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多来了一位
“哦?”朱立诚虽只說了一個字,但却把他心裡的想法表达得很清楚。
按說随省长下来的人选早就确定好了,在這個时候不太可能再出现增删人员的情况,尤其是一定级别的领导同志。不管是增加還是刪除,对于這为领导都不是十分尊重。刪除就不說了,大家都懂的,增补的话,那对当事人来說,也不是太尊重的。這是非常明显的問題,你省长大人既然认为需要我跟着一起下去,那你早干嘛去了。
出现這种情况,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当事人要求跟着過来,這就另当别论了。朱立诚如此想道。
王勇听到老板的话后,立即說道:“老板,赵副省长好像也一起過来了。”
“哦!”朱立诚听后,又是一声,只不過语气较之前有了明显的变化。
說实话,刚才在王勇說人员有变化的时候,朱立诚便想到了赵奎杰,想不到竟然真被他猜中了。朱立诚本来对马省长的這次检查就倍加小心,现在有了赵奎杰的加入,他就更得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了。不出意外的话,赵奎杰跟着下来,一定是他主动要求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十有八九应该是冲着他来的。
看来之前他针对华运卖场的那番动作,赵大公子回家将其添油加醋地向他老爸做了汇报,否则对方应该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朱立诚心想,要是对方知道他正在让孟怀远办赵谢强、郑同飞强行和陈荫发生关系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想到這的时候,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王勇說完那话以后,一直关注着老板的表现。他知道一些老板和赵谢强之间的事情,当听到赵奎杰也過来的时候,忙不迭地回来汇报。现在见老板不光沒有任何担心之意,反而露出了一丝笑容,這样一来的话,他也就放心了。這個动作說明老板已经胸有成竹了,那他這個做秘书的,還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华夏国有句老话,大树底下好乘凉,只要大树不倒,那他自然沒有任何危险。
此刻,林之泉也收到了赵奎杰将要到泰方的消息。要是别人告诉他這话的话,他還不见得会相信,赵谢强亲自打电话给他的,他自然深信不疑。对方還說,他已经和老爸說過他的事情了,适当的时候,对方会帮着其說话的。
听到這话的时候,林之泉的心裡乐开了花,一個劲地向对方表示感谢。
挂断电话以后,林之泉竟在办公室裡哼起了小曲,看来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乐观,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八点五十左右,泰方市的诸位常委们从车裡走了下来,在路边站成一排,等到省长车队的到来。在這当中又有讲究,那就是梁之放和元秋生站在突前的位置,其他人落后两人半步左右,就梁、元两人的位置看,梁之放不光站在左边,而且要稍稍领先于元秋生半個身位。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一把手的地位都是不可挑战的,這可能就是许多人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原因所在。
众人站好队列以后,便往宋家桥东翘首望去,等待着省长一行的到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直到九点十分左右,仍然沒见动静,大家都有点不淡定了,纷纷把目光投射到站在前面的党政两位主官的身上。
梁之放和元秋生尽管沒有掉头,但都感觉到了大家问询的目光,两人谁也沒有搭這個茬。這时候,他们如果理身后的众人的话,那就得打個电话過去联系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人和省长大人都沒有交情,還真有点不太敢冒然這么去做,万一惹得对方不高兴,那可才叫倒霉呢!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平时手机都是秘书负责保管的,但這会大家却都将其放在了自己身边。這個时候,谁也不清楚省领导会不会打個电话過来询问一番,如果是秘书接的话,那怠慢领导的罪名,谁承担得起呢?
手机铃声连着响了几声以后,元秋生才断定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连忙伸手从右侧的西服衣袋裡面掏出手机来,当看清楚上面的来电显示以后,他们连忙摁下了接听键。“曲秘书长,你好,我是元秋生,請问有什么指示?”
元秋生說话的声音尽管很小,但站在起身边的梁之放還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听到对方的称呼以后,他這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时候省政府的秘书长曲向强打电话给元秋生自然不可能有其他事情,一定是通知对方他们所处的位置,說白了,就是让這边做好迎接的准备。
昨天,梁之放和曲向强通气的时候,提到他们准备去宋家桥附近迎接的。曲向强当然說沒有必要,领导不喜歡迎来送往的這一套,但后来在梁之放的一再坚持之下,也就勉强同意了。现在,他打這個电话過来,也算是知会一声,免得到时候泰方市的人措手不及,這個做法倒是一番好意,但关键他這個电话拨打的对象似乎搞错了。昨天這事是梁之放和你敲定的,今天你打电话過来的话,应该還是打给对方才对,怎么会打到元秋生那儿去的呢?
梁之放此刻心裡虽然很是不爽,但也不好說什么。省长下来检查工作,主要的当然应该是市政府這边的事情,从這個角度来說,人家和市长联系,貌似也沒有什么不可以。
梁之放正暗自不爽之际,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连忙伸手拿出手机来一看,见是他的老领导——常务副省长汤泉声打過来的。此时,梁之放有种感激涕零的感觉,他很清楚這個电话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內容,但却避免了他在元秋生以及一干常委面前丢面子。梁之放连忙摁下了接听键,随即就是一阵嗯嗯啊啊。
元秋生接到曲向强的电话之时,也感到很是意外,不過在接听的时候,他就想到這应该是一次打击梁之放的好机会。对方虽然是一把手,但现在对于省长一行人目前的位置却不清楚,而他,虽然只是二把手,但却提前获得了消息,這是多好的打击对方的机会。
就在元秋生匆匆忙忙挂断电话,准备装一下逼的时候,梁之放的手机竟也响了起来。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不可能是为其他事情了,尤其听到对方冲着手机恭敬地称呼老领导时,元秋生的心凉了半截,不用說,這一定是汤泉声的电话。這样一来的话,自然就不会有他什么事情了,元秋生意识到這点以后,连忙转過身来,冲着其他人說道:“大家做好准备,领导们一会就到了。”
梁之放也沒有和汤泉声多作交流,简单地說了两句以后,就挂断了电话。他已经把刚才元秋生的小动作看在眼裡了,他当然不会让对方称心如意,转過头来,一脸严肃地說道:“接省领导的通知,省长的车队一会就到,大家做好准备。”
同样的消息,同样的要求,由于前面多了省领导三個字,這分量就截然不同了。元秋生听到這话以后,尽管心裡很是不屑,但却一点办法也沒有,人家接到的是常务副省长的电话,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省领导,他又能說什么呢?
朱立诚看着梁之放和元秋生如孩子斗气般的动作,觉得很有有意思。在体制内的人都清楚,就一個地级市而言,市委书记要想和市长搞好关系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只要一有机会两人就掐,现在尽管省长的车队就要到了,但两人仍不忘互相攻击一番,這貌似已经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事情。
党.政.一把手两人经過简单的交锋以后,一起侧着身子,往前方看去。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再有五、六分钟的時間,领导的车就要過来了,這会哪儿還敢怠慢。站在他们身后的一干常委们,见此情景,当然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同样站直身子往前望去。
一会功夫以后,朱立诚就看见前方警灯闪烁,知道一定是马启山等人過来了,他扫了身前的梁之放和元秋生一眼,只见两人都微微弯腰,看上去很是恭敬,仿佛省长大人已经到了他们跟前一般。
說时迟、那时快,警车停到一边以后,省委二号车直接停在了泰方市众人的面前。
梁之放虽然离车的位置较近,但他却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帮对方打开车门。按說一市之书记确实不太合适帮对方开车门,但省长的身份毕竟特殊,所以梁之放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他稍稍犹豫之际,元秋生却猛地上前一步,越過梁之放,伸手熟练地打开了二号车左侧的车门,然后伸手帮马启山遮住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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