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兴是公司的各种不顺利,加之自已母亲身患重病,而她又不能看探视,這让她心烦,天天都沒有好心情。那天见她阴着脸,大家就沒有人去惹她。我带着小莲,還有毛毛和壮壮一直在门边的空地上玩,玩了一会儿,毛毛就一头载倒在草地上,载在草地上,這要是平时根本不算什么事,小孩子摔倒是家常便饭。但問題就是雨后初晴的深圳,草地還很湿,而且還有泥巴。他不仅将衣服弄湿了,而且将裤子還弄脏了,一大团泥巴糊在腿上。见自己脏了,他便戚戚然,绕到他妈尹秀珍的面前,要求她给他换一套衣服。平时的时候,這事儿,孩子都要求保姆去换,或是眼见她在闲着,孩子便讨個乖,才会让她换。
沒曾想,尹秀珍心情不好,看到這孩子不听话将衣服弄脏,伸出手,揪着他,就朝着他的屁股,打了几巴掌,打得他哇哇大叫,一边打一边骂,谁叫你到草地上去玩了,你沒看到会弄脏衣服嗎?你沒有看到踩了一脚泥巴回来,這客厅裡走出一行小脚印嗎?
我听到孩子的哭泣,便回到屋内,就不免責怪她,說秀珍,你怎么這样呢,生气了,就朝孩子发火,孩子根本就是不懂嗎,他只觉得好玩,怎么可能会想到会不会弄脏衣服,也肯定沒有想過,脚板会不会弄脏地板的事。毛毛躲藏在我身后,怯怯的指责說,妈妈,你怎么這样子?我不理你啦!尹秀珍站起来,說,你们出去,你,你,都给我出去!看她那架势,很历害的样子。我和毛毛自然不走,她伸手就将桌上的一束花瓶,给砸在我和毛毛的面前,啪得一声,将孩子吓得往我背后躲。我其实也吓了一大跳,与她结婚以来,還真的沒有发生過這样的事。生活的压力,让她性格突变,這其实也将两個保姨吓得不知所措。我见她這样,很变的样子,只得示意保姆走开,让孩子也走开。
我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說,姐,你怎么啦?要是你觉得我做得不对,做得不好,孩子们不听话,你說出来,我們都改改,行嗎?你别闷在心底!而
且,你要是想去加拿大看你妈,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可以绕道越南,再从越南到香港,从香港去加拿大!我這样說,是因为中国到越南,還是比较容易的,而且相对来說,虽然是偷渡過去,但比较安全,到了越南再到香港,离境的限制就沒起什么作用了,香港是自由港,到全球各地也比较方便。因为在那时候,她的离境限制,一下未能撤消!
尹秀珍听我說话,她却沒有說话了,而是将头仰着,身子陷进沙发裡,长长地叹息,兴是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吧。我又說,要不,秀珍,公司裡的事儿,你就先什么也不要管了,你就去外地,好好地玩一段時間,你不是跟我說過好多次,想去藏嗎?想去宁夏嗎?那裡的风光优美,人文风情浓郁,不出国仍然能享受到异域的风光,而且,那边的自然环境,带给你不一样的思索和感受,何况,這個时季,塞南江南的油菜花也开了,一定很美见我說個沒停,尹秀珍将身子坐正了,說,蒋望,你觉得假若我沒有在家,你能将毛毛带好嗎?我望着她,說,你說什么话呢,他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带好他?她又說,可他怎么弄得那么脏呢?
我觉得她真是沒事挑事,孩子弄得脏,他爱顽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而且,就算弄脏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這還值得当事儿說嗎?我觉得她有些神经质,便回应她,說這小孩子弄脏衣服什么的,太正常了吧,而且,這与我爱不爱他,完全也是两码事!可尹秀珍却不這样认为,她說你怎么這样子,对每一件事,都沒有严肃的态度你要爱他,会舍得让他摔倒,会弄上满身的泥巴如果再說下去,肯定就是为這鸡毛蒜皮的小事,又要吵起来了,我索性打住,摇摇头,到屋外去,真是懒得听下去。
這一次吵嘴,直到常州分公司的股权登记完成,而结束。不過结束并不是往良好的方向转好了,而是住坏的方面转坏了。因为我一直从心底不同意她将常州项目的股权转为杨超和阿胜等一干子老将的名下,所以,在举行股权交接仪式和两家公司新的合作方向的会议时,我就懒得出席,也公司裡都懒得去。甚至那一周,我借故同学办那小孩的宴席,我就去广州吃酒赶礼去了。其实,就是和一帮女同学,当然,還有一帮男同学,在广州增城的某個风景区裡,打了几天牌,钓了几天鱼。
我不出席這样的会议,也不去公司。這让很多人都知道,我与尹秀珍吵架了。而這时候我的前妻萧梦岩,也在电话中劝過我几次,劝我不要与尹秀珍吵了,两口子,必定過日子才是真的,其余的都是假的,而尹秀珍每天都要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想想,哪有带几個孩子的妈,一個女人,還常年在商场裡风裡来雨裡去的?我回辨她,可這一切,与她对我的态度,那是不一样的,她对我和孩子,真的让人接受不了。
尹秀珍的情绪不好,直接影响到孩子的情绪。這壮壮已经很懂事了,看到尹秀珍吊着脸,常常怯怯地给她端茶倒水,也未落得個夸赞,他便给他妈萧梦岩打电话,說现在学习紧张了,想回去跟着她住一段時間。其实他是躲避尹秀珍的烂脸色,我懂。孩子這样說,萧梦岩自然会同意让孩子過去住。這便在一天下午,她来将孩子接走了。自然,来接孩子的时候,也与我說了一大通话。
想不到,這也就是尹秀珍将常州项目分离出去沒几天的时候,我既沒有去她的签约现场给捧场,她一回来孩子也因嫌弃她而跑到自己的妈那去了。她便将怒火倾泄于我的身上,气呼呼地說,蒋望,你回去跟萧梦岩過算了!既然那么偏着她,为什么不和我离了,再和她复婚去?尹秀珍說得這么刻薄,不免让我争辨道:“你說得是什么呀?她今天只是来接了壮壮,而且這么光明正大的,你還怕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要发通火干嗎?她說,我就是发火怎么啦?
两人的争吵,只有带来两人的伤害。有几天,我沒有见她,偷偷地问公司的前台,她也沒有去公司,后来,我问毛毛,才知道她到香蜜湖她表弟康明家裡,去与她弟媳玩乐去了,而且就跑到到厦那儿度假去。她去度假,也好,我們還落個清闲清静。
而我恢复单身,自然则喊上韩三哥這死党,通宵达旦地去巴登街喝酒。因为事业的不顺,我們心裡都過得不畅,這喝酒,便成了最好的发泄方式。从一家酒吧转到另一家酒吧,那些如影随形的寂寞,便一直能上能跟着我們。那段時間,公司裡的大小事务,只有我前妻萧梦岩在管,蛇口工地,西安工地,催债的,想要做配套的,還有不怕死想找合作的,都是她一手应酬。而且,她還要管孩子,三個孩子都要管。這让她忙得不得了,连她爸妈也动员起来忙得不得了。
我沉溺于酒色声中的几日。有一天晚上,我和韩三哥正在巴登街的一家酒吧喝花酒,各自拥着两妞儿,在酒吧裡闹得欢腾,我的手儿,伸在一個妞儿的衣襟裡轻轻地揉搓时,萧梦岩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我身边,一巴掌找在我的身上,将我拎起来就往外走。
我打着酒语问,你干嗎呀,這是?萧梦岩用手指甲掐进我的心裡,說你要死啊?怎么样子啊?萧梦岩又将、我踢了一脚,将我推搡一下,直搞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才說,你玩醉生梦死是吧,你有什么用?摆大男人
主义?還是想就這样過一辈子?你再這样的话,我一辈子鄙视你!
我仰着头,将她的腿死抱着,我說,老婆,你要我怎么办?萧梦岩戳着我的额头,恨恨地說,你呀,去将你老婆接回来,好好地道個谦,好好地生活,才是正事。你想呀,就是生意不好做了,這投资失败了,但生活要過,日子也要過呀!那一,萧梦岩搂着我,在她的车裡,坐到了天亮。听信萧梦岩的话,我垂头丧气地赶到厦,找到她们所居住的鼓浪屿上的一处小屋,打算向尹秀珍好好地道個歉,然后将她带回来,到了那裡后,问了很多人的,查了很多地方,才知道,尹秀珍和她弟媳已经从门回到深圳,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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