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6大难不死
“华剑军。”梁健补充。
老唐继续說:“华剑军背后,還有中央的人。也就是說,动了韩磊,就是动了一票人。”
梁健听得有些心烦,不耐地說:“你就說,能不能办?”
老唐說:“你急什么。要办一個韩磊不难,关键在于,既然动了,怎么也得大动作,否则就为了一個韩磊,不值得!”
梁健一愣,旋即很快明白過来:“你的意思是要动……”
梁健的话沒說完,就被老唐打断:“你心裡清楚就好了。行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数了,我会想办法的!”
梁健不太放心,嘱咐:“要尽快,现在华剑军一直在想办法把韩磊弄出去!”
老唐不屑,說:“弄出去怕什么,只要别弄出国,让他回去不過是一句话的事情。”
老唐的嚣张,让梁建有些不适应。但却意外地让梁健对他多了一份信任和放心。
放下电话后,梁健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這一個电话,将会在江中省,甚至在北京掀起怎样大的波澜。江中省,将不会再平静。
韩磊還是从公安厅出去了,就在梁健挂断老唐电话之后沒多久。梁健接到夏初荣的电话后,心裡并沒有多少的愤懑。对于夏初荣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憋闷和抱歉,梁健反而宽慰了他几句。
梁健相信,老唐既然說了,便是真的能做到。所以,他不急。
半小时后,胡小英的检查结束了。转去病房的时候,梁健想跟着去,却被拦下。胡小英想一個人呆着,這是通過护士转达的意思。梁健站在病房外,透過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内,她背对着门朝裡睡着,一动不动。
她,是在怪他嗎?梁健心想,心很疼。
胡小英在医院裡住了三天,三天后出院。這個過程中,她一直不肯见梁健一面。出院后,胡小英住进了郊外的一处疗养院中。梁健去了几次,都是避而不见。
梁健给她发消息,她也不回。电话也不接。梁健心裡苦恼,渐渐流露于表面。一日,梁健刚给胡小英打完电话,還是同样无人接听。项瑾走到他背后,问:“還是不接嗎?”
梁健微愣后,点头。
项瑾說:“這道坎,需要她自己跨過去。你要给她時間。”
梁健看着项瑾,想說自己担心她,但這样的话,怎么能在一個是他妻子的女人面前說出口?這是怎样的残忍!
梁健忍下。但项瑾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带着些苦涩,說:“我知道,其实你心裡一直放不下她。我也知道,你和她之间的回忆比我更多更深刻!我還知道,如果沒有霓裳,你不会跟我结婚!”
梁健惊讶无比地看着项瑾,他沒想到项瑾会說出這样一番话。他愣愣地看着项瑾,心裡想去反驳项瑾最后的那句话,可是他心底明白,真正的事实比這還要更残酷一些。若不是最后胡小英的反对,梁健根本不会和项瑾结婚。但,此刻项瑾已经是他的妻子,而且這近两年時間,项瑾做的,他都看在眼裡,感动在心底。所以,梁健想宽慰她。可话在嘴边,就是說不出来。
项瑾看着她,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指有些凉,莫名的让他的心也跟着有点凉。
“如果,你觉得心裡愧疚于她,想补偿她……”项瑾說,“我愿意退出。霓裳跟着我,你随时可以来看她。”
梁健惊得說不出话来,看着项瑾,愣了好久,才缓過神。他心底的震动,与情绪的复杂,难以言述。伸手,拉她入怀,紧紧拥住。
许久,在她耳边,细声說:“对不起。這么久以来,我一直都沒有做好一個丈夫的角色,也沒有做好一個父亲的角色。很感激你能不追究我和胡小英之间的這段過去。但是,請相信我,我跟她之间已经是過去了。這一次,她出了這样的事情,我可能沒控制好情绪,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我会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的。”
梁健的话,让项瑾的手慢慢地环抱住她。她的鼻息吹在他的脖子裡,忽然,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子滚进胸前。
她哭了。
在梁健的记忆裡,她很少哭,真的很少。
梁健将她拥得更紧,原本心底被胡小英的拒而不见所搅得有些烦躁的情绪,渐渐的,全部回归到了项瑾身上。
胡小英那边,梁健依旧会去。但不再纠结于她见還是不见。而省政府内,渐渐的,也开始有了暗潮。
胡小英住进疗养院后半個月后,主动承担了所有罪责的龙哥被判无期,即刻入狱。而韩磊,已经被华剑军悄悄安排回了北京。韩冰也跟着一同回去了。
那天夜裡,梁健从疗养院出来,胡小英還是不肯见他,而他问了疗养院的护士,說胡小英从入院至今,一直都沒有說過话。心情有点沉重的他,坐在疗养院停车场的车中,想着胡小英是否需要心理医生的时候,一辆眼熟的车子驶入了视线中。
是华剑军的车。当然不是省委一号车。而是华剑军私人的车。梁健曾是张省长的秘书,而且最近,也对华剑军专门做過一些了解,自然认得他的车。
车子停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梁健沒想着躲起来,就那么坐在车内,看着华剑军从车裡下来。他竟然是自己开车来的。
梁健犹豫着是否要跟进去看一下,以防万一。但,最终還是沒进去,沒等华剑军出来,就回去了。
還沒到家,就接到了老唐的电话。梁健接起后,沒等老唐說话,就问:“韩磊已经回北京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老唐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說:“急什么!他只要不出国,怎么都行。况且,你以为北京是什么地方,要抓他,在北京比什么都地方都容易。你忘了,华剑军是从哪到江中去的嗎?”
经老唐這么已提醒,梁健蓦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华剑军就是在北京。华剑军是从北京到江中的,而韩磊他们的根,同样也在北京。
老唐又說:“华剑军背后的势力網,比我想象的還要大一点。所以,還需要一点時間准备。要做大事,得沉得住气。沉得住气,才钓的住大鱼。你要是连這么一点耐心都沒有,怎么做我老唐的儿子?”
梁健想回一句:我也沒想做你儿子,但想了想,還是将這句话吞了回去。老唐是因为他才趟了這浑水,他得念他這個情。何况,他梁健确实是他老唐的儿子,這一点,在遗传学上,是梁健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的事实。
這时,老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最后的一句话,說得有些不恰当。打了個哈哈后,就问梁健最近李圆丽可還好。他问的时候,用了李圆丽這個名字。梁健回的时候,第一意识也想用名字,但又觉得不够尊敬。转而想用李阿姨,又觉得不太合适。想来想去,最后用了一個李妈妈。
老唐听后,沉默了一下,然后說:“听着像是個保姆。不過,她要是听到你這么叫她,会很高兴的。带個姓的妈妈,也是妈妈!她這辈子,最期望的事情,就是希望在闭眼之前,你能叫她一声妈。”
老唐的话,讲得很平静。可梁健能听出其中的心酸還有老唐的愧疚。梁健无言以对。两人沉默了半分钟后,老唐岔开了话题,重新回到了之前關於华剑军的话题上后。
老唐希望梁健能和张省长进行一下沟通,在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后,最好能够得到张省长的助力。
梁健說他会试试。
可沒等梁健去和张省长进行沟通,江中省内,又出了一件大事。如果之前胡小英被绑架算是一件大事的话。
這件事,出在江中省内的一個地级市中。一座在建的大楼忽然莫名塌陷,有近百施工人员被压废墟之中。
梁健收到這個消息的同时,還收到了另外一個消息,這個大楼是招标建设,中标的是一家名为广建集团的公司。
而這家广建集团的董事长虽不是韩磊本人,却和韩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听說,当时政府招标的时候,韩磊和那個董事长一起請了当时的市委书记和市长吃了一顿饭。然后第二天的招标会议上,那家出价不是最高,标书也做得并不是最好,总体也不是最佳的公司,竟然中标了。
不過這种事情,在市政招标中,并不是多么罕见,所以也沒人在意。只不過,這么多年,虽然招投标一块有些猫腻,但各种工程也沒出過什么大事,所以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可是,這一次,出大事了。于是,不少人开始纷纷跳出来,欲图摘清自己。這不,事情刚出,才两個小时不到,那個市的市委书记,就到了省裡,往华剑军的办公室跑去。
梁健先给老唐打了個电话:“你有空留意下今天的新闻,我觉得,机会来了。”
老唐沒细问到底是什么新闻,只說知道了。挂断电话后,梁健去了张省长的办公室,出了這样的事情,省裡也已忙成一团。张省长正要去开会,见到梁健,萧正道本想拦下,被张省长打断,說:“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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