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伯爵到来
說实在的,当威曼·曼德勒接到自己孙女薇拉用渡鸦带给自己的信息的时候,差点沒被喝下去的青亭岛金色葡萄酒给呛死。
诸神在上,克雷這個混小子到底在临冬城干了什么啊?
当着王后的面宰杀兰尼斯特如同牲畜,虽然威曼伯爵承认自己被爽到了,但是同时也被克雷的胆儿大给吓到了。
接到消息之后,他立刻就给管渡鸦的学士下达了封口令,连自己在外训练士兵的两個儿子都沒有知会,虽然文德尔·曼德勒是克雷的父亲。
第二天早餐,他就宣布自己要去一趟临冬城,长子威裡斯看家。
虽然奇怪,但沒人能忤逆威曼伯爵。
于是,克雷的祖父带着100白港最精锐的全甲重骑兵和100辅兵,用了五天時間就跑完了克雷一行人一個多星期才走完的路。
而他带兵北上的消息自然早早就知会了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后者也沒办法,人家救自己的继承人心切,而且跟自己一样都是北境人,他根本不能勒令威曼伯爵返回。
本来要打猎的劳勃国王听闻此事也取消了行程,当初篡夺者战争中,白港的那支北境骑兵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身为一名打下天下的国王,劳勃的血管裡无时无刻不流淌着充满暴力的血液,所以,相比于打猎,他更希望看一看這支部队。
站在临冬城东门高高的箭塔上,劳勃国王和临冬城公爵艾德·史塔克站在一起,国王陛下披着一個巨大的毛皮披风,嘴裡咒骂着:
“真见鬼!奈德,你住的這是什么鬼地方,這可是夏天啊,夏天!我敢打赌,君临就算是到了冬天都沒你這儿冷,你们這些北境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临冬城公爵无奈一笑,他看着曾经的兄弟那发福的身形,低声道:
“陛下,北境人,史塔克家族,早已经习惯了這一切,我們会好好活下去的。”
“我知道…我知道…伱们史塔克都是一群固执的人,冷的像石头。”
两人不再言语,艾德很清楚,劳勃又想起莱安娜了,自从他来到临冬城,這裡的一草一木都能让劳勃想起她已故的未婚妻。
艾德也一样,只不過,他能时时刻刻陪着妹妹罢了。
在這座高高的箭塔上,只能看到宝冠雄鹿和冰原狼的旗帜,那讨厌的兰尼斯特旗子倒是看不到了。
大约過了十分钟,远出传来了一声声悠扬的号角声。
一面面深蓝色的人鱼旗,出现在了国王和临冬城公爵的眼中。
威曼·曼德勒,白港的主人,带着他的部队,来到了国王的架前。
当部队前进到劳勃能看清楚的距离的时候,他惊讶地看了一眼艾德·史塔克,有些疑惑地问道:
“七层地狱啊,奈德,這就是你封臣的军队,为什么装备這么好,他妈的!我以为只能在泰温那只老狮子的军队中看到這样的景象。”
身为北境之主,艾德公爵当然知道自己手下封臣的实力,所以对這样一队军容极盛的骑兵队伍只是稍显惊讶,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拍了拍国王的肩膀,解释了一句:
“陛下,曼德勒家族……毕竟拥有白港,那裡可是整個维斯特洛第五大城市,供养出這样一只军队,是非常合理的。”
“老子当年手下全是這种军队,一個月就能杀进君临杀光那些恶龙孽种。”劳勃恶狠狠地說。
艾德公爵微微皱眉,沉声道:
“您已经做到了,我的陛下。”
“不……不,還不够,你知道嗎奈德,在狭海对面,恶龙最后的血脉還藏在那裡,我要杀光他们!”国王的声音不大,但任谁都能从中听出那依然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抹不去的仇恨。
艾德·史塔克不想提這個话题,只能說:
“陛下,我该去见见威曼·曼德勒了。”
“去吧奈德,给那條老鳗鱼說說,别找王后的麻烦,毕竟给我点面子,威曼可以随时把那個小子和他的妹妹带走,兰尼斯特不敢阻拦。”
說出最后一句话,艾德·史塔克觉得這是劳勃這一天中最像国王的时候。
……
城下,在队伍的最前面,坐着一辆庞大而豪华的马车,威曼伯爵下令队伍停止前进。
透過车窗,他已经看到那在他们对面,排列整齐的500名临冬城骑兵,而他的封君,此时正骑马立在一杆巨大的冰原狼旗下,遥遥地望着他。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威曼伯爵跟马夫說了一声,并不带护卫,只身一人前往了冰原狼大旗下。
隔着老远,他那厚重沙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公爵大人!”
等到威曼伯爵走进,艾德·史塔克才微微点头,翻下马背。
威曼伯爵也知道自己此行给封君多少造成了些麻烦,因此也很干脆,一個礼就行了下去。
艾德·史塔克也知道他是干什么来的,也不难为他,拉着他起来,两個人寒暄着就进了临冬城。
“公爵大人,克雷那小子……”威曼伯爵试探着问。
“你這孙子是真能惹事,不過,他比你那两個儿子聪明多了。”
就說了這么一句,也不管威曼伯爵能不能听懂,径直带着威曼伯爵就朝地牢的方向走。
国王的话沒错,他虽然理解威曼伯爵的行为,但某种意义上来說,曼德勒家族這一出有那么点逼宫的意思,真要是王后闹起来,国王虽然想,但却不能支持這种行为。
所以,快刀斩乱麻,赶紧让威曼伯爵带着孙子孙女走人,省得再生出事端。
一路上不闪不避,艾德公爵脚步很快,让跟在后面,身材比劳勃還宽大的威曼伯爵跟的一头是汗。
来到地牢前,白港卫队刚刚看到艾德公爵准备行礼,就看到自家伯爵大人的身影也跟着出现了,当下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装鹌鹑。
白港的继承人被弄进了地牢,贵族小姐被兰尼斯特调戏,要說他们這些护卫一点责任沒有他们自己都不信。
喘着粗气的威曼伯爵看着這帮白港卫队,重重地哼了一声,瞪了他们一眼,跟着艾德·史塔克就下了地牢,现在還是继承人要紧,這些人后面再收拾吧。
刚刚走近克雷的房间,艾德公爵脚步就是一缓,他的鼻子告诉他,這裡有人在喝酒,他的耳朵告诉他,房间裡面有三個人,而這三個声音他都很熟悉。
面皮冲动,他一脚踹开了牢门,怒视着牢房裡正喝的欢畅的三人。
少年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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