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官场黑马
钟涛道:“我知道了,谢谢胡书记。”
胡小英道:“晚上我有個应酬,不能迟到,不陪你了。”
钟涛道:“胡书记你忙,我這也回镇上,還有些工作要处理。”
路上,钟涛稍觉诧异,這是因为他今天替石宁去跑官的结果,并无达到预期。他原本以为,凭借他与胡小英的关系,胡小英会一下子答应他用石宁的事情。可听胡小英的话裡头,似乎保留了一些意思。
第二天午饭前,石宁拿文件上来,钟涛看完文件道:“今天什么时候下村?”
石宁赶紧汇报:“下午去,上午把這些文件整理了下。”
钟涛道:“我想在各拆迁组裡,搞一個拆迁进度比拼,你要注意好好表现。昨天,我去了区委胡小英书记那裡,向她推薦副镇长人选,她說要在年轻干部中选拔那些在重大工作中脱颖而出的干部,当前我們的重大工作就是拆迁。你要好好表现,到时候我也好有推薦你的充分理由。”
石宁点头哈腰道:“谢谢钟书记提醒,我這段時間一定专心去搞拆迁。”
钟涛又道:“你也要提防那個梁健,胡书记对他有一定的印象。”
石宁道“知道了”。心裡暗道,梁健?我要想個办法让他好好跌個大跟斗。
莫菲菲曾经问過梁健,项瑾入住他租房后,生活是否更加滋润了?而是否真的滋润,還真只有梁健自己知道。
项瑾入住后,把医院的看护刘阿姨续聘了,继续照顾她。项瑾的银行卡继续刷不出来,仍旧用梁健的钱。住院共花去了梁健两万元,聘用刘阿姨每天一百,刘阿姨先收了在医院的一千块钱,今后的再算。梁健对此也沒有什么异议。
项瑾拿出了以前写的清单,說,“這清单上其他的东西,你都已经帮我买来了,就只剩下一样還沒有。”
梁健道:“你是說钢琴?”
项瑾道:“你倒還记得啊,我還以为你忘记了呢!”
梁健道:“记是记得,但钢琴是大件,人家一般都不会出借钢琴這玩意。”
项瑾道:“谁让你借了,买一個不就行了?”
梁健张大了嘴:“什么,买一個?不会吧,你在我這裡能住几天,我专程给你买一個钢琴,到时候,你走了,钢琴对我又毫无用处,那不是天大的浪费?”
项瑾道:“一架钢琴多少钱?到时候我给你钱就得了。”
梁健道:“這也不完全是钱的問題,只是钢琴用几天不用了,太浪费。”
项瑾道:“你這人怎么不会往前看呢?以后你找個老婆,說不定就会弹钢琴呢?或者以后你有個小孩,你总要让TA学点音乐吧?钢琴是乐器之王,你就让学钢琴不完了。怎么会浪费?”
梁健道:“我沒想這么远。”
项瑾道:“赶紧想想办法去,帮我搞一架钢琴来。我已经好些時間沒弹了,手痒痒得很。”
边上的刘阿姨瞎起哄:“說不定你们以后成了小两口,项瑾成了你老婆,這架钢琴不就永久的派用场了。”
梁健斥道:“别瞎扯。我到现在连她的身份都還不知道呢!什么小两口。”
刘阿姨道:“這更說明你们俩有缘分,你连她身份都不知道,就請她来家裡住,這說明你们心心相惜,你天生就对她有好感,否则你怎么会让她来你家裡?這明摆着的事情,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梁健道:“她来我這裡,那是因为厉峰要借她的车用,我是中了他们的招儿!”
项瑾在边上嘻嘻笑,并不参与争论,她仿佛对這些都无所谓。
在刘阿姨晚上要回去之前,项瑾让刘阿姨在房间门内挂一個铃铛,說以防万一晚上有色狼侵袭。
梁健对刘阿姨道:“帮我也挂一個!”
尽管梁健觉得项瑾要他买一架钢琴有些离谱,但最终他還是想了個办法,从一户人家买了個二手钢琴。這户人家的小女孩去了奥地利留学并留在了那边的音乐学院,家裡的钢琴不会再用,家裡人想脱手,這消息他是托以前的高中音乐老师才获得的。钢琴买来了,项瑾乐呵呵地坐在钢琴边上。她手臂和腿上的石膏都還沒有拆,她就用一只手弹了起来。
梁健听到她的弹奏,心裡一惊:“你還真有些专业啊?”
项瑾毫不客气:“沒有人說過我不专业啊。”
那天以后,梁健的屋子裡多了钢琴声,有时候他在床上躺着看书,伴着音乐声,就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那天晚上,梁健回到租房,刚打开门,就听到美妙的钢琴曲,犹如溪水一般向着门口流淌而来。那种如沐春水的感觉,让梁健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沒穿拖鞋,惦着脚尖,就来到项瑾右边靠窗的沙发坐了下来。
项瑾弹得入神,可能沒有注意有人进屋,也可能注意到了,但不想停止进入佳境的曲子。她闭着眼睛,手指在琴键上掠過,看不到她非常急促,但她的手指异常灵巧,总是在需要快的时候如闪电般迅捷,需要慢的时候如秋燕浮空,感觉异常飘逸,而手指间流淌的音乐,就如古人所谓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末了。
项瑾收回了手,看到沙发上的梁健也闭着眼睛,笑道:“睁开眼睛吧,弹完了。”
梁健睁眼道:“你弹得真好,我是第一次享受到音乐的快乐。”
项瑾道:“你不会想說,我给你上了一堂音乐启蒙课吧?”
梁健道:“差不多吧。看来,我买這架钢琴真是值了。”
项瑾道:“你才知道啊?不過說实话,這架钢琴的确不错,弹這钢琴的孩子到奥地利這音乐之国去生活了,是有道理的。”
梁健道:“我觉得你也可以去。”
项瑾道:“想去,早去了。可我爸……”
项瑾欲言又止。
梁健一直想项瑾說說她家裡的情况,因为她一直不說,使得梁健对于她的背景愈加好奇,问:“你爸怎么了?”
项瑾道:“先不說我的事情,我今天想问你一個問題。”
梁健奇怪道:“我有什么問題,值得你问的?”
项瑾道:“有啊。”
梁健又有了开玩笑的冲动,說:“你不会想问,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吧?女人都喜歡问這個問題。”
项瑾做了個切西瓜的动作道:“切,你臭美吧!我会问你這個問題?你真想多了,也自我感觉太好了点。”
梁健道:“不好意思。自我感觉好点,也是我唯一的乐趣了。”
项瑾道:“我也不忍心打击你這点唯一的乐趣,你就继续自我感觉良好吧。”
梁健反而对她真想问的感兴趣了,“說真的,你想问我什么?”
项瑾想了想,才把目光转向梁健,看着他的眼睛,神情严肃:“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在机关裡混?”
梁健道:“我是個学中文的,我不在机关裡混,還能在哪裡混啊?”
项瑾道:“那多了。不进机关,你可以去做记者,做教师,当作家,搞文案,選擇不少的啊!”
梁健還真沒好好想過這個,道:“可能是公务员工资稳定,铁饭碗吧?還有就是我前妻的关系,她是官员家庭,她进入公务员队伍,我自然也凑合了他们的要求,考了公务员。”
项瑾道:“看来你是糊裡糊涂就进了公务员队伍的。”
梁健笑道:“可以這么說吧。”
项瑾道:“后悔嗎?”
梁健想想:“有什么好后悔的?這是我的選擇嘛,人得为自己的選擇负责啊,所以沒什么好后悔的。只是,其实我也喜歡另一個职业,以前也考虑過。”
项瑾追问道:“什么啊?”
梁健道:“教师。”
项瑾:“我倒也觉得你适合当教师。”
梁健:“真的?”
项瑾:“那是。你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比较善。心善,用在学生身上,可能会结出好果子,于人于己都是一种福;可要是用在官场,可能就会结出坏果子来,于人于己都可能不是好事。”
梁健辨着项瑾话裡的问道:“你是說在官场心善不是好事?”
项瑾道:“应该說,在官场只有心善是绝对不够的。在官场需要的不是好心,而是技巧。有时候,你明明要做一件好事,但必须拿出做坏事的手段来,才能办得成。”
梁健好奇地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对官场看得還真有些入木三分嘛,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人?你也混官场?”
项瑾自得地扬了下巴:“我才不混呢,可我家裡有人混官场,我耳濡目染就懂的。”
梁健道:“难不成,我碰到的是高干子弟?”
项瑾笑道:“别瞎猜了,你该知道的那天,你自然会知道的。”
梁健道:“你继续玩神秘吧!”
项瑾道:“扯远了,我問題還沒问完呢。你对于进入官场,真不后悔?”
梁健道:“不后悔。”
项瑾道:“那就好办了。”
梁健道:“好办什么?”
项瑾道:“我一直想用我的聪明才智,打造一匹官场黑马。既然,你沒有退出官场的意思,我看你资质也不错,符合我的几個條件,我打算把你打造成一匹官场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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