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属下嘴瓢了
可是沈黛到底是凭借什么得到王爷的青眼的,這個大家都不知道,于是暗卫司裡流传着两种說法,第一种是六司长本就是深藏不露的主,所以相信這一种說法都开始勤加苦练自己的功夫,想要复制成功。
還有一种說法比较隐晦,說是六司长长得白白净净的眼睛大嘴巴小,鼻子翘挺挺的看起来的确是男人中比较养眼的,于是相信這一种說法的暗卫开始刮胡子,甚至用月奉银子买各种膏各种霜保养皮肤。
风一刮,吹起来淡淡脂粉气,路過的时候,要是不知道這裡是七王府暗卫司的人,還以为是谁家的闺阁呢。
当然,這一切都等着尾腾回来整顿。
话分两头。
尾腾一走,沈黛就上了马车护送七王爷回府。
马车进入了一处树林。
微风起“沙沙”树叶摩擦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对劲。
沈黛皱眉,加快了速度。
可是還不等她冲出去。
“簌簌!”几声,从树上,草丛后,跳出来足有三十多個人,打扮并不统一,但是個個脸上都是吃人的表情。
“就是那小子,之前给了赏钱沒来给货就是他,一定是他通风报信给官府。”說话的正是当日在暗市的那名掌柜,看起来是被带来认人的。
沈黛揉揉眉心,這尾腾侍卫长做事做的不干净啊,這么大個p股留给她擦?
沈黛估算了一下,依照六司的能力,抽出十五人来应该就能拖住对方,然后她带着剩下的人护送邙天祈去七王府。
但是……這样的话,那被留下的十五人,肯定会有重大伤亡。
毕竟她现在只是個司长,等级還不够调动援救的。
沈黛想了想下属给她送的凉被……再想想张二狗一大早還叫她起床。
罢了,全部带回去吧。
沈黛朝着后方做了几個手势给张二狗和其他暗卫看,然后干脆停下马车,看着对面的几十個人,說:“误会,误会,都是误会掌柜的,我断然是不会害虎彪大当家的。”
“哼!口說无凭!知道白金交易的只有你我和虎彪山寨的人,除了你還能是谁,你家公子呢,叫出来說话!”那掌柜的涨红了脸冲着沈黛喊。
眼下虎彪大当家的被抓了,他手下那些余孽找到暗市的掌柜的,說是要他偿命,所以他才带着手下来把這两個始作俑者抓回去,否则他就死定了。
“我家公子……那你们就更不能动了。”
“满口胡言,你若是不心虚,你离开這裡作甚,动手!”
“等等!都是道上的人,還听我把话說完。”沈黛抬抬手,跳下马车,手指向马车内,說:“我家公子,那是虎彪的相好,此番离开也是去京城救人。”
“满口胡言!我家大当家什么时候有相好的了。”一個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出来。
沈黛沒想到這群乌合之众了居然還有虎彪的人,伸手摸摸鼻子,顺便瞄了一眼树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的暗卫们。
然后大笑三声:“哈!哈!哈!你们大当家的有龙阳癖你们总知道吧,我家公子仪表堂堂想必掌柜的也知道吧,還有,我给你那锭金子你沒发现和大当家给你的一模一样嗎?那是大当家的给我家公子的定情信物。”
沈黛三言两语把对面的人說懵逼了,然后继续添油加醋:“嘿,现在大当家的被抓了,掌柜的你找人拦着我家公子去京中托关系救人,你這是何居心啊?那些官兵,该不是你通风报信的吧,你是朝廷放在暗市的内应吧?”
那络腮胡的大汉一听,這說的有道理啊!
于是举起手中的斧子就要朝着掌柜的砸去。
正当這伙人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沈黛抬了抬手,顿时一张大網从天而降,将這伙人全部罩住。
暗卫们训练有素的闪身出现,不消片刻便以少胜多制服了這群人。
沈黛拍拍手掌,转身掀开轿子的帘子:“爷,這些人怎么发落?”
邙天祈阴恻恻看着他,薄唇轻启:“本王是大当家的相好?”
沈黛挠挠脸蛋,顿觉背心有点凉。
“不是,属下最主要的還是强调您仪表堂堂。”沈黛死鸭子嘴硬。
邙天祈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伸手一把将人拎进来。
看起来像是要把她暴揍一顿。
只是触手之后,才发现這小暗卫异常的轻,跟饿了好几個月一样,完全不长肉。
而且揪着衣领拎起来的时候,他的手背都能感受到他纤细的锁骨,這骨架也太小了。
沈黛见他突然愣神,连忙嘿嘿一笑,泥鳅似的钻出去:“爷,我去驾车了,再晚的话,回去天都黑了,不能耽误了您的時間。”
抓起马绳,沈黛吁出一口气,又成了快乐的车夫了。
“记二十板子。”马车裡传出幽幽的声音,来自地狱。
沈黛心裡苦。
……
回到王府天色也差不多暗了。
沈黛送了邙天祈回到书房,這個时候,本该去和三司的司长交接的,但是沈黛沒走,而是往前一步,问了一個她一路上都想问的問題:“王爷,属下不明白,既然是人赃并获,为什么虎彪被抓走了,那暗市的掌柜的沒被抓走。”
“你今天不是說了答案了嗎?”邙天祈垂眸看他。
沈黛瞬间明白,然后竖了個大拇指。
這王爷够心狠手辣的,果然是想把黑锅丢给那掌柜的,這样一能让暗市自己清理门户,二是能把朝廷摘出来,让暗市恢复原来的秩序和运转。
這王爷很适合当皇帝嘛,平衡之道做的這么好。
“属下告退。”沈黛转身。
“站住。”邙天祈叫住他:“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什么叫做龙阳癖。”
沈黛一听,不关那二十板子的事,于是一脸轻松的解释:“這龙阳之癖嘛,說的就是男子……”可是說着說着,总觉得周围空气怎么冷飕飕的。
抬头一看,就见一张又帅又冷的脸正朝她释放着寒气。
沈黛一秒反应過来,這哪裡是问话,這分明是问责。
“属下知错,属下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王爷如此這般高大帅气,英武不凡,风度翩翩,眉如远岱,眸如星辰,一看就是天下女子竞相逐嫁的人选,怎么能有那样的爱好呢,是属下的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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