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假?
這时候卧室裡的那個假‘孙萌’蹭的坐了起来,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我吓了一跳。
我條件反射横抱起真正的孙萌往外狂奔!
一直到了街上,站在路灯下,心裡才踏实了一些。
我小心把孙萌放下来,结果這姑娘還在发抖,压根站不住,她双手勾住我脖子整個身子就贴我身上来了。
我心扑通扑通直跳,问她到底是什么回事。
孙萌瑟瑟发抖,两手死劲勾住我脖子,她仰着头,带着哭腔道:“呜呜呜……不……不知道,刚才我睡的好好的,然后看到有個人站在房门口,我以为是你……所以我……我就沒动,结果她一下子抓我头发,把我拽起来扔到衣柜裡,還让我不要出声……”
毛骨悚然……
我吞了口唾沫,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两個孙萌,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個假的‘孙萌’必定有所图,而且很可能就是冲我来的。
我转头安慰道:“你别怕啊,我們先报警,让警察去查一下。”
孙萌哭的梨花带雨:“有用嗎……警察有用嗎……”
我也知道這事儿警察十有八九帮不上忙,但還是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說:“有用啊,怎么沒用,让他们来看一下你哭起来也這么好看。”
本来满脸泪水的孙萌噗嗤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轻轻锤了我的胸口一下:“你坏……”
我低头看了下孙萌大雨初晴后挂着两抹绯红的脸,忽然心神荡漾起来,這小蹄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她胸本来就比木瓜還大,现在又只穿着睡衣。這么贴着我,我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她胸前的迷之凸起……
我差点想把她就地正法,但一想到现在還在大街上,只好咳嗽两声,把她扶正,问她還能不能自己站着。
孙萌也意识到這個姿势太暧昧了,脸红得跟個番茄似的,慌慌张张站正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還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有点怕……我們走远点吧。”孙萌红着脸說。
我也沒多想,就任由她拉着走了。
期间我意识到一個問題,之前我在屋内沒听到撬门的声音,所以很有可能那個假‘孙萌’是用钥匙开的门。然而真孙萌手上就一把钥匙,沒丢過,那么最可疑的人就是房东了。
于是我问她有沒有房东的手机号码。
孙萌摇了摇头告诉我号码都在手机裡,出来的急,手机沒带。
這就难办了,我愁眉苦脸想接下来的对策。
走着走着,一抬头,忽然觉得不对劲。
怎么走我們小区门口来了?
一到小区门口,我就條件反射站住了:“怎么到這裡来了?”
孙萌啊了一声:“我不知道啊。”
我忽然头皮发麻:“你不知道怎么会走這边来的。”
孙萌在前边拉着我的手,所以她现在是背对着我的,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的披肩长发。
就在我问出這句话的时候,孙萌不說话了。
我脑袋都炸了,又问:“你怎么了?”
孙萌還是不說话。
這时候我发现,我們站的地方离周萍萍跳楼的地点不远,再往前走两步就进小区裡面了。
我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有种不好的预感。
“嘻嘻……嘻嘻……”孙萌萌忽然笑了起来。
一听到這笑声,我当场就炸了!
這他妈就是白天从电话裡传来的笑声啊!
也就是說,這個孙萌才是假的?!
我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孙萌牵住我手腕的力气奇大,比平常大了数倍,抓的人生疼。
我心中一惊,不過我常年健身,這点力气哪抓得住我,用力一扬手就甩开了。
孙萌似乎也沒料到我能甩开,在前头愣了一下,但并沒有回头,就這么背对着我說:“嘻嘻,既然都来了,不如去小区坐坐怎么样。”
我衣服都被汗湿了,但知道不能心虚,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嘻嘻……嘻嘻……”孙萌背对着我古怪笑着。
她這一笑,我更加毛骨悚然了,這笑声就跟爪子挠黑板一样。
“谁啊!干什么呢!”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保安室几個保安发现不对劲,冲了出来:“在這裡大呼小叫干什么呢!”
“啊,原来是小常啊……你一個人在這裡干嘛呢。”一個老保安看到是我,叫了起来。
我一愣,一個人?一抬头,刚才還背对着我的孙萌不见了!
“嘿嘿,你小子不是出去找艳遇了吧,穿這么少。”老保安一脸你终于开窍了的表情坏笑看着我。
我哪有功夫闲扯,急忙问道:“你们刚才有沒有看到還有個人跟我在一起?”
老保安楞了一下,转头看了下身后跟着的几個小保安,问他们有沒有看到。
這几個年轻一点的保安有的摇头,有的点头,一会說好像看到了,一会說好像沒看到。
這就古怪了啊。
老保安眉头一皱:“走,去看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
我們小区的监控柜都被锁着在,老保安正好有钥匙,他叮嘱我們今天的事情不要外传,才调出来监控录像。
一看,大家都傻眼了。
监控录像裡,我的确是被一個女人拉着的……
但那女人不是孙萌!而是已死去的周萍萍!
监控中,周萍萍背对着我,但脸是正对着监控的,所以监控拍的特别清晰。
那张脸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监控中的周萍萍正对着监控诡异笑着……
再然后保安们出来,录像裡的周萍萍就跟跳帧了一样,下一秒就嗖的不见了。
我們都吓傻了,老保安挥了挥手說重头开始看。
不信邪的看了三遍,我們再也不敢說话了。周萍萍的的确确是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见的,非常诡异。
虽然想不通周萍萍为什么要变成孙萌的样子来骗人,但我想到了還在出租屋的孙萌,连忙从保安室冲出去。
一路上都心惊胆战,但非常幸运的沒有任何事情发生。
到了出租屋,刚敲门,裡头就传来了很急促的声音:“谁啊?!是常乐嗎?常乐?”
我应了一声门就被打开了,一個人影就嗖地钻进了我的怀裡:“你哪裡去了!把我吓死了!”
我干笑两声,问她一個人在家有沒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孙萌摇头說沒有,又问我刚才怎么忽然跑了。
我說沒什么,孙萌忽然脸红红的說:“我還以为你先前要夜袭我呢……”
我愣了一下,旁敲侧击问了两句。
孙萌這姑娘也是沒心机,我随便一问,她就傻乎乎的什么都說了,不過她還完全沒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把线索串了一下,想通一切之后,脑门子上冒出了一串汗。原来那鬼进来之后,先是站在房门口,孙萌以为是我要‘夜袭’她,就闭着眼睛装睡觉。然后我被惊醒,那鬼马上就躲到了柜子裡变成了孙萌的样子把我骗出去了。
我暗自捏了把汗,先哄孙萌回去睡了,然后沒敢合眼,一個人坐在阳台抽烟直到第二天清晨。
包子一大早打来电话问我晚上在哪睡的。
我說在孙萌這裡。
包子就在电话那头傻笑:“你小子行啊,本胖追媳妇追了三年多,你這才三天就搞定了,沒想到处男不开炮,一炮鸣千裡啊。”
我說去你的,然后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包子一听,明显在电话那头急了:“你怎么不早說啊!這么大事也不给我打個电话!”
我颇为感动:“你得了吧,先把老丈人伺候好再說。”
又扯了两句淡,包子直入主题告诉我赵胜男联系到的那個老师傅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傍晚到我們小区来。
然后他又担心我出事,大早上开车過来接我去上班。
经過昨天一事,我不放心孙萌一個人,所以把她也带公司去了。
包子路上還一直冲我挤眉弄眼地笑,偷偷塞了個避孕套我。
我一头黑线。
到了我公司,包子還赶着上班就撤了。
我带着孙萌就进去了,但后来证明了,带着這個小蹄子来上班就是個错误……
我刚进门,前台妹子就叫了起来:“啊呀,常乐处对象了!”
紧接着是秘书妹子兴奋的嚎叫,再紧接着是保洁大妈的议论声……不到三分钟,公司就传遍了‘我带了個炮友来上班’的消息……
這群人!日了狗啊!
孙萌倒不怎么在意,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十分好奇,還一脸天真问我炮友是什么。
我无语了,她常年埋头苦读,长大后又出国留学去了,有些词儿還是第一次听說。
我满头大汗含糊了過去,然后带着孙萌去了休息室。
刚到休息室,那個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女同事,也就是之前给我算命那個女的迎面走了過来。
“常乐,這谁啊?”张婷宇抱着膀子问道,语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我一下子懵了,這气氛不对啊。
“這……這我朋友,刚出国回来,我带她出来转转。”我满头大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是說错一句话,会比昨天晚上遇见鬼死得還要惨。
张婷宇哼了一声,眼睛却忽然瞪大,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凑了上来,脸挨到我脖子上闻了闻。
我被闹了個大红脸,刚准备說话,孙萌从斜刺裡冲出来,挤到我和张婷宇之间,吹胡子瞪眼问:“你干嘛啊!”
张婷宇皱着眉头,并沒有将孙萌放在眼裡,而是直接冲我道:“你印堂怎么越来越黑了?身上味道也有点怪。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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