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葛诗诗的父母
上去之后,张业還是有些昏昏沉沉,但他的意识還是清醒了一些,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闹得太荒唐了,闹也闹够了,便自己走回家去了。
回去之后,因为太难受,脑子裡太昏,张业感到想要睡觉。
他澡也沒洗,便到了床上睡了。
刚睡下去沒多久,他就感到喉咙裡一阵恶心,连忙把头向床外伸去,一阵呕吐物便吐了出来,吐得满地都是。
张业的嘴巴裡還流着酸水,但也不再去管,接着又睡,很快就睡着了。
凌晨,张业醒来了一次,口渴得厉害,脑袋已经清醒了许多,但還有一点昏。他爬起来弄了点水喝了,又接着睡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好像還很早。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還不到七点钟。
他便起来了。虽然酒已经醒了,便心裡那种难受的感觉却又上来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又油然而生。
他走到客厅,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去卫生间把澡洗了,换了干净衣服,又把衣服洗了晾了。
這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机。
喂?
喂,請问你是张业嗎?
对,我是。
我們是医院。葛诗诗的父母過来了,他们让你過来一下,可以嗎?
张业沉默了一会,說道:可以的,我這就過来。
张业便出了门,虽然肚子裡有些饿,但他也沒心思吃早餐,便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裡,他打了那個座机,来到医生办公室,在走廊外面见到了葛诗诗的父母。
葛诗诗的父母沉默又哀伤地望着他,而葛母双眼红肿,显然是哭過多时。
张业很是愧疚地喊道:叔叔,阿姨。
葛母问道:我女儿是怎么死的?
张业沉默了数秒,答道:是出车祸死的。
葛母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出车祸?
我当时也沒在现场,我也不清楚。
葛线呆呆地站着,眼泪不断地流出来,過了一会,才說道:我的诗诗,你怎么就這么走了?你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心何忍啊!
說着,就哭着弯下腰去,一旁的葛父连忙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张业陪着葛父葛母坐了一会,他们便去了交警队。
在交警队,见到了那個肇事者。葛父一见到他,便激动地冲上前去,狠狠地揍了他一拳。那人也沒有還手。交警便上来劝阻。
然后,他们便商量赔偿事宜。最终达成和解协议,肇事者赔偿60万元,当场赔偿20万元,余款在一個月之内付清。
肇事者再次向葛父葛母道歉,葛父葛母便和张业离开了交警队,再次来到医院,用医院的车辆把葛诗诗的遗体送到了火葬场,准备就地火化。
张业看到葛诗诗的遗体被送进火炉的时候,并沒有哭,只有葛母葛父哭得抢天抢地的。
张业哭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很沉重,很难受,像是有一块千斤巨石拉着他的心往下坠。
多少年后,他也会死去。人来到這個世上是为了什么,他一直沒有弄清楚。一個鲜活的c有灵魂c有思想c在感情的生命,在這個世上短短存活几十年,然后便永远的消逝,是如此的可怕,那么人到底来到這個世上是为了什么呢?人的生命存在的意义在哪裡呢?
葛父葛母把葛诗诗的骨灰盒领走了,连夜离开了。
从此以后,张业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他们走了后,天已经快黑了,而這时张业一天都沒有吃饭。中午他也沒吃饭,葛父葛母也沒提吃饭的事情。
這时他的确是有些饿的,但他仍是不想去吃。似乎吃饭也是对葛诗诗的一种不尊重,只有不吃饭,才能对得起在天上看着他的葛诗诗。
他从火化场出来,拦了一辆的士,来到了一座公园,在那裡坐了大约一個小时。
在那坐着的时候,张玉佳又打电话来了,张业沒接。這已经是她這天第二次打电话来了,之前是张业和葛父葛母在交警队的时候打来的。
张业然后才去吃了点东西。之后拦了辆的士去了医院,去骑了摩托车,便回到了葛诗诗的家住处。
家裡似乎到处都還飘荡着葛诗诗的气息,這让张业的心情更加压抑。
他在家裡坐立不安,随便做什么都沒心情。
洗了個澡,他早早地便上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手机响了起来,他一看,是庄雅芳打来的。時間是十点十二分。看来,庄雅芳两天沒见到他,有些奇怪了,便打电话给他了。
张业手机一扔,沒接,继续睡觉。
后来,迷迷糊糊间,到底是睡過去了。
第二天起来后,张业觉得生活還是要继续,虽然他的心裡一直是那么的难受,也沒有缓解一点。
他去了吴天德那裡。
吴天德很快就看出张业的心情不好,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张业不敢隐瞒,把自己女朋友死了的事情跟吴天德說了。只是由于心情不好,他并沒有說得很详细。
吴天德便告诉张业,生老病死,是人间很自然的事,叫他不要因为這些事情悲伤。而且這些事情终究会過去的,到时,你就觉得不過是一缕云烟。人生中发生的任何的事,都会成为一种经历,使他变得更加的成熟。
张业听了吴天德超然物外的话,心情安定了一些。
他看着吴天德应该已经至少年過七旬了,却是那么的洒脱飘逸,心裡确实很敬佩。他想着,如果自己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老之将至,而且可能死亦不远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来生活呢?
更不用說到了像吴天德這样的年龄,他真的能做到像吴天德那样地开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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