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村民
我一直以为我看的很清楚,沒想到却一直笼罩在云雾之中,
不說别的,先把杀人分尸案理清楚,
如果不出所料,导演了這杀人分尸案的,就是外面那個山村,整村的人,
他们很早之前便居于此处,每逢遇见落单的,好欺负的游客,便将他们通過不为人知的道路,诱骗至這個无人能找到的二郎镇,杀人分尸,进行邪恶仪式,
因此来判断,這村庄的江西老表并不是不好客,而是他们看到我們形迹可疑,觉得我們是一個威胁,所以才排斥我們的,
就像他们当年排斥来办案的民警一样,
想来,我們初到村庄的时候,他们一开始還挺热情,后来判断出我們四人一起不好摆平,便直接恶语相向,把我們赶到外面的洞穴居住,想以此逼迫我們主动离开,
而且从小哥给我的這黑色鳞片来看,他们应该全中了黑鳞诅咒,
然而现在能引起黑鳞诅咒的一十八尊蚌佛早被周二叔收归于故宫博物馆,
因此可以推断出,這群人能出现這种症状,只可能和黑鳞诅咒的起源——李莲英老太监有关,
這么来看,這群村民会不断骗游人来此处,十有八九就是为了解除或者延缓自己身上的诅咒,
他们应该是李莲英老太监布下的一個局,
现在来看,摆在面前的起码有三個局,
从時間顺序来看,
首先是高仁峒道士和慈溪太后布了一個局——就是九龙壁、二郎镇、鬼眼铜镜這個局,
其次,李莲英发现高仁峒和慈溪太后的秘密之后,来到二郎镇,让二郎镇笼罩在一层幻境当中,又故意让一些人染下黑鳞诅咒,并告诉他们要压制住這個诅咒,就必须不断杀人,所以才导致了‘杀人分尸惨案’,這是李莲英布下的局,至于他为何要這样做,我觉得他是在针对高仁峒道士和慈禧太后,
最后,盗取九龙壁,取走鬼眼铜镜的那個人,应该也布下了一张我們沒能察觉到的大網,
抽丝剥茧之后,先不管盗取九龙壁的那人,
這李莲英太监、高仁峒道士、慈禧太后之间肯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古镇中奔跑的时候,我渐渐将這些事情理清,
既然這古镇幻境是李莲英老太监布置下来的,那么很容易猜到,身后那群村民之所以能跟穿了隐形衣一样,能隐藏在這個幻境之中,
是因为他们身中黑鳞诅咒的原因,
张婷宇气踹嘘嘘,也反应過来:“中了黑鳞诅咒的人,身体上的阴气会加重,盖過阳气,這古镇幻境正好能将阴气隐藏起来,所以我們看不到他们,”
虽然她极力想要用通俗的說法对我解释,但我還是不太明白,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接近,可我們回头看时,却什么都看不到,這种场景实在太恐怖,
辫子小哥道:“這古镇幻境范围有限,只要逃出去,這些村民的身形无法隐匿,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点点头,只有如此,
但心裡却一直犯嘀咕,真有這么神奇的地方嗎,
转念一想,這种事情其实并不罕见,平时生活当中,常有明明一群人在聚会,聚会完跟大家打招呼告别的时候才意识到:卧槽,某某竟然也在,
一般這种情况下,都是因为一些人身体阴阳不平衡,导致存在感薄弱,
想来這些中了黑鳞诅咒的村民也是一样吧,
当下牵着张婷宇快速往小镇外跑去,
平头男那個心机婊,早一溜烟跑的沒影,
心裡暗骂了一声,在鬼面榕的时候,我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结果這货到了危急关头立刻开溜,
张婷宇請神上身之后,身体本来就沒有恢复,最后跑不动了,我干脆抗起他快步往外窜去,
到了小镇外面,我终于舒了口气,
刚出去,背后被人推了一把,我一個沒站稳,往前滚去,
头顶就感到一股冷风吹過,紧接着几根头发就被削落,
转头看到一把明晃晃的镰刀……
那些村名从二郎镇裡出来之后,果然身形全部显现,
他们眼睛通红,散发出一股嗜血的疯狂,衣领子裡隐约可见黑色鳞片,
我护着张婷宇往后退了退,大叫道:“你们這是在犯罪知道嗎,”說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如果他们真怕法律,就不会杀人了,
那些村民跟沒听到似的,拿着农具朝我們扑了過来,
我大惊失色,转身用背对着他们,护住怀裡的张婷宇,
辫子小哥身手敏捷,一脚踹飞两個,转身拉我們起来:“快跑,”
可正当這时候,背后的古镇当中传来一個声音……
這声音不大,就是啪嗒一声,像是一面镜子破了一样,
那声音刚响起,村民们脸色就变了,扔下农具,掉头仓皇跑入古镇之中,
我們面面相觑,這是怎么回事,
往古镇中看去,刚才還笼罩在一片幻境中的古镇,此刻竟然完全展现出了它的原貌——变成了一片废墟,
看来有人在古镇中做了什么,破了這幻境,
辫子小哥忽然一指古镇祠堂方向:“快点過去,”
我心知有异,慌张扯起张婷宇,三人快速往祠堂方向跑去,
過去一看,傻眼了,
只见到刚才還凶得跟猴子似的村民,身上的黑鳞诅咒竟然在短時間内爆发,变成了一只只在地面上不断跳动的人头黑鱼,
有两個人好整以暇站在祠堂门外,饶有兴趣的盯着這些黑鱼,
這两人我再熟悉不過,正是司徒铿和那位鬼叔,
想来那小男孩的鬼魂也是被他们抓走的,
司徒铿手中握着枚铜镜,那铜镜我曾见過,就是出现在太白殿的那枚,
司徒铿朝我們挥了挥那枚铜镜:“谢谢了,常乐兄台,要不是你们把這些村民引开,說不定我們也沒办法這么容易就得到鬼眼铜镜,”
张婷宇脸都绿了:“司徒铿,你還要脸不,堂堂五脉中人,竟然做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小姑娘,說话放尊重一点,”司徒铿身边的鬼叔搭话了,
我领教過這鬼叔的厉害,他一双铁手力大无穷,跟铁钳子似的,一般人根本打不過他,更别提张婷宇這個弱女子了,
我拦在张婷宇身前:“你们想怎么样,”
司徒铿冷笑一声:“還能怎么样,当然是不能留下活口了,這鬼眼铜镜在我這裡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說完,他大手一挥,鬼叔便怪笑着朝我們扑来,
我心中暗道吾命休矣,
這时候身侧一個影子一闪,辫子背心小哥竟然迎着鬼叔扑了過去,
鬼叔大叫:“黄毛小儿,也敢动手,”一双五指奇长、青筋遍布的手便朝着小哥抓去,
我心扑通扑通直跳,倘若被這铁手钳住,定难以挣脱,便大叫了一声:“小心他的手,”
小哥眼裡却漏出一丝不屑,竟然不闪避迎着鬼叔的手伸了過去,
紧接着发生了一件惊人的事,
鬼叔那从未失手過的铁手,就在快要抓住小哥的瞬间,小哥的手臂一抖一松,便如蛇一般扭动着甩开了鬼叔的铁手,
随后右手五指并拢,犹如青蛇出洞一般,朝着鬼叔的喉头袭去,
鬼叔大惊失色,叫了一声:“蛇形刁手,”堪堪躲开小哥的攻击,
双方一分即合,再次战斗在一起,
這两人的战斗跟一般人完全不在一個档次,打斗起来虎虎生风,我插不上手,
這时候司徒铿冷笑一声:“還有心思关心别人,”說着手一扬,甩出一把黑豆,
张婷宇看到這些黑豆,脸色变了:“撒豆成兵,”
我還沒问,她边急急解释:“撒黄豆是請天兵,撒黑豆是請的是阴兵……”
果然,那黑豆一落地,便散发出森森鬼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