩并不熟悉,如果沒有弄错,我在两年前才见過你一面……”

  黄依婷打断道:“這我知道。尽管你不了解我,可我其实了解你。我听妈妈說了,這些天,很多人都因为我爸病了,而疏远我們,只有你一直陪伴左右。以前,我老爸老跟我讲,說你怎么、怎么好,现在我妈夸你夸得有過之而无不及,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

  梁健有些哭笑不得:“依婷,世界上好人多得是了,你总不能因为谁是一個好人,就要嫁给他吧。這不合逻辑。”

  黄依婷辩解道:“我不是根据逻辑,而是根据感情。”

  梁健道:“要讲感情的话,我們俩接触很少。而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刚离婚才沒几個月,而你是一個這么年轻的女孩子……”

  黄依婷道:“年龄不是問題,离婚也不是距离。我妈說了,你对我們這么好,如果你娶了我,我保证也会对你很好,很好。”

  梁健這算弄明白一些了,依婷今天如此冲动的表态,肯定跟戴姐在她面前說了些什么有关系。她是想要以此来表达对他的感谢。

  明白了這一点,梁健就道:“依婷,不管发生什么,我会一直对你们家好的。我跟了黄书记這么几年,這份感情想抹也抹不去的。至于你刚才說的话,我就当作沒有听到。你看,天台上景色這么美,我就把你刚才的那些话当作天台美景的一部分,但我下了楼,美景就留在這裡不会带走……”

  黄依婷冷静下来想了想,冲动的表态也许真跟妈妈說了什么有关系。看到梁健婉拒了,她非但沒有失望,反而对梁健增加了几分好感。她对自己的美貌从来沒有失去過信心,在学校裡她的回头率是很高的,今天也许自己是太過直白,让梁健误会了她仅仅是因为他对他们家好,她才产生了要嫁给他的想法。其实,她从心底裡对梁健也有好感,只是她不知如何表达,因为从来都是人家向她表白。

  梁健转换话题道:“你雅思考得如何?”

  黄依婷道:“我认真学了很久,我觉得应该沒問題。”

  梁健问:“打算什么时候出国?”

  黄依婷不无失落地道:“我爸爸這样,我恐怕出不了国了。”

  梁健道:“我相信你爸会好起来的,你出国的事情应该按原计划进行,办法总是有的。”

  黄依婷瞧着梁健淡定的眼神,原本已经逐渐远去的出国梦,仿佛又拉近了许多。她只能回答:“谢谢。”

  “你想在楼顶多呆一会,還是跟我一起下去?”梁健问道。

  黄依婷看了看四周的夜景,道:“等等,我也下去。”

  病房裡,戴姐黯然神伤地瞧着沉睡中的黄少华。

  梁健注意到,戴姐今天双眼凹陷得厉害,脸色也很不好看,神情更是昏暗。梁健不知道医生跟她說了些什么,但可以肯定戴姐非常担心黄少华的处境。

  但目前,梁健也沒有办法,加之戴姐和黄依婷母女都在病房,他再留下来显得多余又不方便,于是他提出回楼下,并跟他们說自己一個朋友也在7楼住院,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他,他可以马上赶上来,楼上楼下,挺方便的。

  第二日,梁健上午到了村裡走访,村治保委员楼新江和小队长费新道:“兄弟,下午你该干嘛干嘛去,签协议的事情交给我們就成了,除了茅阿宝亲戚那几户,其他几十户我們都有把握。村民的事情用我們村民的办法来解决反而方便,你一镇干部在這儿,村裡人想法就多了。”

  下午项瑾的腿和手臂要上石膏,于是梁健也不客气了,他把任务交给了楼新江和费新,自己做甩手掌柜,回到了镜州市第一医院。心想,沒想到下了村比在镇上工作還要闲,看来一個好汉三個帮,做人還是要有兄弟。

  下午的石膏上得很顺利。

  完了,项瑾轻抬了下手和腿,对梁健道:“這会我真成了伤病员了。”

  梁健道:“伤病员的时候,你看起来還是挺威武嘛。”

  项瑾听他這么說,嘿嘿笑,晃动刚上石膏的手:“像不像一副战甲?”

  边上的刘阿姨赶紧道:“喂喂,别乱动了。谁上了石膏像你這样的,快放下来。”

  刘阿姨說话,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直来直去。项瑾倒是喜歡她這样,私下裡跟刘阿姨說過,出了院到时候還請她来帮忙。刘阿姨见项瑾不难伺候,不像有些病人,不仅要替TA倒屎接尿,還时不时向你发脾气,压根儿不把你当人看。因此,赶紧答应了项瑾。现在的問題是,两天后出院了,项瑾去哪裡休养?

  对于這個无法逃避的問題,项瑾伺机而动。

  倒了傍晚十分,时机终于来了。

  梁健的朋友厉峰走进了病房,一看项瑾上了石膏,心头大喜道:“嘿,石膏已经上了啊?不错不错。”

  梁健道:“厉峰,你說的什么话啊,人家上了石膏,你說什么‘不错’。”

  厉峰是看到项瑾上了石膏,拆卸下来少說也要一两個月,這期间他就有希望使用项瑾的路虎车了。他自知幸灾乐祸、說话有误,赶紧改口道:“我是說,這個石膏上得很好,项瑾就能早点出院。”

  项瑾见机会来了,对厉峰道:“我那辆路虎车马上要修好了吧?”

  厉峰道:“昨天电话给我了,說明天一早就可以提车了。”

  项瑾道:“那好,车子你去提吧,這段日子,你开吧,车子放着不开也不好。”

  厉峰欣喜若狂:“這话說的对,车子不开,就等着生锈,我来帮你活动车子。”

  项瑾道:“就這么办吧。只是另外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你。”

  厉峰忙问道:“請說。”

  项瑾:“我這两天就出院,出了院,我去哪裡休养比较好呢?”

  项瑾口中问厉峰,目光朝着梁健那边撇。

  厉峰马上会意了,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住梁健家了啊。”

  梁健吓了一大跳,忙道:“等等,等等,厉峰,你在說什么?”

  厉峰這时有路虎车垫底,說话就硬气了:“我想项瑾是你救過来的,她现在要出院休养,理应到你家裡啊。”

  梁健无语,知道厉峰已经被项瑾的路虎车收买,于是改问边上的刘阿姨:“刘阿姨,你知道,项瑾和我不是小两口,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在医院我照看了她,如今她出院了,应该回家去,不是到我這裡来对不对?”

  刘阿姨瞄了眼项瑾,见项瑾在微微摇头,就道:“梁健,我从一开始就看你俩有小两口的样子,虽然现在還不是,不能保证以后不是啊。而且,项瑾现在刚出院,暂时還无家可归,我觉得你好事做到底,不如让她在你家住一段時間为好。”

  梁健沒想到刘阿姨也被项瑾迅速收买,身边的人都倒向了项瑾這一边。

  项瑾见胜券在握,趁胜追击:“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我入驻梁健家休养的請举手。”

  除了梁健,其他人都举手了。项瑾道:“3比1,就這么定了。后天我就搬到梁健家。”

  “哦耶!”除了梁健憋屈着,项瑾、厉峰和刘阿姨都发出胜利的呼喊。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梁健”,一個女孩子急促的声音喊道。

  梁健瞧见黄依婷焦急的脸蛋出现在病房裡,忙问:“依婷,发生什么事情了?”

  黄依婷显然是急坏了,還沒喘過气来:“我妈妈晕倒了。”

  戴娟躺在急救病房裡,脸色苍白、表情痛苦。

  黄依婷问身边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道:“你妈以前沒有告诉你,她有急性胆囊炎嗎?這种病在身心疲惫的情况下,最容易发作了。不能太辛苦。当务之急,就是要让她好好休息。”

  戴娟挣扎着起来,问女儿:“你们都在這裡,你爸那边呢?”

  梁健俯下身道:“戴姐,你放心吧,你们看护在,而且我让同事厉峰在那边帮助照看好,沒关系的。”

  戴娟這才放心了下来,脑袋重新放在了枕头上:“沒想到,我身体這么不济。這急性胆囊炎又发作了。”

  “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你只有自己身体好了,才能照顾黄书记啊。”梁健道。

  在梁健和黄依婷的安抚下,戴娟终于安稳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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