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喜歡我嗎
杨惠卿正纳闷這混小子怎么能想到她,电话接起就听他說:“姐,姐夫沒难为你吧?”
怎么?他们闹了两天别扭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杨惠卿正在沙发上吃着圣女果,看了一眼指使厨师做菜的曲老太太。
她虽然有点讨厌,但总不至于把他们夫妻的事情到处乱說吧。
“嗯?”
“哎呀,项目不是黄了嗎,我竟然才知道,怕他心情不好,沒敢问他只好来问你了。”他吞了口口水,生怕姐姐受委屈,“他沒欺负你吧?他欺负你的话,我打他去!”
杨惠卿疑惑道:“项目黄了?”话說故意半截,套這個傻弟弟的话。
什么项目,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杨仝這样着急,這两天季青林怎么一点异样都沒表现出来。
“是啊,這個项目季哥跟好久了,都怪赵家那個不要脸的,這几年越来越张狂,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打你的主意!姐姐,那天我听了第一句就要上去打他的,被大表哥拦住了!但季哥是真的狠啊,我都沒想到他上去就废了那脏东西的手!”
杨惠卿越听越不对劲,手攥紧了:“杨仝,你在哪儿?”
“啊?我在……我在健身房。”
在健身房泡新来的瑜伽教练。
“位置发给我,找個附近的咖啡厅等我過来!”
闲了许久的司机突然接到通知,瞬间精神抖擞,大小姐终于要出门了。
杨仝還沒明白怎么回事,认真回想了一遍,自己沒有說错什么话啊。
忙找了一家意大利咖啡厅老老实实地等着姐姐,店裡人有点多,他找来经理给了一天营业额等量的价包了场。
杨惠卿的车一到,他狗腿一样跑出去接。
“姐姐你干怎么突然出来?有什么事你吩咐,我给你办!”
杨惠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杨仝护着人,经理远远地迎上来就被他赶走:“去去去,不叫你们,别過来。”
护国宝一样把杨惠卿扶着坐下,托着下巴眨着桃花眼:“姐姐,我做错什么了嗎?”
上次见到姐姐這幅表情,還是他把她留在家裡的画给弄坏了,他第二天就飞去美国给人赔礼道歉。
姐姐就是這样瞪着他,一句话不說。
“赵恩宇的事怎么回事?”
杨仝愕然:“不是吧?季哥沒和你說?”
杨惠卿手心裡沁出汗,听杨仝话裡的意思是赵恩宇打她的主意才被季青林给打了。但赵恩宇对她有意思的事,他不是在赵家的慈善晚宴上就知道了嗎?
怎么過去那么多天又去找赵恩宇的麻烦。
杨仝支支吾吾地說:“我們给聂祯送行,几個人就聚了一下。赵恩宇也在那儿,喝得多了說了些胡话。”
“什么胡话?”
什么胡话能让季青林去废了赵恩宇的一條手,能让杨仝听了第一句话就想打他。
杨仝憋红了脸:“就……就一些混账话!姐姐你别问了!”
杨惠卿想起来,那天他回去就浑身的酒气,但明明又沒喝什么酒。
进门就不容拒绝地亲她。
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话才能让季青林失控到打了人,回去就拉着她沒完沒了。
只是,他怎么什么都沒說。
杨仝看杨惠卿不說话,心底忐忑。支支吾吾地說:“反正就是這样,季哥打了赵恩宇。赵天泽给季哥使了绊子,让他项目黄了。”
杨惠卿抓住重点:“什么项目?”
杨仝愤慨,十分看不起赵天泽的作为:“季哥都去他家道歉了,他還给下绊子,是不是人啊!偏偏是這個项目啊,他公司大半年前就准备了,季哥最近半年的心思都在這上面!”
杨惠卿說不出话来。
为什么因为她丢了這么大的项目、吃了這么大的亏,他却一字不提。
她心裡难受得很,弓着背突然呼吸急促。
杨仝慌了神,忙拿出身上常备的小药瓶,放到她鼻下,然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姐姐,你慢慢吸气,慢慢来……一,二,三,慢慢来……一,二,三……”
持续几次后,杨惠卿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杨仝无力地往身后仰去,身上都是汗。他握住杨惠卿的手,紧紧的。
“姐姐,你不要有事。”
杨仝亲自陪杨惠卿回光园,刻意回避着季青林的话题,只讲些学校裡的事给她听,又在光园裡陪了杨惠卿一個多小时才安心地离开。他一步三回头地說:“姐姐,我周末就来看你。”
杨惠卿点头,目送他走远了才沉下嘴角。
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曲老太太担心地過来和她搭话也不太理睬。
直到天黑沉沉,季青林回到家才站起来,远远的看着他向自己走近。
季青林递過来一個精致的盒子,红丝绒的,上面印着熟悉的品牌标签。他笑意浅浅地說:“送到巴黎去定做的,所以花的時間长了一点。”
她心裡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却只盯着她瞧,只想看她喜不喜歡。
柔意直击她的心底,她想扑在他怀裡,哪裡還管什么戒指。
男人双手插着兜,弯腰靠近,脸离她一拳距离,說话时的热气打在她脸上:“打开来看看啊。”
语气柔柔的,沒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情绪,只满心期待着她打开盒子后的表情。
杨惠卿鼻子都酸了,按一下纽扣盒子自动弹开。
主钻被磨成圆形,边上围了一圈小钻,六爪镶嵌,环上都铺满了亮晶晶的小钻,闪耀又有层次感,主钻看起来起码有十克拉。
放在盒子裡光是手捧着都能感受到重量。
她鼻腔裡都是酸涩,却還是故作娇态:“這么大怎么戴啊!”
季青林皱眉,仔细研究大小,发现确实有点大,皱眉道:“原钻更大,磨了边角以后废了一半。”
他拿出来给她戴在右手上,举起她的手在光下看。嫩白的手指葱节一般,一脸高兴:“挺好看啊,多大多闪!”
她眼泪都要落下来,低下头,手指在他手心裡晃晃,低声道:“太重啦,我手指都会被压断。”
他低头观察被压断的可能性,发现戒指在她手上确实显得太重。
“那不戴了,收起来放着。”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她撒娇說一句会被压断他就当真。一句戏言說要给她换一個戒指,就真的费心思去订做。
杨惠卿的泪意又涌上来,心头又酸又热,终于忍不住扑倒男人怀裡紧紧抱着他。
季青林沒料到這突然的拥抱,手下意识半张开让她扑過来,定了几秒才回抱住她。他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怎么了?”
杨惠卿摇头,终于流出泪,号啕大哭。
季青林沒见過這阵势,也不敢說话,只手顺着她的脊背:“不哭了啊。”
杨惠卿哭得更凶,憋了大半天的情绪汹涌而出。
因为她得罪赵家,因为她丢了辛苦了那么久的项目,她竟然還要求他去赵家道歉。
他却一句埋怨都沒有,在外面那么多的烦心事回到家還和和气气地对着她。他冷淡了几天她就委屈,连万一要离婚、离婚协议怎么写都想好了,他却已经去给她定另一枚戒指。
越想越难過,心裡又酸又胀。
直到他胸前的衣服都能拧出水,她的眼泪才流干。仍紧紧抱着他,埋在他胸前闷声问:“你为什么对我這么好啊?”
她的嗓子都哑了。
季青林奇怪,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我夫人啊。”
她又抱了他半天,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放开他,退了半步。抹去眼泪,仍抽抽噎噎。水汪汪的眼睛锁着他,鼻尖都红了。
“再多一点儿!”
季青林不解地看着她。
“你再对我好一点儿,我就喜歡你了!”
肿着眼睛像小兔子,却气势十足活像個发号施令的女将军。
季青林被逗笑,倾身吻住她:“要喜歡我嗎?”
要。
再多一点儿,就喜歡你。
杨惠卿被亲得筋骨酥软,心态有变化后更加信赖面前的人。发自心底的接纳他的亲吻与拥抱。瞳孔微闭,媚眼如丝。
季青林只觉得她今天像是吸收了□□的花,充盈饱满。花蕾绽开,空气裡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也难得的期待這朵花被采撷后要以什么样的姿态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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