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作者:未知 苏良礼从公文包裡拿出一叠签署好的文件和相关的法律凭证,递到夏以馨手裡,同时简单解释着: “当年夏总划分了名下的一处房产给夏小姐,要你在20岁之后继承。可是夏家发生了变故,夏小姐就失去了联系。這套房产,是城郊的景宏别墅。” 夏以馨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嘴上重复了苏律师的话,手上迅速地翻看手裡的文件。 “城郊景宏,城郊景宏……那不是我二叔家嗎……” 夏以馨的手和目光都在一页纸上停下了。 苏律师在边上缓缓开口:“沒错,是你二叔夏浩南在住,可那是你的房产。” 苏洛和小奶包在边上看得两头雾水。 “什么?馨宝還有房产?還是别墅!” “啥,以馨,你還有二叔?不是沒有亲人了嗎?” 夏以馨有些感觉不妙,难怪那天去二叔家,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要隐瞒掩饰。 “杀青宴那天,我才意外发现二叔一家住在那裡,可是他们对我隐瞒了房产所有权的事实,還骗我是他们低价从朋友那裡买来的二手房。难怪我觉得他们面对我的时候都那么不自然。” 苏洛在边上听着都生气,忍不住說道: “我去,這是什么二叔,占着你的房子,還骗你是自己买的,這不明摆着不想還嗎?告他们!這官司让我哥给你打,肯定赢!” 小奶包在边上也气鼓鼓地撅着小嘴,用力点点头。 “不好意思,苏律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让我仔细想想好嗎?很多事情我都沒搞明白,我得从头捋捋。” 苏良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递過一张名片。 “夏小姐,那你自己慢慢整理一下,处理案子自然要头脑清醒才有胜算。有什么問題随时联系我,這些文件都是副本,你可以留下看。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哥,要不留下吃饭?”苏洛觉得苏良礼帮了夏以馨一個大忙,心裡有些感激。 “不了,我回去還要准备明天的一场官司。反正很快会再见的,改天备好饭菜等着我。” 苏洛送苏良礼到楼下,被苏良礼反身弹了個脑崩。 苏洛捂着额头哀号:“苏良礼你干什么!” “不要随便叫我的外号,更不要随便說出去!” “我……我哪有!”苏洛尽量装得问心无愧,可底气還是很虚。 苏良礼瞪她一眼上了车。 “哥,還是要谢谢你,帮以馨。” “话說你也真是的,我找了她好几年,你都不带吱声的。”苏良礼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苏洛一個人站在原地抗议:“怎么還怪我了,你也沒问我啊!” 夏以馨回到房间裡,呆呆坐在床边。 接下来的两天裡,她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憔悴了不少。苏洛和小奶包看得干着急。 夏以馨在反复思考一些問題。 有些事情,她不是想不通,而是想通了也不敢相信。 如果說,苏律师說得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在父亲被债主逼得坠楼身亡的时候,二叔私藏了一套不属于他的别墅。 难道,他们父女俩所說的這些年逃亡都是假的?他们一直安逸地住在夏以馨的别墅裡,当夏以沫遇到夏以馨的时候,表现的难道全是虚情假意? 夏以馨自己出卖自己签了一千万還债,而夏以沫和二叔說還有另外的高利贷,那高利贷是否确有其事? 二叔說新开的公司突然增益,不仅還了高利贷,還买了房子,這种话也确实不可信。 她想起父亲从高楼坠下体无完肤的惨状、母亲病危奄奄一息的可怜、自己這些年来承受的生活和精神上的压力,以及,二叔一家的安逸生活。 好像,当年母亲临终前說過二叔怎么样,只不過還沒有說完就咽了气。 如果当年她知道自己名下有一套房产,一定会卖掉替父亲還债,而二叔却能据为己有過得心安理得,這是她的二叔、爸爸的亲兄弟嗎? 所以,真相恰恰是她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妈咪,你還好嗎?”小奶包靠在夏以馨腿边上,举着手裡的纸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夏以馨缓過神来,才发现小奶包在担心她。她立刻抹去脸上的泪水,勉强挤出個笑容安慰小奶包:“妈咪沒事,只是想你姥姥姥爷了。” 小奶包紧紧抱住夏以馨:“妈咪不要难過,還有堇熙陪着你!你的二叔既然对你不好,你也沒必要难過,那就把你的别墅拿回来好了!” 夏以馨觉得一個小孩子,可能是最容易分明爱憎的,儿子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二叔那么不顾及亲情,她也沒有什么情面可留。 她找出苏良礼的名片,给他拨了個电话。 “苏律师,你好,我是夏以馨,想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你有空嗎?” “那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去苏洛家找你怎么样?让那丫头备好饭菜。”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這是我的工作。” 晚上,苏洛家。 “苏律师,我想好了,麻烦你帮我要回来属于我的东西。” 苏良礼微微一笑,自信地說:“沒問題。” “我需要做什么嗎?” “沒什么需要做的,可以试试旁敲侧击,击垮他们的心理防线,顺便多了解些当年发生的事情。” 夏以馨决定明天再到二叔家登门拜访。 第二天一大早,夏以馨特意到老字号买了桂花糕和核桃酥,還买了些酒到二叔家去了。 给夏以馨开门的是二婶,她见到夏以馨之后的紧张和惊讶不比那天初见时少。 “以……以馨,你……你怎么来了?” “二婶,我回来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们住在這裡,是我這個做晚辈的不是。上次来你们家也是意外,所以才空着手来的。這次特意买了点你们爱吃的东西,来拜访你们。” 夏以馨故意把“你们家”說得语气重些,還特意强调回来很久却不知道他们一家住在“這裡”的事,就是为了看二婶的反应。 她二婶一個妇道人家,本来就心虚,听到夏以馨语气裡的深意,紧张到手心出汗、脸色苍白。 可是看夏以馨的举止神情,却什么异样都沒有。 二婶觉得,难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