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0031】章:初恋躲进衣柜裡
曲惠到停尸房去看望苗丝雨,又找老徐头打探我和苗丝雨的“阴阳缘”,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割断我和苗丝雨的缘份,让我和苗丝雨永远阴阳两相隔。
老徐头究竟是如何解读我和苗丝雨的“阴阳缘”,還是一個天大的谜。
按照曲惠的說法,我和苗丝雨只能是“阴缘”,也就是苗丝雨索取我的命,然后,我俩在阴间结婚。假若如此,那么,老徐头就应该說:我和苗丝雨有“阴缘”,而不应该說“阴阳缘”。
老徐头說的很清楚:我和苗丝雨有“阴阳缘”。那么,就应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阴缘”,另一种是“阳缘”,也就是:苗丝雨托生为人,然后,我俩结为夫妻。
“你想什么呢?”曲惠见我紧皱着眉头,一副痴呆的模样,就推了我一把。
曲惠把手机還给我,說:“幸亏你說了照片的事,不然,真会大祸临头的。对了,你刚才头疼,极有可能就是苗丝雨阴魂作的怪。”
我搪塞地点点头,迎合道:“你說得对,删了苗丝雨的照片,我觉得一下子神清气爽了。”
“诗文,苗丝雨那一页已经翻過去了,以后,你就甭再记挂着她了。刚才,我听刘雄說了,上午开完事故处理会议,下午就把她的遗体拖去火化了。”
曲惠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一看,是刘雄打来的。
“老弟,你在家吧?我在你家楼下,马上就上楼来。”刘雄粗门大嗓地說。
“我…我……”我一听說刘雄已经到我家楼下了,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刘雄假若看见曲惠在我家,一定会起疑心的。
“你…你找我有事嗎?”我结结巴巴地问。
心想:最好把刘雄挡在门外,别让他进到家裡来。
“哦,上午开完了事故处理会,你得在事故处理协议书上签個字。履行完這個手续,一切就OK了。”刘雄乐呵呵地說。
刘雄說完,就挂了电话。
我惊慌地对曲惠說:“刘雄马上要来,你得赶快出去避一避。”
曲惠也有些惊慌,她抓起挎包,說:“坏了,我跟刘雄說,下午要回单位去,他要是看到我在你這儿,肯定会疑神疑鬼了。”
“唉,這個刘雄,也不打個招呼,象搞突然袭击一样,难道他知道你在我這儿,想来個捉奸在家不成?”我抓起曲惠的外衣,塞给她,催促道:“你快从楼梯间上一层楼,暂时避一避,等刘雄走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和曲惠走到门口,曲惠正想开门,我拦住她說:“别慌,我看看刘雄到了沒有?”
我的房门正对着电梯,我从猫眼裡一看,电梯已经停在我這個楼层了,刘雄正从电梯裡走出来。
“完了,刘雄已经上来了。”我惊慌失措地說。
我的房子只有一室一卫一厨,连個阳台也沒有,完全沒有躲藏的地方。看来,真要被刘雄“捉奸在家”了。
“诗文,我有办法了。”曲惠一转身,又跑进房裡,她拉开衣柜的门,一头钻了进去。
我的衣柜比较大,裡面又沒有多少衣物,曲惠钻进衣柜,把身子蜷缩起来,勉强可以关住柜门。
“老天保佑!”我在胸前划了個十字,暗自庆幸道:若是沒有這個衣柜,我今天就死定了。
曲惠背着刘雄跑到我家来,明眼人一看就不正常。
况且,曲惠還对刘雄撒了谎,說下午要到单位去。现在,曲惠突然出现在我家裡,连個借口都沒法找。虽然我和曲惠沒越過那道“红线”,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信会沒一点事呀。
我瞅了瞅床,那上面被褥零乱,一看就知道刚睡過人。這一切都只能证明:我和曲惠在一起睡過觉。
“老弟!老弟!”刘雄在门外大声喊。
我双腿颤抖着跑去打开门。
“章诗文,你磨蹭個啥,难道在家裡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刘雄一进门,就朝床上望去。
“你…你瞎說個啥,我…我正在睡觉呢。”我语无伦次地說。
刘雄弯腰朝床底下瞅了瞅,說:“嘿嘿…沒女人陪你睡觉呀。”
“老哥,你又說瞎话了,老徐头都看出来我沒女朋友,谁会陪我睡觉呀。”我的心脏嘣嘣乱跳,就象打鼓一样。
刘雄突然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說:“房间裡有一股子香水味嘛。”
“香水味?嘻嘻…对了,中午我叫外卖,是一個女服务员送来的。嗬,老哥不愧是搞刑侦的,鼻子還真灵敏呀。”我搪塞道。
刘雄抬腕看了看表,說:“现在都二点半钟了,中午送外卖的時間应该是十二点到十三点之间吧?那么,已经一個半小时了,按說,香水味不应该這么浓呀?”
“你說错了,我快二点钟才叫的外卖,满打满算還不到半個小时呢。”我心想:刘雄吃刑侦這碗饭,還真沒白吃。唉,這曲惠也是的,总是喜歡擦得香喷喷的。
刘雄到卫生间和厨房看了看,然后說:“从种种迹象看,你這個房子裡下午应该进来過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应该還跟你亲热過。
”
刘雄的推断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和惊慌,问道:“你咋看出来我跟女人亲热過?”
我心想:莫非刘雄知道曲惠来過我這裡?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弟,我們搞刑侦的,最大的特点是关注细节。善于从一丝一毫的细节上,发现大线索。你看……”刘雄說着,走到我面前,他从我肩膀上拎起一根长头发,对着亮光瞅了瞅。
我看着刘雄手裡的长头发,腿都吓软了。我知道:這根头发肯定是曲惠的。刚才,她坐在我的腿上,头枕着我的肩膀。也许,当我抚摸她的长发时,不慎掉落了一根。我還知道,如果刘雄把這根头发拿去化验,就能精准地找到曲惠。
“老弟,你坦白交代:這根头发是谁的?”刘雄阴阳怪气地问。
“哈哈,這根头发也许是风吹来的,也许是干洗店女服务员头上的。”我嘻笑着回答。
“不可能。”刘雄阴阴地說。
“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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