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身體，改造
嗚～
主堡的號角聲通過塔樓傳開，一聲聲軍號在營地裏此起彼伏。
“這裏不是長城，巡邏部隊進視野寬闊的要塞不需要吹號，這是哪一路的援軍到了？”威廉朝哈利問道。要塞以南到處都是西境和谷地的偵查部隊，這兩天並沒有發現有人類部隊朝卡林灣開進。
哈利作爲河間地人對修築過後的卡林灣比較熟悉，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從海陸過來，靠岸後從城牆上走到要塞的。”
“去看看！”威廉趕緊往回跑。
不止威廉，內城很多貴族都從帳篷裏出來往要塞跑去。哈利也趕緊跟上。在這異鬼即將大舉進攻的前夕人們心裏壓力極大，每一路援軍的到來無論多少都是件振奮人心的大事。
一支長長的馬車隊沿着東部城牆正往卡林灣要塞緩緩前進，已經登上塞塔樓的威廉和哈利打開窗戶望去，車隊從要塞拉開一眼望不到頭。
“異鬼拿空無一人的城堡又沒用處，他們還硬是把幾座城給搬空了！”哈利不停地在感嘆。
威廉：“這些都是北境東部貴族逃離家鄉，只要留着錢財、人和船，戰爭結束後很快就能東山再起。”
“我們只帶來了士兵，羅柏有了這些人和物資支持，離總司令的位置又更近了一步。”哈利還在思考這件事。
威廉把手搭在好友肩膀上：“哈利，如果你想讓佈雷肯家族世代流傳下去，就不要去替艾德慕操心這些事。”
哈利出身低微稀裏糊塗成爲繼承人，五位姐姐是前國王的女人，自己又在戰爭中立下大功，這些年心態有些飄了。每個有如此經歷的人或多或少會經歷這一時期，看着哈利在軍營裏爲總司令的事情忙前忙後地到處聯絡，威廉不想看這位好友引火燒身。
哈利聽出了好友的用意，他低下頭緩緩說道：“我知道，可多年前佈雷肯家族領地被惡魔團洗劫，艾德慕又不管事，布萊伍德家族在一旁虎視眈眈隨時會滅掉我們家族！這些年我從沒睡過一個好覺，我必須要爲家族去爭取利益。”
威廉面帶微笑：“馬丁、勃頓、梅隆他們也來了，還記得當初我們在傲達威英腳下立下的誓言嗎，我們都會支持你！”
“當然記得！當時維特公爵睡着了，我們一羣年輕圍在一起立誓，誰能想到傲達威英竟然能聽懂通用語，還低下頭來嘲笑我們幼稚，這件事怎麼能忘得掉！”哈利回憶起當年，臉上也漏出了笑容。
威廉：“還記得你當初追求過的傑依·希山嗎，我們蘭尼斯特家族直系人不多，她已經成爲了正式的家族成員，她這次也會跟隨我們一起作戰。”
“她到卡林灣了？”哈利很高興，又接着說道：“我記得她早就結婚了吧。”
威廉：“她一直沒有生育，丈夫幾個月前還墜馬死了。你現在也沒有結婚，如果你覺得合適我等會兒安排你們見個面。”
“她還記得我嗎？”哈利覺得自己有點一廂情願。
威廉：“相信你們兩個能相處得很愉快。如果你們兩個定下婚約，我會給艾德慕提議將佈雷肯家族的士兵調到西境這邊。”
哈利緊緊地握住威廉的胳膊：“真高興有你們這些朋友！”
傑依是已故泰溫親弟弟的私生女，正式改姓爲蘭尼斯特後，她就是現任西境公爵詹姆的親堂妹，只要有人說情，哈利作爲女婿很自然地可以跟着老丈人的隊伍走。
哈利又想起一件事：“對了，說到傑依，那你妻子羅莎蒙怎麼沒看到她？我記得她是和你一起來的。”
“她去照顧生病的娜梅莉亞了。”
說完，威廉和哈利朝大廳裏走去。
“也對，羅莎蒙小時候就到了泰洛西，她很喜歡跟着娜梅莉亞到處跑。”維特的第四位弟子受到全國關注，一舉一動都會傳遍全國。
哈利說到這裏壓低了聲音：“聽說娜梅莉亞身邊的女人可都和她上過牀的，羅莎蒙她也。。？”
威廉也壓低聲音，笑着對哈利說道：“我和羅莎蒙結婚時她還是處子，不過在牀上我鬥不過她。”
“哦~~~”哈利懂了。
“嗯~~~”威廉點點頭。
擺着簡陋梳妝檯的臥室，在軍事重地卡林灣要塞算是獨一份。這是爲了迎接要在此長住的娜梅莉亞，維特不想帶頭搞特殊化，自己去砍樹親手做的。一根金色的華麗金屬長棍放在空無一物的梳妝檯上。
“羅莎蒙，幫我拿一杯水。”
柔軟的大牀上，全身發軟的娜梅莉亞有氣無力地說道。
羅莎蒙走到木櫃前拿過水杯，回到牀前輕輕擡起娜梅莉亞的頭，讓她喝水時不被嗆到。
喝完水的娜梅莉亞好像舒服了一些，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雙腳不停地踢着被子，嘴裏還不停地咒罵：“我討厭冬天！我討厭這鬼天氣！”
每次到北方娜梅莉亞都會生病，這是她自身不適應寒冷的天氣，治療法術都沒有作用，只能靠自己抗過這段時間。
很多人都說娜梅莉亞名字就註定身體裏只會流淌黃沙和血液，與冰雪天生犯衝。
但不止是她，這次跟隨娜梅莉亞來的一批多恩先鋒軍，此時很多人也同樣躺在牀上。
“維特在幹什麼？”發了一通脾氣，娜梅莉亞又問道。
羅莎蒙：“史坦尼斯公爵、白港曼德勒伯爵和瓦列利安伯爵到了，維特和國王正在和他們談海上作戰的事情。”
現在的娜梅莉亞沒精力考慮戰爭問題，她轉過頭，看着坐在一旁發愣的黛西·莫爾蒙：“你怎麼悶悶不樂，是不是家裏出什麼事情了？”
坐在椅子上的黛西手不停的扶摸着胸前盔甲上的熊形徽章，雙眼發愣，直到娜梅莉亞第二次問起她纔回過神：“北境東部的人已經到了卡林灣，可西部熊島和深林堡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來。”
這時一名維特親衛隊的女騎士打開臥室門：“娜梅莉亞親王，最新的消息，鐵羣島人搶奪一支船隊的物資，船上有幾名隨行法師，雙方死了很多人，國王已經下令將違反軍令的鐵羣島人斬首。”
“這麼嚴重！”羅莎蒙感嘆了一句，她想不通鐵羣島人在這時候了還改不了搶奪的毛病。
娜梅莉亞讓羅莎蒙把自己扶起來坐着，又用手拍了拍牀邊：“你坐過來仔細說說！”
一旁的黛西擡起頭雙手發抖，心裏期待着能聽到一點關於熊島消息。如果熊島被異鬼攻陷，家族撤退的路線正好就會碰到在西海岸的鐵羣島人。
女親衛隊走到牀邊站直身體，身着重型板甲的她也不可能坐到牀邊：
“被襲擊的隊伍裏，現在能確認的是珊莎·史塔克和傑洛特，還有熊島的人，國王已經派維特公爵去處理此事。”
黛西激動地站起來：“我的家人還好嗎？”
“黛西爵士，信鴉傳遞的消息有限，目前已知喬拉和他幾位妹妹受了傷，不過都還活着。”
黛西臉色好了不少，但還是不放心，起身跑出了臥室：“我去會議室看看！”
親衛隊員也跟着走出關上了房門。
“我懷孕了。”羅莎蒙跪在牀上，脫下法師袍把微微凸起的小腹展示給娜梅莉亞。
娜梅莉亞擡手撫摸着羅莎蒙光潔的小腹：“看起來有三個月了，我讓維特把你調往後勤部隊。”
“不，我要帶着孩子一起上戰場。”羅莎蒙說完縮進被子裏緊緊抱着娜梅莉亞。
娜梅莉亞緊了緊被子：“維特在信裏應該給你說過這次戰爭的危險性。”
“我是維特的弟子，羅柏、瓊恩、亞夏拉都在現場上，我也不能例外。”
羅莎蒙年齡要小很多，在學校裏一直都聽着三人的傳說，特別是亞夏拉兩拳打哭羅柏和瓊恩，那更是無數女學徒的偶像。
娜梅莉亞和羅莎蒙並不是情人關係，兩人更像極爲親近的母女。
～～～
陽戟城內，達克賽德對於索倫的到來沒表演的太過驚訝。
娜梅莉亞帶走了多恩貴族和大部分士兵，年紀輕輕的達克賽德通過各種手段，有威逼有利誘，已經牢牢控制住了陽戟城裏的高級守衛和內庭侍女。
他們本該就效忠於多恩的繼承人達克賽德，所以這種控制並不是簡單的效忠，而且作用禁忌魔法從精神上控制了那些母親派來看管他的人。
對於那些不聽話的，已經被達克賽德用在了魔法實驗上。
索倫跟着哥哥走進了城堡底部的祕密基地，看着走廊兩側凍在魔法冰塊裏的各種人體組織，有點害怕地問道：“這些都是真人嗎？”
“他們都是自願獻身於魔法實業，等我研究成功，他們的事蹟也會被世人銘記！別看這些了，跟着我進實驗室。”
比索倫稍微高出半個頭的達克賽德走在前方帶路，一路用魔法照亮光怪陸離的地下通道。
索倫突然覺得哥哥變得有點陌生。兩人小時候在城堡裏也有祕密基地，在母親特蕾妮的實驗室骷髏死人都見過，可也沒見過這麼詭異的地方。
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小房間，幾個魔法燈座被達克賽德開啓，地下室瞬間變得明亮，這裏是個書房，雜亂的書籍和手稿散落得到處都是。
達克賽德從書堆裏翻出兩把椅子，又從櫃子裏找出兩個被子，給索倫倒了一杯清水。
“母親不在，你還是老樣子！”看着雜亂的書房，索倫確認面前這人還是自己的哥哥，不是綠先知那種借身還魂的鬼東西。
達克賽德在多恩這段時間過得很不錯，兩人聊了一些最近的見聞。
“特蕾妮依然沒有消息嗎？”除了父親維特，達克賽德最敬重和崇拜的人就是特蕾妮，他非常關心特蕾妮的安危。
索倫搖搖頭。
“你說是綠先知讓你來找我的？”達克賽德又問道。
索倫連忙點頭：“是的，他還很肯定地說你能給我更強大的力量！”
索倫爲什麼想要獲得力量在兩人敘舊時已經講過了。
而達克賽德此時在沉思。維特討厭綠先知達克賽德也跟着從小討厭他，他不敢確定綠先知到底是什麼意圖，還在自己的研究剛有一點成果時就讓索倫來找自己。
索倫看哥哥發呆，知道他又像小時候一樣在思考問題：“你可以做到嗎？”
達克賽德擡頭看着弟弟：“傑洛特被我完美改造，在人體魔法上我相信沒有人能超得過我！”
“那我能像傑洛特那樣改造嗎？青草試煉，對，就是這個！”索倫開始激動起來。
達克賽德：“改造是不可逆轉的行爲，過程還非常痛苦，你受得了嗎？”
“我必須要找回母親，必須消滅異鬼，我相信我能行！”索倫說得熱血沸騰。
達克賽德喜歡鑽研魔法和武藝，對大陸格局不太關心，還非常關照弟弟和妹妹。看到索倫有了目標，他不能離開陽戟城，此刻也想爲家族做點什麼。
“青草試煉已經被我淘汰了，如果你要改造，我會給你最好的東西！”達克賽德說完起身。
他走到一個鐵箱前手扶在兩側，咔咔咔幾聲，隨着他注入魔力鐵箱內部的機關不停地轉動。
達克賽德右手戴上了一隻手套，從箱子裏取出了一個羊皮轉軸。
“這上面記載着你的新魔法嗎？”索倫看着哥哥這麼鄭重其事，也趕緊起身湊過去。
“這個卷軸是我在父親藏在城堡地下箱子裏發現的，上面有一種熔岩一樣的魔力。索倫，我打算用這個來改造你！”
達克賽德拿着轉軸和索倫一起打開內間的房門，這裏是一個有着各種奇怪裝置的魔法實驗室。
“索倫，光有這個還不行，上面的魔力太過爆烈會摧毀你的身體，所以我還需要陰冷的魔力來中和。”
“我現在就去找魁蜥！”興奮的索倫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只要索倫想要的魁蜥都會滿足，她跟着索倫進到實驗室，抽出了一管自己的血液後便在一旁等候。她堅信自己的預言，索倫這次絕對沒有生命危險。
能把青草試煉、熔岩力量和暗影的力量相互結合改造人體，不知不覺間達克賽德已經走到一個魔法的極端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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