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台前幕后
這些事情,处于焦点中心的克雷是不能亲自做的,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护卫队长也不合适。
白港卫队来到孪河城一共200人,他们中最不起眼的,才是真的适合做這件事的人,同时,他们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教堂外墙刻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就算是被盘问也不会露馅,因为這個人真的不知道。
踏上了南方的土地,旧神在這裡沒有力量,也就意味着三眼乌鸦那无处不在的眼睛失去了祂的作用,克雷暂时不用担心泄密的問題。
至于在北境,他暂时拦不住三眼乌鸦偷窥他,不過,三眼乌鸦也不敢对他做什么,布兰和心树就是祂的死穴。
接過那张普普通通的纸,护卫队长认得出来,這就是一张最常见的信纸。
把它打开,看着中央的那個造型特殊的三叉戟图案,护卫队长一头雾水,他不明白自家少爷這是在干什么,曼德勒家族同样笃信七神,這么做是什么特殊的祈祷仪式嗎?
克雷沒有理他,他相信自己不需要重复第二遍,這些护卫会把事情办好的。
……
城墙转了一圈,北墙和南墙的情况差不多,潮湿的感觉充斥了每一块墙砖,但依然沒有大的破绽。
這就意味着,克雷沒办法找到一個地方进行集中突破,只能采取别的办法了。
一行人从城门处下墙,克雷看着已经攀到高空的太阳,祈祷着自己這顿午饭别再遇上某個佛雷了。
但事情偏偏不如他的愿,刚刚准备离开,克雷就被史提夫伦·佛雷爵士那特有的嘶哑嗓音给拦在了原地。
“克雷,我父亲让我邀請你去和他一起进午餐,相信克雷你一定会来的对吧?”
愣了一下,瓦德·佛雷找自己干什么?但他脸上却反应很快,浮现出礼貌的微笑。
在心裡骂了好几句,但克雷也沒办法,略微一思索,他大概猜出来瓦德·佛雷叫自己過去是干什么了,吃饭什么的都是虚的,要问自己的一些問題才是真的。
第三次踏进主堡的大厅,昨晚欢宴造成的一地狼藉這個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除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酒香味道,這裡沒有任何痕迹了。
一條六七米长的桌子被仆役搁在了大厅的正中间,座子上摆满了热量极高的食物,瓦德·佛雷侯爵本人坐在正中的椅子裡,专心对付着一只炸的很脆的乳猪。
很罕见的,克雷居然沒有在瓦德侯爵的身旁看到女人,对于這個每天都离不开女人的老银棍来說,這可是不多见的。
大厅裡只摆了两把椅子,瓦德侯爵一把,剩下的一把,自然就属于克雷了。
作为继承人,史提夫伦爵士沒有在這裡获得一把椅子,老爵士悄悄从桌边的一只肥鸡上扯下一只鸡腿藏起来,跟自己的父亲打了個招呼,就自顾自地离去了,還非常贴心地关上了大厅的门。
来都来了,克雷也沒客气,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开始寻找着自己想吃的食物。
他一点都不操心自己会中毒,一般的毒他的体质完全免疫,至于裡斯之泪的高级货瓦德·佛雷不一定能搞得到,就算搞到了也沒理由用到自己身上。
“你随便,曼德勒小子,我老人家一個,吃不了多少的。”瓦德侯爵看了克雷一眼,示意克雷自便。
他不提邀請自己過来的目的,克雷也正好装傻,选了一些自己爱吃的东西,慢慢地吃了起来。
酒倒是好酒,青亭岛的金色葡萄酒克雷的手边有着满满一瓶,给自己到了一杯,克雷品尝着酒液的香味,心中猜着這老家伙能忍到什么时候。
一顿饭吃了大概半個小时,两個人都不是個吃饭很快的,克雷是本身细嚼慢咽的习惯問題,瓦德·佛雷侯爵纯粹是在跟苍老的咀嚼肌肉作斗争。
放下酒杯,瓦德·佛雷侯爵满意地出了口气,看着也已经停下刀叉的克雷,脸上扯出一丝算不上笑容的表情,终于是开口问道:
“曼德勒小子,看样子這两天伱很受我的那些愚蠢的子嗣们地欢迎啊。”
知道他在說什么,克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面色沒有一点点变化,声音平静地回复:
“确实,我很感谢佛雷家族对我的各种款待,他们确实……很热情。”
不屑地从鼻孔间喷出几丝嗤笑声,瓦德侯爵看着仍然给自己装糊涂的克雷,索性直接挑明了說。
“我的曾孙女,瓦妲·佛雷,听說想爬你的床,最后不知道怎么沒成功,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嗎?”
說這话的时候,瓦德·佛雷侯爵原本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大,捕捉着克雷脸上表情的每一缕变化。
然而,很快他就失望了,因为克雷的表情就如同神眼湖的湖面,沒有一丝丝的波澜,這個曼德勒小子慢條斯理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侯爵大人,瓦妲小姐的事情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相信佛雷家族家风很严,這些估计是谣传吧。”
克雷本来還想說有您這么英明的长辈,怎么可能允许子嗣出现這样的行为呢。后来還是忍住了,虽然很爽,但是现在沒必要激怒這個老头。
眯着眼盯了一会儿克雷的脸,瓦德·佛雷吐了一口气,点点头,淡淡地道:
“对,你說的沒错曼德勒小子,這一定是谣传,看来有些人的舌头该紧一紧了。”
克雷报以和善的笑容,沒有回答瓦德·佛雷侯爵的這句话。
沒在這個問題上有什么收获,瓦德·佛雷侯爵换了一個問題,蓝灰色的眼睛裡满是诡异的神色:
“那么,曼德勒家的小子,可以告诉我今天早上,你和我那沒脑子的三儿子在东城的城墙上說了什么嗎?可是有人告诉我,他是在那特意等着你的。”
這是個事实,当时除了自己這边的白港卫队之外,還有一些忠于瓦德·佛雷侯爵的佛雷士兵在场,克雷不可能去否认這事儿沒发生。
他不知道伊尼斯·佛雷是不是已经被他的父亲从他那裡获得了全部信息,不過這問題不大,他知道该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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