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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花好月圆(大结局)

作者:秋风竹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邓训头也不回道。 “什么事情比修河堤還重要?”這两三月中,我早已习惯和他一样,将修筑河堤之事当做生活重心了。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悦儿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不记得有什么重要的事。 “今日是六月初十五。”邓训提示道。 闻言,我抬头望了望天,已是暮色初降,东边天际隐约可见一轮淡淡月迹。又是一個圆月之夜,只是我的生日已经過了,他的生日在九月,我娘的生日在腊月,蒋勇和秦珊自小卖身为奴不记得生在哪日……寻思一番,我再次摇了摇头。 “那就当是一次惊喜吧。”邓训抬手替我推开了私塾大门。 一片耀目的红色突入眼帘,甬道上的红喜毯、游廊下的红绸缎、屋檐下的红灯笼……让這個素白了几個月的突然院子焕然一新。我這才蓦地想起,从三月初四到六月十五,足足過了一百日,刘庄定下的孝期结束了。 邓训牵起了我的手:“悦儿,我們的婚礼回来了。” 原来,他拒绝晚宴,就是为了這事。 邓训又道:“那日怪我太心急,還有好些仪式沒有完成,今日要好好补上。” 回想出嫁前我娘的教诲,我突然反应過来,這厮那日是跳過了合卺酒、结发绾這许多仪式,直接就行了敦伦礼。和摘花楼那日的话一般,這厮還真沒按顺序来啊…… 我還在愣怔间,邓训便将我横起来,大步迈进了院门。 我顿时急道:“喂,放我下来,一会儿被勇哥珊妹他们看见……” 邓训笑道:“他们去城外东山的清风观找郑卦师,夜裡赶不回来。” 整個院子裡。就我和他了么?清柔的晚风拂面,我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 邓训将我抱进卧室,瞥见床上的鸳鸯喜被,床旁的大红喜烛,我便越发的心慌不已。 “忙了一整日,我們先沐浴了再吃东西。”邓训径直将我抱进内室,在盛满热水的浴桶旁放了下来。 我們?难道是要一起?! 我忙忙道:“這桶子太小了,要不,你先洗……” 邓训的手轻轻抚過我的脸颊,凝眸道:“看来。以后应该换個大桶。” 明白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我的脸颊便越发滚烫。 “你先洗吧,和你一起洗。我只怕沒定力挨到完成那些仪式。這一回,再不能落下什么了。”邓训含笑說罢,转身走出了内室。 舒适的热水洗去了白日的灰尘汗水,我换了浴袍一身舒爽的走出内室时,卧房的木桌上已经摆放着几碟精致小菜了。 “是你做的?”看着正在布菜的邓训。我诧异道。 邓训含笑将竹筷递给我,不置可否道:“饿了吧?赶紧吃东西。” 跟着他和都水官员在河堤上跑了這一日,我還真饿了。我接了竹筷便聚精会神吃起来。邓训也坐了下来,将我平日爱吃的鲜肉竹笋往我碗裡挑。 吃了好一阵,我突然反应過来:我是和他一起回的家,内室浴桶裡热水温度正好。這饭菜也上得這么快,明显是秦珊他们早就弄好的啊。 “想什么呢?”邓训突然问道。 我停箸道:“這饭菜不是你做的吧?” “夫人真是明察秋毫。”邓训放下手中竹筷,拎了桌上的酒壶。一边往两只白玉鸳鸯杯中斟酒一边道:“若是夫人愿意传授厨艺,为夫他日一定认真学习。” 這厮好生狡猾。若不是我主动问起,還真以为這些饭菜都是他亲自下厨的呢,差点被他感动。 “這是东海王着人送来的十年桃花酿,夫人尝尝。”邓训将手中的玉杯递了给我。 我摇头道:“我不会喝酒。什么酒入口都是一個味儿,辣。” “今日這杯不一样。” 看着他殷勤的表情。我疑惑接過酒杯,凑到唇边浅啜了一口,果然和往日喝的酒不一样,入口清冽甘甜,還带着淡淡的花香。好喝!我抬手便倾杯尽饮。 “這酒不是這么喝的。”邓训拿過我手中的空杯再次斟满。 我好奇道:“那该怎么喝?” 邓训的身子便靠了過来,他将斟满的玉杯放进我手裡,随即又端起另一只玉杯,将手臂与我的手臂交缠在一起:“悦儿,這是合卺酒。” 合卺酒,交手执。同饮下,共甘苦。 红烛的光焰下,手中的白玉酒杯似被浸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如同春日桃花的色彩。我此刻才明白,這酒为何要叫“桃花酿”了。 执手倾杯,甘甜的酒液暖入肺腑。那张清俊的面孔在咫尺间与我对望,眼眸中光彩熠熠,如同春日胶河上的粼粼波光,看得我有些发怔。 便在這愣愣怔怔之间,他已将我带到了床旁,用一把扎了红绸的银剪将我的长发绞下了一缕。待他将剪子搁进我的手裡时,我才醒悟過来,這是婚仪中的“结发绾”。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也从邓训头上剪下了一缕墨发。他将两缕黑发用红绸扎在一起,装进一個绣着鸳鸯的香囊后,悬挂在了红帐外的银钩之上。 不知是不是和喝了桃花酿有关,看着香囊在银钩上晃悠,我便觉得有些头脑昏昏了。 “海棠春睡,却便是夫人這般模样。”直到邓训沐浴后出来,含笑搂住我的腰时,我才发现自己竟倚靠在枕背上睡着了。 “仪式都结束了么?”我尴尬问道。 邓训摇了摇头:“還沒有。” 我忙忙坐正了身子:“那還有些什么?” “敦伦礼。” 敦伦礼?!一回想起洞房那日的情形,我当即慌道:“這個,那日不是行過了么?” 邓训却转身将木几上的一個红木盒子递给我:“這是岳母的礼物,洞房那日沒来得及打开。” ——“這個盒子,就是娘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帮你们完成大婚的最后一礼。” 记起我娘那日的叮嘱,我便接過邓训手裡的钥匙。打开了铜锁。一掀开盒盖,我便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我小时偷看過的那盒水果人儿么?! 我拿起那個丝毫沒有褪色的火红瓷石榴,驾轻就熟的扳了开来,裡面依然是那两個沒穿衣服的小人儿以奇怪的姿势抱坐在一起。我搁下瓷石榴,又随手拿起瓷柿子轻轻扳了开来,裡面還是两個赤身的小人儿,只是姿势换成了交叠而卧。我的脸颊顿时便滚烫起来:洞房那日,我和邓训不就是這般模样么?! “岳母真是费心了。”不知何时,邓训已和我并肩而坐,他的手臂缠在我的腰间。唇瓣抵在我的耳畔,這一声轻轻吐息,让我的身子不由一紧。 “這敦伦礼。难道有九次?”我数着那横竖三格摆放的九個水果,說出来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九次?”邓训一怔,随即便闷声一笑:“夫人說得不错。” 我的心顿时沉入海底:我娘在开什么玩笑啊,一次我都痛得半死,居然会有九次?! 感觉這厮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游走起来。我便越发心慌了,抬头瞥了眼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我顿时计上心来:“六郎,难得今夜月色清明,后院的槐花又开得热闹,我們何不先去院中赏玩一番?” “月下赏花?”似沉吟了好一番。邓训才放开了摸着我衣结的手:“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难得夫人這般雅兴,为夫自然奉陪。” 见他上了当。我忙将木盒搁回床旁的木几,起身往室外走。他上前执了我的手,与我并肩走出卧室。 室外,一片银光流泻,皓洁的月光穿過花木、藤架。在青石地砖上投照出斑驳柔软的光影,就连青瓦屋顶之上。都仿佛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光。 后院那株遮蔽了大半個院子的老槐树上,繁花密缀,层层叠叠,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皎白的微光,如雪似雾,美到极致。 “好美!”我立在树下,仰望树冠,适有微风拂過,清甜的花香便直入肺腑,怡神悦心。 却正是陶醉之时,我的身子便突然一轻,再回過神时,我便已被邓训掳上了槐树粗壮的枝桠之上。 脚下悬空,裙裾浮荡,心慌之下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腰,惊骇道:“做什么啊,吓死我了!” “夫人說要赏月看花,坐在這树上,不是离花月更近些么?”邓训一声轻笑,将我搂得更紧了一些。 這话却不假,坐在槐树枝桠上,置身花海,幽香不绝,而穿過花叶望向深蓝的天幕,那轮皎白的明月也似乎更大更圆了。 却在我仰首望月时,邓训柔软的唇便落在了我的脖颈之上,细密亲吻。我慌忙低下头来,他的唇瓣却又一路向上,直抵我的耳畔。一串槐花恰好垂在我耳边,他的唇舌在含住我耳垂时,带落了一朵槐花。 他灼热的唇舌卷裹着那朵柔软的花瓣,一路游移,直到擒住我的双唇。淡淡的芬芳在舌尖弥散开来,在唇舌的卷裹交织中,那朵柔弱的槐花化作甘甜的汁液,流入了我的心田。 月下花影,斑驳似梦。待得手臂一凉,我才惊觉不知何时,我已被他抱坐在怀中,肩头的衣衫不知何时滑落,他柔软的唇瓣正流连在我的肩窝。灼热的掌心在我腰腹间游移,一次次勾勒着我身体的曲线。而身下,隔着薄薄的睡袍,我清晰感觉到了那处滚烫的坚硬。 這個姿势,和那瓷柿子裡的小人儿何其相似!我心下一紧,一把抱住他的肩背,想撑坐起来。他却将我牢牢钳在怀中,喑哑的声音在我耳畔焦渴响起:“悦儿,這一次,不会痛,相信我……” 在我犹豫不决间,他便再次封住了我的双唇,卷裹交织,索取交付,悱恻缠绵。灼热的火焰从唇瓣开始,蔓延全身,我忍不住轻吟出声。却在這燥热的难耐之中,他搂着我腰肢的手往下一送,那处灼热便满满的挤入了我的身体。 一丝细微的胀痛之后,便只感觉弥合无间的饱满。在他轻缓的动作下,那处灼热缓慢而有力地一寸寸深入。不同于洞房那日的猛烈撞击,他的动作温柔而沉缓,那种紧贴、融合、满胀、温暖的感觉,瞬间充盈身心。 原来,彼此的交付是這样的圆满。我紧紧搂着他的肩背,任他带着我起伏跌宕。耳畔槐花轻触,幽香阵阵,头顶圆月高悬,清辉皓洁,而我們如同月光下的两株藤蔓,在交付痴缠中紧紧相依,如此深邃,又如此美好。 花好月圆。原来敦伦礼如此美好。 (全文完) 正文到此,终于结局了,哇卡卡卡。亲们,撒花祝福吧…… 对了,明日還有后记,關於六郎和悦儿日后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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