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第282节 作者:未知 “呵,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的命?怕了?怂了?认输了?”涂电试图激怒石头,沒成功。 “要怪你哥哥嫂子,偏偏挑在這個时候逃出石府。我本来是打算用這條狼狗去撕咬他们,那他们不在,只能由你代劳。你要恨,就恨他们,不管你的死活!”石头說着话,就要在涂电感到极度恐惧的情况之下,打开门锁,放狼狗进去。 “我恨他们,恨死他们!你快住手,我向你求饶!你赢了,赢了!我再也不敢跟你作对,你放了我,我发誓不会再跟你抢女人!” 此时此刻,涂电哪儿還有半分自信可言? 涂电心裡的那点底气,全都转化成扭曲的滔天恨意。 他恨,恨所有人! 他恨母亲利欲熏心,恨父亲软弱无能,恨哥哥无情无义,恨嫂子有眼无珠……? 他,不想死! 就在這时,一個丫鬟满头大汗的跑過来,对着石头耳语几句,石头的脸色骤变,抬脚就走。 “啪嗒”又上了锁的声音,才让涂电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又活了過来。 涂电捂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咧开嘴,放声大笑。 门外看守的下人,都只当涂电是彻底的疯了,也沒多管。 同一時間,涂雷和婧儿逃回了家之后,做了一桌的饭菜,庆祝他们能死裡逃生。 胡氏看不得婧儿也和涂雷一样吃這么多的食物,她肉疼的骂道:“一個女人家家的,吃得比男人還多,不像样!老母猪都沒你這么能吃,糟蹋粮食!” “娘,婧儿這叫能吃是福!您少管,看不下去就甭看!”涂雷這理直气壮的回怼,坚定的站在婧儿這一边。 胡氏挽起衣袖就要发威,却听外面有烧鞭炮声。 這村裡谁家有喜事,她咋不晓得呀? 不行,她必须提着篮子去瞧瞧,沒准能顺点喜糖肉菜回来。 婧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心想:谁家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办喜事? “吃,多吃点,這儿還有我藏起来的一碟子腊肉,可香啦!”涂雷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来一碟腊肉,又红又香的腊肉,令人看了就食欲大开。 涂雷先夹了一筷子的腊肉到婧儿的碗裡,自己只舍得夹一小片腊肉放嘴裡细细品尝。 “哪儿来的腊肉啊?”這顿饭是他们俩一起做的,婧儿主要是打下手。 “嘿嘿,秘密!”涂雷一脸害羞,他嘴裡沒有腊肉,也都觉着比吃肉的感觉還要美。 “傻样!”婧儿被涂雷看得羞红了脸。 “你真好看!”涂雷越看婧儿娇俏的模样,他這心裡就越是喜歡,爱极了她。 大约是两人在這個时候的默契,心领神会的快速吃完饭,又都仔细的洗過澡。 婧儿迅速躺在床的一侧,裹着被子,安静的等着涂雷也上了床。 “婧儿,你身上好香呐!”涂雷凑近到婧儿的身边,闻了闻她的发香。 婧儿故意不理他,别過身去装睡。 她屏气静声的等了等,身后還是沒什么动静。 她有些不开心的转過身,想看看涂雷是不是又睡着了,却看到涂雷在结裤头上的绳子。 婧儿看他脱衣服都能急出一身汗,取笑道:“你個熊样,连衣服都不会脱了,真真是個傻子!” “怪這绳子太结实,我扯都扯不断!”涂雷還在跟绳子较劲,忽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胡氏鬼哭狼嚎的骂着自己的小儿子,都是白眼狼和自己白生养他之类的话。 涂草就坐在院子裡等老伴回来,他定睛一看,就看到老伴脸上都是血。 涂草慌了心神,一脚接着一脚踹门,唯恐大儿子再迟一步出来,自己一個人收拾不了失控的局面。 “娘,你這是咋了?”涂雷一脸懵逼的提着裤子,走了出来。 刚才被他娘的一嗓子嚎叫,他手上的劲儿使大了,真就把绑裤头的绳子扯断了。 涂草拽着大儿子就說:“你瞧瞧你娘的脸,满脸血,可吓人啦!” “呜呜,天杀的,都怪你的好儿子,把自己的亲娘都打成這样咧!”沒头沒脑的胡氏,又是一阵嚎叫。 涂草顺手敲大儿子一脑瓜子,破口大骂道:“狗崽子,你长脾气了,连你娘都敢打?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涂!” “哎,冤枉啊!”涂雷提着裤子躲,那场面多少有点滑稽。 婧儿在屋裡都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帮涂雷說公道话。 她替涂雷作证,涂雷今晚就沒离开過她身边半步。 “那這是咋回事?”涂草一手指向胡氏,一手又要去打涂雷撒气。 “這就得娘自個儿把事說明白了。”婧儿挺自己的男人,借他十個胆子也不敢动手打胡氏,何况還是這么血腥的惨状。 以涂草为首的三人,就這么百无聊赖的等胡氏哭够哭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止。 胡氏拿衣袖抹去脸上的鼻涕眼泪,三人才看清她的伤势,就是鼻青脸肿而已。 至于那些看着吓唬人的血,应该都是鼻血。 “就为了這么点事儿,你就敢去跟石府的人闹事?”婧儿還以为婆婆顶多是走夜路摔了一跤,沒成想婆婆居然有胆量去石府找是非,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胡氏理都不理婧儿,继续說道:“肯定是电儿這兔崽子,唆使那帮不开眼的下人打我!他不想给我银子花,也不能這個样子!如今他傍上村长夫人,村长夫人還给他生了個大胖儿子,他当然硬气,连我這個亲娘都不放在眼裡了!” “亲娘咧,這個话可不好往外乱說的!”涂雷在石府裡吃過亏,知道石府裡的人也不是善类。 涂草也嫌老伴沒事儿找事,說:“都洗洗睡吧!” 胡氏睁着眼,想了一晚上,也沒能咽的下這口气。 她是谁啊? 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有谁不服管的? 于是,胡氏起了個早,都沒吃早饭就要去石府闹個明白。 胡氏风风火火的赶到石府门外,沒過一会儿,又像個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裡挺尸。 …… 第三百六十九章 涂草打涂雷 胡氏眼神呆滞的躺在冷冰冰的地上,整個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再沒了往日的光彩。 她這幅样子,透着从未有過的沮丧。 几個尾随而来看热闹的大妈见了這情形,都在暗自拍手称快,都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看什么看,滚!再不滚,老子抽死你们!”涂雷也是心裡沒了主意,才拿外人撒气。 他自然是心疼母亲的,奈何他嘴笨人傻,张了半天的嘴巴也沒能說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宽慰母亲。 倒是涂草這为人丈夫的,蹲在一旁发呆,不像是有话要說的样子。 “涂雷,你有话好好說!”婧儿劝道。 不待涂雷有所反应,胡氏却先一個鲤鱼打挺,直起身来,指着婧儿的鼻子,骂道:“都怪你這個扫把星,非要端着架子不肯对我服個软,你是不是故意要气死我啊?” 婧儿瞧婆婆這精气神又回来了,幸灾乐祸的說道:“是,我想气死你,你咋還活着?你有力气骂我,倒不如赶紧說一說,你到石府去又惹出什么祸事?不会被人讹了吧?看你這满身伤痕,谁打的?” “被人讹?”涂草有点不淡定了。 涂草伸出右手晃动两下,意思是說,被人讹了多少钱。他竟沒有关心胡氏的伤势,更沒有替胡氏撑腰的意思。 提及钱,胡氏的反应比涂草的還要夸张。只见她拍着大腿,哇哇大哭道:“還不都怨你那個狼心狗肺的儿子,联合外人欺负我,瞧把我打成什么样,還要我赔他们药钱!” “你惹的祸?”涂草扭头看向涂雷,也不等涂雷开口解释,他這做父亲的抬手就给了涂雷一個响亮的耳光。 哪怕涂雷的脸再黑,也架不住父亲狠厉的巴掌,红肿一片。 涂雷也是傻,竟真的认定是自己做错事,双膝跪地。 “你個憨货,你错什么了?”胡氏瞥了婧儿一眼,暗示涂雷要认错就应该拉着婧儿一块儿。 “娘,婧儿沒错,是我错了!”涂雷不敢看婧儿一眼,生怕自己会說错话。 “娘,凡事求真,有一說一哈!你說涂雷联合外人欺负你,到底是咋欺负的你?不会是被……村裡的汉子吃了您的豆腐吧?”婧儿玩笑道。 “你娘又老又丑還黑,哪個龟孙子瞎了眼会摸她?”涂草一听這事儿跟钱无关,也就有心情开玩笑。 胡氏气得鼻子都歪了,生气的拧着涂草的耳朵,唾沫飞溅道:“你嫌我老了?黑了?我几时不是村裡的一枝花啊?你也有脸儿說這种话?呸!” 一口老痰,险些从胡氏的嘴裡飞到涂草的脸上。 涂草忍着恶心,說:“问你什么事也不說,开個玩笑,你又要生气!我也是有脾气的爷们!” 婧儿瞧婆婆這支支吾吾的样儿,她心裡不免有了几分猜测。 既說是跟儿子有关,那這個家裡不是涂雷惹的祸,那就非涂电莫属。 而且,還跟石府有脱不开的干系。 “娘,你不是去石府讨喜酒喝了嗎?”婧儿拔高声音问道。 涂草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說:“真是那兔崽子干的好事?” 随即,涂草又打着哈哈,說:“不可能的事!你那么疼爱他,他再沒良心也做不出這种事情!” 原本,婧儿不想对婆婆遭人殴打的這個事情上,废這么多的话,但听公公這话裡的意思是,如果是大儿子做错了事,大嘴巴子教育。 而要是小儿子犯错,就能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 不对! 分明婆婆也是偏心眼,偏心小儿子! “爹娘,你们放心,我這就去找那個臭小子,要他跪下认错!”涂雷气红了脸,說什么都要去把弟弟找回家来。 這可把涂草和胡氏急坏了,忙命令婧儿拦住涂雷,不准涂雷离开家门半步。 婧儿虽不情愿,却也不想自己的男人出事。 她紧紧的抱着涂雷的胳膊,說:“你不信爹娘說的话,也该听我的话吧?” “婧儿,你怎么……?”涂雷有些无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