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
周戈渊嘴角轻扯,忍不住出言相讥:
“凭你如今這身子,遭得住本王弄一回?”
說完,周戈渊旁若无人的坐在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中咯噔一下,并非是因为周戈渊那句话裡的冒犯和轻佻,而是一种直觉,总觉得他那句话好像知道了什么。
“你......无礼!”谢德音只能心虚的轻斥他的轻浮。
周戈渊却是轻笑了一声,转身逼近她,扯开了她身上的薄被,不過霎那间,便将她推到在了榻上。
身上的轻纱根本经不住男人大掌的三两下,谢德音惊呼声還未起,便听上方那個男人话语中带着浮浪与恶意的說着:
“更无礼的都做過了,還在乎這三言两句的冒犯?”
此情此景,已经不仅仅是言语的冒犯了!
只要他想,這张床榻便是她的咫尺天涯,她是无论如何也逃不過去的。
而此时的他,似乎根本沒打算收手。
谢德音一咬牙,只能硬着头皮說道:
“我来癸水了......身上不方便!”
女人来月事,在男人看来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尤其是像他一样要上战场的将军,只怕更在意這個。
不料他并未收手,反倒是不以为意的手伸了過去,似要检查一番。
“本王看看。”
他好不要脸!
谢德音哪儿曾想他竟然這般不要脸,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握住。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浮现出了许多的可能。
他知道自己沒来葵水的话,若是强迫她,凭着他的力道,只怕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可是要怎么阻止他?
若是他知道自己有了他的孩子会如何?
会以皇家子嗣不容许流落在外,将她接进王府?
可是他是一個注定要死的人,若是进了他的后院,成了王府妾室,谁来护着她们母子,谁来护着谢家?
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谢德音天人交战之间,只觉得那只大掌渐渐用力,脱离了她的手心,探了近去
“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嗯?”
周戈渊的手恶意的勾了下,谢德音闷哼一声,知道他一定会乱来的,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心一横道:
“我有身孕了。”她用力的将他的手推开,不想如此屈辱且难堪的在他掌下被他掌控。
听着谢德音承认,周戈渊脸色阴沉,便是黑暗中,谢德音也隐隐能看到他幽芒冷冽。
“谁的?”
黑暗给他的声音都镀上一层晦暗的音色,谢德音深吸一口气,避开腹部被他的灼热压着,似无奈也似认命的說着:
“自然是我夫君的。”
感觉到身上那人浑身一僵,谢德音心中更有把握了。
“王爷该不会以为那夜過后我会不吃避子药吧?我怎么可能那般傻?生一個不是陆府的孩子,我已经嫁人,只要不想身败名裂,怎么可能怀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许是野男人三個字刺耳,他抬手扼住她的喉咙。
“王爷上次掐的那下,让我在院裡静养了半個多月才能出门,如今我掌着府裡的中馈,不能不露面,還請王爷高抬贵手。”谢德音咬碎了牙,面对這样一個强权的男人,不能硬碰硬。
他松开了她的咽喉,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印象中的纤腰依旧盈盈可握,只有一处微微凸起,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心下微微跳动了两下。
“几個月了?”
“马上要满三個月。”谢德音紧张到喉中发紧,微微收了收腹部,生怕被他察觉。
与她的那夜,已经是快四個月前的事情了,足足差了一個月。
這孩子......并非是他的。
周戈渊起身,坐回了床榻边上。
谢德音心裡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着他寒气逼人的声音问道:
“既然是陆元昌的孩子,为何要瞒着人去抓安胎药?”
谢德音一颗心悬起,知道青黛出门的时候八成是被周戈渊的人盯上了。
“我是商户女,虽然家财万贯,但毕竟沒有家世依仗,不然也不会任由人作践,送到......你的床上。府裡周华月是贵妾,太后的赐婚,天大的脸面。下面的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如今我還沒坐稳胎,這府裡沒有我可信的人,若是被有心人害了,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瞒着......”
谢德音說的真真假假,說话间便不由得想起上一世,无力自保的下场。
周戈渊微微侧头,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那一刻,周戈渊說不清心头的情绪,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眼底的无助,周戈渊站起身来,转身看着她。
“你最好說的是实话!”
說完,便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周戈渊回身,影影绰绰间,她正在无声的穿回自己的衣服,手覆在小腹上出神许久。
“本王姑且信了你今天的话,你是聪明人,当知道你沒资格诞下本王的子嗣。若是本王知道你有一句谎话,這孩子一天也留不得!”
說完,周戈渊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留下谢德音心中惊惧与后怕。
原来,他今夜来不是为了确定她怀孕与否,而是想要解决這個孩子的。
若是陆元昌的孩子,他能暂且饶過,若是怀了他周戈渊的孩子,他是不会让他存活在這個世上,更不会让他在陆府出生。
谢德音望着周戈渊消失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明明是炎热的夏夜,谢德音却如同坠入冰窖。
煜儿沒有他這样的生父!
她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他這個真相!
在他周戈渊的眼裡,怕是只有深宫的那位太后,才有资格生下他的孩子!
丛生以来,谢德音从沒有任何一刻像此刻這般,想要拥有权势,拥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任何的靠山,都不如权势在自己手中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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