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李昂
二话不說,冲上前去,那墨镜装逼男的一句‘穷逼,滚’還未完全落下,就被包子撞飞了。
那是真的撞飞了,跟炮弹一样嗖一下就飞了出去,狠狠撞在那辆银色宝马I8上,嘴角鲜血直流。
他那三個伙伴一见就怒了:“草泥马!”說着从车上拿下来几根钢管。
我和包子一脸淡然自若,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搞定。
這四個人在地上疼的打滚,半晌才骂骂咧咧爬起来:“跟老子等着!”开车跑了。
钱老头在边上看的咋舌:“你……你们摊上大事了啊!”
“什么大事,打了几個败类而已。”我非常不屑。
包子轻笑道:“我們也算是帮了你,你不知道感激?”
钱老头表情非常难看,好半晌才无奈道:“這是火葬场老板的公子,李昂。”
我不屑道:“火化這一块不是归民政局管嗎?哪来的老板?”
钱老头哭丧着脸告诉我們,這火化一般人是管不到,毕竟涉及到的东西太多,国家不会轻易批的。但殡葬服务之类的,都可以想办法承包,但前提是你上面有人。
根据统计,包括自然死亡和非自然死亡,全国每年死亡人口多达八百九十万,近年来還有增多的趋势。
這殡葬行业又是個暴利行业,一人丧葬费几万,一年下来還真不是小钱。
怪不得這年轻人如此嚣张。
钱老头一改之前的自信模样,拉着我們說:“快走吧,待会就来不及了。”
但为时已晚,一辆东风大卡风驰电掣从火葬场中开出来,上头下来了十七八号拿着钢管的火葬场员工将我們团团围住。
這群员工全一副吊儿郎当样子,叼着烟从车上跳下来,钢管当当当敲在地上直响。
李昂最后才从车上跳下来,指着我們骂:“你们几個傻逼听好了,快给爷爷跪下道歉!”
钱老头走上前,把和胖子护在身后,小声对我們說:“不是我硬要和你们比试,你们也不会惹到這种事,按照江湖规矩,待会我拖住他们,你们先走。”
我和包子有些愣住了,這钱老头颇有些老江湖的做派,凡事都讲究個规矩。說实话,這种感觉我們都不讨厌。
钱老头盯着那白发墨镜男:“李昂,你爹知道你這样嗎?”
李昂哼了一声:“老东西,别拿我爹压我,再說了,你跟我爹說得上话?废物!你不過就是個在我們公司打工的狗腿子,沒我們你吃屎去吧。”
钱老头沉默了,偷偷在身后朝我們摆了摆手示意我們快走。
我无视了钱老头,转头看了包子一眼,问:“這有十七八号人,都拿着钢管,能成不?打得過?”
包子非常自信:“打不過本胖的名字倒着写!”
他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如果是以前的话,对付這些拿武器的小混混难免会受一身伤。但跟着药不是混了這么长時間,按照包子的說法就是,他升级了,他换装备了,他学了新技能了,他牛逼大发了。
不過我脸上還是装作害怕的样子,走到前边:“那你想怎么样?要赔偿嗎?我們身上沒多少钱啊。”
李昂冷笑一声:“一群穷逼,你们那点钱本少爷看得上?跪下来道歉,本少爷再想想是不是要饶了你们。”
那十七八個火葬场的员工听到李昂的话,一阵起哄,钢管敲得当当当直响。
我一看,事情沒法善了,给了包子一個眼神。
岂料刚准备动手,钱老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不起!請放過我們!”
钱老头六十岁的人了,竟然被逼无奈向一個小辈下跪。
包子眼疾手快扶他起来:“你這是何必呢?”
钱老头沒說话,执意還要跪,眼神裡完全沒了之前和我們比试时候的豪气和自信,全是一股生活的无奈。
李昂笑得非常开心:“你们看,让他跪他就跪,不然上哪吃饭啊?沒我們家帮他安排工作,他早饿死了,這老东西。”
紧接着是众人的一阵哄笑。
钱老头低着头,一语不发。
我們這才知道钱老头還是火葬场的员工。
包子眼神裡满是杀气,這二世祖是在太让人不爽了。
“你什么意思,别人都给你下跪了還穷追不舍,有意思嗎?”我厉声道。
李昂望着我:“呵呵,你他妈也给老子跪下来道歉,以为你们打了我,這事情就能完了?”
一直沉默着的钱老头忽然有气无力道:“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放過他们。”
李昂哟呵了一声:“還挺讲究江湖义气,活该你在這個社会生存不下去!老不死的东西。”
我和包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句国骂‘草泥马’出口,就跟一阵风朝着李昂扑了過去。
那十七八個拿着钢管的火葬场员工全轻蔑笑了一声,操起钢管就往我們身上砸。
但他们真想错了。
包子灵巧避過几根劈头盖脸打下来的钢管,一挥巴掌,几個不识货的就被扇出了两米多远,然后他跟人肉炮弹一样冲入了人群当中,简直就是一巴掌一個小朋友,不断有人从人群中被丢出来。
我硬吃了两钢棍,才解决了三個混混,包子就已经把所有人都打飞了。
站在一片哀嚎当中,我把李昂拎了起来:“服不服?”
刚才我特意照顾了他,他现在肋骨应该断了几根,踹起气来跟拉风箱似的,表情很是惊恐,似乎沒想到我和包子這么能打。
李昂一脸戾气:“服你麻辣隔壁。”
“哦。”我哦了一声,一巴掌扇他脸上。
李昂咬着牙,還犟嘴道:“你再打老子一下试试!”
刚說完,我又一巴掌扇了下去:“哦。”
“草泥马,你知道我爸是谁嗎?!”李昂眼泪都掉下来了。
“虽然我們不知道你爸爸是谁,但今天不把你打成孙子,我們今天跟你姓!”我和包子被這二世祖的态度搞得火大。
正准备动手拾掇拾掇這小畜生,忽然被一個人拉住了。
钱老头拽住我們:“算了算了,不要多生事端。”
我和包子這才住手,冲李昂說:“道個歉這事就算了。”
李昂一开始還抵死不道歉,但看到我們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便一咬牙大声道:“对不起!”
我們這才把他扔下去,李昂马上带着一干小弟屁股尿流走了。
钱永亨這时候才听到动静从远处的烧烤摊赶過来,一過来就吓傻了:“你……你们這是干什么?”
钱老头瞪他一眼沒說话,转头看向我和包子,眼神变得非常严肃,拱了拱手道:“二位,今天谢谢你们了,不過這事情麻烦太大,你们最近最好别出门,剩下的交给我這個老头子吧。”
我和包子沒說什么,毕竟之前和他有過過节,但现在想起来,其实钱老头除了为钱永亨出头之外,也沒做過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钱老头行事完全讲的是江湖规矩,這点我和包子都服。
揍李昂這二世祖一顿我們并不后悔。
和钱永亨、钱老头二人拱手告辞,刚准备走,钱老头递過来那张二十万的存折:“愿赌服输,今天是你们赢了。”
我和包子推辞了一下,但還是被固执的钱老头硬塞到了荷包裡,我們只能想着哪天找机会把這钱還给他。
晚上和包子各回各家,我刚回去,张婷宇看到我一身灰,還站着点点血迹,哎呀叫了起来:“你干什么呢?搞這么狼狈?”
我把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张婷宇一听,表情就变了:“怎么這么巧,就惹到李昂那個王八蛋了?”
“你也认识他啊?”我好奇了。
张婷宇撇了撇嘴:“姐怎么不认识,我市殡葬行业龙头老大之子,‘梅山细柳’五脉中的白门子弟,李昂李公子嘛。”
我一听,来兴趣了,问她怎么知道的。
张婷宇哼哼两声:“姐今年28,算是大龄剩女了,家裡安排個把相亲对象不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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