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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霸王别姬》(下)

作者:清骨
数日后,程蝶衣登台演出,一如此前提示,与段小楼决裂后,他独唱《贵妃醉酒》!

  唯独让人感慨气愤的是,戏楼四周挂着霓虹的旗子。

  虽是电影,也知道這跟电影、导演沒关系,這是那個时代的悲哀。

  放映厅内,不少人仍然骂出了声。

  抛弃這一插曲,大多人都被程蝶衣這一唱晃了神。

  爱听的,本身不爱听的,都被他唱进去了。

  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戏楼内吵嚷声响起,一堆纸张从楼上洒下,一开始观众還以为這是“粉丝应援”!

  后才知道,這是霓虹兵闯进了戏楼,撒的可不是什么应援,而是“令人发指的宣传单”!

  现场开始骚动,甚至灯都暗下,程蝶衣却兀自表演着,不为外界所动……

  等到灯光亮起,楼上观众席元四爷站起身第一個鼓掌,而后霓虹兵也跟着鼓掌……

  看到這裡,陈凛觉得不对劲,但下一刻就被程蝶衣一段表演彻底惊艳到了!

  《贵妃醉酒》最精彩的一段莫過于醉酒后的卧鱼……

  這是京剧演员的基本功,但想要表达出惊艳,那還真不是一般演员能演出来的!

  只见“贵妃”醉酒摸额后,右手高曲,左手平肩,右腿伸出往后绕,撇在左腿后,立稳娇躯,缓缓下蹲往右卧下,背着地压在右脚上……左手往后背、右手放在胸前!

  台下本事骚乱不断,却因为這一幕而停下了……

  這一幕用文字根本无法描述美感……风情万种?還是风华绝代?好像都是,又好像形容的沒有那么完整!

  陈凛是偶尔看,但看了十几二十多年,场次也不算少了。

  老实說能够演的這么美的……阅微堂也找不出几個。

  陶璋算一個,另外的,他一時間還真說不上来。

  止不住感慨。

  “夏郁要是不拍电影,当京剧演员,同样是老天爷赏饭吃!”

  镜头最后落到了卧鱼在地的程蝶衣一個人身上,那姿态……放映厅内不知道到底是谁叹了一句,“风华绝代,是真沒說错!”

  說着他鼓起掌,放映厅内顿时也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半晌才稀稀拉拉落下。

  台前与后台完全不同,两個场景不时穿插在一块。

  菊仙为段小楼化妆,正在穿戏服的功夫,戏服被霓虹兵抢了去。

  段小楼本就不舒服,沒想那狗汉奸道了句:

  “這才是你的戏衣,你就是要你姥姥身上的寿衣,你也得乖乖的拔下来!”

  “听明白了嗎?戏子!”

  正是這话把段小楼彻底惹怒了,拿起了手裡的茶壶一把砸在了狗汉奸的脑袋上。

  段小楼被抓了。

  镜头一转,不知是多久后了。

  昏黄的光线下。

  程蝶衣家中。

  有人给程蝶衣送来了一封信,原是霓虹兵,邀請程蝶衣唱戏。

  程蝶衣毫不犹豫答应了,就要换衣服。

  陈凛写道:“這是去救段小楼去了!”

  转眼,菊仙冲进了程蝶衣家中,却不想菊仙的到来,让程蝶衣再次甩起了小性子。

  這一段对峙,看的陈凛是真忍不住会心一笑,哪怕是二刷的时候,這一段他也觉得倍儿有意思。

  不只是程蝶衣的矫情劲儿!

  二刷的时候,他心中忍不住道:“如在那個乱世中,或许這俩人生活在一块,或是姐弟、或是知己……那定然……定然——”

  菊仙挑明来意,并道若是程蝶衣肯出马,去给霓虹兵唱堂会,把段小楼弄出来,她便回她的花满楼。

  程蝶衣答应了。

  转头程蝶衣到了霓虹兵的堂会上,透過纸门,哪怕只是一道影子,那身段仍让人赞叹。

  不见其人,只闻其声,一曲《牡丹亭》让观众唏嘘不已!

  有懂行的,看着那词儿,就觉得相当符合情景。

  转眼,镜头落到屋内,只见沒有浓妆艳抹穿上戏服,只是一袭长衫一柄扇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人惊艳。

  陈凛感慨:“這唱戏剧沒有行头,特别考验功底……夏郁這一段,真是无可挑剔!”

  至于评价霓虹人兵对艺术的追求?

  什么艺术沒有国界?

  不好意思,他陈凛是俗人,什么时候這些参与過战争的霓虹兵的后代死绝了……他就愿意承认這句话沒错!

  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這一点他分的很清楚。

  一曲作罢,段小楼被放出来了。

  程蝶衣与菊仙冲到城墙那一幕,压抑又绝美。

  段小楼得救了,却不领情,程蝶衣說有個叫青木的是懂戏的,段小楼却朝他吐了口吐沫。

  這裡不论陈凛怎么不喜歡段小楼,却半点說不出他一個错字……

  二刷时,這裡陈凛写下:

  “這個时候,段小楼還是霸王!”

  菊仙虽为程蝶衣心疼却仍然超段小楼追去,剩下程蝶衣在寒风黑夜中。

  程蝶衣彷徨追到城下,恰巧霓虹兵开门返回,灯光照到了他失意而又伤心的面庞上……

  可等到他看到霓虹兵围捕一堆民众,以及几声惨叫,他慌神了。

  他仓皇地逃上了城楼,看着這些人被霓虹兵枪杀……

  镜头一转,鞭炮齐鸣,段小楼跟菊仙成亲了……

  二刷时,陈凛写下:

  “菊仙违背了誓言,這也为她日后的结局做了铺垫!”

  但是菊仙出嫁那几個镜头,那几個动作,却是让陈凛赞叹的。

  甩开花满楼众人,這寓意她跟她们划清界限,撩开盖头,踢着红毯跑向段小楼……

  画面一转,元四爷与程蝶衣相聚,元四爷给程蝶衣表演了一场“霸王别姬”!

  王八与稚鸡!

  两场洞房花烛。

  菊仙劝說段小楼不在唱戏,要太太平平過日子……

  事与愿违,一边程蝶衣抽起了大烟,另一边段小楼也聚众逗起了蛐蛐儿。

  菊仙赶走段小楼的狐朋狗友,跟他說道理,段小楼却耍起了脾气,說自己就会唱戏,戏不让他唱了,還不能玩儿蛐蛐?

  一刷时陈凛沒注意菊仙的脚步,二刷时才注意到了。

  进屋后,菊仙走向段小楼一共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步!”

  他心下一震,這不正应了《霸王别姬》,霸王回营亮相,与虞姬相见,走的七步?!

  关师傅听到了消息,唤了程蝶衣、段小楼二人前去。

  两人到来,多年不见,曾经的关师傅也满鬓苍白,佝偻着阴阳怪气两人,甚至要给两人下跪,两人吓得赶紧跪下。

  关师傅道:“程蝶衣,当初是你师哥把你成全出来了的,现在你师哥不唱戏了,你也该拉他一把吧?”

  說着将背上的烟杆子丢到了俩人跟前——這烟杆正是当年那一把。

  关师傅痛心自己教出来的两個徒弟,如今散伙了,如今忘本了,一同跪在地上,喊着两人的小名,给两人回忆這一路走的有多艰难!

  在师傅面前,两人仿佛還是两個少年,一個害怕师傅会哆嗦的哭,一個仍然倔强。

  关师傅拿着刀胚子狠狠打在程蝶衣身上:

  “我叫你纵着他,我叫你护着他,我叫你看着他……糟蹋戏!”

  陈凛下到:

  “原来师傅是知道……只有程蝶衣一個对待戏剧始终如一,只有他将他当初的那番教导听进去了!”

  段小楼见状赶紧拿了板凳,在师傅面前也不敢装,脱了半拉裤子,就趴在板凳上。

  正当师傅要动手,菊仙赶忙出来救场了,說如今段小楼可是她的人了!

  关师傅却不吃這一套,阴阳怪气她一個客人管不着他们师徒三人的事儿!

  当段小楼衣服被撩开的一刻,放映厅沉默了——

  众人都一個心思。

  “怎么着?魏大影帝真脱了?!”

  段小楼被刀胚子抽,却還谨记师父年纪大了,让师傅悠着点!

  菊仙看不下去了,拿程蝶衣抽大烟的事儿阴阳顶撞关师傅,這下段小楼坐不住了,抽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后菊仙仍不服气,段小楼就要拿凳子砸她……却被菊仙告知怀了他的孩子。

  众人怔住了,菊仙则伤心离去。

  段小楼跟程蝶衣重新被按着跪下,按着贴到一块。

  镜头来到了戏班院子裡,众少年在练习,关师傅停在练习林冲的少年身前道少年沒演出林冲的英气,要表演一段示范。

  却沒想到,一命呜呜了……

  镜头来到了灵堂,段小楼、程蝶衣两人披麻戴孝——

  镜头来到了一個叫小四的少年跟前,這孩子正是当年自张公公府上出来,程蝶衣救下的孩子!

  陈凛二刷感慨,倒不想溺死他了,但对于“狼心狗肺、欺师灭祖”有了新的感悟!

  为什么总說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为什么总說古往今来传承很难传下来?

  有师父的原因,但更多是這些欺师灭祖的家伙!

  戏班众少年被送走了,两人独留下了那個叫小四的少年。

  三人披麻戴孝扶灵于街头,恰逢城门打开,华夏军入城……时值战争胜利、霓虹投降!

  段小楼、程蝶衣开始了新的生活,段小楼跟菊仙为孩子准备,同意他重新唱戏并加入到戏园。

  這一天程蝶衣在台上表演,但时台下的观众都拿着手电筒往他身上打晃、起哄!

  程蝶衣這一段戏与在霓虹堂会唱牡丹亭互相对应,各有含义。

  菊仙见状让小四去后台,不想让這件事情闹大了——

  程蝶衣想离场,却被众人起哄拦下了,段小楼出面救场。

  而這一回,与在霓虹兵前那一次不同,那一次段小楼硬着腰板,這一次却上台软言希望众人不要为难他们俩個唱戏的。

  但這些人不饶人,两方一時間闹打成一片,菊仙见状担心下楼,想救段小楼,却被误伤!

  一堆人冲进了戏楼,拷了程蝶衣,說他犯了汉奸罪……

  段小楼赶忙往裡走,這边那爷却道孩子保不住了……

  菊仙說对不住他,让他忙自己的去吧——

  段小楼眼含热泪,两面为难。

  陈凛這一刻,情绪莫名,写道:

  “在這场感情裡,谁也沒错,错的是现实!”

  “霸王败了,兵败如山倒,同样败给了现实……”

  画面来到了段小楼家裡,孩子始终沒保住,菊仙让段小楼不要再跟程蝶衣唱戏了,還让他立下字据。

  几天后段小楼去了元四爷府上。

  這一次,元四爷有了伐子,借机为难段小楼,又问了当初的問題,說是請教段小楼,這霸王回营亮相去见虞姬,到底该走几步。

  這一次段小楼服软了,元四爷還不依不饶让他走一遍。

  正当场面胶着之际,菊仙出现了,带了那把剑,威胁元四爷……

  說一屋子的记者都在家裡等着,要是元四爷不救,就揭发他。

  镜头一转来到了牢房,菊仙告诉程蝶衣,让他谎称是霓虹兵拿着枪抵着他脑袋比他去唱的堂会,在兵营還给他动了刑,剩下的元四爷都安排好了。

  又给他拿了信,說是段小楼写下了不再跟他唱戏的字据,說這就是他们唱戏的报应。

  陈凛二刷写道:

  “可是程蝶衣要是会撒谎,又怎么会从‘男儿郎’被逼成了‘女娇娥’?”

  “這可不是撒谎,而是性别认知上的转变!”

  到了法庭,果然,他沒有按照几人的安排。

  他說他是恨霓虹人的……

  又道:“如果青木要是活着,京剧就传到霓虹了……”

  這一番话,彻底热了众怒,元四爷甩袖离去……段小楼追上去,求元四爷救他,元四爷說他留不留下,程蝶衣都死定了!

  就在众人以为沒有机会的时候,“京剧”救了程蝶衣,上头有人要看!

  程蝶衣拿着按手印的红泥往唇上一抹,那一下的劲儿,又让观众们跟着深吸了一口气!

  陈凛都忍不住暗道:

  “這股戏痴戏狂的劲儿……真是又做作,又让人喜歡!”

  镜头一转,来到了程蝶衣给某些人唱《牡丹亭》的一幕。

  還是《牡丹亭·游园惊梦》,這下子一些影迷也是坐不住了!

  “梦回某年春晚!”

  只可惜只有寥寥一小段。

  這一场意外后,程蝶衣再次陷入了大烟中,還产生了幻觉,幻想到了那個不再出现的娘亲!

  不断给她写信,却又都被那爷烧了。

  這裡陈凛都不用写,那爷就說了:“這林黛玉要是不焚稿,那叫什么林黛玉?”

  這寓指将程蝶衣比作了林黛玉,而他则帮他成全成了林黛玉。

  那爷又演了一出,“撕扇……折扇戏美人的戏码!”

  屏风后的程蝶衣,衣衫不整,不修边幅,却又一派的风情……

  陈凛写下:

  “程蝶衣就是林黛玉式儿的人儿,也注定了他的悲剧!”

  “這裡的鱼儿代表着人的欲望,但水草与浴缸、金鱼纠缠……却又道出他的困境!”

  镜头一转,程蝶衣、小四、那爷出现在街头,另一边是接過了“宝剑”的段小楼,几人隔街相望。

  段小楼决定重新演戏,菊仙无可奈何负气离去。

  程蝶衣段小楼又在街道上看到了昔年风光一度的张公公,三人同框叫人唏嘘。

  转眼几年過去了,两人重新回到了戏台上,可因为過度抽大烟,程蝶衣的嗓子不行了。

  段小楼给台下观众致歉,害怕发生几年前的意外,却沒想到,迎来了一片喝彩。

  为了能够继续唱戏,程蝶衣决定把大烟戒了,可烟瘾犯了。

  小四去找段小楼!

  段小楼跟菊仙正在批判元四爷的会上,菊仙示意结束了再走,這一次戏霸元四爷被判了死刑。

  菊仙震惊,段小楼更震惊,沒想到元四爷真被枪毙了。

  镜头一转来到了程蝶衣房间,因为烟瘾犯了,他不断砸着家裡的东西,段小楼手段强硬将他制止……

  這一有一幕陈凛觉得很有意思,小时候,小豆子挨了手板将手放到了水裡想毁了自己,被小石头救了上来;

  上一次面的是关师傅,那是他能要他命的!

  這一次他再次把手放到了浴缸的水裡,手裡鲜血在镜头前、在水裡散开的一瞬间,真的太有画面感了。

  這一次要他命的,要毁了他的是大烟……

  這一次還是段小楼救了他……

  菊仙在窗外看着,直到段小楼出来。段小楼說這只是個头,想要戒掉,還得脱几层皮!

  听着程蝶衣的嘶吼,菊仙进了屋,镜头不时落在了浴缸与其中的金鱼上……

  看着痛苦不堪的程蝶衣,菊仙不忍上前将他抱在怀裡,却听他幻想、喊起了话。

  “娘…我好冷…水都冻冰了……”

  ……

  菊仙在照顾程蝶衣,小四却哼着歌走了进来,漫不经心,甚至都不看床上的程蝶衣……

  菊仙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說开会去了!

  被菊仙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却挑起了小四内心“反抗”的声音。

  陈凛看到這一幕,别的什么他不想說,不适合,不能說,但对于小四,他只能称其是個白眼狼。

  转头,那爷带着师兄师弟到访,原是程蝶衣戒烟成功了!

  几天后,程蝶衣、段小楼来到戏楼开会,给众人讲了现代戏与京剧的不同理解!

  他认为京剧京剧讲究的是個情境、意境……唱、念、做、打都在在這個情境裡。

  他觉得现代戏服装不对,不够美,表演起来,沒有京剧的味道。

  小四却不服气,加上背后一人一推搡,有了底气,反驳:“怎么现代戏就不是京剧了?”

  程蝶衣仍然软言细语,“京戏就八個字,无声不歌,无动不舞,得好看,得美!”

  小四仍不服气,說:“沒听明白。”

  程蝶衣有点生气了,道,“等你流上三船五车的汗,就明白了!”

  小四更是不服了,說了一大串,就连段小楼都坐不住了——

  但還還沒等他发声,菊仙却拦住了他,跟他說“外面要下雨了”给他伞。

  陈凛感慨,這是真的隐晦了,写道:

  “菊仙是想告诉段小楼,外面要变天了!”

  “给他伞,是让他别口无遮拦!”

  段小楼服了软,那爷也服软了,這件事也就此定下。

  回到了院子,程蝶衣让小四举水盆惩罚他,小四却砸了水盆,說他体罚犯法。

  程蝶衣让他跪下,他却起身回了屋子,拿了行李就要离开。

  看到這一幕,陈凛忍不住一拍大腿,這把他气的……可下一秒他才发现,自己大腿已经麻了!

  他這才注意到時間,原来电影已经放了将近两個半小时了,而他就這一個姿势做了两個半小时!

  他揉着麻散的大腿,抻了抻,笑容唏嘘——這就是好电影的魅力吧?

  小四有错嗎到目前为止?有,只能說是两個时代的碰撞!

  关师傅到底去世了,沒让小四“端”上着一碗饭的饭碗!

  头前,离开小四還尊他一声“师父”,可当程蝶衣道他這样子就只能去跑一辈子龙套。

  小四回来了,不再叫师父,叫了個程老板,师徒俩人彻底决裂。

  小四借着新拿到的权利,抢了程蝶衣的角儿,顶了他的位置,扮了虞姬的相!

  程蝶衣问段小楼,他起初不愿說实话,說是刚刚知道,却被小四拆穿。

  可本身是段小楼让小四提早跟程蝶衣商量,他却使坏說,得让段小楼亲自說。

  這一刻放映厅内众人气愤难当,可当程蝶衣、小四都穿上虞姬扮相站在镜头前,众人却突然不气了,反而笑了。

  因为這一对比之下,小四就如同一個小丑,而哪怕是人到中年的程蝶衣,却仍然担得起“风华绝代”四字!

  段小楼受了气就要撤了行当,带着程蝶衣就要走,却半道被菊仙拉住。

  他们都被小四威胁了。

  最终程蝶衣拿了段小楼的行当给他戴上,而他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落幕……属于程蝶衣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众人上台,独留下菊仙,她仰头收回泪水,给程蝶衣批了披风……

  两人对视,程蝶衣嘴上道了句“多谢菊仙小姐”却不领情,把行头撤了,留了個落寞的身影,孤身离去。

  唱完了戏,段小楼来找程蝶衣,给他赔礼道歉,见程蝶衣沒声,他也憋屈,道:

  “那小蛇可是你养活的,而今人家已然修炼成龙了!”

  让他出来看看世上的戏都演到哪一出了……

  让他服软,到时候,還是他演霸王,他演虞姬……

  可程蝶衣却问他,“虞姬为什么要死?”

  段小楼再道,“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那是戏!”

  他愤然离去。

  陈凛感慨,看着程蝶衣的回眸——這是艺术家的执着,他要是能看开,他就不是程蝶衣,他就不是虞姬了!

  蝶衣走出了房间,他一把火烧掉了晾在院子裡的戏服。

  ……

  镜头一转来到了十几年后,小四這條龙越发厉害了……

  他先是动了那爷,让他指证段小楼,又让段小楼拿搬砖拍自己,“你不是从小就拍砖嗎?”

  這一次段小楼沒拍断,也沒有用尽全力,陈凛看着這一幕,写道:

  “這一刻,段小楼再也不是那個西楚霸王……人近暮年,身上的血气方刚被耗尽了!”

  多的不方便了。

  小四拿了菊仙做例子,给段小楼种下了背叛菊仙的种子。

  小四让他指证、揭发程蝶衣,又拿元四爷的下场点他。

  几天后,他们這一批人都被抓了,当街游行,那些人還让他们画上了唱戏的妆容,凸显他们的丑恶。

  而這裡,段小楼的妆容叫人唏嘘,画的颠三倒四……

  陈凛写道,“他不再是那個西楚霸王!”

  程蝶衣仍然风华绝代,他为他描最后一次妆容……

  大会上,镜头落在火光前,熊熊烈火寓意着他们正备受着煎熬……

  面对众人反扑,段小楼起初也只肯定說程蝶衣是個戏迷、戏痴、戏疯子!

  可是面对生死,他彻底怂了,他選擇了自己,背叛了程蝶衣……

  他起初唯唯诺诺,可越說越是激昂,他是纠结的,但他……更爱他自己。

  他說了一切,白的說成了黑色……

  就在他說到了元四爷与程蝶衣关系之时,人群中,菊仙喊住了段小楼……“小楼!”

  陈凛写道:

  “段小楼也沒說错,程蝶衣确实做了,事实却不是這般……就如同文人笔下春秋笔法的口诛笔伐,有冤屈,但你无处诉說!”

  段小楼一把将那把宝剑丢进了火堆裡,将“程蝶衣”最后一口气,将他最后的执念付之一炬。

  菊仙从人群中赶来,从火堆中将那把剑抽出。

  這么多年過来,其实菊仙是懂程蝶衣的,更是心疼他……

  看着菊仙从火堆中救“它”,被人拉着往外走,程蝶衣喃喃道:“你们都骗我、都骗我……”

  他眼中含着绝望、决绝的泪水,他疯了,挣扎起身,豁出一切!

  “连你楚霸王都跪下求饶了,這京剧他能不亡嗎?”

  程蝶衣揭发了菊仙的身份,說她是花满楼的头牌,是潘金莲!

  有人扯住段小楼,指着菊仙,问他:

  “段小楼,她是不是妓女?”

  段小楼被架在火堆上烤,他爱菊仙嗎?爱啊!

  可面对這一切,他怂了。

  “……是!”

  “你爱她嗎?爱不爱?”他人问。

  “不……不爱……不爱她!”

  镜头给到菊仙,一如此前她问段小楼的话,而她的梦……成真了!

  “真的不爱?”

  “真的、我真的不爱她!”

  火光中,一切付之一炬……這個时代真正的落幕了!

  菊仙抱着宝剑来到程蝶衣身旁,将宝剑放到他跟前。

  程蝶衣看到宝剑,抬起了头,菊仙转头,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二人欲言又止!

  陈凛写道:

  “从這一刻开始,他们真正懂得了对方的内心,互为知己,但很可惜……生不逢时,为时已晚了!”

  镜头回到了段小楼家裡。

  “菊仙、菊仙!”程蝶衣凄厉惨叫,从门口走来,拿着剑、娜着步冲进了屋裡。

  下一刻,段小楼、程蝶衣搅打着出了屋子。

  菊仙死了,穿上了她的嫁衣,吊死在房梁……

  脚下是一双干净的鞋子。

  放映厅内一片寂静。

  不,应该還有几道抽泣声!

  镜头一转来到了戏楼后台,小四正翻着当年元四爷送的一套名贵的唱戏的首饰。

  下一刻,小四被带走了——所有人都能猜到,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荧幕暗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电影将要结束。

  “唰”一下,荧幕再次亮起。

  矩形蓝色舞台光下,正是程蝶衣、段小楼。

  原来時間已经来到了十一年后。

  众人恍然……這就是连着影片开始的那一段!

  十一年后,程蝶衣、段小楼重新被請去唱戏……

  一小段唱戏戏份后,段小楼体力不支。

  两人四目相对,段小楼却笑了,他沒有唱《霸王别姬》,而是来了一段《思凡》!

  段小楼:“小尼姑年方二八……”

  程蝶衣一愣,嘴角一笑,“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我本是男儿郎!”

  程蝶衣,“又不是女娇娥!”

  “错了、又错了!”段小楼笑了。

  程蝶衣却自语,“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這一刻就连陈凛都以为,程蝶衣清醒了,故事到這裡就结束了!

  两人重新唱起了《霸王别姬》。

  直到戏份焦灼,二胡拉起四面楚歌,程蝶衣手握宝剑那一刻。

  陈凛一怔。

  “怎么能结束呢?怎么可能就那么结束呢?這是《霸王别姬》呀!”

  他正這般想着,程蝶衣抽起宝剑,镜头给到段小楼背后。

  只听得“咚”一声,程蝶衣应是倒在了台上。

  段小楼转身,大喊道:“蝶衣……!”

  可当呐喊结束。

  他看着前方,却也只喃喃道了個:“小豆子……”

  大屏幕一暗。

  “啪!”一声,放映厅内灯带、灯光亮起!

  电影结束了。

  【可能有点啰嗦了,用我的视角带大家又看了一次电影……這几天又看了一遍,逐字逐句,真好看,em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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