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呵呵,從這個位置,能看到風景是這錯,只可惜這樓樓層並不高,要看海,其實就需要透那那密密麻麻的紅樹林,而添加一些想象的成份了。這棟我妻子尹秀珍的前夫李拍板贈予的房子,我們有房子住,也沒有賣,也沒有裝,而我的前妻蕭夢巖又深得妻子尹秀珍賞識,她便又將這房子,贈給了蕭夢巖。蕭夢巖花了十多萬元,請世紀風裝飾公司簡單地裝修了一陣子,然後就搬進去住了。
按深圳的規矩,蕭夢巖住進新居,又是新房,應當擺酒,同事朋友,樂呵一下。但因爲這棟房子,有些特別,尹秀珍不想讓李知道,這房子已經轉贈給人家了。而她更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贈給了蕭夢巖一套房子,免得跟隨她下面幾年的物業公司經理,服裝店經理這些人有攀比的想法。因此,蕭夢巖裝修完的時候,就請我們吃了餐飯,然後悄無聲息地住進去,一個人也未有通知。
本來按我和尹秀珍的意思,我們的目地,是想讓她將她的爸媽,不要在她表哥的工廠裏,幫着看守大門了,一個月三千多塊錢,不賺了,從廣州來深圳,與她住在一起,貽養天年,同時一家人也互相有個照應。哪怕她不找男人,不找男伴,也好將孩子接回去,任她帶着,這樣的話,也免得她太過於孤單寂寞。哪知道,蕭夢巖並沒有讓他們來,尹秀珍問過她,她說是她的父母不願意來,或者,她怕她的父母過來,每天叨嘮着她的婚事而心煩。不得不說,我前丈母孃,也愛在她女兒蕭夢巖面前叨嘮這,叨嘮那,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以前和蕭夢巖保持着婚姻關係的時候,就嫌煩。
我在這雨夜裏,開着車,朝着前海的方向跑。因爲大雨瓢潑,雨刮器使勁地刮動,眼前還是朦朦一片。而且因爲車速過慢,月亮灣大道滯阻着全是車。沒有辦法,我只得放慢速度,緊一腳剎車,鬆半腳剎車地,經過約摸近四十分鐘艱難前行,才趕到蕭夢巖的小區。她的那房子,本來就是我與尹秀珍的房子,自是輕車熟路。找到門口,將她的門鈴按了按,又將門敲了敲,沒有應答,我再拔她的手機,卻隱隱聽到她的手機響。透過貓眼,卻依稀能
看到裏邊有燈光映出來。爲了確認,我將耳朵貼在那塑鋼門上,再細聽,還是聽到屋內的手機響。屋內既有燈,又有手機響,就是沒有人應答,這她不會出事了吧?或者煤氣中毒了?沒有辦法,我只得下樓,到物管處叫來物業,將門給弄開來。
不過這過程,並不是想弄就弄開的,人家物業公司,也不是任誰就開門,要那樣的話,也是不可能的。而是這元海地產公司,我以前就在這裏工作,好歹也是個掛了名的副總經理。而現在這裏負責物業管理的老總叫老管,是河北石家莊人,他也是我平素見了面就呵呵笑着互擂幾拳的同事。我到物業說要開603室的門時,那物業值班的經理自然不答應,我便讓他給老管打電話,老管一聽說是我,一聽說裏邊住的是我前妻蕭夢巖,他當即讓物業經理,將603的門給打開來。雖然現在各爲其主,在市場也是競爭對手,但怎麼說,也是並肩作戰的兄弟。這點面子,他還是會給的。何況,就算他不給面子,他也是知道,我會想辦法找李去說,甚至是報警求助的。待物業打開門,我急匆匆地推開而入,見蕭夢巖的手機,就放在進門沙發之上,劃開手機屏一看,14通未接電話。而整個屋內,則亮着淡淡的燈。我在房間轉了轉,首先自然就是衝進廚房和洗手間,廚房是怕那天然氣泄露,怕高壓鍋爆炸之類,雖然機率很但這事情總是發生過。而洗手間,自然就是怕觸電,怕用電吹風吹頭不慎引發災難。兩處都看了,都沒有人,我便推開她的臥室門。
蕭夢巖的臥室很簡潔,裝修是延續着客廳的風格。橙黃中嵌着翠花的被子裏,與白淨清雅的裝修,有着格外協調和融合的色彩,清新簡潔,樸素大方。張眼一看,被子裏邊,拱起來一大包,我估計,肯定是蕭夢巖在睡着了。揭開來,只見她縮成一團,連襯衣和短裙都未有脫下,頭髮披散,就那樣縮着,像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一般。我將她搖了搖,喊她夢巖你怎麼了?怎麼了?蕭夢巖這才睜開迷朦的眼,努力地將身子撐起來,朝我望了望,又朝四周望了望,才說,你怎麼來了呀?我說我打電話也不接,敲你的門也不應,你怎麼啦?
我怎麼啦?蕭夢巖有力無力地撐起身子,她的臉色通紅,脣角泛白,那嘴皮上,都起了細細的白白的像鹽漬一樣的裸皮。我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滾燙。我說,你發燒了,你知道嗎?怎麼不去看醫生?蕭夢巖自個也將額頭摸摸,說,怎麼會發燙呢?我說,起來,我帶你去看醫生!蕭夢巖說,算了吧,我睡一覺,出一身汗,就好了。見她如此固執,我將她的手拉起來,讓
她靠在枕頭上。她綿軟的身子坐在牀沿,我伏腰,將她小皮鞋給她穿上。因爲出差在外,她連高跟鞋都未穿,這也是深圳這座城市,不將女人當女人的見證。待她的鞋子穿好後,我纔將她的胳膊扶住,然後說,走吧,我帶你去醫院!蕭夢巖將手一甩,說,沒事啦,不就是感冒發燒嘛,多喝白開水就是,你給我端杯白開水來,謝謝。見她如此因執,我說你看看你發高燒多少度,我估計385度是有的,敲你的門都不答應,肯定都處於迷糊狀態,這是喝白開水,能治好的嗎?快起來了,跟我走!
蕭夢巖嘴裏連連說:“沒事,死不了啦”,但卻見拗不過我,她想站起來,可是由於身子虛弱,這腳步趔趄幾步,竟有種要摔倒的樣子。我責罵她:“犟,還給我犟!你都不要命了嗎,還不給我聽話,跟着我老老實實去醫院!”,蕭夢巖將手揚起來,示意攀到的我的肩膀上,這才說,好吧,謝謝你。我說,跟我還客氣?她努力地笑笑,說,不客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我知道,蕭夢巖在人場裏,或是故作堅強,本來生病了,還硬挺着,這一回到家裏,就載倒於牀上。而估計是高燒久了,她人都脫了水,又蒙着頭而睡,纔會睡得那沉,以至於我按門。我將她用力扶住,然後將她攬在懷裏,任她的酥軟,全倚在自已的身上。我擁摟着她,有些心疼,讓她的手,攀在我的脖子上,然後,一起關門、下電梯,朝着社區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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