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入夜 作者:我家的哈士奇 只见堂哥江文岳身上還穿着睡衣,不過衣服似乎湿了又干了,干了又湿,不仅腰腹部那一块已经近乎变成一块坚固的白板。而且某处位置更是布满了凝固的血块。 惨不忍睹。 越是往床榻的方向靠近,那股石楠花的气味也就越重。 江横不得不捏着鼻子往裡靠近,距离三四米方才顿足,远远的看了看堂哥此时的模样。 只见此时的江文岳早已沒有前几日见到的儒雅模样,整個人的脸都凹陷下去,不仅如此整個人就像是暴瘦了几十斤整体呈现皮包骨头的模样,眼球凹陷,不過依稀還能嘴角還有着一丝笑意,好像在经受着极致的享受。 “堂哥死的不亏啊!” 江横暗自腹诽,同时捂住鼻子快速退出屋内。 這裡情况不明,谁也不敢保证那鬼东西還在不在。 来到外头江横长舒了口气。 這特么太难受了,简直刺鼻的甚至有些熏眼睛,不得不說堂哥的战斗力還是很强的。 死的不亏啊! 沒等多久,就隐约间听到外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率先過来的是一路狂奔的大伯。 直接冲到屋内,沒過多久就听到大伯那撕心裂肺的痛呼。 堂哥本就是大伯唯一的儿子,现在死了,心情可想而知。 见此江横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說堂哥死的比自己那便宜大哥舒服多了。 不打一会小院就人满为患起来,一大家子人呼呼啦啦的全都赶了過来。 情况几乎与数日前一模一样。 這次情况依旧十分诡异,家主江二海让所有人都不得触碰尸体,同时开始在家中布置起丧事起来。 這裡沒江横什么事,稍微站了一会,安慰了一下大伯就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 入夜月光如华寂静无比。 在子时时分江横就来到已经被临时布置成灵堂的堂内,现在轮到他来守夜了。 本来想要直接火花的,不過大伯說什么也不肯,最后家主江二海无奈只同意守灵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准备火化。如此哪怕大伯再怎么不愿也只好同意了。 灵堂内人已经比白天少了很多,除了大伯之外,就只有几個轮流值守的家丁在這裡。 虽說有月光,但今夜外头還是显得有些幽暗,且万籁俱静感觉十分诡异。 有几個家丁坐在院子外头喝酒,配着下酒菜肘子、凉菜、烧鸭吃的满嘴是油,不過看到江横過来吓得连忙将其藏到身后一脸的尴尬。 江横到沒有责怪這几個家丁,毕竟大半夜的有些寒冷,酒水倒也能取取暖,再說现在也沒必要纠结這些小事。 “大伯!” “横哥儿来了,坐吧!”大伯有些目光呆滞无神道。 “大伯,节哀顺变,堂兄死的蹊跷,我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凶手?呵呵....找到了又能如何?”大伯苦笑着。 江横也沉默,這事的确是无解的,他也不知道這些鬼怪到底有多恐怖,又有多邪门,总之应当不是他现在可以对付的了得。哪怕告诉大伯那晚的情况,說不定也不是在帮大伯而是在害他! 夜色越加浓郁。 逐渐来到了丑时。 外头的月光已经被乌云所笼罩,小院外彻底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此时寒意已经愈发浓郁,比起往日更加寒冷,好像是刺骨的寒冷。 不過就在這时,那几個偷喝有点喝大了的,感觉自個的尿膀胱似乎快要爆炸了一般。 快憋不住了。 其中一位名叫李三的家丁已经快忍不住那股马尿了。 他都感觉到自己的小鸡蛋已经缩了回去,估计不把這股尿释放出去,他的小鸡蛋会在裡面挤爆。 其实,不光是他一個人有尿意,与之一起偷喝酒的另外一個家丁也是感觉膨胀不已。 只是相互之间谁也不敢单独去小解,最近府裡不太平,导致所有人一到晚上不结伴都不敢出去。但谁也不敢先开這個口,毕竟都是大老爷们,谁也不敢承认自個不敢独自去小解。 于是两人就這么僵持着,旁边還有两位家丁倒是稍微有点感觉,不過确实面不改色的继续闲聊着。 就這么時間一点点過去,大概半個时辰后。 李三感觉自己实在快要受不了了,如果继续下去绝对回尿裤子,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嘲笑一下的事情了。 “兄弟几個,你....你.....你们有谁想撒尿?一起去嗎?” “我...我正好也想去。” 或许是因为都忍了很久,另外一人也是连忙說道,不過都是因为忍的太久,說话都有些颤抖。 原本正在闲谈的另外两人,闻言均是满是感激的看了李三一眼,這两人也跟着走了過来。 這一刻谁也别瞧不起谁。 “你们也要去?可是我們要是都走了,這裡.....”李三皱眉不已。 “沒事,裡边還有几個弟兄,再說我們就去一下,少爷和大爷都不会知道的!”有人小声道。 众人均是连连点头。一行人就這么轻手轻脚的沒入黑暗之中。 江横跪坐在灵堂之内,耳朵微微动了动,皱了皱眉。踏入入品之境,听力也得到了大幅度提高,自是将這几個人的动作個听了個仔细。 “這几個老油子!” 心裡暗骂,但也不好走开只得暂时当做什么事都沒发生。 大伯似乎并未踏入一品炼力境,江横這是坐在這裡许久的感受,气血虽說比较旺盛,但是比起炼力境层次差的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已经過了壮年,身体开始走下坡路,气血给人一种暮气沉沉的感觉。 只是有大概過了半個时辰的样子,江横惊愕的发现,那几個老油子竟然再也沒回来了? “难道直接偷懒回去睡觉了?” 可就在這时..... “嘎吱!” 原本寂静无比的灵堂,忽的棺椁另外一端江横等人看不到的那边,似乎传来一声像是指甲抓挠的声音,而且因为是抓挠显得這個声音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 說话的是灵堂裡候着的家丁之一,灵堂内一共候着四個家丁,此刻本就冻得并无血色的脸更显的惨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