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学城
享誉七国的学城坐落在蜜酒河河畔，是一個占地面积颇大的建筑群。
它沒有参天塔的雄伟壮阔，也沒有繁星圣堂的神圣恢弘，却是旧镇，乃至整個维斯特洛大陆人文气息最浓郁的地方。
学城大门正对着低语湾的方向，门两侧各放置了一個高大的绿色斯芬克斯雕像，狮身、鹰翼、蛇尾，却有着一男一女的面孔。他们都紧闭着双眼，仿佛在沉思什么千年难解的谜题。
山姆威尔在贝勒·海塔尔的带领下走入学城，刚进门，就见到了一個热闹的小集市，那裡有不少小贩在摆着摊位，贩卖的却都是书籍地圖之类的东西。旁边還聚集了不少民众，在排队等待助理学士帮他们写文书。
继续往前走，山姆威尔還看到一座小岛，上面种着一棵巨大的鱼梁木，茂密的枝叶几乎占据了整座岛屿，无数乌鸦栖息在树上，看起来像是一幅带有浓浓的宗教气息的油画。
穿過一座饱经风雨侵蚀的木桥，一座爬满青苔和藤蔓的塔楼出现在两人面前。
贝勒在這裡停下脚步，道：
“凯撒爵士，我的妹妹莫罗娅就在上面，第四层出了楼梯左手边的房间就是，我還有些事，就不陪您上去了。”
“好的。”
目送贝勒离开后，山姆威尔独自走上了楼梯。
来到贝勒所說的房间门前，他抬手在门上轻扣了几下。
听到這個名字，山姆威尔微微一惊。
“但你還有渊博的知识，這足以让你過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不過，切记不要再做那些不道德的实验了，否则王国律法不会放過你。”
“您领地裡的学士难道不懂冶金学？”
“好。”莫罗娅再次打断，像是迫不及待地要赶他走。
說完，总管和博士便转身返回了学城，留下科本在原地发愣。
“疯女”莫罗娅，果然名不虚传。
這個地方不能久待，理智会掉。
围观的人群见沒热闹可看，也都纷纷离去。
一边往外走，山姆威尔一边翻看着莫罗娅给的书。
书裡确实是讲的關於银矿开采提炼相关的知识，只不過有很多艰涩的专业术语和深奥难懂的符号。
科本皱了皱眉：“冒昧地问一下，您的领地在什么地方？”
“科本，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感谢莫罗娅小姐，那我就先告辞了。若是有什么疑惑，我会……”
她的语速很快，像是在赶時間，說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也沒停，正轻车熟路地用锋利的小刀将一只巴掌大蜘蛛的肚子剥开。
然后他就被吓了一跳。
暗绿色的汁液沾满了她的双手，看起来诡异而渗人。
另一位戴着博士戒指的男人有些不忍，安慰道：
“科本，今后你不必再遵守学士的誓言了，也不再是维斯特洛的仆人，可以恢复原有的姓氏。”
任谁第一次进入一個装满了各种动物标本的房间，都会是這個反应。
“我知道你是谁。”莫罗娅开口打断道，“今天早上刚起床，就有仆人跟我說過你会来找我了。”
山姆威尔定了定心神，挤出一個笑容：
“既然這样，不知莫罗娅小姐能否将银矿……”
“我已经不是学士了。”
“就在那裡。”莫罗娅再次打断，抬起尖瘦的下巴指了指前排的小桌，“白色封面的那本就是，你要的东西都在裡面，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咳咳，尊敬的莫罗娅小姐，我是……”
好奇之下，山姆威尔走了過去。
等了一会儿，就听裡面传来一個低沉的女声：“进来。”
山姆威尔上前拿起书籍，随手翻了翻，確認无误后，道：
山姆威尔暗自腹诽一句，转身立马开溜。
科本听到总管的问话，微微抬头，眼神却有些迷茫，似乎也不知道该說什么。
山姆威尔推门而入。
抬起头，就见学城大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围观什么。
就不能让我完整地說完一次话？
山姆威尔脸色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我的领地裡发现了一個银矿，正需要一位学士帮忙指导开采提炼，不知您是否愿意帮我這個忙？”
那是個高高瘦瘦的老者，有点驼背，凸出的蓝眼睛周围布满了皱纹，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哪怕他正在面临被驱逐的厄运。
就在他感到头疼之际，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光线也很暗，唯一的窗口被帘布遮住，山姆威尔稍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裡面的陈设。
山姆威尔前世就不是干這一行的，高中学的化学知识也早還给老师了，现在读起来分外艰难。
“我的城堡還沒有建好，所以学城沒有派遣学士過去。”
“姓氏？”科本终于开口了，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讥讽，“我在学城待了四十多年，哪還有人记得我的姓氏。连我自己都忘了。”
他往前稍稍挤了挤，终于看清了那個被驱逐的倒霉蛋。
只有山姆威尔走到科本面前，道：
山姆威尔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贝勒要找個借口开溜，让自己一個人上来了，那家伙明显是不想走进這個房间。
出了门，再次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山姆威尔才悄悄松了口气。
科本脸色微动，认真地看了山姆威尔一眼，道：
“年轻的爵士，谢谢您的好意。不知有什么是我可以为您效劳的？”
“……剥夺伱的学士头衔，从今往后，你不再是学城的一员……”
房间裡的味道有些古怪，像是放久了的生肉，再加上消毒水混合而成的味道。
山姆威尔微微一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梅斯公爵册封的开拓骑士，山姆威尔·凯撒，已经在赤红山脉中的鹰嘴屿建立了一個领地，治下有一万多领民。”
“在我心中，学士并不是一個身份，而是对学识渊博之人的敬称。”
听到這裡，山姆威尔意识到，竟然是学城在驱逐学士。
他当然记得剧集裡有個角色就叫這個名字，而那人也是被学城驱逐的学士，后来成为了王后瑟曦的心腹。
“科本学士……”
蜥蜴、巨蛇、棕熊、猎豹……還有各种稀奇古怪，连山姆威尔也叫不出名字的动物，全都被做成了栩栩如生的标本，陈列在架子上。
“赤红山脉？”科本眉头皱的更深了，只是在听到有一万多领民时才脸色稍缓，但還在犹豫。
山姆威尔记得原著中，這位科研狂人是因为进行了活体实验才被逐出学城的，便道：
“科本学士，只要您愿意成为我的顾问，我可以全力资助您的研究，当然，必须是不触犯王国律法的研究。”
“全力资助嗎？”科本有些意动，又想到对方刚才提到的银矿，终于点了点头，“好！尊敬的凯撒爵士，我愿意成为您的私人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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