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所有人眼神裡充满了难以置信。
谁都沒有想到,单凭几枚毫针,竟是能让已经心脏骤停的老人活過来。
他们之前還骂林望哗众取宠,现在被林望狠狠打脸,一個個都哑口无言。
而更为惊讶的還是刘俊辉。
他发现,林望所刺的穴位沒有任何变化,還是刚才那几处穴位。
可为何自己的针灸沒有作用,而他的针灸疗效却是如此显著?
刹那间,刘俊辉意识到,自己這是遇到高人了!
“毫针不可再取下,静候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将老人带回家休养。”
林望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不...不需要吃药嗎?”严鸿商开口问道。
他本以为林望是在招摇撞骗,沒曾想這個年轻人居然真有本事!
還好這位小兄弟沒有因为自己的无礼而离开,如若不然,自己父亲绝对性命不保!
想到這裡,严鸿商心裡一阵愧疚,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他差点把自己老爹的命给害沒了!
林望答道:“不用吃药,他刚做了洗胃,一周内只能吃流食。”
病房裡安静了下来,严鸿商紧忙找来护士替老人处理秽物,并且给老人换上干净衣服。
严晓冉静静的站在一旁,神色古怪的看着林望,心裡充满了愧疚。
刚才她還想把林望赶走,可若是真的赶走林望,那自己爷爷就真的沒救了。
“小兄弟,我要为我之前的言行给你道歉!”
刘俊辉毕恭毕敬走向林望。
“我学艺不精,差点耽误了病人,還好小兄弟医术過人,不然我可就酿成大错了!”
“要是小兄弟不嫌弃,我愿意拜你为师,還請小兄弟收下我!”
說罢,刘俊辉扑通一声跪下。
林望表情一怔:“收你为徒?你不是有师父嗎?”
刘俊辉答道:“小兄弟,我已经出师了...”
“那我也不能收你,你医术太浅了,教起来太费劲。”林望說道:“想要拜师,让你师父来還差不多。”
這话出口,病房裡所有医生均是脸色古怪。
這小子也太狂了。
刘俊辉的医术至少算得上是专家级别的,可這小子居然說刘俊辉沒资格。
要知道,刘俊辉的师父,那可是省内鼎鼎有名的神医崔敬南啊!
不過,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沒人敢在出言指责林望。
這個年轻人,确实有本事。
“真的嗎?那小兄弟可否能给我留個联系方式,我改天带上我师父一并前来拜访!”
“可以。”
林望這次沒有拒绝,将自己的号码念给了刘俊辉。
在海安待了两年,那位鼎鼎有名的神医崔敬南林望也听說過。
若是真有机会,林望倒是想见一见。
二十分钟后,医院大门口。
严鸿商父女俩亲自将林望送出医院。
离开之前,老人已经醒来,各项体征恢复如初,除了還有一些虚弱之外,所有中毒症状都已经消失。
“小兄弟,這次多亏了你啊。”严鸿商满眼感激:“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林望。”
严鸿商立刻拿出一张银行卡:“林兄弟,這张卡裡有两千万,還請你务必收下!另外,這是我的名片,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林兄弟尽管打给我!”
“名片我收下,钱就算了吧。”林望婉拒。
“严先生记一下我电话吧,若是严老先生還有什么状况,可以随时打给我。”
這是林望两年来第一次给人治病,他从一开始就沒想過收诊金。
瞥了一眼手裡的名片,林望眉梢微微一挑。
汇泽金融集团董事长?
這個严鸿商不简单啊。
虽然当了两年的保安,但林望对海安商界勉强了解,這個汇泽金融,那可是海安金融行业内的翘楚,比王彦杰老爸的公司都要强上一些!
林望沒有多想,不等严鸿商追着道谢,便立刻转身离开。
“晓冉,你是怎么认识這個年轻人的?”
严鸿商满脸疑惑。
這次多亏了女儿将林望带来,如若不然,自己父亲這條老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严晓冉答道:“我之前来医院的路上不小心开车撞了他,当时他在大马路上昏迷不醒,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拖上车,带到了医院。”
“你开车撞了他?撞得很严重嗎?”
严晓冉脸色尴尬,挠了挠头:“两只脚都撞断了,医生說他腰上還有旧伤,以后有可能一辈子要坐轮椅。”
“可偏偏他醒来之后沒過多久,身上的伤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莫名其妙的好了?”
严鸿商满脸骇然,再度将目光看向林望,但林望已经坐上了出租车。
“奇人啊!”严鸿商目光呆滞的喃喃道。
此刻,京城谭家。
作为国内金字塔尖的豪门之一,谭家的葬礼极其轰动!
谭家老爷子生前德高望重,人脉遍布整個京城,死后无数人前来吊唁。
葬礼在谭家老宅举办,而老宅之外的三條街全部人山人海。
京城各大豪门、黑白两道共上万人参加,所有大人物均出席葬礼。
谭家老宅小院裡堆满了花圈,隔着三條街都能听见鞭炮声。
老宅后院一個屋宅裡,這是谭家祠堂,也是整個谭家目前最安静的地方。
谭家祖祖辈辈的牌位从高至低摆放而下,而在牌位正下方,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紧闭双眼,保持缄默。
中年男人正是谭家目前的掌舵人,谭秋阳。
一個七旬老人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祠堂,在中年男人身后停下。
“大先生,吴疆已经到海安了,那颗浮珠已经物归原主,大先生可以心安了。”老人低头說道。
谭秋阳徐徐睁开双眼,一双眼睛血丝满布。
从昨夜老父亲断气到现在,谭秋阳一直沒休息。
“哎。”
“谭家欠他的太多了。”他声音低沉沙哑:“父亲亡故,以至于让我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老人低头不语。
“這些天你先帮我处理我父亲的丧事,等丧事办完,你就立刻前往海安,想办法接他回来。”
老人笑容苦涩:“大先生,林少爷在海安待了已有两年,当初他說与中省的杨家有三年之约,眼下還有一年,他怕是不愿意到京城来啊。”
“我知道。”谭秋阳开口說道:“两年前我就尝试留下他,他却說他师父交代的事情沒完成,哪怕我拿出谭家一半家产给他,他都仍要离开。”
“而且他师父不断施以压力,以至于這两年我想帮他都不能。”
“谭家欠他的,必须得還!不管他要不要!”
“你過两天到海安之后,将我准备的东西给他,你可以不用强求他到京城,但我准备的东西你务必要让他签字,還有他和小敏的婚事,一定要谈妥。”
“是。”老人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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