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媳妇翻身记 第286节 作者:未知 婧儿沉下心,数了数围观的吃瓜群众,大约半個村子的人都来了。 当着這么多的人,石府的下人都敢拿着木棍对付手无寸铁的他们,那至少說明一件事,石府当家人对涂家人有敌意。 “娘,我去跟他们打!”涂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胡氏毫不在意的点头同意,就差亲自动手将大儿子推向死路。 “别动!”婧儿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拦住涂雷,不准他乱动。 “婧儿,你别怕!他们不敢……?”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母狼是生崽的 婧儿凤眉微挑的样子,确实是给涂雷的内心带来不小的冲击,這還是他熟悉的小女人嗎? 這要不是婧儿依旧柔柔弱弱的歪倒在自己的怀裡,涂雷都要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杀千刀的哟,你们赔我儿子,還我儿子的命来!昧了良心的东西,滚!”胡氏走一步,吐一口唾沫,逼得那些個看门小伙都厌恶的连连后退。 然而,胡氏就像是无能狂怒的泼妇,空有架子而沒有后援的在那儿狂吠不休之外,对别人都造不成半点实质性的伤害。 起码,這一幕在傅东诚的眼裡,就是一個朴实无华的农妇为了找回儿子而不顾形象的做着努力。 作为一名嫉恶如仇的捕快,傅东诚又怎么会对石头私自囚禁涂电這种事放任不管? 傅东诚头脑一热,先是吩咐手底下的兄弟去将涂电放了,他便立马去抓石头。 彼时,石头悠哉悠哉的坐在亭子裡喝酒,很是惬意。 石头打算喝一壶酒之后,亲自去处理涂电,以绝后患。 “走,跟我去见你家夫人!”傅东诚一個习武之人,提溜石头就像是在提一块豆腐一样轻松。 沒一会儿,满头雾水的石头已经被傅东诚扔在小梅的脚下。 石头刚要开口质问傅东诚又在抽什么风,沒成想,一把泛着冷光的刀就這么毫无预兆的横在他的脖子下面。 這把石头吓得瘫软在地,再也不见前面的丝毫威风。 “大人!”当小梅看到傅东诚抽出大刀的那一刻,再结合石头之前說的那番话,她人也不傻,自然是明白過来了。 一旦石头被抓,她一個女人孤木难成舟,那這偌大的石府肯定会被无良的知府和傅东诚等人吞了。 小梅定了定心神,又說:“大人,石头是石府的管家,虽是個下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辱他!還請大人說明缘由,再由我這個主人决定要不要惩罚他!” “夫人,即便有人故意坏您的名声,您也不该纵容下人用私刑。何况,我也并不是什么大人,仅仅是一名再普通不過的捕头。”傅东诚义正言辞的說道。 傅东诚這态度再明显不過,他是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這都让小梅和石头心虚不已,很害怕自己会折在傅东诚的手裡。 “是么?你有什么证据?”小梅并不想袒护石头,却又不得不這么做。 倒是石头一听小梅這么问,他的脸上已然沒了血色。 他囚禁涂电的那件事情,谁都可以知道,唯独小梅,要他死也不能让她知情。 “为了夫人和小少爷,小的愿意以死谢罪,還求大人给小的一個痛快!”石头狠下心的将自己的脖子,往傅东诚手中的刀子蹭。 仅差毫厘,這不认人的大刀就能尝到人血的味道。 傅东诚也沒想到石头会是個忠心护主的人,差点就收不住手裡的刀。 “哎,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晓得石管家做错了何事,這就要判他死刑了嗎?”就在刚才,小梅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多怕石头会死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這不是小梅第一次见到死人,但至少石大海不是当着她的面咽气的。 小梅再次力挺石头,冷声道:“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我都相信他罪不至死!大人,我不求你给我留一分薄面,但你也不能草菅人命!” “是他一心求死,又不是我要杀他!”傅东诚一脸的无辜。 他就是拿着一把刀,又沒有要砍谁的脑袋。 這也有错? 石头见事有转机,忙說:“是,都是小的不懂事,脑袋乱撞,身子也不听使唤!大人,咱下去谈事,還让夫人好生歇着吧!” “等等,我……?”小梅顿感不妙,這石头究竟做了什么事,還不能当着她的面详谈? “夫人,好生照顾小少爷。相信小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石头不容置喙的說道。 小梅本来還想问几句,但一接触到傅东诚怀疑的目光,她害怕因自己会說错话而出事,便不敢再多问。 想来,石头再胆大妄为,也不会拖整個石府的人下水。 “夫人,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切不可动用私刑,自有官府的人处理。”傅东诚也是一片好心,才特意叮嘱道。 却不知道他的话传进小梅的耳裡,便自动理解成威胁的话。 小梅被傅东诚唬得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话,她甚至沒有心思再過问石头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只一心想着如何应付傅东诚這些来者不善的捕快,自己才能過舒适日子。 屋外。 石头一出屋门便疯狂的跺脚叹气,直到屋门关上之后,他才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傅东诚一言未发的跟在后面,对石头這样的行为,表示摸不着头脑。 “人呢?我叫你们看着人,你们都死哪儿偷懒了?都是吃干饭的不干活?”石头直奔关着涂电的柴房,沒看到人,他直接拿看守的小厮撒气。 那两個小厮满腹委屈也不敢說,石头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他们偷瞥傅东诚的眼神,他在等,等傅东诚這個“好人”正义爆棚跳出来承认這事儿。 同一時間,胡氏在石府大门口闹得筋疲力竭,口干舌燥,也沒有得到一丁点儿想要的效果。 胡氏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的余光瞥见旁边的涂雷和婧儿什么事也沒做,干站在那儿。 “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为娘的掏空家底给你娶了媳妇,不是让你有了娘就忘记自己還有個弟弟的!” 当着外人的面,胡氏一個耳光抽在涂雷的脸上,她那吃人的眼神,十分骇人。 有几個小孩都被吓哭了,吵着闹着說妖怪。 這裡面,也包括焦娘子的儿子,宝玉。 “娘,也许人就不在這裡,我們别闹腾了,回家去吧!”婧儿沒管住嘴,劝道。 胡氏炸毛道:“回去?你当然漠不关心了,丢的不是你儿子!也只有你這种生不出娃的妖精,才說得出這么无情的话!我真后悔,怎就让你這种死丫头攀上我家的髙枝?枉费我天天对你這么好,不舍得让你洗衣服做饭,挑水劈柴,缝衣穿针的,不下蛋的白眼狼!” “母狼是生崽的,不会下蛋!” 婧儿也沒了好脸,争锋相对的怼道。 “呵,牙尖嘴利的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胡氏气炸了。她当即决定杀鸡儆猴,拿婧儿出气。 胡氏一爪子抓向婧儿的脸,一爪子就要掐婧儿的脖子。 她這波熟练的操作,直把吃瓜群众惊得连吸冷气。 有一些吃過這亏的人,更是惊魂未定的小腿发软。 太狠了! …… 第三百七十五章 這么会给人添堵 如果婧儿弯腰一躲,那受伤的人就必然是她身后的涂雷,换作普通的女人是不会忍心自己的男人受到伤害,但婧儿就不一样了。 婧儿不仅躲了,還趁着這空隙,狠狠的推了胡氏一把。 在這电石火光之间,外人都沒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胡氏脚下一滑,不仅摔了狗吃屎不說,還崴了脚。 “哎哟,你還护着她?你個狼心狗肺的畜生,還不给老娘打死她?”胡氏气红了眼,嘴裡更是不停的咒骂。 胡氏打過很多人,无往不利。 唯有這一次,她吃了暗亏。 這口气,叫她如何咽的下? 婧儿也不惯着這恶婆婆,拉着涂雷边走边說:“等娘冷静了就会回家,我們先回家去做饭等着,免得娘在這儿受了气還得挨饿。” 涂雷听了也觉着有理,同意道:“嗯,给娘炒几個爱吃的菜。” “這人一吃饱,也就不气了!”婧儿脸上挂着单纯的笑。 任是谁看了,都会先入为主的认定是胡氏在胡搅蛮缠,有這么善良温和的儿媳妇,却還在挑刺。 毕竟,胡氏是個臭名远播的泼妇。 到了家,婧儿脸上依然挂着淡定的微笑,還真的到厨房去做饭。 要是有人懂她,会看出她這叫胜利的笑容。 自从婧儿来到涂家,還从来沒有像這一次這样舒心畅意,她感觉自己又活了過来。 “又不過年過节的,咋炒两個菜吃?”涂草摸了摸鼻子,确信自己還闻到了肉香味。 涂草闲来无事,见厨房往外冒烟,便走进来看一眼。 他一眼就看到炒好的老南瓜,以及還在锅裡的酸菜。 哪怕是逢年過节,他们家也很少有一顿吃两個菜。 “這咋還买了肉?”涂草眼看着婧儿将一碗肉就這么倒进锅裡,有点儿着急。 放一块肉,沾点肉味就够了。 這一碗肉下去,也太败家了! 涂草有些生气的說:“我不是叫你放点肉,你這孩子咋不听咧?等你娘回来看到,又要生气骂人!” “爹,你什么时候說少放肉了?我沒听到哇!”婧儿說的是实话,而涂草也确实是事后才這么說。 因为,涂草沒有想到婧儿在沒搭他說的话的前提之下,就直接把一碗肉倒进锅裡,甚至在听到他說了少放肉這话之后,婧儿還拿锅铲将锅裡的酸菜和肉翻炒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