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斗诗,苏七出场
二皇子李承泽在凉亭之中正津津有味的读着红楼,
這时一個下人走了上来,被亭外的谢必安拦了下来,“就在這說!”
下人跪下說道:“世子让小人回报,前方会诗,郭保坤提议十步一诗,月色之前所作之诗将作对决。”
“范闲同意了?”李承泽依旧看着红楼說道。
“范闲拒绝,他說随便郭保坤和贺宗伟写多少诗,他只作一首就可以获胜。”
听完下人說了,谢必安抱着剑說道:“好狂的口气!”
殿内,
贺宗伟拍着桌子說道:“一首诗便足以胜出,范公子,你觉得我跟郭公子会如此不堪一击嗎?”
“乡野村夫,恐怕只能写出一首罢了!”郭保坤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范闲翻了個白眼,懒得再与他二人争斗,說道:“你们先請吧!”
于是郭保坤向李弘成行了一礼后,便开始了。
来到殿门口位置,思考的走了两三步后,快步的向十步外的案桌走去,边走還边激动的說道:
“诗者兴之所会,此刻心有所感,我不客气了啊!”
然后开始书写起来,片刻,
郭保坤讲自己作的诗拿起大声诵读了出来:
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
烟波起处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
郭保坤念完后,众人便拍手称道好诗!
這时范闲无语道:“平仄不对,這先不說了,通篇皆是辞藻堆砌,不见用心!”
顿时,整個诗会上哑然无声,郭保坤站在中间尴尬至极。
向周围望了望,郭保坤激动地话都說不清楚:“你,你,你說..”
這时贺宗伟站起来帮忙道:“范公子,固有瑕疵,转瞬成诗已是难得!
范公子既然想听用心的,贺某当年离旧乡,赴京都,踌躇满志之时,也曾赋诗一首,虽简陋,但也带着内心所思。”
对着范闲說道。
“你要想念你就念!”范闲不耐烦。
贺宗伟走到過道中间便开始念道:
东望云天岸,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远,相送有青山。
“好!”“好!”贺宗伟刚念完,郭保坤便带头鼓掌叫好!
贺宗伟笑着向众人行了一礼后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這时范闲的声音响起:“写這首诗时,還算是有些傲气,那個时候可曾想到,如今竟成了他人门客,谄媚求存啊!”
贺宗伟被說得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压住愤怒說道:
“范公子口舌如剑,不知道是否能作出好诗来?”
范闲一笑,“那就来吧!”
然后起身便走向案桌,准备开始写。
這时坐在上位的李弘成說道:“范兄,十步一诗,不再考虑考虑?”
范闲苦着脸說道:“看见两個不顺眼的人,心情不好,就直接写了吧!”
蘸了蘸墨,范闲又提笔转身向着郭保坤二人說道:“二位,跟你们打個赌,我這首诗写完之后,你们要是能写出去更好的,我這辈子便不写诗了!”
郭保坤也是說道:“我若输了,此后再不作诗!”
說完,還对着贺宗伟呲笑一声,十分不屑!
范闲转身跪坐下来,低声說了一句,“你那不是作诗,是作死!”
說完便开始写了起来。
刚写了两句,在上面李弘成便惊得走下来从背后看着范闲写的诗念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這时范若若也是惊奇的走上来。
后院,下人一句一句的将范闲写的给李承泽念道:
‘无边落木萧萧下
不尽长江滚滚来’
此时范闲還在书写,范闲写一句,范若若便念一句:
‘万裡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此时众人都围了上去观看,不過苏七倒是沒有,還是依旧安静的坐在角落,默默的看着這一幕。
不過听到范闲写的這首诗,苏七也是惊讶得很!
他沒想到范闲也能写出這样一首和自己公子不相上下的诗。
不過他還是觉得自家公子的诗要好一点,范闲這诗暮气太重了,一点都不像一個年轻人所作之诗。
后院,听着下人传来的范闲写的诗,李承泽也是站了起来,望着外面的天空赞叹道:
“万裡悲秋,百年多病。短短几句写尽千古忧愁。今日诗会有此一首,留史册!”
說完,竟然還伸了個懒腰!
殿内,
范闲写完站起来,笑着对郭保坤和贺宗伟說道:“我写完了,二位,随便写,多少首都行。只要能比這個写的好,就算你们赢!”
說完范闲便挤开人群,向外走去,心中得意的想到:“杜甫,杜大家的诗,這首登高人称古今七言律第一,你们一辈子别想写诗了!”
突然肚子有些疼了起来。
然后转身问道:“茅厕在哪儿?”
李弘成立即說道:“后院!”
“哪边啊?”
“這!”李弘成左手指了指左手边的方向。
范闲向着滕梓荆說了句“照顾好我妹妹啊!”,便向后院走去。
众人目送范闲走后,又立即围着這首《登高》赞叹起来。
范闲上完茅厕后,便在后院逛了起来,突然,
谢必安从背后一剑飞刺過来。
范闲转身抓住谢必安的手将其甩开,然后一脚将之踢开。
谢必安正要继续上前,
這时凉亭内,李承泽背对站着說道:“让他进来!”
谢必安停手,范闲不服的說道:“我为什么要进来啊?!”
“那你就回去!”李承泽依旧背对着說道。
范闲心中若有所想,走了上去。
当范闲走到前面来后,李承泽转身看着范闲叫了一声:“范闲!”
“你认识我?”范闲问道。
“太子视你为仇雠,我自然要记住你的名字!”李承泽說道。
“你谁啊?”范闲心中已经猜出来是谁了,不過還是装作不知的问道。
李承泽看着范闲,然后坐在位置上,撇头說道:“三次机会!”
范闲翻了個白眼說道:“二皇子!”
“真聪明!”李承泽夸了一句。
“殿下找我有事?”
“我与太子有些嫌隙,而你又是太子反感之人。”
“殿下是想拉拢我吧?”
“杀你!”李承泽身子向前一倾,双手按在桌上低沉的說道,“用你的尸体当礼物,让我兄弟二人重归于好!”
范闲也是俯身,双手撑在桌上头凑近李承泽說道:“那殿下不如也猜猜,是他的剑快,還是我的手先抓住你?!”
范闲刚說完,一把剑便从他的脖颈后伸了過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還削掉了几撮头发。
范闲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故意轻松道:“看来還是剑快!”
殿内,
众人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
這时李弘成看着众人說道:“你们谁還有诗啊?”
众人纷纷面面相觑,這时,突然一個声音从角落裡响起,
“不如让我来试试?”
众人纷纷寻着声音看去,
這时角落裡的苏七,笑着站了起来,向着李弘成一拱手說道:
“在下想来试试,不知殿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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