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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琴台大剧院

作者:淹留
王谢遇到什么怪事呢?

  自从他把我們家防盗门拆回去之后,就丢到楼道裡不管了,结果每天晚上都听到有人敲门,但开门一看,又看不到人影。接连几天之后,王谢火大了,以为是恶作剧,然后带着人去蹲点。

  岂料大晚上看到了张芝文赤身裸体在外面敲门……

  這张芝文虽然是他媳妇,但王谢還是吓了一跳,然后当天晚上就做梦,梦到张芝文一脸吊死鬼的样子,求王谢开门放她回家,還說如果王谢不放她进去,她就掐死王谢,两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王谢一开始以为是在做梦,但早上起来一看,脖子上有一圈红色的印记,就像是被绳子勒住了一样。他当时就害怕了,立即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可能是我們家那個防盗门。

  于是准备把這防盗门拖远一点埋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這么简单,无论王谢怎么努力,无论他把那防盗门埋多远,一旦回家,就一定能看到那防盗门好生生的靠在楼道。

  他一度想要把這门拖到垃圾站去毁了,可路上总是莫名其妙的出事,好几次都差点车毁人亡。

  然后王谢就泄气了,回头找到我,他觉得既然這防盗门是我家的,那么我应该有办法解决。

  我听完,一下子就乐了,我自己都是受害者呢,沒找他算账算是轻的,他竟然還有脸来找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我连忙摆手拒绝。

  “别啊,兄弟,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的,這有五万块钱,您把门拖回去好不好?”王谢一脸苦逼样。

  我再次摇头拒绝。

  王谢又求了几次,我都沒答应,他才悻悻然走了,說晚上在小区门口等我下班,請我去大宝剑。

  他一走,我立马幸灾乐祸给张婷宇打了個电话。

  “姐姐說的沒错吧?”张婷宇在电话那头语气骄傲的要飞起。

  我說:是啊是啊,你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

  “哼,那是自然的。你当姐姐是什么人啊?”张婷宇笑道。

  我问她现在该怎么办,如果就這么拖着,我得被王谢烦死不可。

  “他說要给你多少钱?”张婷宇在电话那头忽然问了一句。

  “五万。”

  “太少了,起码二十万。”

  我啊了一声:“二十万?比抢银行還狠啊。”

  “不多,你只管要价,就不怕那王谢不给。”张婷宇斩钉截铁說道。

  晚上,我下了班回家,王谢果然在小区门口等着,非要拉我去大宝剑,我懒得和他废话,开口道:“二十万,一口价。”

  王谢听罢,愣住了:“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呢?!”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掉头往小区走,王谢沒有跟上来,我看到他在小区门口发了几分钟脾气,走了。

  我给张婷宇打电话问她是不是要价太高了。

  张婷宇却让我沉住气。

  果然,两天之后,他又找上门来,不過他這次比之前更加萎靡,脖子上有一圈非常明显的红印子,仿佛要滴出血。

  他二话不說,将一個帆布包放我家桌子上:“二十万在這裡了,今天就把门给拖回来吧?”

  我让王谢稍等,当即给张婷宇打了個电话。

  张婷宇话也不多,說让我先别慌着去拖门,而是丢给我一個地址,让先我去找個人。

  我问她那人是谁。

  张婷宇在电话那头神秘莫测道:“高人。”

  我把钱拿了,让王谢先回去等着,然后给包子打了個电话,便直奔张婷宇所說的地点——琴台大剧院。

  包子边开车边念叨:“去琴台大剧院干嘛啊?”

  我說是张婷宇让去的。

  琴台大剧院是我們市裡的第一個老剧院,平时放放电影唱唱戏搞搞演出啥的,后来改革开放,电影院之类的娱乐场所增多,這地方基本就处于半荒废状态。

  我循着张婷宇给的地址,转到了琴台大剧院后面的一個巷子。

  一到這裡,我就吃了一惊,沒想到我們市還藏着這么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在巷子裡饶了两圈,到了一间院落面前。

  這裡有点像老式四合院,朱红色的门大开着,一面影壁把院落裡的內容都挡住了,显得非常神秘。

  影壁上雕着苍劲的‘礼乐斋’三字。

  难道這還是個乐器店?

  我和包子在外面喊了喊,静静等了一分钟,才有個年轻人走出来:“你们是来买木器的嗎?不好意思,预定额已经满了,三個月后請早。”

  我這才知道,原来這‘礼乐斋’是個木雕店,我连忙說我是张婷宇介绍来的。

  那年轻人听到张婷宇的名字眉毛挑了一挑,說让我們等等,转身进了屋内,几分钟后才出来引我們进去。

  “老店长在裡面,你们进去吧。”年轻人指着這四合院中间的一個屋子冲我們道。

  整個四合院都是青砖青瓦的构造,我和包子对视一眼,有点拘谨,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屋内采光非常好,左侧立着一個红木陈列柜,柜子裡放着大大小小的古玩。陈列柜前有一方纹云檀木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老花镜坐在檀木桌前,桌上放着一個木雕的胚子,老人拿着工具,对着木胚子仔细打磨,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老人身边還放着一堆堆的木头雕刻,木头雕刻非常精致,我看到這些木雕觉得有点眼熟,一時間又想不起来在哪裡见到過。

  他见到我們进来,头也沒抬:“坐吧。”

  他說话声中气十足,非常具有感染力,完全不像是一個老人该有的声音,我和包子听到這声音,下意识就坐了下来。

  “小雨介绍来的吧?”老人說话非常客气。

  我不由自主也客气了两分:“对的,她說您能帮我們,不知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喊我店主就行了。”老店主将手中木雕小心放到羊毛毡上,才抬起头道。

  我也不拐弯抹角:“我們来是为了……”

  “是为了闹鬼的事情来的吧?”老店长笑了笑,“小雨给我說過。”

  包子是個急性子,连胜问:“那该怎么办?”

  老店长微微笑了笑,似乎早准备好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木雕。

  我一看到那木雕就被吸引住了。

  這木雕是個拇指大小的圆柱体,圆柱体的表面上雕着一個面目可憎的恶鬼,那恶鬼拿着钢叉,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那恶鬼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从這木雕中跃出来一般。

  可奇怪的是,這圆雕上明明雕刻的是一個恶鬼,但我却并沒有害怕的感觉,甚至觉得只要把這圆雕拿在手裡,就什么都不怕了。

  老店长解释道:“這上面雕的是夜叉,佛教正法天龙八部护法神众之一。”

  包子疑惑问道:“用這個就能镇住防盗门上的恶鬼了?”

  “非也非也。”老店长轻轻笑道,把那夜叉圆雕拿在手中把玩,忽然语出惊人,“不是镇,是消灭。不過他有個缺点,就是只能用一次。”

  我和包子都不太信,這老店主說话也太夸张了,哪個捉鬼不是桃木剑、符纸、三祭天地的法事做着?用一個拇指大小的夜叉圆雕就能消灭恶鬼?這也太儿戏了。

  要不是本着对张婷宇的信任,我說不定当场就走了。

  “那您還有沒有其他比较温和的解决方法?”我委婉问道,意思是您老人家說点靠谱的,别扯那么些虚的。

  老店长略一沉吟,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方巴掌大小的木牌,這木牌上刻着一尊门神:“這门牌是上等黄檀木雕刻而成,效果不如夜叉圆雕,可挂在房门之上,寻常恶鬼不可侵入。”

  我一听,還是觉得不靠谱,转头看了眼包子,包子也将信将疑。

  老店长见我們還在犹豫,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不信我?”

  我点了点头,他說的事也太玄了。

  “也罢也罢,现在的年轻人不信這些正常。這样吧,你把這沉阴木人拿回去,接下来信不信就由你了。”說着老店主又从桌子下面摸出来一個一公分长的木人,這木人雕得非常抽象,鼻子眼都沒有,只有一個粗陋的四肢,我一看到這沉阴木人,就感到有一股子寒气。

  “這木人材质特殊,是用棺材板做的,把這木人放在防盗门边上,静候一晚。那恶鬼自然会贪图沉阴木人裡的阴气钻进去。等到第二日你们就把這木人拿出去烧了,虽然不能烧死那恶鬼,但也能伤那恶鬼一伤,她受到伤害,自然不敢再胡闹,那时候你们再把防盗门扛回去吧。”老店长說道。

  我一听到這木人是棺材板雕成了,吓得立马就扔到了一边。但看到老店长那笃定的样子,和包子对视一眼,决定還是是是。

  “对了,切记不可将這沉阴木人带在身边太久,沉阴木人阴气太重,時間太久会导致正常人三魂七魄受到影响。”老店长說完,就把木人递到了我們手上。

  我碰着那木人一股熟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這木人质地非常柔软,稍微用点力,上面就多了一道印子,总觉得在哪裡见過這木人。

  “送客。”老店主似乎不愿意再多费口舌。

  我和包子满腹疑惑走出了礼乐斋,就在快出门的时候,店裡那年轻人忽然从旁走出,一伸手拦住我和包子:“承蒙关照,沉阴木人一块,八千八,因为初次登门,咨询费就免了。”

  我和包子一愣,這他娘還要钱啊?而且开口就八千八!但想来也是,老店长又不是做慈善的。

  包子小声說:“這才是做生意的,你东西都拿了,出门才找你要钱,你肯定不好意思不给。”

  犹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给了,毕竟這八千八相对于王谢的那二十万实在不足一提。而且還可以试一试老店长有沒有真材实料。

  回来的路上,我把玩着那個沉阴木人,說实话這玩意還真邪乎,盯着久了,感觉魂都要被吸走一样,但這时候我终于想起来在哪裡见過這玩意!

  一开始周萍萍她妈妈在楼道裡烧纸的时候,就烧過和這個差不多类型的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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