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担心
第265章担心
“什……什么?”叶梦瑶一时有些发愣。
“现在是你要跟我解约,我不跟你索要违约费就不错了,你還要给我要违约费?”姜如暖觉得可笑,“還有耍赖的找遵守规则的要赔偿的嗎?”
“你說我……耍赖?”
叶梦瑶指着自己的鼻子。
姜如暖沒有跟她废话,拿起章典拟好的解约合同,展开,“這是违约合同,需要我在裡面加上你要赔偿的违约金嗎?”
“……”
叶梦瑶怒火中烧,气得几欲调脚,忍了忍,抽過合同书,看了看裡面的條目直接签了字。
一分钟,她都不想在待在這裡!
叶梦瑶怒气冲冲的离开办公室之后,姜如暖终于松开了一直偷偷捏紧的手心,跌坐到办公椅上。
章典拿着叶梦瑶签字的那份合同,扬起唇角,“真有你的姜小姐,几句话就激的叶梦瑶直接签了字,以后,叶梦瑶跟AS再也沒有关系了,她也不可能在再找你麻烦了……”
姜如暖坐在座位上,捏着那份文件,心裡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压在心头的沉重感终于一点一点消失了……
她终于从宋景明手裡夺回了AS……完完全全的夺了回来。
……
五点半。
下班時間到,姜如暖便穿上大衣,围上围巾离开了公司。
半小时后,章典进来递文件,发现平日裡总喜歡加会儿班再走的女人不在位置上,不由得有点奇怪。
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
章典微笑着回头正准备說些什么,见到进来的男人,脸色不由一变,“裴总?”
“怎么?见到我怎么這幅表情?”裴纪寒微蹙着眉头,瞥了一眼姜如暖那边空着的座位,戏谑道,“现在跟着新老板,就忘了我這個旧老板了是嗎?”
“沒有沒有……”虽然知道裴总是跟她开玩笑,章典也是急忙摇头否认。
她只是惊讶裴总怎么到AS来了,他答应姜如暖不插手AS的事情姜如暖给她說過,而裴总做事一向是說到做到。
裴纪寒知道章典在想什么,轻抿唇角,“她的手机打不通,我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看AS的员工几乎都下班了才找上来。”
章典听得裴总的解释,竟沒忍住“噗嗤”的偷笑了一声,男人一记冷眼飘過来,她才立马敛住神色。
心裡却不由得有些唏嘘……什么时候杀伐决断冷漠狠厉的裴总,竟愿意因为一個女人這么委屈求全了。
“她去哪了?”裴纪寒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摆弄着桌上的绿植。
章典自然是知道裴总问的這個“她”指的是谁,“姜小姐应该是一下班就离开了,她的大衣和包都拿走了。”
裴纪寒掐在绿植上的动作猛地一顿,猛地抬眸,“你說什么?”
章典知道裴总听清她刚才說的什么,视线也落在裴总脸色,微愕。
裴纪寒拿起手机,又拨了一遍刚刚已经拨過好几次沒有人接的号码,手机裡依旧重复着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請您……”
裴纪寒一把掐断了电话,脸色阴沉的像是暴风雨前夜的天色。
章典心裡也是微微一沉,逼迫自己冷静,“裴总,您先别着急,說不定只是手机沒电了……”
裴纪寒薄唇抿成一條直线,一双深眸仿佛洒了浓墨暗得可怖,沒有犹豫,转身下楼。
南城的冬天天气极冷,這时又下了大雪,裴纪寒开着车,艰难的透過厚重的大雪搜寻着马路两侧的人的身影,脸色阴得更头上的乌云差不多了。
裴纪寒冷厉的脸开车看着前方,雨刷不断晃過,眼前闪過几天前高速公路上的一幕,她缩在车裡……颤抖的身子,睁大的瞳眸和咬着唇哭又不出声的模样。
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逐渐跳跃出隐隐的经脉,随手猛地砸在方向盘上。
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拨了個号码出去,“裴一,马上调几個人给我查一下AS附近的监控,我要用最快的時間知道姜如暖现在在哪裡——”
那边,裴一听到這话反应了好几秒,還沒想好老板吩咐的任务要怎么完成,电话直接从那边挂断了。
他又坐了两秒,這才猛的一惊……姜小姐又不见了?
裴纪寒挂掉电话,又转手给宫锦墨拨了過去,宫锦墨不知现在在哪個酒吧混呢背景一片嘈杂混乱他重复了一遍要說的话那边只传過来宫锦墨迷迷糊糊的回应,裴纪寒又急又怒,神经都要扯得断开了,“宫锦墨你他妈给我清醒点!”
宫锦墨這边猛地一激灵。
“姜如暖不见了,帮我找到她,我欠你個人情!”裴纪寒一字一句道,“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
漆黑的夜色下着厚重的雪,姜如暖站在墓地裡,刚放在墓碑前的花束已经落上了厚厚一层白。
她盯着墓碑上那张黑白色的慈眉善目的脸,娇俏的面容终于浮出了罕见的平静。
“父亲,我今天過来就是告诉你,AS……我重新拿到了……”
“您的女儿……拿到了您付出全部心血的公司……”
“以后,我們一起管理AS好不好?”
姜如暖伸手抚了抚沾在照片上的雪花,指尖温热的气息带上一抹水渍,她动作小心,唇瓣却抿着一抹幸福……
“姜如暖!”忽然,身后一声暴呵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
裴纪寒远远的看着那個肩膀和头发都落着积雪的黑色背影,站在這寂静萧肃的墓地之中,沒有一丝恐惧,而是迈着稳健的大步踏過去,一把把她搂在怀裡,力道紧的几乎要把她揉在怀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姜如暖认出裴纪寒才有些惊魂甫定,拿起黑漆漆的手机,吐舌,“沒电了。”
“你是不是疯了大晚上跑到這种地方来!”裴纪寒怒火還沒消去,冷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你不要每次都在我父亲睡觉的地方冲我大哄大叫好不好……”姜如暖缩着脑袋,心裡既感动又不满,上次他来這裡也是跟她吵了一架,這次又這么凶,“你非要我父亲知道我的男人很凶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