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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路见不平

作者:缺月梧桐
一架老旧的驴车不紧不慢的走在官道上,张川秀坐在前面赶著驴。後面四处漏风的车厢裡坐著王天逸和赵乾捷。在靠近青州的一個小镇上,他们找了這個车,为了省钱,三個人凑了二十两银子买了這個车马行裡最便宜的车。 王天逸用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新佩剑的剑把上刻上名字,然後把棉线一圈一圈的绕到剑把上,這样可以吸汗用剑的时候不易脱手。 赵乾捷用手捏起一节线头,放在右手手掌上,一运内力,棉线慢慢的升起来浮在了空中。 “天逸你试试。”赵乾捷把那個线头放到王天逸手裡。 “呵呵,我试试。”天逸一运内力,棉线一下子像下面有风一样吹起老高,又缓缓落下。 “天逸你内力用法不对啊。师傅說了,内力要密布掌心,好像有形一样把棉线慢慢托起来才对。” 王天逸知道原因,因为每晚的爆发练习需要最快的把内力运行到需要的地方,他的内力并不用来像手套一样密布手掌,而是如喷泉一般冲出来。這样的内力打人是造不成什麽内伤的,甚至因为运气速度太快,到了掌心已经“势不能穿鲁缟”了,但是唯一有用的就是挥剑更快。 “我内力运行太快。”王天逸說。 “呵呵,师傅不是不让這样运气嗎?說這样威力就不大了。”說著他模仿师傅的口气:“气运丹田,稳如泰山。”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你试過把丹田的气直接送到手臂或者大腿嗎?我是說不经過书上的說的那些脉络循环。”王天逸又开始绕线,低著头问。 “你试過?你不怕走火入魔嗎?”赵乾捷吃惊的问。 “我问過教官,他說我們青城派是以剑取胜的,内力修行沒有像别的帮派那麽复杂,一般来說是沒事的,但是他說那样毫无必要。青城内力剑法是相辅相成的,内力的运作都是以剑法为根据的,现在青城的内力运行最有利於青城剑法的发挥。” “是這样的,一边运气一边舞剑,越舞越舒服。”赵乾捷把身子直了起来。他不敢把身子长時間的靠著车厢,怕把车厢压坏。 “天逸啊,昨天我听见你說梦话了,哈哈。”外面赶车的张川秀大声說。 “啊?我還說梦话啊,我从来不知道啊。那我說了些什麽?”天逸有些吃惊。 “昨天我因为能出来玩,太兴奋了,睡不著,听见你大声說出来要注意安全,声音好大啊。”张川秀笑著說。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啊。呵呵,乾捷,我经常說嗎?” 赵乾捷眨了几下眼睛,說:“天逸,你說過几次的。我就睡在你旁边而且我很醒睡,你說梦话的声音又大。” “啊!我說了什麽?” “你說你要当青城比武第一,要更刻苦,不能被人瞧不起。”赵乾捷這话一出口,王天逸的脸马上就红了。自己的内心想法暴露出来对谁都是個打击。 “天逸,沒什麽。我刚入青城的时候也是這麽想的。其实你看看青城的哪個弟子不是這麽想的,不過有些人确实沒有天赋罢了,這不能强求,比如你我。”赵乾捷說這话的时候很轻松,好像在谈一個春梦一样。 但王天逸不一样,他从来沒有把這個当過是梦,這個对他来說是個明确的目标。他想按自己的路到达目标,却屡屡失败。 经過几日的风餐露宿的跋涉,王天逸一行三人终於到了沿途中一個大的城市──鹿邑城,這裡已经接近青州所在行省的边界,城裡多的是外地的商客,各种各样的口音都可以在這裡听到,王天逸三人一边赶车一边看鹿邑的景色。 “啊,几天走過了头,找不到借宿的地方。晚上在野外宿营可真够冷的。”张川秀他们一开始沒有赶路的经验,有时候急於赶路,错過了路边的行店和村庄。只好三個人挤在大车上過夜。 “幸好咱们是三個人,要是一個人晚上可够受的。”王天逸心有余悸的說。练武之人体魄强健,打坐也可以御寒,但也不可能连著通宵受冻。 “今天到了這個鹿邑,我們可要好好休息休息!” “同意。先找旅店吧!找最好的!” 三人问了几個本地人,知道了本地最好的旅店是四海客栈。 四海客栈有两栋二层木楼组成,後面的楼大是旅馆,前面的楼小但修得极为精致,是個酒楼。店小二热情的把驴车拉到後面,给他们三個开了房间。三人把银两和备用的长剑寄存在客栈,然後施施然来到前面的酒楼要了一桌酒菜。 在酒楼吃饭的人很多,有很多也带有武器,一看便知是武林中人。 “店家。”王天逸吃饱了,叫店小二。 “客官,您老有啥吩咐?” “周围有卖书的书店沒有?”王天逸问。 “怎麽,天逸要考秀才?”赵乾捷咬著鸡腿问。 “不是,旅途寂寞,我想买本《三国什麽的来看。” “天逸算有学问的,不像我吃饱了就睡,认识几個字就很知足了。”张川秀笑著說。 “客官,您看,出了酒店的门,往东走三個街口,那裡常年聚著一些卖书卖画的小摊子。现在是中午,您老最好赶快,冬天天短,再多一两個时辰他们可能就收摊回家了。” “好,谢谢你。這是给你的”王天逸从怀裡摸出一把铜钱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正在感谢,隔壁桌独坐的那個客人喊道:“小二,结帐。” 店小二马上转身過去。 “你们跟我去遛遛嗎?”王天逸问道。 “我不去了,我要洗個澡,好好睡到明天早晨。”张川秀一脸沈醉的样子。 “我和张师兄一样,天逸你……”赵乾捷话還沒說完,就被隔壁桌的咆哮打断了。 “概不赊帐?放屁。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惹恼老子,老子把你狗腿打断!”隔壁那位长得尖嘴猴腮,穿一件海蓝的丝绸长袍,身体瘦的像個麻干,但是却一脸的凶相。店小二還在分辩,“啪”一巴掌把店小二打到地上。 “哎哟,徐爷别生气,這個小孩是刚来的,他不认得您。”胖胖的老板赶紧跑過来,搓著手陪笑。 “沒长眼的东西!”這個瘦子突然从桌上抄起了酒壶,一下子砸在正从地下爬起来的店小二的脸上,顿时店小二满脸开花,血流满面。 “住手!”赵乾捷忍不住了,站起来指著他說。 “你算什麽东西?也来管大爷的事情?”显然瘦子的怒气完全转到赵乾捷這边来了。 “是啊,你也太過分了。”张川秀和王天逸都站起来了。 “各位、各位,您都坐下,這事和你们无关。”反而是老板赶紧過来劝他们三個。 “知道我是谁,我是鹿邑城徐老爷家的帐房先生!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這個瘦子面对三個腰悬长剑的青年人毫无惧色。 “徐爷,他们過路的,不知道您的大名,小店請客。以往您来我伺候的您好好的,今天這個跑堂小子刚来,我一句话沒交待清就惹您生气了……” “瞪什麽瞪?!還瞪!”這個徐爷推开老板,又端起一盘沒吃完的鱼连肉带汤向王天逸他们三個泼了過来。离得太近,王天逸三個躲都沒法躲。离他最近的赵乾捷最惨,一身白色的武士服被泼了一身鱼汤。 赵乾捷大怒,往前跨了一步,一巴掌抽在瘦子脸上,“你敢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欠揍的狗!”对方并不会武功,赵乾捷打的对方鬼哭狼嚎,一直把他打进桌子底下。 老板在边上急得跳脚几次拉赵乾捷都拉不开,张川秀幸灾乐祸的抱著手看。最後還是王天逸把赵乾捷拉住,那個徐爷好不容易逮著個空,原来死抱著一個桌子腿,现在马上爬出来向大门跑去。 王天逸死拉著赵乾捷的一條胳膊,眼见那小子出来,赵乾捷一脚踹在瘦子屁股上,瘦子在這一脚的威力下踉踉跄跄的煞不住脚,被大门的门槛一绊,从门裡飞了出去,摔了一個狗啃泥。良久才听得他发出一阵震天的号哭:“你敢打我?你等著!” 酒楼裡的人同时哄笑起来。 老板却面如死灰。 “老板,這個家夥是什麽人?”王天逸问老板。 老板看了他们三個一眼,突然低下头来,思考了良久才說:“沒什麽,他就是個吃霸王餐的小混混。”說著抬头飞快的扫了一眼,正好和王天逸的四目相对,浑身一震“今天多谢各位替我主持公道。” 然後摆了摆手,大堂柜台後面的一個夥计马上過来,“老四,這几位是见义勇为的大侠。我记得今天早上他们订的六人的客房,你去把各位领到三人客房去。钱照旧。” “哈,老板,這怎麽行?”张川秀一看這等好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三人间客房的每张床位可是比六人间贵很多。 “這顿我請。晚饭也是小店請客。” 赵乾捷他们三人假意推脱了几下,最後终於领了老板的“好意”。 王天逸却感到老板做的有点古怪,但古怪在哪裡却說不上来。 3Z全站文字,极致閱讀体验,免費为您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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