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扎心了,老铁 作者:未知 别嚎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手指飞舞,麻利的解开韩叔叔衬衫上的纽扣,瞄准右侧的二三根肋骨间隙,手起针落! 针头穿過厚韧的胸大肌和心肌直达心脏,我缓缓推药。 作为已经拥有了急救5级和手术刀8级的我,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還沒等张老师回過神来,针头已经拔除。我把两根手指轻轻按在伤口上,另一只手继续做着心脏复苏。 张老师急了, 双手在我肩头猛推,“你一個小孩子瞎闹什么!老韩,老韩!完了,我老公都被你扎坏了。” 关键时刻這女人都失去理智了! “我在救人啊!你冷静点。”我咧着嘴。 “我用你救?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用你?瞎逞能!你给我出去!” 我:…… 韩诗懿忽然惊道,“妈,妈,我爸眼皮刚才动了一下!” 啊?张老师俯下身抱着韩伯伯的头,又哭又笑,“老韩,老韩,你醒啦?” 韩伯伯缓缓的睁开眼睛,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說道,“我……我……” 我喝道,“先别說话!把门窗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平躺好,等救护车来!” 张老师被我這一吼震住了,联系刚才那扎心的一针,她乖乖的坐在一边,真的不說话了。 韩诗懿麻利的开窗通风。 关键时刻,女人天生依附那些有主见的男人。 我也沒有說话。 10分钟了,房间裡只有韩教授那微弱的呼吸声。 忽然楼道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個穿着绿色急诊服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就冲了进来。 “人呢?” 为首那人蹲下去摸了摸韩伯伯的脉搏,又用听诊器听了听。 “還好施救及时,要不然现在都凉了!” 大夫,他怎么样啊?他沒事吧? 大夫又听了两下,慢條斯理的說,“现在還不好說呀,要带回去做個全面检查才知道。” “抬走吧。” 他的眼光,不止是他,屋裡四個男人的眼光都忍不住的在韩诗懿那两條芊芊玉腿上打转。 這让我非常的不爽。 你们他妈是来救人的哎,看我女朋友大腿算怎么回事啊? 四個人上手将韩伯伯放在担架上,那人說,“病人家属跟我救护车,只上一個就行了,去那么多人也沒用!” 张老师忙道,“我去!快走!” 张老师无暇顾及我俩,和四個人匆匆的下了楼。 救护车嘟嗒嘟嗒的声音渐渐远去。 韩诗懿惊道:“妈,那我呢?”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去换件衣服,我這就带你去。” 哦! 她冲进卧室换上了一條长裤,和我飞也似的下了楼。這会儿都要十二点了,等了十多分钟才碰上一辆出租车。拦下,直奔德龙市中心医院。 我們俩到的时候,张老师正拿着一堆化验单子在手术室门口急得团团转呢。 “妈,怎么啦?” “你爸的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手术!” “啊?”韩诗懿腿上一软,差点沒堆倒地上。 我算看出来了,這娘俩一样,关键时刻都麻爪! “别慌!心电图给我看看!” “血压偏低,心率不齐,早期房颤,从造影上看左心房瓣膜也有問題,确实应该马上手术,這样等下去风险实在太大了。” 张老师哭道,“可是他们的主治大夫不在,给你爸做手术的是個年轻大夫。我,我怕他不行啊!” 正說着,医生办公室的门推开了,一個年轻大夫面带不悦的走出来,边走嘴裡還嘟囔着, “我咋這么倒霉啊?两天夜班都赶上我的手术,欧洲杯的直播又看不上了!” 身后跟着一個小子,“小苏你就知足吧,主任不在,正好拿病人练练手!要不你這刀法啥时候才能……” 他一眼看见张老师立刻闭嘴了。 张老师上前一把攥住了苏大夫的胳膊,“大夫你這么年轻,到底行不行啊?哪有拿病人练手的啊?那是一條人命啊!” 苏大夫瞪了身后那小子一眼。眉毛一扬,哼道,“你這话我就不爱听了!哪個大夫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拿手术刀的。我們都是专业医学院毕业的,我們不行,难道你行啊?我发现现在的病人家属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我后半夜跑過来给你做手术,你還挑三拣四的!有本事上北京找专家做去啊!” 一句话把张老师都說哭了。 我擦?有這么他妈跟病人家属說话的嗎? 但沒办法,韩伯伯的命在人家手裡攥着呢。 人家训两句也得听着啊。 我走上去陪了一個笑脸,“朋友,我刚看了下造影,左心房瓣膜粘连,這种手术难度特别大,咱要是沒把握,是不是請专家会诊啊。” 苏大夫又瞪了我一眼,“就烦你這种半懂不懂的人,告诉你们吧,专家会诊的结果就是四個字,马上手术!我們倒是想請专家来呢,病人也等不起啊。” 后面那小子說道,“你们就放心吧,這手术虽然难度比较大,我們也都是在医院练過的,而且现场還有专家视频连线。這已经是眼前的最优方案了。接受现实吧!” 苏大夫說道,“家属在知情书上签過字了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這种大手术风险是非常高的。” 张老师狠狠的攥着小苏大夫的胳膊,“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我們全家都会很感谢你的。” 苏大夫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尽力,医者父母心嘛!联系麻醉师,准备上手术了!” 是! 两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向了手术室,远远的听见一人說,“這种病就是绝症,手术的再好也就是一两年。” “除非是国家顶级的主刀大夫亲自做,……” “哼,這种小地方人家肯来嗎?就算来了,一般家庭承受的起那费用嗎?還不如让咱们做呢!” 张老师颓然坐倒。 韩诗懿捂着脸,呜呜呜的痛哭起来。 艹你大爷啊。 這大夫的医德也太差了。你是怎么混进医疗队伍的啊! 不行,這两個傻逼会害死韩伯伯的,這手术只有我去做了! 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但是,我他妈的跟医院說啊! 别看我是個高中生,我其实是国家顶尖的心脑血管主刀大夫? 打死了人家也不能信啊! 我连医师资格证都沒有啊! 怎么办? 怎么办? 我一咬牙一跺脚,为了救人,为了泡妞,为了保住我的蛋蛋,只好用那招了! 我风一样的跑到一楼在自动取款机裡取出两千块钱,然后跑了回来。 苏大夫正在那儿洗手呢。 我凑了過去,“老哥,借一步說话。”說着還对他眨巴眨巴眼睛。 都是老司机了。他一下明白了,轻轻咳嗽一声,对手术室裡喊道,“我去個厕所啊,等我一分钟。”然后用下巴颏点了下男卫生间,“楼道有监控,进去說。” 好嘞! 我俩故意割开一段距离,走进了卫生间。 我把钱塞到他手裡,“苏大夫,别嫌少,這张卡裡就這么多了。回头還有重谢。” 他那张阴郁多云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阳光。 “哎呀,你看看你,客气什么!” 說着還轻轻的推了一下我的手。 “医者父母心嘛!這不都是应该的嘛。” 我满脸堆笑,“是是是,所以我才孝敬您呐,小苏大夫,拿着喝茶吧。” 我的手又向前一递,顺势向前走了半步。 他又推了一下,沒有推开,“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他把钱塞进了白大褂裡面的内兜裡。 這时我已经走到他身后去了,猛地一巴掌! 咏春听桥,手刀! 砰! 掌心边缘夹带劲风,一手刀且在他后脖颈上。 苏大夫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医者父母心?你他妈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