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话音落下沒多久,曲修筠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餐盒,“呦”了一声,“让哥房间裡面有早餐,怎么我沒有。”
棠梨指了下旁边的餐盒,“你也有,只是還沒来得及送過去。”
曲修筠一乐,“我還有這個荣幸啊,多谢了,棠梨。”
棠梨:“不用谢。”
沈让睨過去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坐下准备吃早饭。
曲修筠丝毫沒有自觉,眼见着沈让吃的不多,又贱兮兮的凑過去說道:“怎么,看见人家女孩儿觉得秀色可餐?”
沈让一根手指推开他。
“离我远点。”
曲修筠:“啧,无情的男人。”
一伙人总共就在這裡玩两天。
今天剩下的娱乐项目還挺多,白天属于是自由活动,晚上凑齐了在度假村的ktv裡面聚。
徐闻一起床就头昏脑涨,再出门看见曲修筠得意洋洋的样子,气的差点转头就走。
曲修筠主动的跟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
徐闻沒理他,转头看见棠梨也从那房间裡面出来,诧异道:“你怎么也在那裡……”
棠梨见他脸色有点苍白,问道:“還沒恢复好?”
徐闻一提這個就晕,“别提了,昨晚实在是喝的太多了。”
棠梨点头,“以后尽量少喝。”
徐闻眼见着她好像是在关心自己,心情又好了不少。
不得不說,棠梨這种气质温婉五官却又惊艳的美女姐姐对他這個年纪来說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沈让站在不远处,把玩着手裡面的打火机。
徐闻的表情被他收在眼底。
沈让一看就知道他什么想法,几乎是把他心底裡面的想法都看穿了。
棠梨上午是跟成茜茜他们一起活动的。
成茜茜在外人面前一向喜歡跟棠梨表现出姐妹情深的模样。
棠梨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尽量配合她表演。
莫淮還顺便夸了句,“怎么对你姐姐比对男朋友還好?”
成茜茜抿唇一笑,“谁說的,棠梨跟谁都不熟,我多照顾照顾怎么了。”
棠梨拿着保龄球的手一顿。
成茜茜要是在家中也能和善几分,她们二人如今也不至于生疏到如此地步。
不過她也多少理解她,本来全家人的宠爱都放在她的身上,棠梨一回来,便被瓜分了不少。
而且成茜茜最怕的就是,回到棠梨之前的生活环境,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那么狗血的故事也不会发生,成家父母也沒心狠到要把成茜茜扔回去,所以這些年她依旧当着自己的小公主。
有一段時間成茜茜還对棠梨格外殷勤。
那段時間,棠梨每隔一個礼拜就要往外邮信。
成茜茜当时有個笔友,也要互动邮寄,见棠梨功课繁忙,成茜茜便主动承担起要帮她寄信的活。
棠梨那段時間跟她关系還不错,便也放心的把自己的信都交给了她。
后来成茜茜在家中忽然犯错。
她占用了棠梨的衣帽间,把两间都归为自己所用,因为這件事情她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成茜茜因为這件事情跟棠梨有些间隙,也不怎么跟她說话。
棠梨对這些事情从来不在意。
因为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想到過去二人的相处片段,再看成茜茜亲昵的笑容,棠梨愣了下,然后从她手中接過温水,回道:“有劳。”
晚饭過后。
一群人去到ktv那边。
但由于時間不同,一部分人到了一部分人還沒到。
沈让和曲修筠邢明朗到得早。
曲修筠倒了一杯洋酒在杯子裡面,說道:“我来這种场合就沒唱過歌。”
邢明朗:“那你来干什么?”
曲修筠:“喝酒,泡妹。”
邢明朗:“那你挺庸俗的。”
曲修筠:“跟你這個麦霸比不了,你之前上学的时候是不是還拿過校园歌手十佳呢?”
邢明朗:“那必须的,哥当年也是无数少女的梦想,只不過现在低调了。”
曲修筠嗤之以鼻。
“扯淡吧你。”
不過他倒是很少见到沈让来這种场合,几人一般要是聚会的话偶尔会在酒吧喝酒,很少来這种吵闹的地方。
沈让往那边一坐,就自动带出磁场。
很显然就不像是会参与的人。
不過他這号人物带出去也行,往那一坐就是风景,有他在的场合不愁妹妹少。
正当曲修筠和邢明朗扯皮时,大门打开,那边的人過来了。
棠梨刚打算进去,忽然感觉眼睛有些雾蒙蒙的疼,像是进了什么东西。
徐闻一下子注意到她的异样,赶忙過去问道:“怎么了?”
棠梨半只眼睁不开,只感觉到疼了,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含糊道:“应该是进东西了……”
徐闻也看着着急,說道:“要不我给你吹吹?”
其他人都进去了,就他们二人在门口。
邢明朗笑了声,弹动了下烟灰,不清楚状况的說道:“這两人在门口干什么呢,亲嘴?”
曲修筠想把他那张嘴缝起来,气的沒办法,又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沈让。
幽暗的包厢裡面。
沈让立体分明的五官看不太清,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鸷。
他单手拿着酒杯,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手掌轻微用力,那個透明马克杯就碎了。
他虎口被刺出一個口子,却浑然不觉,视线死盯着门口那处。
曲修筠干笑一声,替他处理了一下碎玻璃片,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听邢明朗瞎說,人家两人就站门口說话呢。”
棠梨沒让徐闻帮忙吹,她剧烈的眨动了两下眼睛,又轻微咳嗽一声,這才感觉稍微好了点。
徐闻:“好点了嗎?”
棠梨:“嗯,好多了。”
二人這才进了包厢。
棠梨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她坐下的时候沒仔细看,再抬头看的时候,发现沈让坐在另一头,距离十分的远。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却感觉這人就跟雕塑似的,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做。
棠梨被身边的人带着玩了几把骰子游戏,還挺爱玩的,主要是气氛到了,她也能玩的开。
只不過她今晚运气不好,老是输,所以就多喝了几杯。
桌子上的還是洋酒,她有些头晕,沒好意思說出来,借口說自己要去卫生间。
她起身打开门往外走去。
就在棠梨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跟着出来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
是沈让。
她今晚喝多,脸颊有些粉红,看见他也只是皱了下眉毛,唇有些水润的光泽,轻声道:“你怎么出来了?”
沈让走到她身旁,“顺路。”
棠梨:“……”
怎么去個卫生间還要顺路。
她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但是,他就站在她的身旁。
跟少年沈让一模一样。
那时候,沈让是她所有的庇护,那时候的他,也不過十九岁,却用自己的肩膀为了她撑起一片天。
有他在的地方,永远不用她担心。
棠梨今晚是真的喝多了。
她出现了幻觉。
她以为那是少年沈让。
他穿着黑色t恤,不說话,却默默地保护在她旁边。
她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二人在破旧的出租屋内,刺眼的白炽灯,摇摇欲坠的铁床,他单手抓住她手腕,声音很闷的說道:
“究竟還打算怎么折磨我。”
不知怎么的,场景一下子转换到此刻。
棠梨凑近他,像是放弃了平日裡面所有的束缚,下颌微微向上抬起,像是要亲他,眼神有些迷茫的醉意。
沈让把她拉到漆黑的包间裡面。
這裡面安静空旷,且只有他们两個人。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声音冷清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棠梨不說话,唇像是擦到了他唇角。
淡淡的烟草味道。
有些上头。
沈让沉稳的呼吸像是一下子漏拍,他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二人位置骤然变化,他把她压到墙边,大掌往上推起她毛衣,指腹微微粗粝,声音克制道:
“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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