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恨不得他下地狱 作者:未知 海城市。 一处破旧的城中村。 一辆加长版的林肯停在村口。 车子旁边站着一個身穿华服,面容严肃,神经紧绷的老头。 同样他身后還站着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 寻常人一看,就知道這群人身份不凡,但若是他们知道這老头是国内十大家族排名首位宁家管家的时候,肯定会惊掉下巴。 而在城中村外面,宁宴朝着這边走来,他手中提着一個菜篮子,俨然一副家庭妇男的打扮。 老头看见来人后,匆匆带着人上前。 “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宁宴面前。 他恭敬无比的道:“宁……境,境主……宁家有难,你必须回去一趟。”老头說话都已经变的磕磕巴巴起来。 他感受到宁宴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围观的众人看着這群衣着不凡的人跪在宁宴面前,心中都起了波澜。 可是宁宴却连看都沒有看他们一眼。 他言语淡淡的道:“你回去转告老头,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待我回去之时,便是害我妹妹凶手偿命之日。”宁宴话落,浑身爆发着肃杀的气息。 老头忽然感觉后背都被汗珠子浸透了,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宁宴,他以边境战神尊贵身份退役归来,却宁愿在薛家当一個上门女婿,都不愿意回宁家,這是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十年前,宁宴母亲早死,宁宴父亲迫不及待的就将狐狸精娶进门。 那时候宁宴弱小,沒有保护好妹妹,這一直是宁宴心中的痛。 而宁宴父亲为了平息宁家内部矛盾,就早早的将宁宴送到军中。 十年戎马生涯,早铸就宁宴无上荣誉,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威慑全球。 如今退隐归来,已然三年。 老头看着宁宴离开的背影,猛然回神,忽然发现身体還在止不住的颤栗着。 …… 宁宴推门进入了薛家。 却发现薛家,本来就不算很宽敞的家,来了四五個人。 宁宴进来后,众人连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毕竟谁会理会一個废物。 为首的是薛浩。 薛浩這次之所以来這,就是为了将薛凊一家人赶出去。 薛浩瞥了眼薛怀德,虽然薛怀德是他叔叔,但是根本他就沒有将薛怀德放在眼裡,随后就冷冷的說:“叔,废话我不多說,赶紧将房子腾出来,否则,别怪我們不客气。” 薛怀德眼神有些怯弱,他面对這位嚣张跋扈的侄子,心裡也是有着惧意的,他哪裡敢說话,只敢埋头低叹。 薛怀德這些年来,在薛家一直沒有地位。 而且也不知道老爷子临死前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又给薛凊找了宁宴這样一個沒用的女婿。 這让他们本来就不怎么样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在薛家亲戚朋友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想到這,薛怀德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宁宴,发现宁宴傻傻的站在原地,心裡更是一阵恼怒,這個废物果然帮不上任何忙。 這個房子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也居住了几十年,现在因为這個房子马上就要拆迁,所以薛浩闻讯而来,想要将他们赶出去。 薛凊见父亲不說话,只好捏紧拳头,脱口就說:“我們是不会搬走的。” 薛浩冷笑着,不慌不忙的說:“薛凊,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们现在要是搬走,我還可以帮你们找一個房子给你们住,不然的话,回头我要是禀报给奶奶,你们被赶出薛家,那可就什么都沒有了。” 薛凊一听,面色一白。 薛浩则是接着說:“薛凊,這些年来,你们一家人对咱们薛家可以說是沒有任何贡献,基本上就是咱们薛家的蛀虫,早就应该被赶出去了,要不是我爸为你们一直求情,你们觉得還能呆到现在?” “還有,当初你說你要是不嫁给宁宴這個废物,那样說不定奶奶還会高看你们家一眼,可惜事实,你就是嫁给了宁宴這個废物。”薛浩說着话,就嘲讽的笑了。 薛凊忍不住反驳道:“薛浩,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嫁给谁,和你沒关系,還有我們是不会搬走的。” 薛浩根本就沒有听薛凊的,而是对身边的根本道:“把转让合同拿出来,让他们签字。” 這栋房子当初给薛怀德一家人的时候,還是在城中村很破的地方,让人沒想到的是,時間荏苒,城中村变成了市中心,房子一旦拆迁,赔偿款可是达到千万。 這笔巨额资金,薛浩怎么可能会放過。 薛凊還想說什么。 却被性格懦弱的薛怀德拉了拉薛凊,让薛凊不要說话。 薛怀德本身也沒有什么能力,要是被薛家扫地出门,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過。 “薛浩,我要是签了字,以后安排我們住在哪裡?” 薛怀德赔着笑问說。 “哦,這個你放心,叔,我爸說了,只要你签了字,我們薛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赶紧签吧,等你签完后,我還有别的公事要忙。”薛浩见薛怀德松口,就笑着說。 “好,薛浩,我现在就签。”性格软弱的薛怀德提笔就要签字。 只是薛怀德刚要写下自己的名字,却又一次被薛凊打断:“爸,你還相信他们,這些年来,我們家吃了多少亏,退了多少步,现在连房子都要沒了。” 自己父亲這么多年的退让,却并沒有换来他们的适可而止,相反更是咄咄逼人,得寸进尺。 薛凊气的胸口一阵起伏,她心中全部是委屈和愤怒。 她不想在容忍下去。 薛浩见状,立即就怒了,当即呵斥薛凊說:“你這個贱人,你要是再敢阻拦,信不信,明天我就让你滚出公司。” 薛浩伸手指着薛凊的鼻头。 站在旁边,一直沒有說话宁宴,却忽然开口道:“道歉。” 宁宴的声音很是平静,但是无形中却透露出一股威压在裡面。 薛浩一听,怔住了几秒,他看了眼宁宴,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道歉?我沒听错吧,這個沒用的废物居然敢让我道歉。” 薛浩鄙夷的训斥着宁宴,他身后的小弟也很快跟着笑了起来。 等笑完后,薛浩立即骂說:“宁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狗东西,居然敢让我道歉。” 宁宴往前走一步,正要有进一步行动。 却被薛凊给挡住了。 宁宴是什么本事,薛凊心裡是知道的。 他要是敢和薛浩作对,肯定会被打一個半死的。 薛凊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宁宴,心裡悠悠的叹口气。 薛凊拦住宁宴的动作,被薛浩清晰的捕捉到了。 薛浩见状,很快就又笑了起来道:“呦,怎么?我不道歉,你這個废物還想打我不成?” “现在老子就站在你面前,你敢打老子嗎?不敢打的话,赶紧跪在地上,给老子认错道歉,否则,老子等下就废了你。”薛浩气势汹汹的說着狠话。 薛浩怎么可能会将宁宴放在眼裡。 三年来,宁宴在薛家基本上就算是一個哑巴,算是一团空气。 薛凊咬着嘴唇,心中的压抑着委屈,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薛浩快步走到到了宁宴面前,他挑衅的看着宁宴。 脸上也挂着嘲讽的笑容,他口吐芬芳的說:“来啊,你有本事打我?我就算站在你面前,你敢打我嗎?” 宁宴沒有理会薛浩。 薛浩又笑了:“薛凊,你看看你這個废物老公有什么用,我就算站着,他也不敢打?废物就是废物。” 薛凊被薛浩的一番话,气的浑身忍不住的颤栗。 這三年来,薛凊一直嘱咐宁宴,让宁宴不要惹麻烦。 三年来,宁宴也都按照薛凊的嘱咐行事。 宁宴此时的目光越過薛浩,落到薛凊身上,薛凊面无血色,他淡淡问說: “你恨他们嗎?” 薛凊听到這话后,忍不住抬头看了宁宴一眼,眼神对碰的瞬间,薛凊看到了宁宴坚定的眼神,她突然下意识的就說道:“我恨不得他们全都下地狱。” “好,我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