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高楼血溅 作者:未知 “南意棠,你反了天了你,你敢這么对我,不怕我让你哥哥不得好死嗎?” “慕容容,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那么好骗嗎?”南意棠冷笑了起来,她从慕容容的手上夺過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我哥哥在医院裡,秦北穆安排了好几個保镖看着,而且還是重症监护病房,你能那么容易进去接触到我哥哥?” 慕容容的脸色变了,南意棠继续笑着:“你的图p的也太假了,我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假的,那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還要過来?因为你既然送上门来作死,我哪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慕容容看着南意棠的笑容,只觉得脊背发冷,她以为那么轻易的就把人给骗過来了,可实际上,到底是谁坑了谁呢? “慕小姐,不好,好像有警笛的声音。”跟着慕容容的那個保镖有些慌张的提醒。 “什么?”慕容容一惊,仔细听,果然是越来越近的警笛声。 “南意棠,你报警了。” “是啊,你威胁我绑架在先,证据我都留存着了。现在我就算是在這裡杀了你,那也是正当防卫。” 南意棠将手上的刀子抵在慕容容的脸上:“你之前說過,南家的今天有你的一份力气,我今天便還给你。” “救我。”慕容容叫着,她那個愣愣的站在旁边不敢动弹的保镖才反应過来,朝南意棠扑過去,要夺她手上的刀子。 “你别過来,不然我现在就割断慕容容的脖子。警察马上就要来了,你要是再不走,绑架的罪名你可就逃不掉了。” 南意棠转過头,不待那個人有所动作。 保镖的脚步顿住了,陷入了犹豫当中,他是为了钱财做這個的,但并不想把自己给搭进去,听着那逐渐清晰的警笛声,他心一横,转身跑了。 “你给我站住,你的钱不想要了嗎,给我滚回来。” 慕容容尖叫着,但是人已经跑得沒影了,她在南意棠身下挣扎着。 “南意棠,你被得意,你以为你们南家落得现在的田地都是别人害的嗎?不,其实是你父亲和哥哥咎由自取,你哥哥做了多少腌臜事你不知道嗎?” “你闭嘴,你不许侮辱我哥哥和父亲。”南意棠的心裡,父亲和哥哥就是一根刺,谁也碰不得。 “你就是個傻子,南家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你,你不觉得自己是個外人嗎?你哥哥挪用公款,所以南陵集团才会在那么短的時間内落败,就算我們不推波助澜,南陵倒闭也是迟早的事情。” 慕容容說的煞有介事,可是南意棠却难以相信,哥哥和父亲从来都沒有跟她說過這样的缘由。 可是,南陵集团在這么短的時間内落败,南意棠的确也怀疑過其中缘由,难道,除了外因,南家内部也出了問題嗎? 南意棠晃神的瞬间,觉得自己手心一疼,慕容容竟趁着她思索的时候,将刀子给夺了過去,朝她刺了過来,南意棠赶紧往后躲,這么一来,就被慕容容抢了先。 南意棠从地上爬起来,杀红了眼的慕容容拿着刀子往她身上刺,南意棠伸過手去,想要将刀子夺過来。 刀锋从她的手心划過,刺破了,她顾不上疼,直接抓住了慕容容的手腕,两個人争夺着,到了天台边。 慕容容看了一眼高台,心中起了坏心思,她要南意棠死,這样的高度下去,足够南意棠粉身碎骨了。 南意棠知道她什么心思,在慕容容来推她的时候,她也迅速的抓住了慕容容,她不会死在這個人的手上,也并不想跟她同归于尽,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你去死吧,南意棠。” 慕容容发狠,起了宁为玉碎的心思,要扯着南意棠一起下去。 南意棠抓着一边的钢管,半截身子都露出了天台。 “慕容容,你他妈要死别扯上我。” 南意棠用高跟鞋踢了慕容容一脚,慕容容疼的尖叫,用刀逼着南意棠不得不往仰,那刀子马上就要戳到她的脸上了。 “南意棠,你這個废物,你沒力气了吧,這双早就废了的手,你能打得過我嗎?要我說,你那死鬼爸爸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他……” 南意棠的眼睛一下子红了,咬牙用指甲抠住了慕容容脸,在慕容容尖叫的时候夺過刀子,同时翻身将慕容容压了下去,這下半個身子挂在天台上的人成了慕容容。 “慕容容,看看谁死了活该吧。“ 南意棠扬起手,那一刻她的心是被恨意充盈着的,她看到父亲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惨状,還有那個时候求助五门的绝望,他们都是凶手,都该死。 可是,当刀子刺进慕容容的肩膀,听着她惨叫的时候,南意棠回過神来,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慕容容该死,但是,她不该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這個人的鲜血,她不能成为杀人犯,南意棠抬起手,将刀子扒出来,就想收手。 可是身后有個人贴上来,抓住了她的手,在南意棠還沒有反应過来的时候,硬生生的刺进了慕容容的喉管裡。 鲜血溅了她满身,温热的,让南意棠闭了眼睛,慕容容沒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胸腔裡微弱的悲鸣。 南意棠颤抖着睁眼,看到慕容容痛苦的瞪大的眼睛,写满了不可置信,她的血从喉咙处涌出来。 手還被紧紧的抓着,她僵硬的抬头,看到的是秦北穆漠然的脸庞,坚挺的鼻梁上架着的金丝框眼镜让他看起来满是禁欲的清冷气息,他還是和以往一样冷静,看着面前這個濒死的人,目光沒有一丝起伏,仿佛那并不是一條生命。 秦北穆沒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拉着她一起后退,紧握的刀子离了手,南意棠看到慕容容悬挂在天台边缘的身影晃了一下,而后从高楼上坠了下去,很快的,南意棠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南意棠差点忘了,那是秦北穆啊,原来他看着一個生命消逝,永远能保持這样的冷静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