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第14节 作者:未知 “好事儿?你咋不给你家侄女儿說亲去?你去說,我想马大姐也未必不会动心。” 经刘氏這么一說,胡氏承认自己动心了,但并不代表她信了刘氏的邪! 胡氏也是個从媳妇熬到婆的女人,能不知裡边有多少磨难煎熬? 音儿要能跟她一样能說会道,她会不知道嫁去村长家是個美差? 女人嘛,活一世终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归根结底還是要嫁到好人家去享清福,才不枉来這人世间走一遭。 “我侄女儿?你以为我沒說?是村长夫人說了,只要你家音儿。我倒是不知,你家音儿有什么好的!” 刘氏說话慢吞吞的,矫揉造作,气定神闲的站在院门外。 這位置,总不能還有哪個不开眼的傻男人来冒犯她了吧? 一旦苗头不对,她转身就跑,還不信涂家人做事会做绝了! “你家音儿都沒你家儿媳妇好看,眼光還這么高,端的是姑奶奶的架子?” 焦娘子会意,同刘氏站一处,同仇敌忾。 叫她不好過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前儿,她是伤了婧儿,婧儿是沒把她供出去,還替她跟乔氏遮掩,但這不代表她对胡氏的恨从此就解了! 算上今日的羞辱,她日后定要千万倍的還這個毒妇贼婆娘! “我跟你說了這么多,你听进去了沒?” “她们是人?在我眼裡,不是。” 任凭婧儿說破了天,也沒能說服涂雷根深蒂固的一些想法,他就认准刘氏和焦娘子她们不是人,不仅可以随意上手,還可以尽情辱骂她们。 反复說来,对涂雷這种认死理的人,怎么都沒用!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或能适用在他身上。 婧儿悲观的想:我在這個男人的心裡眼裡,是不是也和其他女人一样? 不是人? 呵,怎么会有這样的男人? “她们与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你何必把话說得這么难听?” “非我家人,其心必异!” “什,什么跟什么啊?這,也不能是你侮辱她们的理由啊?” 不是家人的人,就要用非人的眼光去看待? 简直谬论! 婧儿拽着男人,不让他走。 有什么事,一气儿解决! “我问你,是不是妈教你這么說的?她這想法不对,不对!” “你又来了,跟你說了几遍,不能說妈的坏话。伤都沒好,還說這說那的,有這些蛆嚼,不如赶紧养好身子给我生個大胖儿子!” “你……?” “睡吧,睡吧!” 涂雷迫使婧儿躺回床上,又脱去她忘了脱的那只鞋子,怜爱的暖了下她的脚。 随着天冷,她的脚常冷冰冰的,暖都暖不热。 她自己沒觉着有啥,只是婆婆知道了之后,脸拉老长。 “妈,吃饭了!” 涂雷在院子裡喊了一嗓子,也沒到院门外,威力不减,吓得刘氏和焦娘子犹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窜。 胡氏嘚瑟的手放后腰,微弓着身体,冷笑道:“跟我玩,你们還嫩着点儿!” 她的女儿嫁不嫁,嫁给谁,嫁给谁之后的事,都得是她一人說了算! 這帮蠢婆娘,被人卖了還傻乎乎的帮人数钱! 饭桌上,鸦雀无声。 有的时候,无话可說也是家庭和谐的另类现状。 涂音有意加快吃饭的速度,想要逃离這個困闷的空间。 “妈,你慢吃,我……?” “妈,我拿饭菜去给婧儿吃。” “去吧,跟她說我們都吃好了,叫她踏踏实实的吃完饭。” “哎!” 哥哥完美的盖過她的声音,就连母亲也像是特意无视她,当她是個透明人。 涂音心内很不是滋味,挫败感加剧,失落的心情使她整個人看起来很是颓废。 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裡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裡,是個喜好淫乱的渣渣! 便是如此,仍然改变不了涂音为女儿身,生来带的自卑。 “你靠在顶风处,做什么?” “来看,音儿這时候出去干嘛?” 整日窝在家裡就已经是一件极度无聊的事情,又何况她只能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 婧儿静来生闷,顾不上吃饭也要爬靠在窗户边,半开窗往外瞧。 以小见大,以孔观世界。 外面的世界,总是比屋子裡的一方天地,要精彩。 “你說谁?妹妹嗎?她要出去就出去呗,又不是你,你哪儿也不能去。” 涂雷凑都沒凑過来,仅瞥了一眼看婧儿。歇了几天,邋遢得跟個蓬头鬼似的,還這么俏皮。 若是可以,他想将她圈在屋子裡养,就是打断她的腿,也不让她到外面去,更不让人来看她。 這,就是他保护她的方式! 婧儿看小姑子走路匆忙的身影,恍惚想起一事儿。某一深夜,她是不是也看到過小姑子的屋裡走出過一個鬼魅身影? 会是谁? 小姑子跟那個鬼魅又是何关系? 這次,又是去见那個鬼魅? 她好奇得沒穿鞋,就要跑出门去一探究竟。 “媳妇,你就不能让我省心点?光脚走,怕不冻坏了你!” 涂雷拦腰抱住婧儿,腰间使力,轻轻一提,沒弄清楚状况的婧儿已猫到他怀裡。 男人身上特有的火热,席卷婧儿全身,暖到她的心裡。 她坐在男人的手臂上,双手挂脖,眼波如水,深情凝视。 一眼万年,亦不過如此! “相公,音儿她……?” “再叫一遍,我喜歡听!” “叫,叫什么呀?相…相公,啊……我的伤還沒全好呢!” 婧儿陷进被窝裡,爬都爬不出来。 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在男人百般费力折腾之下,早已丢到了爪哇国。 此时,身心幸福的她還不知道自己后面的日子,会越過越难。 …… 第十八章 马婶来了 “成天家偷懒,养你不如养只鸡,鸡還会打鸣下蛋,你会個屁!” “妈,能好生吃個饭么?” “骂的又不是你,你一脸心疼肉疼是几個意思?” 随着年三十逼近,村裡一片祥和,辛劳一年的人们积攒了家底,就盼着過年有底气,過個好年。 田地裡的活,也都接近尾声。 因婧儿的伤势還沒痊愈,這些日子家裡家外的活,多是涂草和涂雷两父子在忙,累得够呛。 這不,今日的饭菜還是涂雷一人做的,沒塞嘴裡两口,他又火烧火燎的跑去挑桶淋菜。 胡氏看在眼裡,记在心裡,掰着手指算算日子,一個多月過去,就是人身上掉块肉的伤,也得好了吧? 大儿子亏就亏在心眼太实,放着屋裡人不用,沒日沒夜的死活累自己。 這也算了。 小儿子也一個德行,只知埋头读书也就罢了,還不帮她這個做娘的說话。 “又吵吵,又吵吵!” 涂草搬出一家之主的姿态,话音還沒落。 小儿子涂电打脸道:“你俩一唱一和的,都够使的。妈說了一上午的话,也沒见您嫌吵。都嫌我,我心裡记着呢。” 最后一句话,堵得胡氏和涂草一时沒了话,默默对视一眼,收声。 家裡就一個儿媳妇,一倒就沒可用之人不必說,還搭上两個心裡有女人就啥都不管的儿子,也够窝囊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