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抢亲
长风长宁知道陆元昌,不過是平阳候的世子,平阳候府在长安城這些勋贵中并不起眼,至于他们家的世子是不是今日成婚,他们怎会知晓。
且王爷今日刚得胜归朝,朝臣都還沒见几個,又是从何处听說平阳候世子要娶妻的?
“属下不知,若是王爷想知道,属下差人去问问便可。”
周戈渊此时体内燥热的难受,他随手扯了扯领口的衣襟,說着:
“去平阳候府,将新娘子接来。”
长风长宁一脸震惊状,周戈渊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說了多過分的事情,随后想到马上就是亥时了,亥时长安城有宵禁,也就是說,陆元昌会在宵禁前,将阿音送到王府。
此时去平阳候府,只怕人已经在送去王府的路上。
周戈渊想明白了這点,又道:
“算了,等着陆元昌将人送来吧。”
此时的阿音還是闺中的少女,并不知晓身边人是人是鬼,若是陆元昌将她送来,她才能知晓她嫁的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回王府。”
周戈渊回王府的路上,边想着现在的阿音是什么样的。
他有些记不清了与阿音初次的那個晚上,她是什么样了。
那时他神志不清,只想着缓解身体的燥热,便是后来清醒些了,当时也只记得是個绝色美人,娇软异常,因她体内中了情药,神识不清不识得自己,只口口声声的唤着夫君。
周戈渊如今想想,都觉得小腹发紧,那肿胀处愈发的难忍了。
周戈渊催促了一声,马车快速的朝着王府的方向驶去。
周戈渊记得清楚,当时屋内昏暗,管家差人送一個女子到他床榻上时,听着街上更夫报了亥时,那是宵禁的時間。
周戈渊回了王府后,快速的去净室沐浴了一下,本打算穿上寝衣,又觉得不太庄重。
他虽早已熟悉阿音,但是此时的阿音并不认识他,今夜的见面,也是此生第一次见他。
周戈渊让下人拿了稍正式的常服换上,换上之后,想到阿音曾经送给他一個香囊,裡面的香料是她自己调制的,是她喜歡的味道。
周戈渊想形容一下那個香味儿,让下人备上,待会儿阿音来了,闻着她喜歡的香味儿,必然会放松一些。只是他却对香料一无所知,此时描绘不出,索性便挥手让下人退下了。
周戈渊自己抬手正了正衣襟,站在镜前左右打量了一下,唇角止不住微翘,新的开始,沒有了那些误会,以及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和阿音之间必定会更加的亲密。
方才冷水浴扑灭的欲.火,此时又又有些上涌,周戈渊低头看着衣袍处高高撑起,心想,不管這药性有多烈,今夜定要克制一些,万万不能伤了阿音。
她处.子之身,自己再不能似前世那般折腾她。
周戈渊越想便心中的冲动越发的强烈,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還不见前院有动静。
“长风,陆元昌還沒将人送来嗎?”
长风看着王爷這一身锦袍华服,還专门沐浴了,不知道的還以为今天晚上是王爷的洞房花烛夜呢。
而且,陆元昌今日大婚,此时定然是洞房花烛夜,他是有大病,才会把新婚妻子送過来。
“王爷为何断定陆元昌会将人送来?”
周戈渊与他說不清楚,若非是在海外时,阿音那般声泪俱下,悔不当初的诉說,他又怎敢相信這样怪诞的事情。
周戈渊還在焦急的等着,随后听到了长街上更夫的打更声,竟然已经是亥时了!
亥时的时候,陆元昌应该已经将人送過了,现在怎么還不见人?
周戈渊有些慌了。
该不会生了什么变故吧?
生了這样的想法,周戈渊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也顾不上旁的,当即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匆匆交代道:
“点一队人马,随本王来。”
长风忙去点了府兵,准备随着過去,问了一声长宁。
“你說王爷這大半夜的点兵出去,還是過了宵禁的時間,是干嘛去?”
长宁看了看前方王爷上马的身影,說出了自己的猜测:
“大概是去......抢亲。”
长风:“???”
长宁所猜沒错,周戈渊十分熟门熟路的来到平阳候府前,看到平阳候府外挂着的红绸红灯笼,顿觉十分的碍眼,拔出身后长风的佩剑便将其斩落。
长风:“......”
好家伙,過来抢亲還是问罪?
门房听到外面的动静,打开门一看,外面一队人马,他不识得周戈渊,但是却识得周戈渊身后的长风。
“顾大人,您来陆府有何差遣,這位大人是?”门房客气的向周戈渊請安。
长风哪儿好意思說是来抢亲的,只能轻咳了一声道:
“我等来替皇城司办件案子,要找贵府世子问话,带路吧。”
“不知大人何事找世子?世子今日大婚,這会儿在后院正是洞房的时候,大人方便明日再......”
门房說到洞房两個字,周戈渊瞬间双瞳微缩,推开门房,更加熟门熟路的朝着沧澜院而去。
门房踉跄了几下,看着他们朝着沧澜院而去,十分的纳罕,沧澜院是世子新婚刚收拾出来的院子给新夫人住,這些人怎会知道?
长风在后面跟着,也是好奇极了。
王爷对陆家像是自家后院一般,竟然這般熟悉,走的還是小路,不知道的,還以为這條路他常走呢。
可是王爷跟陆家并沒有什么交集,对于陆家后宅,只怕也是第一次来,怎会這样的熟悉?
长风想着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跟着周戈渊到了沧澜院。
周戈渊大步踏进沧澜院,此时主屋红烛高照,十分的明亮,周戈渊脚步焦急的走過去,抬脚便将门踹开,朝着裡屋而去。
长风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個合格的右侍卫,封锁现场,维护王爷的名声是第一要务。
长风当即让跟来的人,将沧澜院围了起来,平阳侯和夫人王氏,以及不明情况的陆家人都過来问是怎么回事。
长风只能找补道:
“皇城司办案,闲杂人等散开,莫在此处停留。”
长风心想,摊上的這叫什么事儿,就应该让长宁来,他更名正言顺一些,毕竟皇城司是他管着的,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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