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我联想到上午与李晓婷见面的时候,听李晓婷說他不碰她,回家很晚,有时候甚至在关外過夜的话,心裡便想着许勇這小子会不会是包了二奶,或者泡了打工妹什么的。现在這年头,老婆怀了孕,老公趁机偷偷腥,這样的事发生得可多了。
我本来想将這事跟萧梦岩說一下的,但话到嘴边,却忍了回去。我想到,自己真要对梦岩說实话,說许勇好久沒碰李晓婷,她会多心,任何一個女人也会想到的,你怎么知道许勇不回去過夜呢?你听谁說的,我跟他在关外,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了?为了不出现這一幕情形,我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和萧梦岩草草地吃了一点东西后,我便坐她的车回家。我本来是要去停车场取我的车的,但因为来得时候刚好地上停车场车满了,我的车停在地下车库。萧梦岩用钥匙拧亮了车灯,說地下车库黑乎乎的,连個人影都沒有,你就别开车回去了,明天你打车過来上班就是。我心想也对,不开就不开吧,打车和开车,省不了几個钱。于是,我便上了她的车。
坐在副驾上,我看到萧梦岩车的仪表台上,有一盒很精致的东西。想也沒想,便顺手就拿起来,借着马路上昏黄的路灯,看了一眼。原来,這是個小礼盒,礼盒上面用彩绸裹着,已经拆過了,但又复原了回去,上面還贴了條小小的纸條,纸條上写着,祝你天天开心快乐!落款,沒有。我一看這东西,心裡的第一反应,就是這送东西的不是别人,就是许勇。
一想到许勇送给她东西,我心裡就不乐意,說话,也就不是特别好听。我脸沉着,故意嘲讽着說,你說许勇忙乎着呢,可人家也還不错嘛,有心情去给挑這些东西。萧梦岩扭头一看我心中的东西,忙又将目光移回去,說什么呀?這是他前阵子去香港,回来的时候,就给我带了一條,我還沒有感谢他呢。萧梦岩不以为意地說着。听她這一說,我心裡的第一反应還真应验了,這丝巾真是许勇送的。
要說同事出差,回来捎带东西,也正常,可许勇送东西给她,我心裡就不舒服。而更让我不舒服的,還有這小包装上的商标“eres”,“eres”爱马仕,就是郭美美小姐炫富时戴過,梦鸽也带過的奢侈品,便宜的,要几千吧,限量版,几万都不稀奇。
一個男人送這么贵
重的东西给自己的老婆,我心底要是沒有点想法就不正常了。我嘿嘿的冷笑着,将這礼盒重新放在她的车后座上,我說梦岩你停车吧,你停车,我下来。萧梦岩不解地望着我說,为什么?我說,梦岩,不是我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你心裡明白得很,如果你觉得我們的日子過不下去了,你可以离婚,你再跟许勇過,我知道,许勇喜歡你,从大学时就开始喜歡你,他仍然爱着你。
萧梦岩在进小区的路畔,来了個急刹车。她将车停在路畔,手搭在方向盘上,說蒋望你怎么可以這么小气,不就是條贵一点的丝巾嗎?我气愤地說那么多男同事,那么多男客户,比他许勇有钱的人海多了,为什么只有他送给你?萧梦岩說,蒋望,蒋望,你听我說,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觉得你老婆是那样的人?
我大声地說,你不是那样的人,那谁是那样的人?难道還說我是那样的人嗎?我几乎是大吼着,将车门拉开,然后一跃而下,将萧梦岩的车轮胎,撅起脚就猛踢了一脚。然后径直朝着与小区相反的方向走。夜色茫茫,人迹罕至,我也不知要去哪裡,喝酒,召妓,想也沒想,却极有可能。
我走出几十米远,萧梦岩就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她在后面說,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了?你就這点肚量?這條丝巾,我告诉你吧,這是人家让我保密,才送给我的。我站在风中,扭头对她說,萧梦岩你别找借口了,你弱智的借口,還能骗得了我?
萧梦岩站在我面前,說,蒋望,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說,這丝巾是许勇为了封住我的口,才送给我的,他现在跟别的女人在外面一起,他为了让我不告诉李晓婷,才买给我的,你知道,我跟李晓婷也是好朋友,他怕我告诉她末了,萧梦岩說,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說了,就這么回事。
见萧梦岩這样說,我的心动了一下。难怪喽,许勇不回家,是在外面有了女人,這如果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又被萧梦岩知道的话,送條丝巾给她,让她不要告诉自己的妻子,也說得過去。男人嘛,为了家裡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萧梦岩這一說,我鼓起来的气,顿时像扎了根针,顿时就泄了。见我怔着,萧梦岩嘻嘻笑着,走到我的身边,将我的手拉着朝她车上走,边走边跟我說,其实,许勇的這個女的,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是啊?我禁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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